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nichts.alles(娃娃)
整理人: ft.858(2004-01-13 17:02:4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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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电影《怒火青春》,以Bob Marley的音乐为开始,以法国“五月风暴”为背景,革命的“雷鬼乐”燃点青春。
不是助兴的烟花,是随时都有“一颗流弹打中我胸膛”。
崔健的《最后一枪》出现在港产片《监狱风云》的片尾,有心人信手拾来,抒情写意再续上残酷的注脚。
《法国1968:终结的开始》收录了安琪楼·夸特罗其的《发生什么事了?》与汤姆·奈仁的《为什么发生?》两篇文稿:
纪录了1968年的法国,心脏短暂的一次加速颤动,“学潮”引发的的街头流血冲突,有着幻想的希望与必然的挫折。
汤姆·奈仁的《为什么发生?》为这场运动点缀理性的分析。
而作者之一的安琪楼·夸特罗其,作为一个诗人,他将历史诗性化的文字则可以减轻阅读历史的压力,理想主义的幻之光在巴黎的5月街头摇曳——葬仪业工人也罢工了,死人也也等着看到新纪元。
《发生什么事了?》除了诗的语言,文章的剧本结构更增添了运动的戏剧色彩,仿佛是一出上演一个月之久的舞台剧,但它的舞台就搭建在整个城市,影响着整个国家,从发起,号召,参与,结束都显得非常突然与夸张——内阁改选与总统下台。但运动之后整个社会又迅速恢复到原有的秩序之中,又好像一个拖长了的白日梦,即便是经历其中的作者,也禁不住疑问:发生什么事了?
1967年,格瓦拉的死为革命开了张“红处方”。
1968,5月的法国不过是其中一点星光。
《1968年——反叛的年代》一书用日历的形式纪录下这一年发生在世界各地的反叛,抗争与独立,以及随之出现的音乐,新电影,前卫戏剧,当人民反叛的洪水涌来,到处都是豆腐渣工程……
1969年,青年人在“胡士托”也并没有找到治病的良药,只捡到了镇痛的吗啡而已。
1968年2月,杀红了眼的美军军官在越南叫嚣:拯救良知的惟一方法就是摧毁它。
1968年4月,黑人领袖马丁·路德·金遭刺杀身亡。
1968年5月,法国5月风暴。
1968年6月,美国总统候选人罗伯特·肯尼迪被刺杀。
1968年8月,苏联入侵捷克斯洛伐克。
1968年10月,在墨西哥奥运会前,墨西哥城发生对学生抗议者的大屠杀。
1968年11月,巴基斯坦爆发独立运动并最终取得胜利。
这一系列从《1968年——反叛的年代》中抽取出来的时间简表足以说明,1968,这政治的一年,涂满了革命的红圈。
电影《生于7月4日》是美军士兵对战争的厌倦与厌恶;
马丁·路德·金的故事也被拍成电影,而先于他被暗杀的战友,黑人牧师马尔科姆·艾克斯也出现在传记电影《X》里;描写法国少年的《怒火青春》;
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相对于真实的历史,电影与文学要温情得多。
因此,《1968年——反叛的年代》这本书最后只能让你产生生理上的恐惧与心理上的愤怒,而最终,你是厌倦的——对历史的厌倦以及对政治的厌恶。因为,这本书太具体,太写实,它的遣词造句不可避免的还带着一点革命的煽动性。
反观1968,也仅是在巴基斯坦,革命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虽然法国的“五月风暴”因为其在资本主义内部的颠覆性而显得格外扎眼,却也因为资本主义超强的自我疗伤能力又显示出其脆弱的一面。
而同时出现在世界各地的学生运动,工人罢工,妇女运动,黑人反种族运动等等,也只是厚积薄发。
而为什么突然地将1968年的日历塞满,也许就是这个世界无时不在的戏剧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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