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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夺面神杀人事件(三)
发信人: wale088(哲原)
整理人: donald(2003-10-02 12:45:36), 站内信件
 新月亮酒吧
    八月三日下午3点整,昏暗的天空又下起雨来。
    新月亮酒吧位于城南一条较为清静的小街的尽头。店面十分光洁,她那五颜六色闪烁着的荧红招牌竖在屋顶上。透过店面的玻璃,能清楚地看到店里稀稀落落的顾客。一张收银台正对店门,收款小姐正无聊的锉着指甲。
    酒吧内的布置极其单调。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天花,白色的桌椅……总之店里能被漆成白色的布置都是白色的,包括一切餐具和服务生的制服,反而给人一种非常乏味的感觉。如其说是酒吧,倒不如说是餐厅或咖啡店还较为合理。
    李智达难以置信的低声对李警长说:“叔父,这里真的是陈国麟接见毒品买家的地方?”
    “绝对不会错的。”李警长也低声应着,他似乎对这种过于单调的环境感到厌恶,“这都是郑秋离……也就是这里的老板娘的意思。”
    “这里已经开了几年了吧。”
    “没错。这几年来,老板娘对卫生都十分苛求,她还特意请了十个清洁工轮流负责店面清洁呢!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那么老板娘有是怎么样的人呢?”
    “她叫郑秋离,今年才28岁。她出身于一个单亲家庭。父亲是个暴发户,但在她23岁的时候,连这个唯一的亲人都以外身亡了。而她父亲那笔巨额的遗产自然就全数归她所有。在三,四年前开始了与陈国麟的走私关系。不过,她只负责联系买家和提供场地罢了。”李警长吞了口口水,接着说,“她自从干上走私这一行当就开了这家酒吧,但一直经营惨淡。不过,她没有在乎这些,反而不计较成本的请来了那批清洁工。”
    “听你这么说,这里岂不就是他们的基地0罗!”
    “也许吧。本来我也想亲自来搜搜这里的,但就是那个死胖子迟迟不肯给我发批准令……”李警长一说到阿荣,就火气从天,“我就知道他们是一伙的。看我迟一点拿到证据,他就完了!”
    这时,女侍应端了两份先前预定的套餐走来,李智达才发现肚子已经咕咕作响了。但为了安子,于是只好牺牲肚子了。
    “这里的生意总这么淡吗?”李智达问女侍应,他只是想借此开个话题罢了。
    这位短直发的女生看来也十分“话多”。“哎,对呀!就连节日都如此,我们正提心吊胆这失业呢!”她显得有点担心。
    “其实就算结业了,你也不用担心呀。像你这么你年轻,再找工作也不难呀!”
    “话也不可以这么说。这么好的工作环境,谁愿意舍弃呢?”
    “你们打出‘酒吧’的点好,里面怎么却和咖啡厅一样呢?”
    “还不是老板娘的主意。我真怀疑她是不是个洁癖分子,整天戴着手套。”她小声地说,生怕被别人听见。
    “她在吗?”
    “她一般都在外头,老板娘就是老板娘。”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和暧昧,“但每次她都会带一两个男人回来呢!”
    “唔……”李智达转入正题,“你知道陈国麟这个人吗?”
    “知道。”她好像还不知道陈国麟已经在昨天被杀了,“他昨天才来过呢!怎么了?”
    “你没看错吧?”李智达实在不敢相信这一意外的发现;而李警长更差一点被食物嗌住。
    “肯定不会错,他是这儿的常客呀。而且和老板娘的关系也不错呢!”
    “你还记得她是几点钟来得吗?”李智达急切地问下去。
    她并为察觉他们过于夸张的表情。“大概三点半吧!他是来找老板娘的。不过她那时不在,他们没有过多久便也走了。”
    “他们?”李智达有点惊奇。
    “是呀,陈国麟通常都和另一个人来的。”她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他长得很帅的,而且言行举止都十分大方……”
    听到这里,一直沉默不语的李警长掏出一张相片递到那位女人的面前,说“那个人是这样子的吗?”相片中的人正是陈国麟贩毒的合伙人之一——朱允成。看起来确实一表人才,文质彬彬,不想是搞这勾当的。
    “唔,唔,没错……”她点了点头,但增强了防备的眼光没有离开过他们俩。“你,你们该不会是警探吧!”
