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vincepei(吾系高人)
整理人: yong1015(2003-09-30 11:47:3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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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网讯 “红日微风催幼苗,云外归鸟知春晓”。
每次听到黄耀明的《四季歌》,总像有一只温暖的手在抚慰自己疲倦的心情。春夏秋冬,一年有四季。冷暖自知,每一季都会有不同的表现。但在内心里总是渴望能够有一种脱俗而自由的超然,在四季之外寻找那一方乐土。这是一种只属于自己的心情,它代表着完全自我、真实、反叛、放纵、梦想的天堂。
Nothing is impossible———这个世界没有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星期一 冗长的会议开了一天
早晨,阳光灿烂。
睁开眼就看到那本大卫·布鲁克斯的《BOBO族》。特别喜欢书中所透露出的那种幽默感,更热爱布波族这个释词:在极尽布尔乔亚小资产阶级之能事的基础上,私底下却渴望着如同波希米亚过着漂泊自由冒险的浪漫生活。
我想,这不是在说我嘛?!我就是不折不扣的布波族,在枯燥的工作中还能在内心秉持自己所坚守的自由。选择做一个传媒人,更多是因为这个行业的人够自由,可以不用朝九晚五地打卡,但是,今天是星期一,一定要准时在9时30分钟前赶到办公室。
10:30,每周一次的例会照常开始。心情还未归于平静,老板已经在喋喋不休地说:“评刊,选题,交稿一个都不能少。”真是一个黑色的星期一。冗长的会议开了一天。开会期间,我偷闲看到QQ上已经人满为患,但对我最重要的一条信息是:“我已经帮你联系了,雪中莲,号码是×××,你要大胆一点哦!”真是一条快乐的信息,几天前在深圳偶遇的北京小姐居然真的忙碌着为我介绍对象,让我相信,人生真是美好而友善的。会还是接着开。但今天有这样一条快乐的信息已足够令我满足。
星期二 在QQ上认识美女
也许是被那巨写实的《女人那话儿》所震撼,我不得不开始反思“男人那话儿”。想想颇是不忿,甚至冲动地立马将DV机插上电源充电,明天,不,今天(已经过了凌晨两点)咱也拿着DV去拍一部《男人这东西》,绝对要打败那些丑陋的女性大沙文主义者。
到了凌晨三点才勉强入睡。幸好是星期二,不用打卡的日子实在是幸福无比。今天似乎没有什么正经事可干。打电话约稿、催稿,其余的时间都留给QQ上的那些恐龙MM了,每次在QQ上泡到一位MM,我总想代表QQ上的情场浪子对马化腾同志致以衷心的感谢以及诚挚的谢意。虽然这位木讷的年轻人开发QQ的目标只是赚钱,但他为普天下寂寞男女们开发了一个互动而亲切的情爱平台,简直就是一个互联网上的鹊桥,无数Q男Q女通过这座桥找到了自己的性或爱情。
终于在QQ上找到了雪中莲,苏州女孩。天下美女出哪里?苏杭呀!真是快乐。也许下次返乡探亲或者去上海出差我们便可以亲切晤面。但,这算不算网恋呢?!
因为有闲,便去自己负责管理的几个论坛转一圈,新浪华南论坛的城市猎人、第四媒体、博库沙龙的BUS……同时兼任几个版的版主,实在是件很费神的事,不过也有乐趣可言,可以将自己扮演得像一位独裁者,而不用在乎谁跟我板砖————当了几年版主,遇到了N次板砖,但都被我兰花指轻轻消弥,板砖写得再快也没有我删得快呀,不亦乐乎。
下班后去天河城五楼的必得书店转了一圈,买了一本《1963年的格林尼治村》,又去了天河购物城的三楼,淘了一些打口CD、DVD,买了美国加州的朋克摇滚乐队“Sugar Ray” 以及渴望已久的黄舒骏的《回到一九九五》。
星期三 上网做了个采访
十点钟就被可恶的手机吵醒。头跟我说的不是大事,但是件重要的事。临时有篇稿要撤,辛苦一下,发挥一下快枪手的功能,回去重新写一篇在明早前将稿E来。端了人家的饭碗,除了遵命似乎没有第二种托辞吧。但心底却是直吐冤气,因为,因为我准备约一个MM共进晚餐的呀。幸福的理想就这样一瞬间被一个现实的问题所击碎。
没办法,打电话四处联系采访,最后还是可爱的QQ帮了忙,在上面找了两位受访者,通过聊天的形式整理了一些素材,甚至都省却了打字之苦,也算是在痛苦中找到了快乐。“Q号11142776,独孤寻欢。网奴协会秘书长,一夜情学会硕士研究生。如果你同意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规则,如果你长得够靓或者很有自信,欢迎全球美眉一起来探讨生命/健康/音乐/电影/艺术/时装/网络/汽车以及永恒的SEX……”一个同行神秘兮兮地发来这段话,真是一个无聊又没有创意的人,他居然将我在QQ上的个人资料拷贝下来。
想起自己晚上还要点烛夜书,真是没劲,还是先去后面的“千里行”做个足沐保健,先睡一觉再奋笔疾书吧。
星期四 王海的生意经令人叹为观止
从昨晚十二点坐下来码字,终于在两点时结束。关掉电脑的那一瞬,有一种快感穿透血脉。同时,又有一种长歌当哭的孤独感,在追求自由的同时,却又等待一种温暖的拥抱。
一大早就爬了起来,睡眼惺松地最后看了一遍稿,E到编辑部的公共邮箱,然后开始从故纸堆里找出一本《当头棒喝》,那个打假英雄王海几年前送我的。我约了他中午在名典咖啡语茶做个访问,先备点采访提纲再说。
拿掉黑眼镜的王海,更像是一条壮实的山东汉子,没有了那种霸气,走在动物园南门的天桥上,看到“黄果树”餐厅,他说北京也有一间,我说应该不是连锁店,他说那赶快去将这个名字注册了,如果有人有心,沿着京广线一路注册当地知名商标,一年不赚个几百万才怪。这位打假英雄的生意经令我叹为观止,而他对维权意识的一丝不苟更是令我敬佩,买单好像只有一百多元,他也拿着菜单与小姐挨笔核算,如果那家店的老板知道这位打假专家居然会光临他的餐厅,还那么详细地研究他的账单,滋味一定是别样的。 边吃边聊,三个小时很快过去。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也不知敲了多少字,只是觉得好累。但心头还是有些喜悦,我看重每次与有故事的人对话,他们给我的启迪不是我读一两本所能拥有的。这也是我热爱媒体的另一个原因吧。
星期五 真是一个无厘头的晚上
到了星期五还有什么事可做吗?
