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wzgslc(萧客)
整理人: pi__zi(2003-12-06 16:57:2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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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系无聊所作,纯属虚构,切勿对号入座!]
题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一]
我叫白晶晶,国立高三年级学生,我的故事是发生在一千多年前,拟或是两千年前,与其说是故事,确凿的说只不过是一场梦,从我记事起就做着相同的一场梦。至于为什么一直做着这样相同的一场梦,我也不知道。
在梦里我的名字叫雪儿,其实也不是叫雪儿。究竟叫什么,在梦里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在我十八岁的某一天我们村子的人都做了相同的一个梦,在梦里有一只灰色的狐狸叫我雪儿,大家也都叫我雪儿了。狐狸是不会讲人语的,至于它为什么叫我雪儿,大家也都没去想。
我住的村子叫白虎岭,经常下雪,白虎我是没见过的,但听老人讲以前这儿经常倒是狼虎成群,现在却只有狐狸了,再没别的野兽。所以我们这里人要是梦见野兽的话,也都只梦见狐狸。
我从小就讨厌狐狸。
村子里住着百来户人家,这里除了山还是山,大家靠砍柴打猎、养鸡养鸭为生。
我的表哥王清就是打猎的好手。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个子虽然不是很结实,甚至还有点清瘦,但他每次出猎前的神情都很自信,我喜欢看他自信的样子。他每次猎回来的都是狐狸,因为这里只有狐狸。他还用狐皮为我做了一件漂亮的衣服,狐肉都拿到很远的集市上去换了钱。那集市究竟有多远我不知道,我一直没出去过我们村子。
我经常去山上采金盏菊,采来的金盏菊也都是让表哥带到集市上去换了钱,有时采得累了,会在山间的木漆小亭里歇歇,小亭旁有好多好多桃树。
那天我正在木漆小亭里歇息,远远的看见表哥向我走来,他手里拿着象是新编的竹篮,很奇怪背上还背着行李。当他走近面前,默默的注视了我一会儿,眼里就有泪水哗哗的流了下来。他把竹篮递给我说:”表妹,俺王清长这么大了,也该出去闯闯,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才不汪辜负表妹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深情。你以后就用我编的竹篮采菊吧,把采的菊好好的放在家里,等俺回来再拿去卖。当你想我的时候就拿出竹篮来看看,就当看见我了。“
那天,我第一次发现表哥的脸上除了自信,还有自负。其实我也好想表哥出人头地。
”表哥,路上要小心,这功名求得便求,求不得就赶紧回来,雪儿等着你!“
我觉得我说这话的时候好伤感,但我理解表哥。
表哥终于走了,走出了我们的村子,走出了我的视线,我伫立在风中,秋日阳光下我的身影落寞而寂寥,我感到我好忧伤。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我下着藕红长布裙,腰系淡黄绸布带,上穿浅绿花布袄。
桃花红了,落了;桃花红了,落了;桃花红了,落了......
在流逝的日子里,我依然每天去山上采金盏菊,采得累了依然会到山腰的木漆小亭歇歇。不知从哪天开始,小亭外总是蹲着一只灰色的狐狸,狐头狐脑的向这边张望。开始我不是很在意,时间久了我隐隐的猜测那只狐狸一定是在看我。狐狸干吗看我呢?我讨厌狐狸。所以每次见到那只狐狸,我都会拿树枝去赶它,但第二天那讨厌的家伙却又死皮赖脸地蹲在亭外向我张望。
桃花红了,落了;桃花红了,落了;桃花红了,落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那天我在断魂崖采菊,远远的看见表哥向我走来,还以为是在梦中,我咬了咬手指,好痛,表哥回来了,春风满面,高贵儒雅,表哥出人头地了。我有好多话说不完,我没注意到表哥的心不在焉,直到他把我推下断魂崖的那瞬间,我才清楚的听到他的一句话:”表妹,我也不想的,是公主逼我这样做的!“
当我的身子向着断魂崖坠落的一瞬间,我回头望了望,我还不想离开人间,但我身体已经失去了重心,表哥脸上的表情我没看清楚,但我看见旁边的草丛中有一只灰色的狐狸,它的眼睛在那里扑闪扑闪的。
我的身体急剧的向崖下飞坠着,耳边冽冽的风声使我睁不开眼睛,我感到崖壁上的树枝划过我的身体,真的好痛,但我控制不了下坠的重心。当我的身体接触到地面的时候,灵魂已经离开了我的躯体,不是我憎恨自己的身体,事实上我的灵魂没有躯体可以依附了,因为我的躯体已经只剩下一具骨架,那父母给予我的血肉被崖壁上的树枝刮得一干二净了。
天空,一遍寂静,残阳如血。
我的灵魂在断魂崖下飘呀飘。
夜来了,无边无际的苍穹繁星灿灿,银白色的月亮静静的照耀着我的骨具,断魂崖一片沉寂。
夜风阵阵,我的灵魂一阵激灵,灵魂也感到孤单害怕,但我舍不得离开我的躯体,哪怕是一具骨架,虽然我不能再溶为一体,但我要围绕在它身边,守护它。
夜,死寂着,我的灵魂哭了起来,伴随着阵阵风声的呜咽在断魂崖回荡。我不愿善罢甘休,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的灵魂不能归去,我要守在断魂崖。
而我的怨气也越积越深。
一天,两天,三天------每天我的灵魂都守侯在断魂崖。
就在第三天,我看到了一只灰色的狐狸,好象就是山腰上木漆小亭外那只讨厌的狐狸。它来断魂崖底干什么呢?我的灵魂也感到奇怪,不是奇怪那只狐狸来干什么,很奇怪我怎么突然对那只狐狸好奇起来。
我讨厌狐狸。
一天,两天,三天。
那只狐狸围绕着我的骨具茫然的转悠,脸上满是悲怅和痛楚的模样,有时还围着骨架嗅了嗅。
我很着急,我很害怕那只狐狸对我的骨具有什么不利,但我又无能为力,我只是一缕灵魂。
我很着急,我的骨具正在慢慢的变白,我害怕在终究一天它会变成尘灰一起随风而逝。
一天,两天,三天。
我看见那只狐狸用嘴衔着碎石,一块一块,掩盖着我的白骨,石头象小山似的堆积起来。
当我的白骨渐渐被石头堆积,我的灵魂黯然神伤,感到撕心的痛彻,我不甘心我的白骨就这样被掩盖,我怨恨似海,怨气弥漫着断魂崖。
“好大的怨气!”
