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yoyogarden(老妖)
整理人: supraboyqd(2003-11-10 09:08:4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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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我家了。”大尾巴招呼林杰。
“哇!大尾巴,你这里很漂亮啊!”只住过乡下茅草房和学校集体宿舍的林杰在惊叹。其实大尾巴的住所并不算“很漂亮”,这里是东山区的一座高层住宅楼,两房一厅,大概五十多个平方。
“呼啦啦,还可以啦!”
“大尾巴,你哪来这么多钱搞了这么一套房子的啊?”林杰、大尾巴、白衣女孩都坐下了。从房间里有走出了一个人,这个人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很像跟班。他看到林杰等人,连忙招呼:“你们回来啦?哦,还有位客人啊,我去倒茶啊!”
“钱嘛,有正路来的,也有是歪门邪道来的。”大尾巴接着说。
“大尾巴,你说清楚一点。”
“我刚出来的时候也在那些快餐店里做过杂工,但是我很快的发现,像我这种‘人’,在这里要找钱花,实在是很容易。”
“大尾巴,你是说。。。。。。偷?”
大尾巴无奈的点了头,然后很快的又说:“林杰,你不要老是叫我‘大尾巴’好不好?我在这里也是有我自己的名字的!”
“不好意思。”林杰吐了吐舌头。“我以前就是那样叫你的。”
“我现在在这里叫‘楚文良’,”稍停,他指着白衣女孩又说:“她是‘小可’。也就是当年和我父母一起去你家的那个女孩子啊!”林杰听到这里,马上上前去和女孩握手,一边还说:“原来你就是那个女孩啊?我们还久不见了,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啊!”女孩微微的点了点头。林杰又转过头问楚文良:“当年我就一直不知道她是什么,到了现在我还是不知道。”
“呼啦啦,林杰你自己猜猜她会是什么?”
“恩。。。。。。她比蛇精要高一个层次,但是又还不到龙。。。。。。”
“我是‘蛟’!”小可终于开口说话了!“请不要这样议论我!!!”林杰和楚文良都听得出她的语气之中已经有生气的意思了,两人只好不再讲话。小可就是这样一个不太讲话的人,但是只要她讲话了,都是有份量的。
就在这时,之前那个“跟班”端着茶水就上来了。
“来,大家喝茶!”他客气的招呼着。楚文良又对林杰说:“他是我最近结识的朋友,他和我们一样都不是人,他叫‘阿贝’,而他本身就是一只‘狈’。呼啦啦,他和我在一起就是正宗的‘狼狈为奸’啦!啊哈哈。。。。。。”楚文良喝了口阿贝递来的茶水,又说:“这是林杰,我们从小就认识的了。”
林杰听到这里也不禁感慨,他和‘大尾巴’认识的时候不过七、八岁,都还是黄毛小子;再看现在,大家都已经是小伙子了。这时,林杰真的很想问问‘大尾巴’这几年过的怎么样?为什么他也会和自己一样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但是正要开口,楚文良又说了。
“大家今晚都没有吃饭吧?不如到楼下的餐厅去吧!我请啊!!!”
于是,这四个不是人的家伙找了一家很多人的餐厅坐下了。理所当然的,他们吃起了正常人吃的东西,还吃得津津有味。理所当然的,他们周围的正常人们都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不妥。
林杰在吃饭的就很想和楚文良多说两句话,但是,楚文良从坐下到吃完饭,嘴巴都在不停的讲话,连吃东西的时候也不例外。他多数的时间都在讲笑话,林杰有些听得懂,有些又不知所云;有些蛮好笑的林杰也跟着笑笑,有些不好笑的林杰也没有太在意。
不过小可和阿贝则不是:无论楚文良说的笑话好不好笑,阿贝都会很夸张的回应的大笑;小可相反,无论楚文良说的笑话好不好笑,她都是不为所动,甚至连嘴角都不动一下的。
林杰心中暗想:‘大尾巴’的朋友怎么都是怪怪的?不过现在的‘大尾巴’也是怪怪的,以前的他哪有像现在那么活跃啊!听爷爷说,一个人的性格如果改变了,要不是因为他所面对的环境改变了,要不就是经历了非同寻常的事情。不知道大尾巴又是怎么回事呢?
饭后,一行人往回走。
“林杰,今晚不如在我家住一晚上吧?就别回宿舍了。”楚文良说。
“这样。。。。。。好吗?”
“这么晚了,宿舍关门的啦!”
“那。。。。。。好吧!”