    “不,不,肯定不是啦!”李警长连忙摆手并把相片塞进衣袋里,“我们只是对他感到好奇罢了。”
    “呼……那还好。”她松了一口气,勉强的接受了这个解释。“老板娘警告我们不能和刑警说话的喔!不然我就炒定鱿鱼了。”
    “一定,一定!”李智达把鸭舌帽摆向右边并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了。
    (看来是去找朱允成的时候了……)

                                             杀人计划
    8月4日上午时分,阳光灿烂。但因昨晚的大雨,路面仍然是湿漉漉的。
    “看来他们呀知道那事了。”李警长边开车边用眼神提示着早报的头条。得的内容大致上是警司已开始怀疑杀害陈国麟的郑秋离,并已发出了通缉令。李智达也无意中看到早报每日的发行时间:5点。“阿荣他们想早些结案,避免受到牵连。”
    “他们间有什么过节吗?”李智达用手梳了梳头发,戴起他那顶标志性的米黄鸭舌帽。
    “郑秋离是个很小气的人,常常会为一件小事和他们争执起来。加上听说她最近要向警方自首。”
    “那就是阿荣对次事那么积极的原因?”
    “对。以他的性格来看,他大概会在暗中把她给干掉吧。更何况她一死,那些毒品和毒品加工厂就会归他和朱允成所有了。他是那种为了钱而不择手段的人。搞不好这杀人案是他一手策划的呢!”
    “所以他就想在她在她自首之前亲手逮住她或把她杀掉,对不?”
    “应该是这样一来吧!而且他现在知道了郑秋离偷走了那本日记,就更不能放过她了。”
    “日记本真的记载了那批古董和毒品的下落吗?”
    “有吧,否则他们怎会争个你死我活呢。”李警长淡淡地说。现在已经是九点了。“我们到哪里去好呢?”
    “去光荣运输公司吧。”
    “找朱允成吗?没问题。”他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十分钟左右,眼前出现了一栋三层近海建筑物。它面向肖菲斯湾。上洛众山夺面神庙的主车行道藏在它的后面。而兰园山庄正处在车行道的另一端。这里就是朱允成的光荣运输公司。
    “警察,有件案子希望贵公司老板能协助调查。”李警长向柜台后的女接待员递出自己的工作证。办公楼内一片漆黑,似乎没有员工在上班。
    她带他们走过阴暗的梯间、通过昏暗的走廊,最后在三楼尽头一间办公室前停下。一路走来别说是职工,就连办公设备也没有一件。
    “老板,有两位警察先生说要找你。”女秘书轻敲木门,声音却在空荡的走廊见回响开来。
    “请进!”里面传来一位年轻但成熟稳健的男子声音,李智达情不自禁地用手整理了鸭舌帽一下。
    这时门别打开了。他俩正对着房内的窗,强烈的光线使整个办公室都明亮起来。左右两大书柜,满满的是文学、经济、哲学等之类的书籍。办公桌置于窗前,桌面上除了一些摆放整齐的文件和文具外,左边还有一盆别致的“富贵竹”。一名男子就做在桌后的大班椅上,他正是那个合伙人——朱允成。
    “你们好!”他很有礼貌地站了起来打招呼。他确实和照片中一样文质彬彬,充满自信和指挥的双眼中流露出成熟的气息。他那刚好合身的法式西服使他更显成功男性的魅力。尽管他今年才二十出头,但社会经验应该不亚于陈国麟。“这阵字员工都除外游旅了,我也正要离开。”他实话看出了李智达的疑惑。
    “那真巧!”李警长风趣地说,“看来是缘分呀!”
    “先请坐。”他笑了笑,“不知两位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警长沉重地凝视着对方,“你知道陈国麟被杀了吗?”
    “当然,”他淡淡地一言,漫条斯理地,脸上也看不出有任何的起  ,“报纸头条都登出来了。但这与我何干?”
    “朱先生,据说在案发当日的下午你和死者去过新月酒吧,真有此事?”
