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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oogeyman(
) 整理人: x_______x(2004-01-09 22:20:14), 站内信件 |
| （十）
3月中旬，市场部谈成一桩大生意，为一个国内知名的物流集团编写一套复杂的管理运作系统。这套系统将要应付港澳台和大陆沿海地区新航线的运输量，难度不言而喻。 开发的重任自然落在我们技术部的肩上，老总笑眯眯地说：“吴应龙，徐简，看你们的了！” 妈的！这贼头贼脸的东西，常把我教他的东西拿到老总面前卖弄，现在居然把他跟我相提并论了！虽然我满心自信，但这话使我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应付老总一句：“行！” 徐简就是会观颜察色，马上说：“我哪有这个能耐，还得应龙照应着才行。” 于是我跟其他同事共同设计主程序，徐简这家伙图得个舒服，负责设计支程序和处理一些无关大碍的细枝末节。 想不到徐简那种潜移默化的攻势竟使我放松了警惕，使我不知不觉中暴露自己的弱点，不幸一步步向我悄然而来。 工作比以前更忙，我一天到晚工作十几个小时，常常晚归，冷落了若玫。她开始到处找朋友陪她吃饭、到处消遣，甚至比我回家还晚。 正是这当儿我又收到了老爸的来信，信里说老妈的检查结果呈阳性，说明癌细胞已经开始扩散了，还嘱咐我不要担心，老妈的身体情况目前尚好，医疗保险基本能应付。 这是癌症，怎能叫我不担心？绝症对于无数的家庭来说都是一个恶梦的开始，它让有钱的家庭花光钱去治病，在没钱的家庭里则由健康的人卖命去为患病的人治病，把一个家庭赶进绝境。 然而大家最终都要面对痛失亲人的事实。我未雨绸缪地给双亲买了健康医疗保险，而且病倒的老妈不是我们家的经济支柱，这两点已经是不幸中之万幸。 “徐简，下班时帮忙把这三千块汇到这地址。” “好，没问题。龙哥，这是你家地址啊？想不到龙哥你还是个孝子哪！” 我当时笑了笑，自以为利用了这条哈儿吧怜的狗。 离开公司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双眼瞪着电脑显示器看了十几个小时，自然对焦不准，目光发直，过马路时差点被一辆出租车撞个正着。那司机居然没有道歉，还要冲头骂道：“妈的，你找死！” 我在公司里一天到晚干得像个机器，已经憋得够呛，“你他妈的给老子小心点！”我对着远去的车屁股破口大骂。 正上楼梯的时候已经听到屋里的爵士乐，那小号声好像一只叫春的旱鸭扰乱着我的头脑。开了门，一阵玫瑰香熏味扑鼻而来，使我立刻打了两个喷嚏。若玫如同往常一样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敷着什么海底泥制成的面膜，两片柠檬挡着眼睛，手和脚都插在焗油棉套里面。 我把文件包扔到一边，告诉她：“一个时尚女人的背后，隐藏了一堆猪牛羊貂豹蛇甚至鳄鱼的裸肉尸群，和一条被化学污染的河流。” 她说我：“哈哈，五十步笑一百步。” 言语上的直接可以打开对方的心扉，但这种情况只会使我生气，她的回答太轻蔑，我十分不满意，她根本没有关心我加班累不累！她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关心过我，在我心中的火山开始爆发：“什么五十步！你们这些模特儿凭着一副臭皮囊让别人拍拍照，走几个猫步就是一天，跟本不知道什么叫辛苦！不知道辛苦就乱花钱！对于你们来说钱来得太容易了！” “什么？你开始嫌弃我了？” 她竟然没有半点悔意，还要这样挑动。但是我想到要赶快结婚的事，把刚到嘴边的气压了下去，放缓了语气说：“对不起，我加班太累了。” “我知道，所以才燃了些玫瑰香熏让你放松一下。没想到你还是对我发脾气了。” 她像只懒猫似的躺在沙发上，还是没有讨好我的行动，我的气依然有点不顺，叫她快点把柠檬和面膜扔了，然后拿走套在她手脚上的特制棉套，直接干了起来。她身上还留着护肤霜的滑溜，意想不到地给了我非常特别的触感，整个过程都非常新鲜，让我无法抗拒。 短暂的性满足使我软化下来，语气也变得温柔了，“若玫，我们结婚吧？” “什么？”她如梦初醒，找不着北。 “我说，我们结婚吧。” “结婚？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啊。” “不结婚，爱情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我把她拥得更紧。 “你是说我们的爱情正在死去？”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好好的，只是，我想跟你结婚，然后生个小宝宝。” “不！”她把我推开。 “干嘛呀你，这么大的反应？” “没有，反正我现在不想。” 无奈之下，我把老妈患了癌症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跟她说了一遍，向她哀求道：“我们同居得好好的，结婚也是迟早的事嘛。” 她还是坚持道：“你疯了，应龙，我们才同居了一个月，什么问题还没看出来。即使我现在已经怀孕了，你妈能等到孩子出生那天吗？现实……” 听到“你妈能等到孩子出生那天吗”我就来气，没等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冲进卫生间洗澡。 我很自然又再想起佳佳，我发现自己总是拿她跟佳佳比较：要是佳佳的话早点着头答应我了。 这天晚上非常难熬，我们没有碰对方身体，背对着背，中间有一条鸿沟正在形成，丝丝寒风流过，使人不能入眠。女人是单纯的好还是成熟的好？我睁着眼睛思虑了很久。 (to be contiue...) ---- 
驾一叶之扁舟 举匏樽以相属 寄蜉蝣于天地 渺沧海之一粟 哀吾生之须臾 羡长江之无穷 挟飞仙以遨游 抱明月而长终 知不可乎骤得 托遗响于悲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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