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evelynmm(爱你没伤凉)
整理人: lee_boo(2004-04-05 19:56:1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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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我想过做老师,理由简单得很,我觉得下面一群人听自己说话够威,有点居高临下的风光。当年我也只是黄毛丫头一个,完全不知天高地厚,觉得下面的人就是和自己一般大。当然现在给我想,一群乳臭未干的小毛头在下面听讲算啥本事,何况如今的孩子野得很,动不动就粗口破口而出,小动作多多,甚至让老师下不了台。
自然我那时曾经为自己的理想付出多少努力,证明我一定不是一个只说不做的人,我喜欢一个人在"黑板",其实就是我家的门,写写画画,然后对着黑板指手画脚,假想下面似乎真的有那么多黑糊糊的脑袋。这居然和人家那些真的演讲南辕北辙,他们是的确有那么黑压压一群人听讲,心虚就想象下面的只是西瓜之类。我最喜欢讲数学,这的确是科学解释不清的一个现象,显然我的数学是差遍天下无敌手的,我那时候却很喜欢当小老师讲数学。于是我家的门,无一幸免的都白白一片。我同时强烈建议我爸妈把单位的粉笔拿给我用,因为他们绝对不可能自己花钱给我买。
我妈见我决心似乎很大,就恐吓我,说老师很脏,每天都吃粉笔灰吃到肺痨,并且有根有据的拿出某某园丁肺病英年早逝的铁证出来。尽管如此,我还是乐此不彼。我妈对于打扫这些粉笔灰的怨声也不断。
同时我也希望做护士。因为小时候多病,经常往医院跑,但是我一直不知道医生和护士不仅仅是职责的区别,还有等级和薪水的区别。我一直都很执着的叫帮我打屁股的女孩子医生,边叫边哭求她别打那么痛,经常针都没下似乎就觉得异常之痛。我觉得针筒很好玩,透明装一管水,就可以让人大哭大闹。于是我贼喜欢买那些玩具针筒,假装小朋友生病帮他们打针。我妈又是迷信得要命的人,叫我不要玩这些不吉利的。我偶尔见到我爸给那些家里养的鸡打针,就觉得特过瘾,偷偷把他的针拿来,但是我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给邻居的小朋友打,即使我想,对方也一定不愿意。
小时候我倒从来没有想过要做科学家什么的,以至有一次,有阿姨问我,你长大了想做什么呀?我晃着脑袋告诉她,我想做公车上面的售票员,害得我妈和我爸哭笑不得。因为隔壁的小男生就知道说,我要做陈景润!掷地有声。主要我觉得在广州每天坐车,那个售票员撕票的姿势特帅,这种觉得当然主观性很强。我也自己裁了一叠叠的票,找了一堆小朋友玩这个。把小凳子排成一排,其他人都坐好,我就开始买票,充分享受撕票的乐趣,唯一遗憾的就是自己拿纸裁的票没有真正的车票手感好。
我就这样被家里人说胸无大志,一直到现在,虽然他们经常觉得我很好胜,不过对于未来,我确实不喜欢做那么宏伟的规划。我只是想,做好现在的,未来如何,只好开心就好。
理想与现实往往也大相径庭。哪怕有些人希望做医生,结果还是成了演员;有些人想成为设计师,最后却做了老师。即使真的如愿以偿,也未必得心应手。不过只要心底留下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偶尔拾起,就不错。
---- 你心读我心 怎么道得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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