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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夺面神杀人事件(四)
发信人: wale088(哲原)
整理人: donald(2003-10-02 12:45:36), 站内信件
真凶现身
    8月5日深夜10点。原本已灰暗一片的天空又沉了下去,温度逐渐回升,却躺人倍感纳闷。而肖菲斯湾的海面去平如明镜。
    今早的早报最令人关注的莫过于昨天所发生的第二宗“夺面神”命案了。而一直被认定是凶手的郑秋离到现在都还没找到。由于这几天各大媒体的级利渲染,此事已升华为居民们提心吊胆的原因。
    李智达自昨夜就在睡房整理归纳线索,企望尽快揭开次案的各个迷团。而李智达也识趣地偷回警局查找资料。
    “喂?是……哦……谢了!”李警长刚回来便到恶劣化验所来打的电话。此时李智达也闻声而去,他一幅紧张的表情盯住他,双眼布满了血丝,连鸭舌帽也不知去向了。
    “怎么了?”李智达没有预期的兴奋,只是有气无力地说着。
    “法医已证实死者为郑秋离。”李警长也似乎猜到了这一点。“还有你托我找的资料也搞定了……还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呢!”李智达显出非常兴奋的表情。
    “说说余黛安吧!她是海湾都市土生土长的居民,八年前出国留学,成绩优异。”
    “然后呢?”
    “事情总不会那么顺利,”李警长带上了几分表情。“大概两三年前吧,当她正准备考硕士时,全家人都死在一场火灾中。”
    “不用说,这火是那群狼放的吧。”
    “没错。她哥是当时毒查科的科长,”他轻咳了一声,“他掌握了那活人的贩毒证据。就在他即将提起诉讼之时,那些 家伙竟丧心病狂地叫人干了那斯事。当然正直深秋,一幢房子就在转顺间化为了灰烬,更何况里头正在熟睡的人呢!不过后来并为找到他的尸骸。”
    “换句话说,余黛安嫁给陈国麟只为了等待时机报仇啰。”李智达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顿生少许的满意,“难道纵火案发生后,警察没有追查下去?”
    “可别忘了还有只土狼做在警局的局长室了呢!”他一谈到阿容就气从无明来。
    “这我知道。我是说没有人再追查他们的犯罪证据了吗?”
    “谁敢。不怕官职不保也怕小命丢掉吧,况且以前的证据都在那场大火中化为烟灰了。”
    “那到是……”他低头想了片刻。“那朱允成的部份呢?”
    “他和朱黛安的关系十分暧昧,他们就读与同一所大学。据说他们是在同一天回国的,只是没有搭上同一班机罢了。”
    “是这样的……”他似乎仍有疑惑藏在心底。
    “但她为了什么把陈国麟和郑秋离的脸毁掉呢?还要假借夺面神的名义去杀人。”这时换李警长问话了。
    “砍烂陈国麟的脸是为下一件凶案做准备。每个案子都有它固定的作案手法。而它以”夺面神“杀人的手法作案,其重点侧在与无面尸无法辨认身份这一特点,使她自己的身份与郑秋离的调换了过来,掩人耳目。这样想的话,第二宗血案用硫酸更彻底的毁容的目的也就迎刃而解了。不过,她之所以能用上夺面神的传说也知识巧合罢了。”
    “巧合?!”
    “我想是这样的:第一报案电话只是恶做剧,是在巧合下才会也这宗血案碰上的。”
    “何以见得?”
    “您还记得那间废房里留下的鞋印吗?那干掉的鞋印。”李智达用手比划着,“我记得当天12点后才开始下雨,同时也开始有警察在现场把守。假设鞋印是在那以后才弄上去的话,这就出现了一个疑点:凶手冒风险回现场干什么呢?但如果那通电话并没有在计划中的话,这些鞋印大概就在凶手回现场留下黑面具的时候印下的吧。”
    “凶手怎能知道那通电话的事呢?难道在警对里有同伙?”