夜。
月。
路。
夜,正在延续着一场恒古的忧郁。
月,凄美依然。
路,来路延绵无尽头,去路延绵无尽头。
林杰站在了当中。一个黑影走了过来。
“最近还好吧?”黑影问林杰。
“哦,还好?你怎么样啦?”林杰不自觉的回问了黑影一句。
“不怎么样啊?下面的日子不好过啊!偶尔上来一下也不错!你不要再想了,往前走吧!只有血才能使你强大起来。这条路很长的啊!我会帮你的。”
林杰睁开眼睛了。他看到了漆黑。
过了好一会他才意识到现在自己是在楚文良的房间里,但是现在楚文良却不在房间里。他轻轻地走出房间,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阿贝因为他的到来,所以睡在沙发上。林杰走出阳台,他看到了楚文良。
今晚天上没有月亮,冷清的黑幕因为上面的几颗星星而变得更冷清。楚文良坐在阳台上,面对着这冷清。他在吹口琴,曲子很是幽怨。乐音就像是湖面的涟漪那样荡开。
“大尾巴!”林杰叫他。
“你不是在睡觉吗?”楚文良停止了吹奏,问道。
“做了个梦,起来了。”
两人相视,无语。本来林杰有很多话想问楚文良的,但是现在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有什么想问我吗?”楚文良打破了沉没。
“是的,但是。。。。。。”
“我自己说吧。”楚文良说。“三年前我就和小可来到这里,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曾经对这里充满了希望,结果是更加多的失望!在这里生存的人都很可怕。。。。。。”
“他们贪婪——人和我们一样都是有欲望的,而人的欲望又是没有尽头的。没钱的想有钱;有钱的想有权;有权的又会想当皇帝了。当他真的做了皇帝你以为他就会无欲无求了吧?他那是又想长生不老了!当然,你为了某些的目的而不断进步的确是好事。但是,在这样做的时候,人是丝毫没有理会到已经侵犯到我们了。。。。。。这也不用我多说了。不过我敢断言,再过五十年,我们这些“妖魔鬼怪”,如果不通通的变成人样,混进人的社会的话,那么我们将会比大熊猫更快绝种!”
“他们残忍——野兽杀生是为了觅食,是为了自保。但是人却不是。我曾经见过一个5岁的孩子只是出于好玩的原因,把一只他父母买给当宠物的小鸡大卸七块。他完全不知道那小鸡和他一样都是生命。而且人的残忍还是一种彻底的残忍,是一种对自己同类的残忍。你看看那些不断的战争你就知道了,为了达到他们个人,或是自身种族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利益,他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去毁灭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生命。而且他们毁灭掉的都是和自己一样的人!”
“他们虚伪——人的祖先们很聪明,他们创造了语言。那是一种用来表达自己真实感受的工具,不过时至今日,语言已经成为他们用来欺骗的工具了。既然不能表达自己了,那还不如不讲话的好!这种虚伪又是很公平的:人无论对着的是自己的爱人、亲人、友人,都要给他虚伪一番。我觉得这样真的很好笑!”
“在很久以前,中国有个人叫做‘孔子’,他说人性本善,但是经过了这3年,我才知道:在这个地方,这句话根本就是一句最大的笑话!”
林杰听完,先是愣住了,因为他不敢相信这个就是他认识的那个楚文良,他更不敢相信这个就是之前在饭桌上那疯疯癫癫的楚文良。过了好半天,他才说出一句;“大尾巴,你变了!”
“当你知道了你自己其实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的时候,你也会变的!”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林杰,楚文良话锋一转继续说:“小可并不是你看见的那样的一个普通的蛟精!”
“那她是什么?”
“不知道!”楚文良说:“我们这次下山,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要帮她完成心愿的。”
“那她的心愿又是什么?”
“还是不知道!这些都是我父亲要我做的,而其中的玄机,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所以这才是我最可悲之处。我现在其实只是小可的保镖!”
“保镖?”
“是啊!就说刚才我们在天台上面比试吧,我那招‘引动天雷’你认为如何?”
“相当的厉害,我用尽了力气和你硬拼,身子还是麻了好久!”
“你知道那招有多难练吗?先要找准时机,用手作为导体,把天上的雷电化为己用,然后攻击对手。要做到这招,先要两件宝贝,不然你是想也别想!一是‘神木甲’——它可以在驱使雷电的同时,让你不被电着。不过这是我家传之物,要得到它也不困难,难就难在了一双翅膀上了。。。。。。”
“对了,大尾巴,我刚才一直忘记问你了,你的那双翅膀是怎么来的?”
“问‘飞蝠人’要的!我在他门口整整跪了两天两夜,那老头才算给了我这对翅膀。如果没有它的,我就不能飞。我不能飞就不能上天引雷,也就使不出这招‘引动天雷’了!来,你想看看我的翅膀吗?!”
林杰点点头,楚文良脱掉了上衣转过身子。林杰看到,在楚文良的后背的肩胛骨中间有块深色的纹身,那是一只张大着翅膀的蝙蝠!林杰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
“就是这个吗?”
“就是它啊,它的性质有点像是符咒,在我要用的时候,我念动咒语,翅膀就出来的了。”
“痛吗?”
