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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oyogarden(老妖) 整理人: supraboyqd(2003-11-10 09:08:43), 站内信件 |
| 星期一的早上，冷清的大学开始热闹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不经意的笑容。
早晨总是美好的，它可以使人忘掉昨天，享受今天，期望明天。 自从上次杀死了长虫，林杰这几天总是觉得很内疚。虽然明知长虫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林杰还是不能够说服自己：凡是能够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物，都是有它存在的价值。如果杀了他们，就是不对的！ 其实“生”和“死”，并不是他看的这么简单的：你杀了一个人，很多人会因此而生存；相反，你不杀了一个人，很多人会因此而死亡。所谓“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便是如此。入世未深的林杰又哪里领悟得到呢？ 今天上午林杰要上的课是“邓论”，这是一节“公开课”，就是说会有好几个班的学生坐在一个大课室里面一起上课。 吃过早餐，林杰强打起精神走去上课了。边走新里面边盘算着“加上今天我下山已经半个月了，找个时间要去邮局看看有没有爷爷的信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林杰突然觉得有人在后面跟踪他，急忙转身。来来往往的都是赶着去上课的学生，似乎没有可疑的。 “是我太多心了吗？应该是的！” 来到课室，不少的学生陆陆续续的坐下了。林杰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也坐下了。由于是刚开学不久，林杰没认识几个人，于是就静静地在座位上看书。 “请问，你旁边有人坐的吗？” 林杰抬起头，看见一个女孩子正笑眯眯地望着他，林杰顿时慌了手脚。 “没有。。。没有。。。我。。。一个人。。。” “哦。那我坐这了。”女孩在林杰身旁的座位坐下了。 林杰这时偷偷的用眼睛看了看这个女孩，不觉心头又是一震。其实林杰并不是没有见过女人，而且他以前所见的，个个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只不过那些“美人”们都是他们山上的狐狸们所幻化而成的。那种美是一种没有缺陷，但是又很矫情的美；一种让林杰觉得很有压迫感的美。相比眼前这位，林杰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 “我叫张欣，是学室内设计的。你呢？”女孩问林杰。 “我。。。我。。。叫林杰。。。我是历史系的。” “历史？你不觉得它很闷的吗？整天背那些死了几百年的人的名字，一点创造性都没有！” “其实不是的，你想想，你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可以知道了人家一辈子发生的事情，那不是很有趣的事情吗？再说。。。。。。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那种很怕丑的人，想不到你也。。。。。。呵呵！” “不。。。。。。其实。。。我。。。”林杰脸红了。 “呵呵，不过你说的。。。。。。”就在张欣还要继续和林杰多说几句的时候，一个喘着粗气的男孩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男孩对张欣说“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手机？你自己不是也有吗？”张欣有点警惕的指了指男孩手上握着的手机。林杰也看了看他，男孩的个子很高，而且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相当的帅气。 “是这样的，刚才我有个朋友打电话给我说他出了车祸，需要我的帮忙，刚说到这里我的手机就没电了。所以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借给我用一下。我会给你钱的！” “不用给钱的，你拿去用吧，打完电话还我就是了。”张欣把手机递给男孩。男孩接过手机就连忙打电话了。没一会，他就把手机还给了张欣。 “麻烦你了。”说完男孩跑开了。 这时老师也来了，开始上课。 老师还没有讲几句话，张欣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张欣连忙把手机关掉。但是很快的又响了。张欣连忙把头埋在桌子底下，接通了电话。 “喂，找谁？” “往你的11点钟方向看看！”手机那头传来一把男声。