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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连载]自杀 4
发信人: psportable( )
整理人: supraboyqd(2003-08-10 07:15:36), 站内信件
“你近来这么多大案子要办,忙得连躺在医院里的老爸都没时间看顾,我还敢怎么样呢?没什么怎么样!”他正眼也没望过我一下。
   虽然我们父子俩一直以来都不时斗气拌咀的,但是像现在这样真真正正被他出言奚落还是头一遭,令我登时不禁感到有些心酸。
   “爸,你不是怪我没有二十四小时留在医院里陪伴你吧?你以为我不想这么做吗?你得体谅一下我的处境呀!我总不能一直放长假不工作……”
   “放心,我已经没事了,你还是赶回警局去办你的案吧,杨警探!”父亲还是冷言冷语的,叫人听了难受。
   “爸,我注重自己的工作,并不表示我是个不肖子呀,你也应该了解我的性格呀!”
   父亲不再答话,只是像个发着脾气的小孩子般躺了下来,然后用他的背脊对着我。
   我无可奈何地望向身边的丽丝,但见她微微一笑,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并轻声地说:“算了,争光,我看伯父他一定很疲倦了,我们就让他早一些休息吧。”
   父亲的脾气我也很了解,他要是顽固起来,任谁说得再多也没用,所以我惟有上前去替他盖好棉被,再对他细声叮咛了几句,接着便与丽丝步出病房。
   我没有再转头去看父亲的表情,不晓得他有什么样的反应,走在医院的长廊间,我不禁开始叹息。
   “争光,你不必太担心,其实伯父他未必是真的在生你的气,他只是因为在床上躺得太久了些,所以脾气难免会有些暴躁,等他今晚好好地睡一觉,气消了之后,自然就会接受你的解释了,老人家和小孩子一样,要哄的。”
   丽丝所说的,全是我在这个时候最需要听到的话语,就连她的嗓音也听来格外地悦耳。
   “再说,有我在这儿,难道你还不放心吗?我总会有办法劝服他老人家的。”
   见到丽丝调皮地扬一扬眉,我笑了。
   “有了你邵丽丝这位好护士的保证,我即使想不放心也不行了!”接着我还是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其实我又怎么敢怪爸呢?我自己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想是因为这几天一直都没睡好,患上失眠的关系!”
   “你这几天失眠吗?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我建议你在临睡前喝一杯牛奶,这对睡眠是很有助益的,千万不要想得太多,或者听音乐,看书和看戏也应该避免那些会令你精神紧张的题材,比如说推理,恐怖性质的故事,你也可以尝试在临睡时做一点小运动,另外,洗个热水澡也有助于放松身心,减轻压力。”
   有了一位这么细心又兼富医学常识,并且对我关怀备至的女朋友,我杨争光已经不敢再向上天奢求更多一点点的运气了。
   这时丽丝突然又说:“但你可千万别去碰安眠药,一点都不行!想也别想!”她的眼神变得多么地哀伤。
   我知道丽丝又想起了她表妹梁燕玲的死,于是马上岔开话题,而且尽是说些开心的事,其实只要跟丽丝走在一起,即使谈话内容再怎么无聊,也依然令人有着如沐春风之感,尤其是当我透过车子的望后镜,见到丽丝在我开了车子以后,仍然站在医院门口目送着我离去,一直到我的车子走远了才舍得转身步入医院时,那份感觉也就更加深切,更加浓郁了。
   一回到家中,头又开始赤痛了起来,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梁燕玲的案情仍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加上父亲的孩子气,实在令人烦上加烦,对于破案的信心我不禁又有了一丝的动摇。
   捂着额头走到厨房去斟水喝,望见印有多重指纹的玻璃杯,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是有关梁燕玲命案的一些破绽!
   那印在玻璃杯上的指纹!仅仅只有一组的指纹!
   那组指纹可以证明梁燕玲其实并非自愿服下安眠药,肯定有人从中促成这宗所谓的自杀案!
   想想看!一个人到厨房将杯子取出,斟水,端至房内,搁下,打开药瓶,再握杯喝水,整个过程却仅仅只印下一组指纹而已!这怎么可能?
   那杯水不是梁燕玲自己端入房内的,斟水的人早已将他本身的指纹先行抹去了,所以,留下来的就只有梁燕玲在最后一次握杯喝水时所印上去的那一组指纹。
   电话铃声突地响起!
