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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vqv(555-黄大仙~) 整理人: caozhengyou(2003-11-11 16:08:23), 站内信件 |
[暗室]之 纸醉金迷
一道强烈的阳光穿过厚重的窗帘间隙刺痛了玉成的眼睛，摇了摇仿佛要裂 开似的头他坐了起来。嘴里鼻孔里呼出的那股浓烈的烟酒发酵般混合气味让自己 都做呕起来，端起放在床边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两口已经冰冷的隔夜茶。那苦涩的 味道让他清醒了一些，身边那个陌生的女人还在梦呓着，脸上的化装品已经模糊 的让她的脸像一个鬼，玉成禁不住再次作呕用脚狠狠的踹了她一下嘴里说到：快 起来，滚！ 女人胡乱的穿起衣服拿着玉成给她的钱说了一声：谢了老板。转身走了好 象是逃兵逃离战场般迅速，转身时那瞬间的带着轻蔑的眼神让玉成的心不禁剧烈 的收缩起来。那神态俨然和金铃的如出一辙，它让玉成心中暂存的那点自尊受到 了伤害。突然电话铃声向起来玉成猛的一个冷战，是小昆这个家伙在隔壁的房间 用昧味的语言说到：还没搞完吗？嘿嘿，我这里早结束了啊。玉成感觉就像吃下 去一条毛毛虫一样难受，他对小昆产生了强烈的厌恶感，他的话语怎么这么龌龊 下流。玉成洗了澡穿好衣服来到了隔壁的房间，门居然没有锁进去后看见小昆居 然还在搂着怀里的小姐亲着手还不老实的上下游动。打发走那个女人后小昆问今 天我们去哪？玉成皱着眉头回答到：哪都不去，回家！ 出了酒店发动了车子玉成突然又没了方向感，去哪个家呢？开着车就茫然 的在大街上游荡着。手机静静的在包里躺着，两天金铃还没有跟他联络过。难道 真是自己错怪她了？但在内心里他还是感觉自己没错。他相信自己的直觉，那是 一个男人的直觉。这两天来他拼命的喝酒，抽烟，寻欢作乐，从银行里提出来的 两万块钱已经所剩无几了，他不明白他是在报复金铃还是在惩罚自己。但是在一 张张的把钱付出去时，在他和那些不认识的女人疯狂的做爱时，他都产生着强烈 的快感。那是对积压在深处以久的东西的宣泄。 在学校时玉成就是女生们的追逐对象，他不是那种白马王子的类型，但他 身上有种独特的魅力健康阳光。金铃的容貌虽不是很出众，但她的学习好并且组 织能力强是学生会的宣传委员。最主要的一点她的家庭环境相当的优越，玉成和 她在一起并不是为她的家庭，金铃主动的追求他是一个原因另外玉成喜欢她的真 诚开朗和热情。他俩的结合被同学们称之为“金玉良缘”不过按照另外的说法也 只能是“男貌女才[财]”了。在发生第一次关系后金铃对玉成说：我们结婚吧。 这一句话让玉成惊呆了，他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首先他们还没有毕业另外他觉 得现在的年纪说这个话题是不是太早了。在经过很多次的坎坷后两人最终双双说 服了家长确定了关系。毕业后通过金铃的爸爸的努力玉成被分配到税务局工作而 金铃去了财政局，这个方案是金铃定的她的理由是夫妻在同一个单位会有很多不 方便的地方。上班一年后他们结婚了。那个婚礼是个让人现在还津津乐道的大场 面，他的岳父送给两人一套接近二百平米的房子还给他买了一台价值八十万元的 奔驰跑车。玉成的朋友们都羡慕加嫉妒的说：玉成你简直娶了一个金矿一样。但 玉成忘记不了父亲在婚礼上无奈的坐在那里撮着双手，而她的岳父却拿着话筒对 着来宾们夸夸其谈。这个婚姻就好象市场内的一场交易一般，但天平的砝码是倾 斜在一方的。而另一方却显得无足轻重。 在婚后玉成总是在谦让着金铃，在他感觉他亏欠了金铃很多，他现在所享 受到的一切都是得到的恩赐。但金铃还是像从前一样没有太大的差别，曾经玉成 也提过让自己的父母搬来一起住，因为他觉得两个人住这么大的屋子显得太空荡 了。但金铃没有答茬他也自觉的不在提起。在要孩子的事情上两个人起了第一次 争执，金铃坚持过几年在说而玉成的观点是现在他的父母还好能够帮助他们。可 金铃却笑道：帮助？这一笑让玉成很恼火，他好象痊愈很久的伤疤被人揭开了一 样对着金铃高喊着：别以为你家有几个臭钱就这么瞧不起我。但金铃没有搭理他 但她的“大度”却让玉成更加难过。现在几年过去了他显得苍老了很多，心灵上 的焦虑让他过早的有些拔顶，优越的生活也让他发福了。一切都很平静但平静中 却孕育着某种东西，直到前两天终于发生了那一幕，那天玉成下午回家拿材料可 进屋子后发觉金铃和她单位同处室的小张在家。进屋子时小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金铃却在房间里刚出来，他的直觉告诉他两人的神色不对。妻子向他解释到她不 舒服是小张送她回家的。但他进了卧室后发现床上有躺过的痕迹，忽然间他觉得 血往上涌冲出去对着小张的脸上就是一拳，又转身抽了金铃一个嘴巴。金铃披散 着头发捂着脸对他说：你抽什么疯？你就像一条疯狗。他楞住了手悬在半空没有 在落下。。。 回到父母家他没有告诉爸爸妈妈这件事情，因为妈妈当初反对这件婚姻 她感觉到两家的差距和他们俩的人的差距都太悬殊了。可是他的神态却告诉了父 母答案，父亲反复的追问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两个人吵架了。玉成只是摇头眼 睛直钩钩的看着电视而脑子不知道想着什么。最后他的父亲恼火了向着他喊到： 两口子就得好好过日子，人家金铃对你还怎么的啊？快回家去给她赔礼道歉。这 时玉成的眼泪在也忍受不住涌了出来。他像一个受到屈辱而没有得到安慰的孩子 般哭着拿起衣服跑出了房门。他到银行提出了两万块钱打电话约出了儿时的伙伴 小昆开着车消失在夜色中。 打开房门屋子里还是老样子，与他二天前离开时没有变化，音响上放着 的两人的结婚照还躺在地面上。玻璃面已经裂了。电视开着可金铃人却不在客厅 ，进了里间洗澡间里传出花花的流水声。他点了一只烟半躺在床上，深深的吸着 不一会金铃出来了看了他一眼之后旁若无睹的坐到梳妆台前化妆。许久他问她： 那天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想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她回答他到。“你 到底想怎么样？”玉成瞪着眼睛问她。金铃侧过身子毫不畏惧的对视着玉成：我 想怎么样？我还想问你呢，如果你不相信我还有什么话说。想离婚吗？结婚证在 这呢！她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两本大红的结婚证书扔在他面前。玉成又楞住了，就 想金铃当初对他说的那句我们结婚吧一样。离婚？！ 第二天，两人各自的去单位上班了就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玉 成在单位里依旧显得那么潇洒，金铃也还是那么活跃。那一天他们之间到底说了 什么不曾得知，音响上的结婚照从新换了玻璃面。但玉成每次在看见那照片时总 觉得心里发堵仿佛那裂痕还在，他知道那裂痕在他心里。。每次风暴的前奏总是 一阵宁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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