张欣按照所说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男孩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正向张欣打招呼。就是刚才借电话那个人！张欣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你怎么会有我手机的号码的啊？” “我刚才用你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到我的手机上，于是。。。。。。” “你。。。。。那好，你有什么事啊？” “请允许我做个自我介绍，小生姓刘，名瑞权，就读本校02界金融系。不知小姐芳名？” “我姓‘你好’，贱名‘无聊’！”张欣说完便把电话给挂断了。 林杰看到张欣的举动就问：“是刚才那个借电话的人？” “是啊，无聊死了”张欣有点生气。 “不过。。。。。。”林杰还想说点什么，张欣的电话又响了，张欣一看来电显示，又是刘瑞权手机的号码，顺手就挂断了。 在接着的5分钟里面，刘瑞权打了7次电话，张欣又挂断了7次。当林杰以为手机会第8次响的时候，张欣的手机却安静下来了。 “真是个容易放弃的人。”张欣不高兴的小声嘟囔着。 “你很想他再打过来吗？”林杰不解的问。 “当然不是！”张欣很大声的反驳。“鬼才希望他再打过来！” 有时候，女孩越是刻意去反对的东西越是心里面想的，张欣现在就是这种情况。终于，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确是一条短信。就在张欣拿起手机去读短信的时候，林杰看到了她不自觉的一笑。 于是，这一节课，老师讲的话张欣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因为她忙着和那个叫刘瑞权的人通短信；这一节课，老师讲的话林杰也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因为他整节课都在默默地看着张欣；光是这样看着，林杰已经觉得很满足。 终于，下课的铃声响了。张欣一边急急忙忙的收拾书本，一边对林杰说：“林杰，很高兴认识你，你是我在这个学校里面认识的第一个男生，而刘瑞权就是第二个。我现在马上就要走了，你要找我就打我手机啦！” “好的，但是。。。。。。”林杰话还没有说完，张欣就已经走开了。“你还没有给我你的手机号码啊！”林杰这句话，张欣没有听到。 张欣走到了刘瑞权的座位上，很亲热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两人双双走出了课室。 看着两人的远去，林杰心里有中很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使他觉得很不自在。他还不知道，在爱情里，这就叫做“吃醋”。 周二的下午，林杰没有课。他去邮局拿到了爷爷的汇款，现在正回学校。 走到一条巷子里的时候，林杰发现了一些问题：“怎么又是这样？我怎么老是觉得有人在监视我？是真的？还是错觉？”林杰很疑惑，因为不只是现在，从昨天开始他就觉得有个人一直在跟踪他，在监视他。 “不是错觉！真的有人在监视我！而且。。。。。。就在附近！”林杰并没有着急的去找那个在监视他的人，而是放慢了脚步，用心一点一点的去感应。 “在我的左边！”林杰马上转过头去看：在他左边的有间杂货铺，门口放了几张桌子，5、6个年轻人在那里喝汽水。林杰很快的就注意到那个戴着墨镜的灰衣人。凭着一种原始的直觉，林杰认为他和自己一样——不是人！ “是你吗？”林杰像是在问空气。 没有人问答。只是灰衣人嘴角往上挑了一下，反光的墨镜挡住了那个人的目光，以至林杰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着自己。 林杰继续往前走，很快他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那个在监视他的人现在已经没有在躲藏，而是明摆着跟着他。林杰没有马上和那人交涉，爷爷之前和他说过，下山以后不要在有人（真正的人）的地方显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那样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林杰就这样往前走，直到到了一个他觉得没有什么人会经过的地方，他猛地转身，在跟踪他的，就是那个灰衣人！ “是你吗？” “是我啊！” “干嘛跟着我？” “呼啦啦！你管得着吗？” “。。。。。。”林杰被这种无赖的回答气得想笑。“那你想怎样？” “想打架！” “打架？和我吗？” “是啊！”这个回答真的使林杰摸不着头脑。 “干嘛要和我打架？” “呼啦啦！你管得着吗？” “哪有你这种不讲道理的人啊！”林杰生气了。“我又不认识你，你一直跟踪了我一天，现在突然又说要和我打架！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呼啦啦！你管得着吗？”灰衣人说完，摘掉了墨镜。林杰看到了他的眼睛，那是一双隐藏着智慧的眼睛。“打不打啊？” 这一句把林杰那种年轻的好胜心理给引发了出来：“打就打！