    “我们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不过他也可以在早报得知此事,早报不是每天早上5点发行的吗?”如此推断,她应该是在那天早上5点到7点这段时间回到现场的。”
    “你是怎么想到这点上的?”李警长正听的入神。
    “只要对比一下大田两次报案电话的描述就可以得出两个不同点。”
    “不同点?”
    “首先就是声音不同。如果两通电话是同一人打出的话,既然用了变声器就没必要把声音再次改变。而她却没有听过第一通电话,自然无法得知报案者的声音了。还有就是线索的差异:第一通只是粗略的提示了案发的地点为诚东废墟,最近“夺面神”事件的传闻中心就在那儿,况且谁都知道诚东废墟又是犯罪最高的地方,有案件发生也不足为奇。但第二通电话就不同了,它准确无误的点名了那么隐蔽的地点。由此看来,与第一通电话应该知道巧合罢了。”
    “……对了,朱允成和血案有关吗?”
    “他大概是余黛安的杀人同伙吧。回想起来,他当时在办公室里把事情全盘托出也许是计划的一部份。”
    “计划?”李警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没错,这计划的主谋应该是余黛安了。”他清清嗓子,“第一宗命案是朱允成自爱的手,因此她才得到充分不在场的证明。这时他们也把郑秋离禁锢起来,将警察的调查方向转移到她身上。第二宗命是计划的重点,也是余黛安能逃离事端的方法。她深知郑秋离与阿荣有过节,于是把自己的身份和他的身份对调了过来。果然,阿荣他们中了计,并没有彻底检查尸体就草率地登报缉拿郑秋离。当然,让别人越早发现第一具尸体对自己越有利,因此朱允成把陈国麟丟下楼的动机也就不难理解了。”
    “这……”李警长恍如梦醒,“那么那天到兰园山庄偷日记的是……”
    “那是朱允成假扮的。”
    “啥?”
    “首先,8月3号上午朱允成蒙面扮成郑秋离到兰园山庄,他只是为了给郑秋离按安上一个偷日记的罪名。那车当然是郑秋离的。”他理了理思路,接着说,”然后下午他再次伪装驾车到兰园山庄,将郑秋离杀害并把尸体拾进车尾厢,而余黛安就趴到后坐假扮尸体,让人产声误解。最后就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他俩把尸体神不知鬼不觉地抬进深林里。之后驾车到朱允成的公司去了。”
    “莫非她还在公司里?”
    “大概吧!”他望想窗外漆黑的天空,却看到一团不寻常的凝结核在肖菲斯湾平静的海面上蠢蠢欲动。“我想他们完成计划后也打算远走高飞吧!”
    “那么这单案子终于可以高一段落了……”李警长松了一口气。
    “不,不对。还有一个疑点……”
    突然,外面传来了撞门的响声,接着便是用斧头砸门的声音,眼看门几乎被撞开……
         
                                              夜袭
    “快跟我来!”李警长镇定地把李智达离客厅,躲在睡房里的一个黑暗的角落。
    下一秒,门就被破开了,一持斧的流氓近来了,紧接着是两个持枪人,其中的一个正是阿荣。他与两人走散后步向睡房。
    (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我破案了?)李智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身边的李警长也咬紧牙关,高度警戒。还好阿荣没有察觉到有人存在,只见他紧握消声手枪的手不停地颤抖,豆粒大的汗挂在脸上,摇摇欲坠。
    “啊!”阿荣惨叫了一声,肥胖的躯体就倒了下来。等李智达清醒过来时,他已经被李警长用反夺过来的手枪顶住了脑袋。
    “快叫外面的那些人停手!”李警长向他喝到。只见他动弹不得,双腿发软似的抖着。
    “老大,怎么了……啊!”另外两人闻声跑了,谁知冷不防地被埋伏在房门后的李智达用长棍扫倒在地,枪斧一惧掉落地板上。机智得拾起枪指向他倆并把斧踢到房的另一头去了。
    “阿达,先把他们绑起来。”可是话时慢那时快,趴在地上的两人一见他分心就迅速向他发出反击。李警长又岂是武功平平之辈,只见他左一脚右一脚就又将他们踢回原来地。
    “别动,想不要命了?”他扣下拌机,阿荣吓得个半死,差点晕了过去,“别……别杀我。喂,你们俩不要乱来呀!”