   我不止被吓得回过神来,还莫明其妙地开始冒冷汗,不知怎的竟会因这一连串异常响亮的电话声而打从心里感到发毛。
   我下意识地往自己的腰间摸索佩枪,却不料在这一摸之下,反倒令我更是吓得脸色苍白!
   佩枪不见了!我的佩枪不见了!我的佩枪是什么时候遗失的?
   响亮的电话铃声仍在催魂索命似地声声传来,叫我冷汗越冒越多,而且有不祥的预感………
   这一天,是我杨争光有生以来最灰黯的一天,引以为荣地当了警察这么多年,最感耻辱的一刻。
   我的佩枪竟然遗失了!
   所有稍为熟悉我的警界中人都会知道,我向来最不屑的就是那些动辄便拔枪威胁人,自以为身上有枝小小的点三八就高人一等的警察,打从我第一天被分配到枪枝开始,压根儿便没有想过要用它。
   最重要的是,我总觉得它十分地碍位,甚至有些笨重,所以只要一有机会,尤其每当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都会习惯性地将身上那感觉沉甸甸的佩枪给解下来,曾有好几次我将佩枪搁在办公室的桌上忘了拿,结果在前往案发地点的途中又被逼折返警局,而像今晚这般在回到家中以后才发觉,可还是头一遭。
   电话铃声仍在那儿刺耳地响着。
   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得先接了电话再说吧!况且这通电话可能还跟我的失枪事件有关,可千万别要出了什么事才好呀!我这么想着便快速地扑前去拿起听筒。
   “喂?争光呀?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呢?你没事吧?”
   哦!原来是丽丝!我这才稍为心宽了些。
   “争光你现在能不能来一趟医院呀?伯父他突然又昏迷了过去,不过你放心,医生已经正在给他作详细的检查了,情况还算稳定,总之你在路上可要千万小心才好呀,我相信伯父他的健康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争光你听到我说的话吗?”
   事情竟然比想像中的还要严重,我是实在没法子听从丽丝的劝告,无法强逼自己镇定下来,尤其想到父亲在数个小时前还声如洪钟地跟我说着话,我发觉此时此刻自己比任何时候还要害怕失去唯一的亲人,那该死的头痛又回来了!
   以超乎平日的车速赶到医院时,神色凝重的丽丝已经很有默契地站在门口等候着我了,也不晓得是谁先牵谁的手,两人就是这样紧紧地,实实地握着对方的手直往我父亲的病房奔去,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的父亲又再度鼻孔插着插管,一动不动地平躺在白得有些刺眼的病床上了,医生说他只是回到了先前的昏迷状态而已,病情并没有进一步恶化地的迹像。
   我看到父亲的胸膛起伏得很利害,那已是他老人家全身上下而今唯一看得到生命力的部位了,我突然听见自己先前在这儿与父亲顶撞的嗓声,尽管丽丝那温暖亲切的安慰声也同时在耳边响了起来,但我这时真的已没有什么心情对她作出任何的回应。
   直到病房内的灯光全都熄灭了,丽丝也去了其他病房执行她的巡视工作,独自坐在黑暗中的我才又忆起了自己的佩枪此时并不在身上的事实,我尽量不去想,不希望自己守在父亲身旁的当儿,心里还在担忧挂虑着另一件事,并决定让一切都待我明早回到办公室内查看清楚了以后再说。
   当我被丽丝摇醒了过来,其时已是凌晨五点半,四周宁静得可怕,望及平躺在床上的父亲,阵阵的哀情愁绪又不禁涌上心头,陪着丽丝到食堂草草地吃一顿早餐后,我便在丽丝的目送下驱车离开并回家匆匆洗刷一番。
   抵达警局时,天色已经几乎全亮了,我二话不说就冲入自己的办公室内,可是,桌面上根本没有什么佩枪!
   但我还是要自己镇定下来仔细回想昨天的一举一动,直至翻箱倒柜,找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结果之后,才不得不承认,我杨争光这回是真的失枪了!
   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动声色地步入上司的办公室,然后低垂着头将这一件荒谬的事情向他据实禀报。
   “什么?杨争光你不是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向我开这样的一个玩笑吧?”
