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arolinejune(小魔*放我生路)
整理人: z9z(2004-03-23 12:15:3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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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跟Helen约好昨天晚上见面聊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职场日子,只有在与朋友相对的时候才可以彻底缓解。我依然选择了烦嚣的环市东路,从大学到现在,无论上班的地方多遥远,我始终还是舍弃不了环市东。
广州市各区政府别出心裁地搞起不少酒吧街,一如垃圾一样蔓延在城市的东西南北,令人生厌。单是芳村酒吧街就已然太杂乱,而河南的酒吧街还不成器,隔江遥望对面的沿江路就知道什么叫做不在同一个档次。即便市沿江路,除却1920café,还是少了一份宁和,多了比平日更浓重的嚣张。其实天河南也是不错,比环市东更多了一份清幽,只是少了骚动的诱惑,当一晚想转换不同感觉的时候不如环市东那么方便。所以,我还是喜欢环市东。
Helen问我晚餐如何,突然想起星期四晚上那晚日本泡饭里面的芥末,于是脱口而出,不如去吃寿司吧。大禾声名显赫,到处都有,我们走到世贸那里,已经看见大禾寿司里面几乎坐满了人,只剩下中间几个间隙。我们找到靠门口的两个空位坐下,小姐为我们拿上芥末,那刺激的香味让我又想起那晚在泡饭里狠狠掺入的芥末,是那么的强劲,呛得人泪水横流。只是,我竟然是用如此的方法,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三文鱼刺生是少不了的,寿司是不能缺乏的,沙律是点缀单调的餐桌的,鳗鱼烤串是治疗馋嘴的,而日本清酒是可有可无却最终还是热气腾腾地出现在眼前。回转的寿司在独自转圈,被看中就成为别人果脯的食物。它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被选择的义务。我看中了一个名叫“花之恋”的三文鱼寿司,而Helen就选择了一个颜色艳丽的不知名寿司。我笑着想,不同人的选择都不同,无论某些东西多么出色,只要是没被看中,还是免不了抹上寂寞的痕迹。呼着热气的清酒在我们面前冒着白烟,从来没喝过热酒的我们被那淡淡的酒香诱惑着。
热酒,盛在小巧娇俏的三角瓶里的热酒,雅致而秀媚,《红楼梦》中林姑娘们应该最喜欢这种情调。少时多为豪杰吸引,一直总认为酒是男人之物,他们一声“拿酒来!”登时豪气逼人,大碗酒大块肉的粗豪大方,确实教人心折。当今文弱男子当道,也许只有燕赵的慷慨男儿才能重现豪客的风采。虽然自己后来也喝酒,也迷恋酒吧里面那与美色媲美的妖艳鸡尾酒,可豪气干云的感觉只有从男子汉喝酒的时候才可以散发出来,我喜欢看北方人喝酒,喜欢形容他们海量,而遗弃含义相近的雅量,只因为那个词缺乏了男人应有的大气。
清酒,清雅的名字注定跟豪爽无缘。小小的杯子,正是我顽固地认为女子应该使用的喝酒器皿。我为Helen和自己各斟满一杯,轻轻碰杯,清酒在杯中荡漾,却不见波澜,小嘴轻呡,不见辛辣,心内竟然有些失望。只是连长岛冰茶也不能令我沉醉,更何况是雅正的清酒?
我们边吃边喝边聊,很快我们都觉得美食在前都难以引起食欲,只好在不浪费的前提下在饱胀的肚子中腾出空间,塞进最后的几块。还剩下残酒半盏,仰头喝下,酒气直冲脑门,蓦然知晓清酒始终还是酒。拈着小杯,想着那个“盏”字,最喜欢用此作为量词,比任何一个词都有雅趣。酒足饭饱的事情,只要是凡人,无论雅俗都是一样的。旁边的韩国夫妇如是,对面英俊的欧洲小伙如是,远处的日本人亦如是。我还在思量着“盏”的别致,也亦然如是。走出大禾,Helen问我去哪里呢?东瀛柔风刚断,新冶的风情又上演。我想到那傲然独立在公园边上仪态万方的别墅,便提议去那里。
我们走在建设六马路上,观赏着路旁精美货物的风景,“眼花缭乱”却不是形容自身的感觉,是用来形容货品的众多。我们笑着逛进商店里面,挑拨着喜欢的货品,可惜那里多数是欧版货品,对于玲珑剔透的我们,只是可远观而已。走着走着,路过宜安广场,心里咯噔一沉,往事沉渣泛起,终究是不能忘记,也无可否认。在屈臣氏买了一堆不必要的化妆品后,两个人已经不想走到新冶去了。幸好建设六马路上café星罗棋布,要找一家合意的并不艰难。我们先走进美也(Meyacafé)看看。美也的昏暗寂寞似乎非常对感觉,特别是那一个古老的留声机给了我们时代的错觉。可是,美也的咖啡在广州咖啡热爱者当中口碑并不很好,倒是蛋糕博得众口相传的称赞。“那就只吃蛋糕吧。”Helen说。
老板一脸遗憾地告诉我们今天的蛋糕卖完了。我们也一脸遗憾地离开美也。
---- 因为这世上有了我,你没有资格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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