想到明天就是假期,真TMD想笑。睡到中午十二点,去单位吃中餐,便思想着为自己去办件私事。我一定要证明自己是个好人。
记得以前看成龙的《一个好人》,到最后也没弄明白“好人”的标准是什么。但现在我却在为自己究竟是否好人而为难。护照、身份证、记者证什么的以前在北京被偷了。一直没空去补,因为户口还留在老家未迁过来。五一前专门回去想将新护照办好,但却出了问题,当地公安部门说我离家N年,不知道我在外面是否犯了滔天大罪,他们一定要我去找工作所在地的公安局开个证明,证明我是好人,证明我是有权利出国的中国公民,而不是那类限制出境的五种人。
为了自己内心渴望行走的自由,决定还是下午再去一趟派出所,看看能不能有新的转机。奔波了半天,片警不在。星期五的白天就这么死亡了。幸好还有晚上,有个女孩说帮我在向日葵酒吧介绍靓女,见到了一帮搞艺术的男男女女,长发光头或者大胡子,当然也有美女靓仔,大家听着村上推荐的JAZZ,喝着1998年的红酒,说一些不咸不淡的话题。
凌晨两点,这帮文艺分子终于在老板的再三催促下离座,然后一起手拉着手走在二沙岛空旷的街上,齐声吼着“野百合也有春天”……靓女最后跟着艺术家走了,对我而言,真是一个无厘头的晚上。
我决定通过走街来重新发现广州。这一天应该成为我的纪念日,来广州三年多,却从来没有认真地阅读广州。这一次我却是大有斩获。
星期六 淘回一台老式留声机
在海珠广场旁边的批发市场里的一间小铺子里发现了一台积满灰尘的手摇留声机,1906年产于美国新泽西州,双喇叭压花,最难能可贵的是,它居然还可以正常播放,用店主的话来说这是绝无仅有————对于这种手摇式留声机的热爱,源于我某个夜晚在上海茂名路1931酒吧那一瞬间的冲动。几番讨价还价终于以1600元的价格成交,尽管我不知道这笔买卖我亏了多少,但生活的经验告诉我,有些事错过了就无法回头,也许今天我不买,这辈子我都会与之绝缘。
我又顺道去了中山五路的陶街电器城,在这个旧电器的天堂,价格不菲的顶级音响以及古老的相机十元钱三张的CD还有黑胶唱片,实在是个令工业爱好者们兴奋的地带。在黑胶堆里发现了许多我成长时期的LP唱片,那种兴奋与刺激是莫名而激烈的,这次居然让我买到了泰拉克版本的《1812》,虽然价格不菲,老板开价350,但这种限量发售的HIFI天碟实在是不能错过。我还买了一张电台版的李宗盛《寂寞难耐》,封面上居然还有他的亲笔签名,实在是极度过瘾————中了LP的毒两个月,已经烧去了我三万大洋,隔三差五要去淘街走一圈,每次都要拎回一袋唱片,实在是中毒已深。但每个夜阑人静的时候,将灯光调暗,静静地聆听它比CD温暖
而厚重的声音,实在是天籁享受。
星期天 狂看DVD
有思想的人都很寂寞,幸好还有床可以睡觉。
星期天我决定将除了睡觉之外的所有时间留给可爱的盗版DVD们,先后淘回来的上千张碟,大约有一半没有时间看,也许星期天可以看完五六部吧,听起来很可怕,像是吃快餐,但对于逐步向娱乐经济时代过渡的数字化青年而言,玩腻了DV、MP3等所营造的数码生活之后,也许,只有永恒而经典的影像能够抚慰自己的心灵。当然,我还要给雪中莲打个电话。而明天,将是又一个痛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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