   “我也希望自己其实正在开玩笑,但那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肯定是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
   “你……”他将原本要冲口而出的话及时收了回去,接着还是忍不住对我破口大骂。“你什么时候不失枪,偏偏要在这个关头闹失枪,你难道不晓得我刚刚才给你提名候选本年度的模范警员吗?你这不是存心要我信誉扫地,证明我的眼光有问题吗?”
   我还敢说什么呢?错就错在我向来太大意了,连佩枪失在哪里也毫无头绪,结果被下令在失枪事件仍未圆满解决以前不准去碰任何一单案子已是意料中事。
   然而叫人最为感到难受的是,先前一直对我赏识无比的上司竟在这个当儿毫不留情地向我狠狠地白了一眼。
   步出警局,我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追查梁燕玲那单命案的真相,不过在这一刻最想做的事,就是到医院去探望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呆立在床边凝视着父亲安祥的脸孔,我不得不因为近来所发生的这么多事而感慨起来,还好,至少我仍然有着一个精神支柱,至少我有丽丝的关爱和扶持。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即刻就向丽丝求婚的冲动,除了想为久病未愈的父亲冲冲喜,主要原因是我发觉自己真的很爱丽丝,虽然一直以来都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姻缘会有什么幸福的结果,但是在一段时日的相处之后已证明了丽丝将会是一名好太太却也是个不争的事实。
   我于是便拨了通电话给丽丝,自电话听筒传入耳内的铃声响得越久,我的心跳速度就越是加快。
   “喂?”她的嗓声懒洋洋的,接着还打了个哈欠。
   “哦!我真糊涂!竟然忘了你在这个时候应该是睡着觉的,还打电话把你给吵醒。”
   “没关系,反正我也已经睡够了,你别把我当成一只贪睡的母猪才行呀!我还要谢谢你充当闹钟叫醒了我呢!”她的语气听来格外轻松,显然是感染到了我的兴奋心情。
   “你可好了!想睡就睡,说醒就醒,而我就惨了,已经有好几天都在闹失眠,白天又头痛得利害,你建议的那几项方法也似乎对我不太管用,看来再这样下去的话,我是不靠安眠药不行了!”我还没打算让她知道我现在之所以如此头痛是因为自己的佩枪弄丢了。
   “不行!我不是说过不许轻易打安眠药的主意吗?”她的立场还是和以前一样坚定。
   “但是我晚上睡得不好,白天就实在没法子集中精神去查案呀………”我故意夸张了那听似痛苦的语调。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她那近乎妻子管制丈夫的语气倒是令我听得飘飘然的。“你特地打电话来吵醒我,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杨警探你非靠安眠药不可吧!”
   “当然不是啦!”我笑着说:“我其实是想向你求证一下,今天晚上你有到医院值班吧?”
   “有呀,怎么了?”
   “有就行啦!那咱们就在今晚见吧,我得去查案了,记住,咱们今晚见。”
   “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呀你?好吧!今晚见。”
   离开了医院以后我暂且将私事全部放下,躯车直往梁燕玲生前执教的那所幼儿园去。
   早前因为有所顾忌,幼儿园方面的调查工作一直都是在极其低调的形式之下进行以免打草惊蛇,但是眼看着上司所给予的期限就只剩下一天半,这回是不加速行动不行了。
  尽管在失枪期间被下令停职,但是由于之前曾经会见幼儿园院长并要求他协助调查的关系,所以今天我即使没有出示任何的证件,他也依然有求必应,表现得非常合作。
   这次的要求是请院长安排所有的学生父亲,只要是经已离婚的都召他来与我谈一谈,幸运的是,当时正好是放学时间,我的这项要求总算不是太难办到。
   经过了总共费时四十多分钟的个别查问,我发现梁燕玲那一班的学生父亲全都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如果说他们之中有人正在试图掩饰自己的罪行的话,那么他的道行则可说是非常地高明了,反而有两位并不属于梁燕玲那一班的学生父亲就表现得有些不自在。
   虽然并不能因此证明他们其中之一就是我所要找的那个人,而且即使是,也不表示他就是谋杀,或者间接害死梁燕玲的真凶,但是这个发现已令我不禁思疑起来,那名第二号嫌犯的孩子,又会不会其实并非就读于梁燕玲那一班的学生呢?