    李智达趁这时把三人绑得死一死。
    “我正想去抓你呢,没想到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李警长带讽刺的笑了笑,“真实得来全不肥工夫呀!”
    阿荣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眼神充满了无奈与怨恨,更多的是绝望,他应该想到自己的下半辈子将如何渡过了。

    看守所的灯光并不猛烈,,此时只有两名警员在当班。当他们看到李警长押着三个绑得像粽子似的人近来时,都不禁吓了一跳。
    “怎么了?李警长。”值班的又是大田。
    “把这三个家伙抓到里面去。”
    大田曚着双眼凑近去看,才发现阿荣也在其中,“这……这,局长……?!”
    他这时反而安心了些,摆着架子瞪着大田,似乎很有把握这些警员不敢拿他怎么办。
    “大田,把钥匙给我!我要亲自把他关进去!”
    “等等!你凭什么捉我!你有证据吗?可别忘了我是谁。”盛气凌人的阿荣高傲地撇了一眼在场的每个人。
    “手枪上有你的指纹呢!”
    “那又怎样,上面也有你的啊。”他凶狠狠地瞪住李警长,心里似乎还盘算着什么。
    “傻蛋!我已经掌握住你们的罪证了,你等着坐牢吧。”李警长其实并为完全掌握罪证。不过不知道次案一破,他们的犯罪证据自然会大白于天下,于是他就先借此吓唬阿荣。
    这句话果然像炮弹似冲破他的最后一道防线。他不再说话,身体不住地打着颤,死鱼般的眼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李智达假装在整理鸭舌帽而没有看阿荣,“你为什么要来杀我们?”
    “那是,那是……其实朱允成已经告诉我你们掌握了那些证据……”他垂下了头,像一只斗输了的雄鸡。
    “果然如此……”李智达转身对李警长说:“叔父,我想凶手一定还呆在光荣运输公司。”
    “那么我们趁热打铁,赶快出动吧!”
    这时大田离开了现场。
    “上哪儿去?”李警长叫停了迈出步子的他。
    “没,没什么,只是想上个厕所而已。”他慌忙回答。
    “快点我们去抓真凶回来。”
    之后没到十分钟他就回来了。这时阿荣和他的两个手下已被关进了拘留所。
    “准备好了吧,出发!”他们踏上了缉凶之路。

                                          悲伤的结局
    三点半的天色依然漆黑一片,气温万骤降,肖菲斯湾此刻平静得像结了冰一样,但他们三人的心情却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二十分钟的车程,他们已经到达位于洛众山脚的光荣运输公司前。和李智达预想的那样,办公楼三楼的某个窗户仍透出几分光亮。
    “就在那里,我们小心点。”李警长也提高了警觉,并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我们上去吧。”
    李智达愣了一会儿,也跟着潜入着黑暗诡秘的建筑中。
    根据先前对路线的印象,他们很快就摸到了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透出了些许微弱的光。
    大田拔出手枪,在房门前严肃戒备。李警长轻轻扭动了门把,并向他点头示意。而站在一旁的李智达心中的不祥感越益激烈。
    顷刻,门被大开,一道淡淡的灯光从房内直射出来。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双人床、一张酸酯办公桌,桌后是一个衣柜,环境却十分整洁。眼前有一男一女面对面地坐在桌字的两端。女的背着他们,男的正是朱允成。
    “别动!站起来!”大田用枪指向朱允成厉声喝到,他双手举起并站了起来,神情有些意外。但女的却依旧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喂!站起来!你聋了吗?”面对如此无礼的回应,大田气上心头,愤怒地向她幺喝起来。可她仍是纹丝不动,像死了般。
    李警长嗅出了不寻常的气味,于是谨慎地挪了过去。可是,当他揪起这貌似余黛安的物体时,大家都哭笑不得--原来只是个充气娃娃。
    “说!余黛安到哪去了!”李警长又羞又恼,愤怒地盯着朱允成质问道。
    只见他微扬起嘴角并耸了耸肩:“什么余黛安呀?她不是死了吗?警长,我已经答应做污点证人啦,难不成你们这么晚还开庭?”