谁怕谁！” 在一栋5层楼后面的暗巷里，两个不认识年轻人，为了一个不太明确的目的大打出手。真的有点莫名其妙。 这时，林杰在防守，灰衣人在攻击。灰衣人出手相当的快，而且变化多端，往往看着是取下三路，但不知怎的，招式用到一半又变成要打上半身。林杰防守的似乎不太好，因为他身上已经多处中招了。不过这并无大碍，在两人对阵之时，出手快的虽然可以频频得手，但是其力道必然是不大的。 虽然如此，缺少对战经验的林杰还是显得相当的慌张。 正在林杰想着对策的时候，灰衣人偏偏停手收招。 “怎么了？你。。。不想打了？” “这里地方太小了，我们换个地方。” “那。。。。。。哪里？” “上面！” 就在林杰抬头去看的时候，灰衣人用极其敏捷和凌厉的身法像壁虎一样去攀爬那座5层的楼房，很快的就已经到了顶层的天台。 “上来啊！你不是上不来吧？呼啦啦！你可以走楼梯的啊！” “不要小看我啊！”林杰动怒了。 林杰在山上和他爷爷学习了不少的战斗用的招数，有可以化火为刀的“火焰刀”，有增加自身整体战斗力的“兽战体”，还有就是在进攻和逃走时都相当好用的“狐纵术”。 林杰利用“狐纵术”，依靠楼房上突出的防盗网，几个起落就到了楼房的天台。 林杰上到天台，天台虽然不高，但是在这里看到的景色已经远比在那些“水泥森林”中看到的要好——现在是黄昏了。夕阳懒散的播撒着最后的光，那是一种暧昧的红，无声无息的遍布在天地之间。于是，到处都被赋予了一种暧昧。 林杰发现原来楼顶上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孩站在了天台的一个角落。女孩的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什么姿势，就是那样的站着。她似乎在看你，但是在她眼中你读到就只有空洞。然而，没有人愿意长时间的去看着这双眼睛，因为看久了，你的脊梁骨就会透出一股会使你颤抖的寒气。林杰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她是什么“东西”。 再看灰衣人，这时他正在打开一个长条的背囊，从里面拿出了一件盔甲。盔甲并不是一整套，而是单单只有右手一个部件。仔细再一看，原来那盔甲是用木头做成的，盔甲的鳞片是木头雕刻而成的，而鳞片又是用树藤交织在一起。盔甲相当的古旧，而且上面布满了无数兵器砍刺后留下的痕迹。即使这样，却丝毫不减低它那种独特而又带着霸道的神韵。可以想象，若干年前，它也是曾经和他主人出生入死的。 “不错嘛！比我想象中要快啊！”灰衣人说着，就把木头盔甲穿戴好了。 “你们。。。是有预谋的！？” “当然啦，呼啦啦！不然那敢跟林杰你比划啊？” “你们。。。好卑鄙！好！你们两个一起上吧！”林杰虽然真的有点害怕，但是他宁可被人打败，也不愿意向敌人低头。 “不、不、不，”灰衣人摇摇头，“现在是她和你打！”他指了指白衣女孩，“而我要先走开一会！”灰衣人说完，走到天台的边缘。 出乎意料的，他伸开双臂，像自杀般往楼下跳下去！ 不过的很快的，他又升了上来，在他背后，多出了一对东西！ 翅膀！是一对翅膀！是一对巨大的、蝙蝠的翅膀！ 林杰委实吓了一跳，差点失声叫了出来。还没等林杰反应过来是什么一回事，灰衣人犹如地狱的恶魔一般，拍打着他那对巨大的翅膀，直直的向夕阳飞去！林杰这才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的。 他回头看看那个白衣女孩，还是那样，没有表情，没有姿势。“你。。。也要跟我打吗？如果是的话。。。。。。我。。。准备好了！”林杰话一说完，只见白衣女孩双手一扬，一阵劲风随之而起。林杰连忙用手遮住眼睛，当他再看周围的时候，天台上已经笼罩了厚厚的烟雾。使人难以看到一米之外的事物。 林杰担心烟雾有毒，用手捂着鼻子，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这些只是水雾之气而已，其作用只在遮盖住敌人的视线。就在林杰急于找到自己对手的时候，忽听得背后风起。 “是暗器！”林杰转身就用手去抄，在接住暗器的那一下，林杰只觉得手上一阵冰凉，定睛一看，敌人打向自己的竟是一根寒冰凝聚而成的长箭！很快他的右脚又中了一记寒冰长箭！林杰不敢再犹豫，连忙运起火劲，火焰刀护在胸前。 一箭！一箭！又是一箭！ 敌人利用林杰看不到自己的优势，不断的在天台四周盘旋，又不断的向林杰击射出寒冰长箭。女孩的“寒冰长箭”并不是用弓弩一类的东西射出去的，而是她用自己的寒劲把周围空气里的水分凝聚成冰箭，然后用手那么一甩，就可以做到杀人于百步之外。 再看这时的林杰，他已经不再去挡箭，而是兀自的站在天台的中央使出了一套“销云刀法”。“销云刀法”是林杰和爷爷学的第一套刀法，这种刀法一般是习武之人的入门刀法，等同于做运动之前的热身运动，但是真正对阵攻敌之时却没有什么大用。 在圈外游走的白衣女孩看到了林杰的举动，不禁摇头了。因为她也知道林杰这样下去不但不能伤到她，而且还是白白的在浪费自己的气力，最后的结果就是林杰不战而败！女孩有点失望，她觉得很没趣。于是也就没有再放箭，也停止了走动，安静地坐在一旁。