发信人: emilyxie(妙妙)
整理人: lee_boo(2004-03-29 20:41:5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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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B
自从薇伊出现后,我原来平静的生活忽然变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工作上常常丢三落四的,为此没少挨骂。和若思更是三两天就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吵架。
今天乘着曲凡来广州公干顺便找我,我请了半天假,坐在咖啡厅里享受片刻的宁静。
“有女朋友吗?”见面不久,曲凡便单刀直入地问道。
我不会回答,只是笑了笑。
“兰姨急着呢,托我调查调查。”见我还是不作声,她又说,“怎么?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还想着薇伊?”
“我遇回她了。”我终于还是说了。
“啊?怎么不早说啊?那你们……?”
“我有女朋友了。”
“哦,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事而烦恼啊。”
“你怎么知道我烦恼了?”我惊奇。
“我能不知道吗?我们都是老朋友了。”她淡淡的笑了笑,“你还是爱着薇伊的,对不对?”
“可能不是吧。应该不是吧。”
“听你这么回答,我就知道你绝对是爱着她。”
“你别那么肯定好吧?”
“你现在是怎么了啊?你以前不是很肯定的吗?”
以前?我喝了一口咖啡,思绪飘回那段日子。
“你现在心里有没有位置是留给我的?”曲凡淡淡地说。
我摇了摇头。
“那以后呢?”
“没有。”尽管我很不想伤害她,我还是说了。我想我心里只能容纳薇伊。
“我知道你爱着薇伊,深深地爱着她。可是她已经走了,谁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啊。”
“我很谢谢你一直这样陪着我,但我……”我不敢往下说。
“那你又跟我在一起?!”
“是我错了!我以为我会很快把她忘掉的,事实却根本与我想象中不一样。”
“谢谢你没有骗我。”
我看见曲凡的泪涌出了双眼,然而我却没有帮她擦。我只是呆呆地望着她走了。
“还想什么啊?”曲凡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别再像以前那样错失机会了。”
“可是……”
“你放不下你的女朋友,对不?”她说着笑了,那笑里似乎夹杂着一些涩涩的东西。“你以为跟她在一起就是对这段感情负责吗?不爱一个人却仍然跟她在一起,这本来就是对感情不负责的表现。这会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你自己。”话一出口,她愣了。
我也惊呆了,这是说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呢?
我们都沉默了,低头搅拌自己的咖啡。
“不要再犹豫了!时间不等人!”
最后,她说。
回到家,若思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我了。
“今天下午没去上班吗?”
“嗯。”我心不在焉。
“去哪了?”
“我一个老朋友来这里公干,我们就见了见面。”
“哦?是吗?”她完全不相信我的话,“那薇伊呢?”
我不懂地望着她。
“还装呢?薇伊也是一个下午不见踪影。”她生气了,“老实跟我说吧,你跟薇伊出去了,对不对?”
“我真的不是。我只是见一个老朋友。”
“薇伊难道不就是你的老朋友吗?”
“你不要那么蛮不讲理!”
“我蛮不讲理?”她气呼呼地说。
她叹了口气,语气也变软了,几乎是求我了。“别骗我了,好吗?你难道忘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从你那天的表情里,我就知道薇伊是你深爱的人。”
薇伊是我深爱的人!?我一直深爱着薇伊?!为什么全世界都知道了?我却不知道了。难道真的是我一直在欺骗着自己?
若思哭了。我走上前,习惯性地把她抱紧。
“郑清,你告诉我,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现在只爱我,对不对?”
我想说,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说啊。我不该怀疑你的,对不对?你现在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你说啊!”
“对不起!”半晌,我才挤出这三个字。
“不要说对不起!我不要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不会对不起我的!”
“若思,你不要这样,我真的对不起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不起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错,都是我的错!”
若思抬起头,用她那哭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
好久好久,她痛苦地摇了摇头,轻轻的推开我,离开了。
我忽然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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