“当时还真的有一点,现在就慢慢习惯了。。。。。。你看看,我为了这个不知底细的女孩,都做出了这么多的牺牲,但是我老爸却说这是应该的,你就应该知道了,在我的世界里,谁才是主角了。。。。。。既来之,则安之。我既然不是为了自己而生存的,那么好事做到底,我就把那个原来的‘我’彻底收起来,然后把一个更加让人家接受的‘我’拿出来!这就是我要告诉你,我变了的原因!”楚文良说完,沉静了。
“有一点我还想问你的。”过了良久,林杰才又问:“为什么你来找我的时候要先和我打一场呢?”
“哈哈,你不要怪我,那要怪你爷爷!”
“爷爷?”
“在你出来了以后,我回去了一次。也去了你爷爷那,他叫我和小可来测试一下你。小可用的那两招是‘毒蛇打雾’、‘灵蛇吐信’,我的是‘引动天雷’。你爷爷说了,如果你连这样的招数都挡不住,就要你别在外面丢人现眼,直接回去得了!哈哈!”
“爷爷也太小看我了。不过也是,我在他心目中永远都是个孩子。”林杰似乎又看到了爷爷的样子了。
“还有,你爷爷说有些东西要给你的。”说着,楚文良走进房间,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信封。
“这是你爷爷要我给你的。”楚文良递给了林杰一个挺大的牛皮纸信封,信封上写着“林杰亲启”。林杰在里面找到了一串念珠,一个小布袋。那串念珠共有十八颗珠子,每颗珠子上面都刻着一个凶神恶煞的人像,林杰连一个都认不出来谁是谁。由于珠子都是用铜铸成的,所以分量一点也不轻。
“你爷爷叫你把它戴在你的左手上,就算连洗澡的时候也不要脱下来。”楚文良说。
爷爷说的话,林杰一定听的。他很快的就把念珠戴在了左手的手腕上。他又看看了布袋,问道:“那,这个布袋又是什么意思啊?”林杰说着就想打开它。
“别打开!” 楚文良连忙制止林杰。“你爷爷说了,这是‘救命锦囊’。当你遇到了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的时候再打开它!”
“爷爷想的真周到!”林杰把锦囊挂在了脖子上,又小心的掖进衣服里。
“怎么,你们还不睡觉啊?”原来是阿贝走出阳台来了。
“呼啦啦!你不是也没有睡吗?”当有除了林杰的第三个人在场的时候,楚文良的脸上又挂起了那种吊儿郎当的笑容,也换成了那油腔滑调的嗓音。
“我出来拉尿啊!”说着,阿贝也在两人身边坐下了。林杰现在才仔细看了看阿贝的容貌。但是他的尊容是越看越怪:他很明显就是那种蜕变得不好的妖精,头发是像杂草一样的干枯,没有光泽,随意的堆在那个形状不太像人脑袋的上;一双粗的有点夸张的眉毛下面,是两颗如同绿豆一样的眼睛;鼻子、嘴巴就更不用提了,最多也都三成像人。但是最要命的是,阿贝自在他们身边坐下,就不停的自己身上到处乱挠,而且不时的耸起鼻子到处的嗅。
林杰笑了。但这不是嘲笑,因为爷爷对他说过,他自己刚刚从“百灵窟”出来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的,全靠爷爷的悉心栽培他才有今天。
“大尾巴,你和阿贝又是怎么认识的啊?”林杰问道。
“呼啦啦!那是两个月前啦!那时是凌晨,我一个人从外面回来,在走进一条隧道的时候,我就感到了非人类的气息,当我再走近一点,就看到这个没用的家伙正在被几只魑魅耍得团团转。。。。。。”楚文良说着看了眼阿贝。
阿贝脸红了一下,接过了楚文良的话茬:“于是大哥他就把我给救了。。。。。。”说着说着,阿贝很是感触。“我的命苦,虽然也接受过‘成型’的仪式,但是因为我的底子不好,于是。。。。。。”他说着做了一个“你们自己看吧”的手势,这才又说:“我的父母就把我扔了出来。如果我外形是一只单纯的狈,我可以在深山中生活;如果我外形是单纯的人,我可以在这个城市里生存。但是我偏偏就是有一个这么尴尬的样子!所以我只好隐没在广州的阴暗处了。白天我休息,晚上像乞丐一样的觅食。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根本没有人教过我任何的防身、打斗的技巧,更别说什么法术、兽战体了。所以我还要被一些同样生存在个城市里的非人类欺负着!”
于是,又沉默了。
“林杰,说说你自己吧!你爷爷怎么就舍得把你给扔出来啊?”还是楚文良先说话。
“日出了,好美啊!”
“啊?”
