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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anna9(飘) 整理人: z9z(2004-04-06 10:53:03), 站内信件 |
| 春天的脚印----224路．bus
春天。下午的陽光很好。這樣的陽光讓我覺得刺眼，確又溫暖。 剛走到車站，一輛224路停在路邊。車子上的人不多，我一手扶著栏杆，另一只手插在口袋裏。看著窗外的人群，飄渺而浮燥。 司機的急刹車引來一些人的不滿。這樣的車子讓人沒有安全感，好像要飛出車外。我想他根本不顧及乘客的感受。不知道車子裏有會老人，或者兒童。耳邊有諷刺。有咒罵。有譴責。一切看來是那樣理所當然。 車門開了半晌，這時上來一個小孩子，後面還拉著一個只有一條腿的男人。他沒有柺杖，沒有輪椅。只得在地上一步步向前蹭。而那個小孩子只有四五歲左右，臉上，衣服上脏脏的。他的手裏拿著一元紙幣，要交給司機，因爲他個子小，根本就無法把錢投進去。司機還是有一絲憐憫之心的，於是免了他的票。 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把坐位讓給了那個孩子，看著他們。我感覺到很無助，好像眼淚在眼框裏打轉。我幫不了他們，這不是給不給錢的問題，問題還是不能從根本上解決的。不是嗎？看著那個男人，用手指扶摸著孩子的額頭。外地的口音，讓人覺得生熟。 孩子說：“我們去那啊？ 男人說：“我們去火車站。” 我以爲他們要回家了，可是接下來的話證明，我的判斷是錯誤的。 孩子天真的說：“我們爲什麽要去那裏？ 男人說：“我們去那睡覺，可以不用錢。 孩子說：“我們沒有被子蓋。” 男人不在說話。 孩子的眼睛寫滿了純真。 我不在看他們，轉過身去。可是依然可以模糊聽到他們的對話。 我想：城市里的乞丐到處都是。商業區，天橋下面。 對於他們來說，能吃飽飯，有被子蓋就是幸福了，幸福如此簡單。 很多人看看他們，就知道自己是幸福的。 滿足，就是幸福。 我冷漠，對這個世界。對男人。女人。 因爲有些事情，我們可以改變，很多確不能。 每個人無法選擇。很多時候，我們並不是在同一個起跑線上。不是嗎？ By 飄 2004/3/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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