    朱允成仍然摆出一副好不在乎的表情。“真不愧为刑警,这种事我早知瞒不过你们了。”他嘴角微扬了下。“好吧,我供了。那天我们去了城郊废墟。”他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了。
    “你们干嘛去那里?”他们大为震惊。
    “为杀一个人而做准备。”他的语调平静的让人害怕。
    “杀人?”他俩终于同声喊了出来。
    “我们准备杀死那个酒吧的老板娘。”
    “是以为她知道得太多?”李智达反问道。
    “没错。”伫允成奸笑着。“而且竟连陈国麟的老婆也不放过。以前不断寄去恐吓信,那就算了,但前几天还想袭击她。那女的必定是疯了,于是陈国麟就更想除掉她。”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对!两年前陈国麟竟和余黛安结了婚,真出乎她意料之外呀!于是她就开始变态了。”朱允成哈哈大笑起来,这怪异的笑声使得光明的办公室突然笼罩在阴暗怪诞的气氛之中。“她现在变态到要告发我们……不过警察先生,我可是跟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哟。咳,现在竟到了这种地步。我跟你们合作该可以判轻一点吧。”
    “先别说这个。你们不是准备引她去废墟杀她的吗?但据我所知,你们并没有找到她,不是吗?”
    “是的。那天我们确实没有在酒吧找着她。但‘无巧不成书’,我们竟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她。她却说有晚些再去废墟,当然我们找了个借口才骗到她的。”
    “她赴约了吗?”
    “我们一直在那儿等到晚上八点。但我突然有急事走开了,而她仍一直在那儿等,他说非得今晚干掉她不可。”
    “但是郑秋离反而把陈国麟给杀了,是吗?”李警长接上他的话。 
    “那我可不知道。但除了她以外还有谁呢?”朱允成冷冷一笑,“她可是那种一不做二不休的女人哟!”他不在说话了,现场顿时变得异常的死寂。
    “糟了!余黛安……”李智达沉静了片刻,差点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叔父,余、余黛安有危险!”
    朱允成仍然平静地做在那儿,他阴险冷峻的眼神直盯着急忙离开的李警长他俩……
      
                                           失踪疑云
    李警长他俩再访兰园山庄。就在他按门铃的同时,阿夏竟箭也似的冲了出来。“警长,女……女主人不见了。”想不到像她这样尖酸类的管家也会有脆弱的时候。她哭哭啼啼的,皱在一起的五官有点令人讨厌。
    “先别哭,我们进去再谈。”李警长挽扶着失声痛哭的阿下走进屋,而李警长更感不安。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了?”
    “昨天下午你们走了……我买菜回来……就不见了……”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像一只失去主人的狗般。
    “你出去了……多久?”连警长都结巴起来。
    “一个半小时而已……没想到……”
    “你确定找清楚了吗?是不是到朋友家或者出去消遣了?”李智达提问道。
    “我开始也以为是这样,因为前……前天她都没有回来。但我真的已经找遍了……所有地方。现在还没失踪48小时,又不能报案。我……我……你们一定要帮我……”
    “门卫呢?”李警长突然想起了铁门边的警卫亭。“他不可能不知道。”
    “对……对……我怎么没有想到……”阿夏总算有了点希望的神采,“我去找他……”
    “你先歇会儿吧。”李奖章起身制止住阿夏。“阿打,我们去问一下吧。”而李智达仍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低头沉思着,鸭舌帽遮住了他的脸。
    “昨天下午?”门卫果然还不知道那事,“噢,好像只来过一辆车吧,开车的是个女的。”
    “女的?”他俩面面相观。
    “我想应该没错。虽然她带着墨镜和口罩,但从打扮看来应该是个女的。对了,车后座好像还躺着一个人。”只有无知者才能说得那么轻松。
    “躺着一个人?!”李警长达为震惊。转向李智达说,“看来郑秋离把余黛安给带走了。”
    他没有回答。“那辆车你知道是谁的吗?”
    “那我可不知道。不过它常来这里,是一辆红色的女士跑车。对了,他昨天早上才来过。”
    “同一天进出两次?”李智达隔着帽子搔搔头。“那么他两次进出的时间各是几点?”
