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anvason(木聚糖)
整理人: fangfang200(2004-01-14 22:10:27), 站内信件
|
天边微微的有了一线的白色,远处的树木还带着黑夜残留的颜色,波浪声依旧温柔入耳,还有种淡淡的清香若有若无。
睁开眼睛,惠就躺在我身边,蜷着身子,长发随意的飘在我的眼前鼻端,淡淡的清香就是来自她的头发。轻轻的靠近她,她的长发很黑很亮,我忍不住,偷偷的吻了一下。
惠醒了,慵懒而娇憨的横了我一眼,嘴角带起一丝微笑,却把身子贴近了我,然后默默闭上双眸。我也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埋首于她乌黑的发丛,大力的呼吸这女孩的发香,而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攥住她的手,紧紧的不愿放开。
我至今不知道自己对惠出于何种心态,或许是怜惜还有些病态,但是此刻,我只想沉醉于她的发香里,不愿醒来。清晨的海风有些凉,还带了一些海的孤独和落寞,而我能做的就是和惠这样静静相拥。
海边总是容易产生浪漫的故事,因为面对宽阔无边的大海,每个人都只能分外渺小,自形残秽,此时反而觉得应该放开胸怀,去接纳身边人,遑论此人的优点和缺点,因为孤单的心此时只需要另一个人的体温。而我,也在此时忘记了惠的以前,也忘记了自己的所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人声逐渐鼎沸。我们只能起来,随大流收拾好东西准备返程。在车上,惠紧紧窝在我怀里,像个受惊的小猫,恐怕下一刻就会离开温暖的怀抱。我只能无言的拥着她,无视旁人的目光。
这时候,我想的更多的不是怀中的女孩,反而是其他的一些人和事。比如珊,她还会不会再回来找我,见到她之后,我又该如何面对呢。怀中的这女孩真的能够成为我的情人,给我一种爱的感觉吗?对于情人,我对它的涵义越来越困惑。情人=恋人?=爱人?我不知道。
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她眼中的困惑和哀怨应该在我转眼的瞬间远逝,怀里的她柔顺安静,这时的她应该只是在沉浸在一种眷恋,而我正好成为她最近的对象,所以我得以承受她的柔情吧?
惠要送我回广州。等车的时候,我们买了面包和牛奶,坐在一幢大楼的台阶上吃。惠吃面包很慢,小小的一口咬下去,然后再细细的嚼着,才吞下去,而我就像饿狼一般,一口半个面包,然后再半瓶鲜奶。惠笑着说,看见你就知道猪是怎样的了。我很谦虚,说,其实我比猪帅那么一点点了。
惠忍不住笑,却喷了我一脸的面包末。我假装生气,说,我记住了,2003年8月17日9点40分,你喷了我一脸口水。惠却轻轻叹息:嗯,我也记住了。至少刚才那一分钟你没有想其他东西。
我无语,只是怔怔的看着她,她的脸庞秀丽依旧,由于昨晚的睡眠不足显得有些憔悴,她的眼睛却逃开我的视线,低低的看着脚下的台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