不知道是林杰还没有发现敌人已经停止进攻，还是他耍刀耍得太投入，他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但是，就当林杰的“销云刀法”用完第三次的时候，再看天台，那层厚厚的雾气竟以散去大半！这是女孩没有想到的！林杰终于可以清楚的看到白衣女孩了，挺刀而上，直攻白衣女孩。白衣女孩连忙闪身让开，刀锋擦着头发而去。 白衣女孩这才明白过来，林杰之前耍刀，是要用火焰驱散水雾，让自己看清楚周围！ “我说过的！我叫你们不要小看我的！”林杰说完，抢上前又是三刀。白衣女孩不敢抵挡，只得节节退让。林杰这时得势不饶人，女孩退一步，林杰便抢前一步。白衣女孩擅长的是放雾气、放冷箭一类远程攻击，但是到了近身肉搏，她则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林杰也就是看准她的这个弱点，脚下用“狐纵术”紧追女孩，不让她拉大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手上的火焰刀更是挥舞不止，只要女孩的防守一有破绽就要乘虚而入！ 突然，已经昏暗的天空明亮了起来，震人耳溃的雷声响彻天际！ 林杰抬头看时，只见之前飞上天的灰衣人这时用那只穿戴了盔甲的右手，从天上抓下一条夺目的闪电，向着林杰直直的撞击而来！！！ 林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扑面而来的劲风又是那么的真实，林杰来不及多想，双手一伸就想要格开灰衣人。 灰衣人的右手和林杰的双手碰撞在一起，蹦发出绚丽的火花！ 林杰接了这一下，浑身的肌肉都在一瞬间麻痹，接着心脏的跳动也变得不可思议的快。林杰不顾周遭的环境，连忙盘腿坐下，远起内力。真气在体内运行了两遍以后，林杰这才吐出了胸腔的一口闷气。 张开眼睛时看见灰衣人也在白衣女孩的帮助下调整好了内息，看来他刚才也受到了重创。 “本来一对一的情况下，我和他们两个的任何一个打都不成问题，但是如果现在他们一起上的话。。。。。。”林杰抬起头，两人正好往这边走来。“难道又要用‘兽战体’？” “兽战体”三个字刚一划过脑海，林杰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传遍四肢百骇。“不！我不要再杀生了！！！”林杰在自己的心里把这句话叫了一次，但是，太晚了。。。。。。 “呼啦啦！看来你的功夫也不错啊！”灰衣人说话了，“真是看不出来，和我刚刚认识你的时候差远了！” “杀！” “什么？你说什么？” “杀！！！”进入了“兽战体”状态的林杰飞身跃起，一把就抓住了灰衣人的脖子！ “杀！杀！！杀！！！” “林杰！你冷静点啊！我。。。我是‘大尾巴’啊！” “杀！杀！！杀！！！” 雨点般的拳头不住的打在灰衣人的身上，白衣女孩飞快的转到林杰的身后，双手一翻就多了两根冰针，白衣女孩用力的把两根针插入林杰的后背，但是针还没插进两分就已经折断。 “林杰。。。。。。不要啊！我。。。。。。认输好吗？我不是。。。。。。不是真的要和你打的。。。。。。”灰衣人用力的呻吟着，林杰根本没有听进半句，拳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灰衣人再也撑不住了，一口鲜血就喷在林杰的脸上。 “啊！”惨叫的是林杰，他捂着自己的脸往后退。最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看见林杰退开，白衣女孩急忙上前扶住灰衣人。 “他怎么会这样？”白衣女孩问灰衣人。 “咳咳，我不知道，不过，呼啦啦，他。。。。。。他应该是走火入魔了！” 这时林杰慢慢地苏醒过来。 “你。。。。。。你还没死啊？”林杰很关切的问。 “你很想杀我吗？”灰衣人反问林杰。 林杰脸红了一下“不。。。。。。不是啊，只是。。。。。。只是，刚才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我害怕我又要杀生。。。。。。” “呼啦啦，被我猜中了，你真的是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 “先别说这个，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我是谁吗？” “你是。。。。。。你也是和长虫一伙的？”林杰说到这里，挣扎着要坐起来。 “你不要激动，我不知道谁是长虫。但是我却知道谁是‘掉毛’！” “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的？你。。。。。。你是‘大尾巴’？！”林杰激动得差点抱了上去，“等等，你真的是‘大尾巴’吗？” “呼啦啦！如假包换！”说完，灰衣人退下了右手的盔甲，拉起衣袖，一道长长的疤痕斜卧在他的手臂上。“还记得它吗？” “记得！我当然记得！”高兴得快要哭出来的林杰也拉起了衣袖，在他的手臂上也有一道一模一样的伤疤！ 两道相同的疤痕在朦胧的月色下显的格外灿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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