    门卫取出昨天的车辆登记卡。“第一次是上午8点来,20分钟后离开;四而此时在下午4:20,30分钟后离开。两次都由陈太太亲自批准的。”
    “随便问问,陈太太她前天下午在不在家?”
    “整天都在,我还跟她聊天聊了整个下午呢!”
    “这样吗?……”他似乎有点失望。
    “看来一定是郑秋离把她给带走了。”李警长猜度着。
    “很难说……”他沉思片刻。“对了,叔父,你知道一些关于余黛安的事吗?”
    “哦。她两年前毕业回国后一直在陈国麟的古董店里工作,深的陈国麟赏识。两人也日渐相爱,最后就结婚了。其实她知道老公干走私这一行,只是没有参与也没有发对。婚后也不再工作,在佳作少奶奶去了。如果想知道更详细的资料,那就得委托情报科了。”
    “麻烦叔父了,请顺便调查一下朱成。”
    “好吧。”
    这时,李警长衣袋中的手机响了。他接过电话却一脸沉了下来,而手还不停的微振着。
    “余黛安果然被杀了。”他好不容易吐出了一句骇人的话。

                                                 无脸女尸
    驶离主山道,车子通过树林吃力地爬上短山坡,开支非常隐蔽的凶案现场。不合时节的寒风吹来,天色又沉了下来,看来一场真真正正的大风雨即将来临。
    “李警长!”大田迎面走来,微微曲着背。“我是偷先打电话给你的。趁那胖子没回来之前要快看。”
    “好兄弟!”李警长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肩膀,相当感动。
    “李警长,时间优先呀!”他微笑着说。
    李智达早就踏入现场。那是一块三四平方大小的干泥地,她就被弃置于其中间。两三个刑警正忙着搜集证据或者检查尸体,并没发现他。尸体的着装正是当日他所发现的。面部同样逃不过被毁的命运,更惨的是这次由强腐蚀性溶液所造成,因此头部只剩下白骨。泥路上布满了鞋印,显然,昨天不止一个人来过。他带着白手套的右手垂在地上。象征凶案的夺面神黑面具被丢在一旁。此时他更显恐怖,诡异。
    “经初步推断死亡时间为昨天下午,同样是先被勒杀再毁容,所用的是浓硫酸。”李警长不知从何时起已站在他身后了。
    “叔父,该不会又是‘夺面神’报的案吧?”
    “完全正确。不过,大田说这次听到的声音有点不太一样。”他吞了口口水,接着说,“‘夺面神’说自己杀了个该死的女人,还说把尸体丢到了这个位置。”
    “叔父,您对此案又何看法?”
    “我想凶手应该是郑秋离。她原本没有杀人的打算,只是在那种情况下处于自卫不小心杀了陈国麟。同时产生了夺取那批毒品的念头,于是到他家偷走了日记本并知道了藏毒的地点。发现这秘密后,她却想一部做二不休。便趁着阿夏离开之时进山庄拐走并杀害了余黛安,将尸体抛弃于此。”
    “话是有道理,但泥上的鞋印又该作何解释呢?”他指了指地上凌乱的鞋印。
    “这……大概是引她出来再杀的吧。”
    “但有两种不同的鞋印,同进同出。”
    “你是只有共犯?”
    “可能性非常大,而且此神秘人物定于他们有某种关系。”
    “走私同伙也算吧。”
    “这倒也是。”李智达在胸前交叉着双手。“为了走私帮助杀人还能说的过去,但总觉得有点不寻常。她似乎没必要利用夺面神传说杀人再大费周张地毁掉被害者的脸部,再用变声器报案说自己杀了人吧。我总觉得这具尸体就是郑秋离。”
    “什么?”
    “手套,那只白色手套。人冬天戴手套还说的过去,但像现在如此热的炎夏里倒有点反常。不过,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就很应该了,不是吗?”
    李警长对她的推理能力另眼相看。说实在,他刚开始对眼前这位总戴着鸭舌帽的“侦探”小子是持怀疑的态度的。他为此感到十分欣慰。“那你以为凶手是谁呢?”
    “暂时还不能说,但凶手应该不会是郑秋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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