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refuse()
整理人: tu__tu(2003-10-22 01:28:3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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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伟一直认为是女人算计了他，尽管那时他真的爱那个女人，但并不妨碍他这样
想。
小伟对女人可以说是一见钟情，而其时并不知道女人已经是女人。女人穿一条浅
灰色短裙，栗色的碎发洒在肩上，一只黑色小背包，很纯情的样子。当然，女人
并没有刻意勾引小伟，倒是小伟在相识一周后在路上截住女人，向女人索要电话
号码，酷似八十年代末的马路求爱。
小伟有个指甲大小黄橙橙的小金鼠，是女人送给他的。他和女人一个属相，相识
的第二个夏天，女人买了两只小金鼠一个挂在自己手链上一只给了小伟，认识女
人之前小伟脖子上就一直挂着妈妈从泰国请回的小金佛，所以，从女人把小老鼠
递给小伟的那天起，他就一直把它放在随身携带的包里。每当女人不相信他说的
时时记着她而生气的时候，小伟就会把小金鼠拿出来展示。有一次，晚上十一点
过，小伟陪女人在大门外站了近两个小时，女人仍不肯原谅他，但又不转身离开
，于是小伟知道她只不过是耍耍脾气而已，于是故伎重施，在黯淡的路灯光下摸
出小老鼠，结果没拿稳掉在了地上，小伟蹲下许久都没找着，于是女人也蹲下，
这才发现老鼠其实就在小伟手里，遂破涕为笑。
女人喜欢送礼物给小伟，丝巾领带钱夹之类，这一点上小伟相对小器，其实也不
是刻意小器，因为每次相见除了卿卿我我小伟想不起还应该做些什么。虽然女人
知道小伟的家境比较富裕，但她从未向小伟要过任何东西。后来小伟的女朋友总
喜欢拉着他逛商场买各种各样小到绒毛玩具大到铂金钻戒之类的东西，那时小伟
就会想起女人，他和女人有三年的情份，而他送给女人唯一的礼物是一只天蝎座
胸针，女人的星座是天蝎。有时小伟会叫女人温柔的蝎子，这深深影响了以后小
伟对女人们的印象，在他眼里女人都是蝎子，只不过有的有毒刺有的没有。
女人很善于写煽情的信，女人总在信里展示自己矛盾的心情，反复自责，让小伟
看后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第三者。但小伟迷上了女人迷上了这份冒险的
爱情。那时小伟才发现自己骨子里有一种不安份的因子，在妈妈的循循诱导下小
伟一直是个乖孩子，从不做出格的事，这也是为什么小伟二十四岁了还没有触摸
过女人的根本原因。
所以当女人坐在床头，定定看住小伟的时候，小伟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羞红了，
第一次体会到了心跳到嗓子眼的感觉，过后小伟对女人说那刻如果号脉的话，起
码也有两百以上。
女人望着红透了的小伟说我饿了，去买块巧克力回来。小伟却羞于起身，他怕女
人看见自己的尴尬。女人诡秘地笑了，越笑越厉害，小伟抓过外套搭在手上一跃
而起，冲出门去。
走在街上，小伟沸腾的血液慢慢平息，想起女人润滑的肌肤小伟只觉得惊心动魄
。小伟寻思如何才能脱去女人的裙子，因为他并没在女人的裙子上发现任何拉链
和扣子的痕迹。
小伟一进大门就看见了站在窗前凝望他的女人，越走越近，女人的眼光没有些许
偏移，小伟感觉在她的注视下自己竟然开始不会走路，平静的血液又开始升温。
小伟把巧克力递进女人嘴里，女人凑过身来把唇递到小伟唇边，小伟尝到德芙香
甜的同时尝到了女人的香甜。女人倒到床上，小伟顺势倒在女人身上，但他不敢
完全放平，只是把胸膛贴着女人的胸部，腰以下直直地撑着离女人有两巴掌距离
不敢轻举妄动。对于女人他是陌生的，大三时有过一个女朋友，他只是在毕业的
告别宴后吻过她，抚摸过她的乳房，仅此而已。女人对他来说是个诱人的迷宫，
是浩翰神秘的宇宙，而此刻小伟的头脑中除了翻涌的血液别无他物。小伟手足无
措，他怕女人会推开他翻身坐起，他告诉自己如果今天得不到女人誓不为人，但
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这时，女人轻轻把他悬空的臀部按下来贴住自己，小伟知
道女人肯定感觉到了他涨满的激情，他深感不安和羞耻，而女人只是温柔地按步
骤引导着小伟。
过后很久，女人问小伟知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让他去买巧克力。小伟说了很多种
答案女人均浅笑着摇头，仍然一幅很纯情的样子。最后，女人告诉他，她是想支
开他而给自己用药的机会，否则怀上孩子怎么办？那是他们旅行的第一站，原来
女人在出发前就做好了一切准备，从那刻起，小伟就认定是女人暗算了他。
女人曾问小伟，男人会记一辈子记住他的第一个女人吗。小伟想了想回答，说实
话不会。女人黯然地说，那你能记住我多久呢。小伟说不知道。小伟和女人就是
在那次对话后彻底分手的。其实在那之前女人就有意疏远过小伟，因为她分不清
小伟是真的爱她还是只想和她做爱。有一次在电话里争辩，无论小伟怎么说女人
都不相信，女人愤然扣上电话后立即发来一纸传真，“从此不要给我打电话，我
不要任何解释，我只觉得你很低级下流！”小伟非常委屈，在第三天还是给女人
打了电话，并意外地对着电话哭了，当他警觉到自己的眼泪滴下来时忙扣了电话
。这是他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流泪，他惊诧自己的表现，他反复问自己女人对于
自己来说是不是非常重要？他知道他不可能娶女人，他的家庭和他所处的环境不
允许，而女人也不会嫁给她，女人常提起自己丈夫，说两人非常融洽可以白头到
老。小伟问女人，那你为什么说爱我？女人说，等你结了婚你就知道了，是爱情
导致了婚姻，是婚姻把爱情变成亲情。女人只说了这些，小伟当然不明暸，但他
能感觉出女人的爱，这就足够。
女人对着小伟伤伤心心地哭过好多次，最后一次是小伟在电话里告诉女人，妈妈
找人给他介绍了个女孩子，明天下午见面。女人无声地哭了，小伟在那一刻感觉
他还是爱女人的，忙说我不去见不去见。第二天他真的没去见面。
当小伟第一次和女朋友关上灯躺在床上，身下的女孩儿一动不动，当灯再次亮起
的时候，小伟断定这不是她的第一次，不过小伟并不介意。但他想起了女人，想
起男人们说的话“关上灯女人都一样”，但小伟认定女人充满诱惑的肉体没人能
比。
分手后第一次电话是第二年的情人节，小伟似无意地提到，我领证了。女人问，
什么证？小伟说结婚证。女人意料外地笑起来，什么？你都结婚啦？这么快！女
人没有小伟所期望的伤心或者说失落，小伟有些失望。
小伟想起，当初是女人算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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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唇，看你的眼睛
把下午看成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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