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igareshadow(烟影)
整理人: linjianglong71(2004-02-05 11:41:2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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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夜里两点在水荫路的上岛咖啡厅遇见她的。
那天傍晚,五个不怎么太好的哥们儿,不知怎么就在晚饭那会儿凑到一起了,其中一个最闹腾的叫“三儿”的小子说哥儿几个去喝点吧,眼瞅着吃饭了。大家都没表示异议,就到了附近的“湘妹子”菜馆。
几个都是没有战斗力的主儿,一斤装的“酒鬼”,还没见底儿就轮班说:
“不成了,不成了,高了高了。”
“你们几个丫挺的也太差了吧,就这,就完了?”我说。
“你成你来啊!”
“对对对,陈哥那酒量,我们都陪不了,您自个儿来吧!”
“瞅着阿,瞅着,今儿哥哥教教你们,男人该咋喝酒。” 我拿起装酒的陶罐,口对口,咕咚咕咚咕咚……
我真没想到这看不透里儿的罐儿里还有那么多酒,我边喝边感觉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火烧火燎。
“好啊——陈哥厉害,真厉害”
“陈哥海量,牛X”
“小姐,拿酒拿酒”
……
他们几个乱哄哄的起哄,我已经听不清他们说的话了,我坐下来面不改色,只管往嘴里扒菜。我感觉头很晕,高了,高了,我高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上的床。
夜里一点半的时候我被尿憋醒了。上厕所回来,感觉口渴得很。家里只有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感觉好多了,但冰冷的水也使我没办法再入睡。看了下手机,有3个未接电话,一个是胖子打来的,两个是小小,都是快11点的时候打的。
小小是我的女朋友,一个有着小脸小嘴巴小鼻子小脑袋和小巧身材的广东姑娘,所以我叫她小小。当然,她也有大的地方,比如眼睛和乳房。我们住在一起。她出差已经四天了,居然没打一个电话给我,这和她在平时对我的依恋完全不成正比。这一点让我倍感郁闷。一天我下班后打过一次电话给她,她好像正在吃饭,旁边闹哄哄的,没说几句就挂了。我觉得挺没趣的,就再没打过。我想我喝高了应该和这个有关。她今天终于想起打电话给我,而且是这么晚。她应该是在床上打的,她想我了。一个女人在临睡前想到的人,应该是自己的最爱吧。按理说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我我并没有快乐的感觉。我按了手机的发送键,按小小打进来的号码拨了过去。关机。我知道她一个人睡觉最怕吵,但跟我在一起却不会,即使我在听音乐,看电视,她都能够安然入睡。
想到小小,我更加睡不着了。我决定出去走走。
下了楼,走出小区,来到街上。白天拥挤的马路这会儿已空空荡荡,偶尔有几辆出租车飞速驶过。这个喧嚣的城市已经睡去。我在水荫路边像个游魂一样漫无目的的走着。昏黄的路灯光把我的影子压扁,再拉长,再压扁,再拉长……
上岛咖啡的黄色招牌还亮着,暗夜中让人感觉那么温暖。看到这个招牌,我似乎就看到了里面软软的沙发和香浓的咖啡,还有永远柔和的音乐。不由得转了进去。上岛的老板如果知道我是因为这个原因进来的,应该会为自己的决策而得意一下,我边走边想。小小应该已经睡了吧,她能想到我在这样两点多的夜里,一个人因为那温暖的招牌而来到这个咖啡厅吗?哦,我的小小,我们今天本该在电话里缠绵一阵的。
这个咖啡厅开在二楼。我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服务小姐显然已经困了——她礼貌的帮我点上蜡烛,问我要点什么时,却忍不住转过头去打了个哈欠。
“一杯卡布其诺,一份开心果。” 我有一点饿。
喝了点咖啡,吃了点开心果,我感觉舒服多了。厅内的灯光很暗,我也不想看书,便向下移了移身子,向后靠在沙发靠背上,使身体几乎陷进沙发里。这个姿势让我感觉很好。
跳动的火焰,朦胧的音乐,软软的沙发,我感觉很温暖。我闭起了眼睛。
“先生,我可以坐在这儿吗?”一个很柔和的女声传进耳朵。
我张开眼睛,抬起头。一位俏丽的女孩站在我对面的沙发旁。她大约有一米六五左右,头发好像有点栗色,盘成一个很随意的发髻在脑后。一张瓜子脸,白白净净的,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我,充满期待;她的鼻梁挺而直,口红颜色很淡,但嘴唇很性感;脖子上随意的系了一条带金丝的丝巾,外套是一件长及膝盖的白色风衣,里面一件开口很低的黑色贴身套衫,衬托出一对饱满挺拔的乳房;下身是一件灰色的百褶裙,一双褐色高筒靴;由于灯光很暗,看不清衣服的质地,但从衣服的样子看上去,绝对是高档货……
“先生……”见我盯着她发呆,她轻轻的说。
“哦,可以坐,请坐。” 其实这个时候咖啡厅已经没有几个人了,空位置很多,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坐这儿,但还是答应了。
“谢谢!”她在我对面坐下来,显得很开心,嘴角上翘,微微的笑,脸上出现两个小酒窝。
(待续)
注:此篇小说将和白毛老狐狸合著,欢迎各位支持、批评。
---- 如果我觉得沮丧,我就唱歌。
如果我觉得悲伤,我就大笑。
如果我觉得病了,我就加倍劳动。
如果我觉得恐惧,我就冲向前去。
如果我觉得不如别人,我就换件新衣裳。
如果我觉得疑惑不定,我就提高我的声音。
如果我觉得贫穷,我就想想将来的财富。
如果我觉得无法胜任,我就想想过去的成就。
如果我觉得无足轻重,我就想想我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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