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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cesky_84223(玉蝴蝶) 整理人: byebye(2003-11-23 16:05:04), 站内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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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七《一个多情水手与一个多情妇人》 显觉得沈是越写越好了，完全有边城里的味道。故事可以分为两段，前面的是一个叫牛保的水手和他相好的琐碎。后面则是小妇人的遭遇和第一主人公我的心灵碰撞。可惜是这两部分都没有结尾，湘西的生活片段，像流动的沅河水，奔流不息，也意味着爱的绵绵流长。沈或许就是计划或者无意的把这段生活给提取出来，结果似乎比起朴素的爱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文中道来的光景开始时天还未亮。沈写水手生活是不得不提到妇人的。“许多在吊脚楼寄宿的人，从妇人热被里脱身，皆在河滩大石间踉跄的走着，回归船上。妇人们思情所结也多和衣靠着窗边，与河下人遥遥传述那种种”后会有期各自珍重“的话语。”谈论到这些女子，很多人总脱不了世俗的偏见，以为风尘，总是肮肮脏脏的，可沈写，或者事实上，却并不是如此的。”我等你十天，你有良心，你就来——说着，彭的一声把格子窗放下了。这时节眼睛一定已红了。”妇人们还是推心置腹，湘西边上的泼辣女子，和江南女子一样，同是可以坚强的熬白了头，却等不回自己的情郎。 船泊岸了。小妇人来了，后来的故事也娓娓开始。小妇人的言语，欢欢喜喜，沈写女主人自言自语到：“叫骡子又叫了。你就叫吧。夭夭小婊子偷人去了！投河吊颈去了！”咬了下唇，很有情致的盯了我一眼，拉开门，放进一阵喊风，人却冲了出去，消失到黑暗中不见了。“小妇人是一个不幸的人，被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兵占了。但追逐幸福的脚步，没有停住。在文中与我互有多次眼神交换。这是一个爱的交流。 文末点题：“下船时，在河边我听到一个人唱《十想郎》小曲，曲调单陋声音却清圆悦耳。我知道那是由谁口中唱出且为谁唱的。我站在河边寒风中痴了许久。”故事转下来，我的曲调哀了。 命运啊，有时候像一首歌，歌不断，但音符上却爬满了泪痕。 开篇八《辰河小船上的水手》 同是讲到水手，这篇与爱情的关系就略微了小了许多。旅行是沈这个故事中新的主题，但偶见抱怨：“我口中虽不说什么，心里却计算到所剩余的日子，真有点着急。”船行程的中途，这气候本就不好，冷的连船桨上都结了一层冰，水手慢悠悠的过险滩，当然变的有些费力，且不讨好。 文字塑造人的形象。这是沈妙笔所在。开始是言语的特色。水手都是粗犷的在生活里跌打的人。说话的意味就是不同。故事中沈担心行程的进度的时候，水手便发话了：“先生，你着急，是不是？......如今落的是雪子，不是刀子，我们弄船人，命里派定了划船，天上纵落稻子也得做事。”天性乐观的人，是不会避讳说些事实，本就是事实，即使你不说，它该来，你也挡不了。国民性里蒙蔽的悲哀，在这里全然不见。我只看到一副好景色，在人性里开出花来。 接下来该是动作。撑船遇到的艰难。便是如此表达出来的。“我坐位正对着船尾，掌舵水手这时正分张两腿，两手握定舵把，一个人字形的姿势对我站定。想起昨天这只小船搁入石罅里，......这人一面对天气咒骂各种野话，一面卸下了裤子向水中跳去的情形，我不由的微叹了。” 沈的文章里皆有大段的热闹乡土描写。船下游运来的“淮盐，布匹，花纱，以及川黔边区所需要的洋广杂货。川黔边境由旱路运来的朱砂，水银，苎麻，五培子，莫不在此交货转载。”相比而言，我生活过的江南水乡，这些印象就粗陋很多。小的时候，住在河边，每年唯一可见到的热闹，就是对面的米厂传送米的那些滚动不停的带子，还有隔断时间，父亲厂里的工人，就要集体去捞龙虾。这样的光景，终于还是在我离开那里，那条河臭掉以后，便是彻底的消失了。 在人为创造的环境里，有时你是不是也觉得那光刺眼的想令人流泪。 而那破晓，我再也看不到童年时尾随我的扫帚星了。 天不再蓝。水不再绿。回忆一片迷梦。现实依旧肮脏。 这篇是好早以前看的。再拿出来写。有些生疏。里面都是些老船夫和沈的交谈，颇有见地和生活的真相。沈最后想的那些事情，到底只是希望在黑暗中探索。 一群强悍的青年，挑战自然，征服自然。付出的代价和辛酸。 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好象很多时候，每个人自己的痛苦，都是不好言说的。 自己的心肝，还是捧在自己手里，碎掉比较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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