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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cesky_84223(玉蝴蝶) 整理人: caozhengyou(2003-11-04 17:33:40), 站内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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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五《街》 这是一条并不寂寞的长街。沈反复这样说道，失去男人的女人和孩子们，从日常琐屑的生活中打发光阴，却还是不能省却思念。沈说，他们为了“国家”，应当忘了“妻子”。沈是在嘲讽这个时代，军阀纷争，渔利百姓的黑暗时代。但这里，女人们和孩子们始终是主角，提水，撒尿，织男人们的束腰板带，围观哪家寄来的信，孩子的夜啼哭，这些细节，都是整个朦胧的长街热闹起来的基础。但谁都明白，心里到底是荒冷的。 女人们谈论很多事情，托各家的女人买东西的时候，便可知道谁家的丈夫是不是死了。当然没有躲闪不及的四下议论，这不是互相压榨的人们，她们之间还是带着怜悯的心态看这情况。沈笔下的劳动者都是些好的颜色，还原最淳朴的，即使偶有小偷小摸，漫骂，我总是相信，他们最后也会好起来。这和鲁迅不同，鲁迅笔下的很多中国人，思想里面已经腐烂，必须彻底的改造。空有的强大的躯壳，对鲁迅而言，都是虚弱的。而沈也探讨民族性，但挖掘美好的一面，所以沈的温润，是适合这个时代的。人总趋向与美好，在美好的面前，丑恶的东西会羞愧而无地自容。我想，沈的文字里会有这样的初衷。 有些琐碎。我们看来不值得一提。街上的狗与鸡的追逐，“便可以看见道一个妇人持了一长长的竹子打狗的事情，使所有的孩子们都觉得好笑。”评说这条街上的事情，其实沈描写的大体是这些，如果把这些也省去，单纯说心理如何如何，显得很苍白。街上的昏黄景象，“背了小孩们到门前站定了的女人们，一面摇动背上的孩子，一面总轻轻的唱着忧郁凄凉的歌，娱悦到心上的寂寞。”沈始终不对人物做过多的心理描写，有的也只是轻轻一笔带过，但凡读下去，我的心也可能慢慢沉浮着，担心这荒凉的街，孩子们长大好，只留下一群老女人独守自己的梦了。 结尾是平淡的，但有意味。“一到阴雨的夜里，这长街更不寂寞，因为狼的争斗，使全街热闹了许多。冬天若夜里落雪，则早早起身的人，开了门，便可看到狼的脚迹，同糍粑一样印在雪里。” 我站在世道荒凉的雪地里，看到白色的雪，印不出我污秽的心。 竟也以为，这雪是黑的。 这样的长街，但愿以后不要再出现。只是一个时代的不幸。历史的不幸。 而非我们的不幸。 开篇六《云南看云》 沈说，云南的云，“尤其是傍晚的时候，云的颜色，云的形状，云的风度，实在动人。”单是讲云，讲到很多，比如各地的云，显示出各地人的性情。北部的云厚重，人的性情也厚重，南方则轻巧，河南河北，是粗中有细，他特别还是谈了一下湖湘的云，“湖湘的云一片灰，长年挂再天空一片灰，无性格可言，然而橘子辣子就在这种地方大量产生，在这种天气下成熟，却给湖南人增加了生命的发展性和进取精神。”他看云看的细致，我偶尔想起自己，走过学校操场的时候，那是周末，天气很晴朗，有大片大片的云，我会抬抬头看看，或者躺在荫绿的草坪上，遮着眼睛看这云，心情灿烂的像明朗的天空。这是不多的对云的关注。当然也有其他的时候，比如阴云密布的时候，看看雨就要下来了，这不是欣赏，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与沈说的就背离很远了。 但单是说云，就和梁实秋的闲适小品没什么区别，肯定是不予重视的。云底下的是各色的人，人才是主角。沈讲到当时的社会风气：“大部分的优秀脑子，都给真正的法币和抽象的法币弄得昏昏的，失去了应有的灵敏与弹性，以及对于“生命”较深一层的认识。”人本就是这样，到了现在还是这样，“熙熙攘攘，皆为利往，挤挤挨挨，皆为利来。”，沈的哀叹却是有道理的，当时的背景是小日本侵华，歌舞升平的景象还是在未沦陷区可以见到，一方面这天上的云，沈意味着，能够鼓起些勇气，坚持下去，沈说：“战争已经三年，战争虽败北，虽死亡万千人民，牺牲无数财富，可并不气馁，相信坚持抗战必然翻身。” 沈不同与其他的文人，他有过漫长的军旅生涯，对与战争的残酷还是有预见的。从文以后，到底是对各路军阀的本色看的清楚，对民国政府的不满也清楚，但却不会转笔锋，批判他们。你说沈，懦弱，但也不能这样说，个人性格安排好了命运的路，他毕竟是热爱那份水土的感情多一些，忧患的意识还是放在心里的。爱家乡的人，想必也是爱国的。同一片天下的人民，亲近的同种同宗。都是黄皮肤的中国人。 云南看云，是一场摄影展引发了沈的兴趣。“每一副云都有一种不同的性情，流动的美。不纤巧，不做作，不过分修饰，一任自然，心手相印，表现得朴素而亲切。”沈是有些痴迷了，沈对感兴趣的东西，总是投注很多精力，晚年写出很多煌煌巨著，真是令人惊叹他文字以外的功底。 这场云，沈先生始终带着某种不满的情绪在看。他说，“一个人若乐意在地下爬，以为是活下来最好的姿态，他人劝他不妨站起来试走走看，或更盼望他挺起脊梁来做个人，当然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到了现在。嚣张的日本人还是不断的在中国的领土上，嘲笑中国人。激怒我们的情绪。其实，丑陋的日本人，一天到晚只丢自己的脸。 其实不应该说脸，禽兽是没有脸皮的，它们不需要尊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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