天上传来回朗朗的声音。
祥光乍现,由上到下,石堆旁转眼间站着位丰神俊朗的云游和尚。神情鉴彻,傲岸出群,想必来历不凡。
他屈指默算,摇头叹息,“惨!惨!惨!”然后合掌诵经,片刻后,从肩褡里拿出一件百衲衣,扑在地面对石堆里的白骨道:“远这百衲衣能让施主离邪心,断烦恼,少仇恨,见欢喜,再求来世。”
说完撩开石堆,将白骨一一拾取放入百衲衣,小心包裹。抬目四望,十米外有个山洞,他走进洞内,轻轻放下包裹,稽首道:“施主安息,金禅告辞。”转身走出,登云上空,飘然无踪。
好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和尚。
我知道了这个和尚叫金禅。
这和尚心地慈悲,给我的白骨找了个避风挡雨之处。
当我的白骨被金禅放进洞内,那为我掩盖白骨的灰狐跑进洞来,对着包裹呜咽数声后,出得洞来,向着东面而去,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我的灵魂进得山洞,我要看看我的尸骨存放之处。洞不是很大,里面有滴嗒滴嗒的山水声,这真是个福洞。
那和尚一片苦心。
我的灵魂每天徘徊在洞内,我给那洞起了个名字叫白骨洞。
桃花红了,落了;桃花红了,落了;桃花红了,落了......
白骨洞是个养生洞,有起死回生之妙。我发现了,我的骨骸在这里正慢慢的生筋长肉,洞内好多阴气。
春去春回,阴气渐渐锓入了筋肉。
春去春回,就在洞外山上桃花盛开的那天,我的灵魂终于附入了我重生的躯体。我复活了。
我的躯体重新变成人形了。
我心乱如魔。
每当我心乱如魔时,我就会感受到原来百衲宝衣在我身上的气息全身游走,使我心性不得不平静下来,每当这时,我都好想去吮吸树汁。
每天我心乱如魔时,我都狠狠的吮吸好多树汁。
我好想杀人。
但我只想杀一个人。
王清,该杀。
自从我还原成人形后,除了饿了去吮吸树汁外。 终日感到无所事事,但每天都会上断魂崖去看看。我想再看看前世采菊的地方;我想再看看那个负心郎谋害我的地方。我怕终究一天会忘记我的仇恨,所以要每天去看看,让我回忆起往事。我想起了父母,他们现在怎样了呢?有没有怀念我?有时甚至在崖上看到他们在田间劳作、山间砍柴,只是身体更老了、手脚更迟滞了。我也好想迎上前去跟他们诉说,但又害怕他们见到我会吓着,虽然我现在已经是人形,但身上却散发着一股阴冷之气,讲话的声音也变得尖锐刺耳。
在初时上到崖上要好半天工夫,日子久了也不再那么吃力,慢慢的甚至能凌空而起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能这样。
我常常站在崖顶望着西方,风决阵阵拂过身上的百衲衣,思绪万千:如果不是他,我还是个永不见天日的孤魂野鬼,如果不是他的百衲衣,即使重生后我也只是个吃人的魔......是他,我才能这样的活下来......
我甚至有时想去找他,但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以至于后来从附近方圆千里的众妖朋友那里才知道他原来是如来座下的得意弟子,但这一点不能阻止我去找他的决心。
在流逝的日子里,在断魂崖顶看到我的父母慢慢的老去,直至有一天见到出殡的队伍排得老长老长;在出殡的队伍散去时,白虎岭下又添了一对新坟,坟头垒得好高,好高,那里面分明的掩着我的双亲。当双亲离开人世我都没能去看守侯他们,如果我还是只孤魂野鬼,也许我们还能在阴间相会,但现在我却回到了阳间,只有等我报了仇,杀了王清,再去见他们了。
日子飞快的流逝着,渐渐的我不只能凌空上崖,甚至能架雾行云了,我的活动范围也慢慢的扩大,在得后来,千里之外也只不一小会儿便是到了。我在附近也认识了好多朋友,有村间的老人小孩,也有山间的豺狼虎豹、山神土地、奇形怪妖。其间最怪的莫过于那只猴头了。
有天我架雾向东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那地方生得也是奇怪,远观一座山来,细看却又有五个峰头,那峰头也是高低不平,尤是那左边最短,整座山就象一只巨大的手掌,我觉得有股无形之力遥遥招手,止不住下去看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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