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jiffu(江湖)
整理人: apple-x1(2003-09-16 16:22:57), 站内信件
|
有时上班路过那家日本料理的时候他都会想起B,正如有时去雪贝尔的时候想起A,嚼蓝箭的时候想到N,吃烧烤的时候想起S一样。生命由一段段的时、地、人和事构成,时已逝,地在他方,人面不再,就如两条不再有交点的平行线,在人生的旅途里各自延展,只是一些事还会类同,换了主角的重演。也就带来一些回忆,有开心,有伤感,更多的只是纯粹的想到,这么多年了:
她还嗜好三文鱼鱼生不?
她呢?应该不会再吹泡泡糖了吧?
那个小城不知还是不是大街小巷都是烧烤摊,她还是喜欢坐在路边就着凉茶吃烧烤?
她的连锁面包店应该又多开了几家分店吧?
...
“未到来的日子总觉得那么的遥远,充满期待的向往,巴不得快点去经历;过去了的日子总觉得如此的无情、短暂,短得时时连回想的空间都舍不得留”,S曾在烧烤摊颁着他的手指说。她有梦想,有激情,有才气,只是贪玩。他想帮她实现想法,更多时候扮演的是师长的角色。她离不开那个小城,那帮朋友,离开那个小城的她就不是她了,他也明白,只是他一直不喜她的小城。他也只是想“多留点回想的空间”。在一个寒冷的夜晚他们吃完了他们一起的最后一顿烧烤,她含泪看着他在那个拐角消失,去继续他的流浪,他的找寻。他的随身听翻来复去放了一个月阿妹的《我可以抱你吗》。
“很多时候我们只是在想怎样去实现目标,而没了时间去认真想这个目标究竟对你有什么价值”,A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想到了S,想到了一直想离开那个小城的自己。他知道他跟A不会有结果,他是懒人,懒惰的男人千万别找女强人。所以自在那个书友会认识A后他一直是调侃她“假小资”的,在别的男人都称赞她的艺术面包店的风格的当时。她总是不愤加在前面那个“假”字,虽然她从他口中听过很多次“世间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真能明”?在一次她猛烈的评击了他“眼高手低”后,他换掉了自己的系列No.,离开了一直属于她的家,顺便离开了这个城市。一无所有的人更在乎所谓的“自尊”。
“每朵泡泡都是一个希望,我吹出一个个泡泡,然后听着它们一个个破裂”,N将泡泡糖吐掉,看着他说,她的眼睛很美。他想起了A,想起曾经从面包蛋糕的泡泡里破裂出来的自己,新奇感总会过去。“你也是我的泡泡”,那天N跟他说,“因为一朵泡泡破裂了,总想再吹朵更大更圆的出来,当你把它吹大吹圆的时候它也会破裂的,而总又不忍吹到一半不再继续”。她去机场的那天他睡着了,第二天傍晚醒来他在一堆蓝带空罐中摸出一条蓝箭,不由自主的说了声,“早晨”,她现在在那边该是早晨吧。
“我一直以为你的快乐是发自心底的,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忧伤从何而来,别把自己藏得那么深好不好?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好不好?” ,B坐在旋转寿司边上跟他说。他笑笑,切了一小块三文鱼泡足介辣,送到嘴里,有点反胃,他一直讨厌吃日本餐,但又不忍拂她的意,还是陪她坐在这里,也做好了回去再泡包方便面充饥的打算。“有时候静静的欣赏会更好,这不一定是忧伤”,他说,“年轻的时候我们总认为一件事它错了改正过来就是完美的了,现在终于明白,错了就是永远错了,在你改正一个错误的同时往往又犯下了另外一个错误”。
jiffu于2003年9月15晚
---- 江湖情,恋恋留留,寻寻觅觅,可有尽头?
世间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真能明?
----捱系客家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