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wing5008(彼岸风)
整理人: icecream(2004-05-31 10:03:3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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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要是能讲得出个把道理来,你就得像我一样呆看它半小时才行。
而且可以肯定,如果你在一望无际的玉米海里或是满院子金光灿烂的玉米塔,玉米池里,你不会产生这样的兴趣,最多会有个价值观方面的判断:能值多少钱?
想想臧天朔,你可能会找到点和我相同的感觉。
老臧扯开喉咙向大伙嚷嚷:多吃老玉米
那场面真是绝呀:一个老玉米在向人们叫板:谁来吃我?
有意思吧!但老玉米虽说硌牙,却可以嚼得砰砰乱响,那是自由,说得俗点是自在。即使玉米粒挺硬的,但硌的是自己的牙,和别人没关系。
所以只要你自己能扛得住,牙齿和臧一样结实,大可以多吃一点,但请你记住别吃从别人田里掰回来的老玉米,要是被这样的玉米粒硌出个不幸来,临了你还不能真正原谅自己-------“瞧我这点出息!!!”
要是没了这些问题,我劝大伙还是要多嚼嚼这东西,好玩还能治高血压。
再不,你怕挨硌的话,你就把老玉米竖在桌子上如我这般研究一会,保不准你领悟力强,会有些“哲学色彩”的鬼主意噼哩啪啦地蹦得满桌子都是,幸运的话被别人称之为“思想”,而不像我这样,闲着没事找根老玉米来和大伙在屏幕上磨牙。
说到这,大伙可能认为我是把老玉米要比喻成什么了,如果这样想也不能说你不对,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但反正说到玉米了,就顺着话茬多说两句吧。
老玉米活了好几千岁都是金灿灿的,我们吃的玉米面干粮,喝的玉米面粥玉米酒,咬的玉米花,从没想到有一天牙缝里会塞几粒红色或者蓝色的玉米屑。
但革命还是革到玉米头上来了,这是老玉米同志做梦也没想到的深奥问题,平白无故地忽然冒出好多改良的兄弟来。
嚯!今儿的玉米粒真是斑澜多彩了,色彩怎一个丰富了得呀,让人瞧了之后一度喜欢的不得了,但改来改去,我也剥了好多穗这样那样的玉米,但遗憾的是玉米蕊还是那个样子,变的都只是表面而已。
其中的滋味就像是改革一样,改来改去都是在皮肉上下些功夫,外面都是花里胡哨的,但骨子里都是糙的爆皮。
玉米蕊这个东西抗拒改革,没谁把这个老顽固当回事提一提,我们寻常知道的就是两只粗糙的大手拿着两根玉米搓来揉去,然后两个白花花的玉米蕊才出场,出场就是下场:填到炉子变成一束火花再变成灰,无非如此吧。
但要是大伙真能“低级趣味”到我这个程度,你会想起贾平凹这西北老哥曾在小说中把玉米蕊当作一个什么样的道具来着,你要没看过他那一段也不必较真的问我了,那是缺少想像力和情趣的一个怪异行为,让我对贾老到今天也尊敬不起来。
但就是平凹笔下的这些“玉米蕊”,千百年来坚韧不拨地我自岿然不动,或许应该尊称它为“硬道理”了。是的,表面的东西再变,“玉米蕊”就是不变的,尽管默默无闻地难看着,但蕊之不存,粒将焉附?那些漂亮的玉米粒就是要附在“玉米蕊”的上面,对它中流砥柱的作用想不承认都难呀,变之何用?
说了这么长时间了,对玉米算是够意思了,因为玉米实在太多了,多得让大伙不得不轻视它。听说玉米其实全身都是有用的,玉米粒能填肚子,玉米蕊和玉米须都能治病。但坏就坏在它产量太高了,不懂得优生少育,满世界地生根结果,最后把自己搞得身价直线下降,让想为它们说点好话的彼岸风同学都失了兴趣,所以玉米夜话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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