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oul2046(冷狐吹雪)
整理人: clarafire(2003-09-28 16:14:1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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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你说我还能写什么呢？反正天已经亮了，神曲登堂入室了，我就算一口气吃八斤冰淇淋太阳也不会掉下来，我不要太阳掉下来。有面失真的镜子，镜子里的脸憔悴，惨白，这些一点一点聚集的病容那么恐怖，比死亡的飓风更可怕，它们来得没有一点声音，还有谁听得见我的声音？
二
我在夏天的末节睡得那么不成体统，身体在针尖上跳跃，我疯了或者死了。那些爱得百折不挠的谁我感动个什么劲儿？难道我变节了？织女们就能是归属了？肯定他妈的不是这么回事，我吸那么多大麻，看那么多书，我一定疯了，或者死了。瞧瞧自己的样子，怪了，我成天希望遇到你，就算我遇到了你，我能干什么？能每天发疯似地想你，给你写情书？能在某个夜晚，猝然飞奔去你家楼下，笑着讲，你下来把我捡回去吧？能打着呵欠说，我想你，你他妈是谁呢？能涎着脸说，你抱着我吧，我累了，长长的黑头发拂过我的脸庞，我死在自己都不清楚的路上。
三
可是哪个陌生的谁是谁呢？是你吗？你出来说话，就算你没牵过我的手，我们可以先做爱。就算你觉得我陌生，我们可以先不讲话。就算你没看过我的文字，那么亲爱的，我们先跳支舞吧。跳支舞没什么的，你别扭扭捏捏地说我不会，你会的，你把手放进我的头发就会了。哦，我忘了，其实我不会。你教我吧，你把手放进我的头发，一边轻轻哼着小调，其实不成调，沉迷在自己的声调里，不见了我，不见了你，没有源头的呢喃浮荡在家具俨然的房间里，纱窗外，整个空旷的夜色里，和着野猫婴儿般嘶哑妖娆的叫唤。
四
你说你穿过荆棘，爬过河滩，经过太多不太友善的村庄，终于来到我的面前，你让我带着你去另外的岛屿，你说你不再害怕，不再怯懦，你说海上咸涩的泡沫，舞动的精灵…… 你说接受你吧，不是看在上帝的分上，上帝那杂种欺骗了你，你说其实没有彼岸，你说除了那片茂密的森林还有什么，你说爬虫猛兽都不是洪水，没顶的无可奈何，你说你挣扎过，挣扎着，你说褴褛的衣衫，堂皇的殿堂…… 可是亲爱的，我抚摩你也不能抚平哀伤，你的梦终究要在阳光下醒来，这是黑暗中的海风，那张牙舞爪的不过是金鱼大大的的尾巴，你看清了真相就翻山涉水，你翻山涉水因为你不再害怕，真相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明日清晨的梦魇，更可怕的是魇了真身，你却无法醒来。
五
你无法哭泣，因为明日哭肿的眼睛无法妆影掩饰，即便那不过是一句浅浅的问候，你自己大惊小怪，你以为大家都看见了你心脏缩紧，加快。心脏再也不会因为姑娘清澈的眼泪缩紧、加快了。亲爱的，大家都看见了这地方，你纵然勇敢一些，亲自过来再听见自己的梦想，可是那梦想，不过只是白日下的魔兽，暗夜里的重温。亲爱的，我看见你流着眼泪躺在柔软而宽大的床上抓狂般地撕扯自己，你难道忘了瑰丽的衣裳，豪华的装潢是你一度以为的天堂，虽然上帝那杂种的确欺骗了你，可你的确也曾这么以为的，不是么？
六
上帝都死了，你怎么还能把肩上的灯光自己掐灭？你说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坚持到死亡的背后，死亡的背后你成了一簇火花，你还有力气闪烁吗，你有力气也闪烁不了多久。好吧好吧，你不怕思维的精灵加速了灾难的吞没，假使真不怕，我们就拉上但丁那狗日的，交映着，微笑而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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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光如水，一身白衣似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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