“日出了,真的好美啊!”林杰看着东面的天空,已经出了神。一双眼睛很享受似的眯了起来。楚文良也顺着他的眼光看出去。
太阳出来了。如果说夕阳是温情的妇人,朝阳则是精壮的小伙。世间万物经常都是在人的意料之外变换着,惟有这初升的太阳,永远都是给人以希望。她的光芒又是如此的圣洁,如此的高贵,宛如处女。
等到太阳完全的把她无暇的身体展现在人前时,林杰这才朝圣完一般的吐出一口长气。“下次再说吧,我要上学了!”
“也好,那就下次吧!”
林杰真的很不习惯在白天睡觉,而且还是在课堂上睡觉。但是无论如何,这样总比不睡好。林杰在下午的两节课的时间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是同学离开课室的嘈杂声把他给叫醒的。林杰伸了个懒腰,但是脑子还是不太清醒。推开了窗户,一阵清风使他觉得很舒服,于是就随意地爬在窗边,随意的看着楼下。
林杰现在所在的课室在4楼,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楼下篮球场上发生的事情。几个短衣短裤的男孩在打篮球,其中一个身形最是高大的正在运球,连过两人,勾手命中。那男孩举臂欢呼,场外几个在看球的女孩子也跟着一起鼓掌。其中的一个女孩拿着毛巾、水壶走到那男孩身前,男孩接过水壶,仰头便喝,女孩则很关心的帮他擦汗。
林杰看着那高大男孩眼熟,原来正是之前那个问张欣借手机刘瑞权。但是此刻在她身边的女孩却不是张欣!
那些和刘瑞权打球的男孩和几个女孩都慢慢散开了,刘瑞权拿着篮球也要走,这时张欣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了,显然她看见了刚才他和她之间的暧昧,张欣正在质问刘瑞权,但是由于距离远了点,林杰并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但是,猜也能猜到!林杰感到自己有一丝不受控制的得意!
刘瑞权在解释,张欣依然很生气,转身要走,刘瑞权一把拉住了她,很粗鲁地拥抱着张欣,张欣本是要挣扎的,没两下她也顺从的拥抱着刘瑞权。
林杰不想再看下去了,刚刚那一点点的得意早就荡然无存。他拿起书包飞快的冲回宿舍。他觉得很痛!一种由内而外的痛!一种彻底的痛!一种愈发强烈的痛!
一个冷水澡又使他冷静了下来。
冷静了以后,林杰又开始思考了。他想到两个原因可以使自己不再为张欣的事情感到难过。第一,张欣是人,林杰却是一只狐狸,他们是不可能结合的。就算勉强在一起,其结果也是不会幸福的。白娘子和许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既然明知事情是没有结果,去做又有什么意义呢?过程?这对林杰来说不重要!第二,妖精的世界也有妖精世界的法律,而其中的一条就是“不能随意进入到人所生存的圈子中去!”,这里说的“不能随意”是说,除非你的长辈指派了什么任务给你的时候,你就可以破例了。好像楚文良,他的任务就是帮助完成小可所要完成的任务。林杰知道,他现在之所以是在广州而不是在广西的小村子,是因为他也要出来完成一个任务,只是他还不知道任务是什么而已。当然,这也是他爷爷的一片苦心了——让他能够提前熟悉一下人的社会,在以后要去完成任务时,就可以轻松一些了。既然还有如此重要的事情尚未完成,又凭什么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男女私情呢?
有了这两个这么充分的原因,林杰觉得顿时心胸开阔了许多。脑子用多了,肚子也饿了。林杰走出学校,去外面吃饭。
自从经过了添伯的那件事情以后,林杰现在总是对学校的饭堂有一种恐惧感,所以他现在吃饭都宁愿走到学校外去吃。
吃完饭,往回走,天色已暗。林杰耍玩着手上的铜珠,边往学校走。
看着远方,华灯初上,到处都是一片喧闹的景象。白领小资们在酒吧里结集;三十开外的劳力们在廉价的餐馆里集结;放学的学生们在网吧里集结。。。。。。各色的人等就构成了这幅多彩的图画。林杰觉得它真的很美,但是这一切的美好又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
“是他吗?”
“我看看。。。。。。没错就是他!”
“嘿!你站住!!!”
林杰听到身后有人在喊,转过身去,一群人在黑暗中潜伏。“叫我吗?”林杰经过了上两次,他也学乖了,这时他已经运气在胸,一触即发。
“对!就是你!”那群人中为首的一个答话。说着,他也带着人群走到光明处。
林杰看了看,这群人为数大约二三十,都是些穿着校服的中学生。与他们的校服极不相配的是他们脸上此刻的神情:那是一种极力想告诉外人已经不是孩子了的神情,那是一种很嚣张的神情,那是一种让人看了就知道他们很想打架生事的神情。不过这一切又被他们本身的那种不可改变的幼稚所出卖了。
林杰又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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