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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偶记——申(17)
发信人: dullkiller(鬯骨)
整理人: linjianglong71(2004-01-13 22:16:08), 站内信件
    南山路的酒吧,灯光如水,树影婆娑,午夜的时段已至。我们跑到湖边某个KTV的包厢,拿话筒,低沉的唱《阴天》:“
    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
    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
    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
    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
    实在口干舌燥,便乘店员不留意,从包里拿出啤酒“砰”地开杯,“咣咣”地把小麦香倒在杯子里,再把空的易拉罐放回包中,做到滴水不陋。这里的酒水消费实在奢华,我们唱着歌,完成勾当便一脸贼笑又不亦乐乎。循回反复,等到了破晓,出走了,踏上市井归街。两个人,依伴着荡悠,路是迷梦,幽远与无尽。我发觉我总是在点燃烟的一刻上,看见无尽,那个深远微弱的聚光处,产生刺痛。我的手一抖,烟灰开始散扬,坠落。记得在未遇见太阳的时候,我就与秋告别了。穿着暗红格子衬衣,风尘飘飘的离去,她要赶回学校考试,我要到集合的地方去上海秋游,十分苦闷的告别理由。她上了taix,欠了我50块钱车费就走了。不久,我们还要见面,这是十分得以坚信的事情,因为我会要她还钱。
    去上海一路奔波,我不停的睡觉,看《舞舞舞》。偶尔与申瞎聊。大片农田稀落的稻杆从眼前掠过,奔驰出一股暗自的速度,算是明媚的颜色。我才发觉原来秋日的阳光也可以这么腐灼,好象就是“兹兹”烤焦了杂草的气息,让我看着,嗅到,听见。我长时间的保持漠然呆滞的神情,置身一个隐喻之中,任意但顽固的隐喻,可以望同一扇车窗可出展的景象,望到有呕吐的欲望为止。一向我都是晕车,常有的事。中午,申买了堆成小火山形状的刨冰,让我想到学美们新组的第一支乐队——fire of rock,想到秋常常谈她爱着的那个吉他手,那个把花儿的歌唱的入韵的男人。申端过来的时候,使得我,与他不紧不缓,一口一口吃着,心里觉得这个露出特别天真的笑容的男人,他有着不为人知的可爱。
    十分仓促的一日,比较无趣,规则。晚上,我们才抵达杭州,时间还早,我便准备等住在附近的朋友下课。其实只是让他陪我去买紧急避孕药。这是个我不熟悉的地方,本可以去街角那头的不起眼的U2酒吧打发时间,看见门口的窗户上用白色的线条勾刻一串字母:
   “Gaps are left in life throught which comes the sad music of death——生命里留了许多罅隙,从中送来了死亡忧郁的音乐。”
    我读着,突然失了喝啤酒的兴致,买了11月刊的《萌芽》坐在可以边喝边热巧克力,边细心阅读的小阁楼中,叫了份牛排,看上去美味,耳边又是“兹兹”考焦了杂草的气息,于是便想到一系列的人。咪咪说:“正是”雪说:“怪人”,喜喜说:“你这是怎么了?”
    我这是怎么了?把牛排吃了个精光,捧起盛有热巧克力咖啡的瓷杯,美味的喝着,则把书晾在一旁,失了原本想阅读的意义。
    到点了,朋友在一家馄饨店门口等我,竟仍穿着校服。他带我到离药店有50米之远的地方。我递给他一根烟,使他心安理得立在风中等我。当他一本正经得问那个男人为何不陪我来买药,我微笑,没有再说什么。
    这只是自己必须付出的责任,与申没有任何关系。
    我只是个叫做鸦茈的孩子,不久,或以后,总会与他分离,实在承受不住不朽,实在诺言不了永恒。
    我们只是同为孤寂的孩子,喜欢听自己身中血液流淌不息的声响,散步在一个街头,又一个街头,穿单薄宽大的衣服让风吹肆枯乱的头发,等到无法保持体温的时候,我们找到对方,拥抱在一起,我不知晓,什么才是爱情。
    然后我抽了2根烟,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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