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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cesky_84223(玉蝴蝶) 整理人: byebye(2003-10-12 21:42:12), 站内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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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0/1 热闹 这是他们的热闹。城市被热腾腾的气氛包围。人以适度的拥挤行走。我在医院里看牙的时候，医生说，真的保不住了。我想，我今天的难过就是从这句话开始的。鱼说过很多遍，她没有沮丧，我却是彻底沮丧了。我害怕身体上的任何一部分离开我，这样好象从母亲的子宫里剥夺新的生命。残忍，只是她们的痛急促剧烈，而我缅怀的是记忆的疼，是漫长的释放。 气球飘啊飘，听不到音乐，我的脚踩地，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想忘却。被人忘却。他们的快乐不属于我。辉煌的队伍，热闹的促销，民工们都去购买彩票，人的贪婪和美好在一瞬间以一张张陌生的脸，给我清晰的回应。我低头不语，十字路口的混乱，无目的的围观，这个时候，我们找不到任何安静。只是我的心，和平常无异。那是我喜欢的状态。 邮局里，人们把各自的钱，各自的信，各自的想念，进行天涯海角的传递。都是苍老的手臂，灰黑色突起的静脉，充满灰尘感的西装随身一套。这就是他们生活部分的侧影。门外有很多卖气球，玩具，鲜花的小孩，无辜而世俗的脸，这里不属于他们。可生活无奈压榨命运，走曲折而艰苦的路，却未必到达完美的终点和高度。我想，他们的绝望和我们的绝望不同，我们保持着高贵的冷漠，拒绝靠近。而他们求乞的只是物质的简单满足。一个个满足之后，又是一个个飞跃，人的绝望探索和追寻没有尽头。 回家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感冒在加重。困倦变的非常痛苦。不能写字，一听音乐就想睡觉。睡觉是辛苦的，折腾半天转换着姿势，可还是被这种压抑弄醒。起来喝水，大杯大杯的，吃苹果，葡萄，没有特别的愉悦。父亲问我，要不要紧，我自然很习惯的走上去，让他摸摸额头，他当然也是大手一挥，没事。这年头，真的想发烧也困难，一发烧就成动物园里的动物，没有自由，只有禁锢了。都是那可爱的非典惹的祸。 碰到点点和白。其实我很累了，在死撑。白好象也感冒，当然比起我的有气无力，我不能揣测出任何迹象，我刷刷的在写《澈。》，原本想把它写成小说。可想想，这样写速度快一点，构造简单一点，至少在我没趴下之前，是可以写好的。 然后睡觉。走出卧室的时刻，天昏地暗。站好象也站不稳了，怎么军训的时候没有这样晕了呢。有大把大把空闲时间的时候，上帝却要我彻底的享受一下与寂寞疾病搏斗的乐趣。他的乐趣。我的痛苦。 又是漫无目的的走。中午的阳光开始暖洋洋。直至黄昏。去买报纸，那老太婆的样子凶凶的，只是这个时候，我很麻木，神经直觉对别人的面部表情反应迟钝。转过去，报纸在手里松耷耷的要坠下来。 那些平时到了晚上有暧昧红的发廊。在此时安静和干净了许多。 其实，我没有看到过男人往里面窜。 我知道真相在阴暗处。那已足够我恶心了。 卖里脊肉和鲜花的小贩还是在联华超市门口摆摊。 我每次去买牛奶都要饶着圈子行进。但我原谅了他们。 彼此都在增添麻烦，有生之年，我们无数次狭路相逢，并不能相爱。 只是麻烦。 无数次的接收广告。走出十米不到，在我的手心捏成一个纸团。 随地丢弃。 我在十米之内，敬了我应敬的尊重。 十米之外，我们依旧陌生。 我不想留下任何回忆。有关你。有关陌生人。 晚上去找扫描的电脑工作室。 又是步行。自行车坏的一塌糊涂，我以为，在地下室，它已经委屈的只能腐败。 不能哭泣。 看到好多老人，很恩爱。他们在两旁的绿化带和公园里步行。 我什么时候，或者多远的未来，会这样。 真的会吗。 走回家。依旧灯火通明。 我突然想起，白说，她那里的时间比我这里快一个小时，如果我是现在， 那我正在和未来的她交谈。 如果她是现在的。 那她正在和过去的我交谈。真是奇怪的一场相遇。 只是他们的热闹还在。 我却没有了现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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