    李智达反倒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突然,他像触电般地回过神来喊道:“糟了!快回拘留所!”
    李警长也想通了这一嗲。“麻烦了!大田你留在这,我们先会去。”说着就同他冲出了办公楼。

    当他俩回到拘留所时,一切都太迟了。剩下的那名刑警被打晕,阿荣和他的两个手下也从打开牢门的看守室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所里的其他犯人则骚动起来。
    “他们被一个女人带走了。”其中的一个犯人抢着说。
    “我听到他们说什么毒品之类的……反正那女人带他们去拿毒品了!”另一个情绪高涨的犯人补充道。
    “拿毒品?”李智达把鸭舌帽拉过眉毛。片刻后,突然地抬起头,急促地说“她回兰园山庄去了!她骗阿荣去取毒品!叔父,我们赶快走吧,否则一切都完了!”不知何时天已经下去了倾盆大雨。

    “瞧!有车胎的痕迹,一定往那边去了。”他们飞也似地驾车赶到兰园山庄,此时,山林跟着狂风暴雨疯狂地乱舞起来。肖菲斯湾的海面掀起了一层层的大浪,打在山崖底部,发出袁鸣似的巨响。李智达全神贯注地盯住前方泥路上延伸至山上的车胎痕,叫喊着,“叔父,再快些,不然就来不及了!”
    眼看就要接近夺面神庙了,在如此气氛下, 连平日素   的庙也显得格外不安。山林如同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恶魔般向它伸出犀利的尖爪,暴雨也像弹林般不停地射向庙门。
    “他们在哪儿!”他发现了余黛安。她那美丽的中长发在狂风的怂恿下疯狂地向四面八方飞舞着。当她正要将已被吓晕的阿荣推下悬崖之际,李智达扶住帽子冲到了风雨之中。“住手!别再错下去了!”
    “闭嘴!”她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双眼充满了份内愤怒,像一头被赶向绝路的野兽般凶狠狠地盯住李智达,“去死吧!”她向他开了一枪。所幸的是,子弹从李智达的鸭舌帽顶 过。但她并没留意,装眼又将枪口对准阿荣……
    “阿安,不要啊!”
    李智达不禁转身去寻找声原。原来是朱允成和大田都上来了。
    “放下手枪吧!现在去自首还来得急,不要再错下去了。”朱允成全身都湿透了,但仍顶着风雨朝余黛安走去。
    “允成,你别管我,我……”她的眼眶红透了从脸上滑下的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我、我不能原谅自己……警长,这件案子由头到尾都是我一手策划的,与朱允成和我大哥无关!”
    “阿安,”大田竟是余黛安的大哥,实在叫人意外,“无论罪孽是多么深重,只要有一颗忏悔的心……”
    “大哥,您不应劝我了。”她打断了大田的话,“对不起,我,我要先走一步见爸妈了。允成,我…我是…”她强忍住将要落下的泪水,话被哽在喉咙,“永别了!”她强作微笑纵身跳下了悬崖,永远沉入了肖菲斯湾狂乱漆黑的海水里。
    现场只剩下狂风暴雨的喧闹声,就像是夺面神极度哀痛地放声嘶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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