   折腾了一整个下午,又回到命案现场重新查探一番,结果还是没有什么新的收获,就这样,一天过去了,事到如今我也只有期盼晚上七时正的到来了。
   晚上七时正其实是丽丝到医院值班的时间。
   我站在医院的门口等了不一会儿,便见到丽丝带着甜密的笑容并微微喘气地快步而至,粉红色的脸庞还流着两滴汗水,她显然是因为知道我正在这里等她而提早赶来了。
   我兴高采烈,同时又不免有些紧张地领着丽丝来到一个角落,那里有着一扇门,门后即是太平梯,我对丽丝笑了笑,接着故作神秘地将门打开,丽丝先是探头往里一望,然后又好奇地走到太平梯旁并感到莫名其妙。
   “这儿什么也没有呀,干嘛带我到这儿来?”
   当丽丝回过头来望向我的时候,我已经及时把一早藏在门后的一大束玫瑰递到她面前。
   “你……你这是干什么呀?”她显得不知所措,先是说话结结巴巴地,然后就只懂得对着我傻笑。
   反倒是我却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竟然能够一口气便将心坎里的话全都抖了出来。
   “我知道,这儿也许不算是个怎么浪漫的地方……噢!不!这儿一点都不浪漫,不过我还是选择了在这儿……在这儿……”然而有勇气的同时,口齿却不一定就会变得伶俐。
   “在这儿干什么?”丽丝的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于是将玫瑰塞到丽丝的手中,再手忙脚乱地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小锦盒,那是我刚才到珠宝行所买的钻戒,虽然不算很名贵,拿来作求婚之用则还不至于太寒酸。
   “我不懂得要怎么花心思去讨取你的欢心,事实上在医院里我即使想搞什么花样也不会被允许的,我只是想在这个当初让我看见了你最真的一面,同时也发现自己喜欢上你的地方请求你,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吗?”
   “啊……时间到了,我得去换制服,得开始工作了!”
   正等待着答复的我没料到丽丝竟会在这个时候突而转身推门离开,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该不该追出去。
   结果门又打开了,只见低垂着头的丽丝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一瓶药塞了给我,然后又匆匆地夺门而去。
   我记得她当时还说:“这些安眠药,没必要的话就别吃,最好放在不太显眼的地方,免得动不动就想服用它。”
   我还记得刚才她的眼中似乎正闪着泪光!走的时候嘴角也勾着一丝的笑意,她既然没有拒绝我,手里又紧紧地握着我所送的玫瑰花,哈!那也即是说,她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啦!不!她还没有收下我的钻戒,她目前只是愿意考虑吧了!她既然愿意考虑接受我的求婚,那我不就是有希望了?
   但我不敢被兴奋的心情冲昏了头脑,我知道现在的我更是应该落力地为丽丝查明有关梁燕玲之死的真相,于是决定明天一早便到一个我至今仍未侦查过的地点---梁燕玲的坟地。
   果然,在那儿守了大半天的我终于发现了一桩怪事!
   我看见薛先生手里拿着一束鲜花,独自走到梁燕玲的坟前神情哀伤地说了几句话,然后将鲜花献到坟前。
   因为在这一带姓薛的人并不多,所以我对这位曾经被我问过话的单亲爸爸特别有印像,而他的孩子也并不是属于梁燕玲那一班的学生,这证明了我之前的推断是可能的,那位与死者有暧昧关系的未必就一定是其本班的学生父亲。
   我于是便毫不犹豫地上前去请他跟我到警局走一趟,虽说我已被上头放了大假,但若仅是将一名对破案绝对有帮助的关键人物带回去交由同事审问的话,应该还是没人会追究的。
   “那……请问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他显得紧张极了。
   “我有理由怀疑你跟死者梁燕玲的关系并不寻常。” 
   “什么?我跟梁老师有不寻常的关系?”他叫了起来,然后摇头傻笑,我还是坚持要把他带回警局去盘问。
   “怎么啦?小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把女声在我背后响了起来,我马上回过头去,看到的是一名颇为艳丽的少妇,她的身边还站着一名小男孩,认得他正是薛先生的孩子时我不由邹起眉头来。
   “请问你是……”我的视线又回到了少妇的身上。
   “我是小薛的未婚妻,是陪小薛来拜祭梁老师的。”
   未婚妻?薛先生会带未婚妻来拜祭自己的情人吗?或者,梁燕玲根本就不是薛先生的情人?那他为什么要来拜祭梁燕玲?他的孩子又不是梁燕玲的学生!
   我还没理出一个头绪来,又听到那女人开始问我:“请问你又是什么人?”看来她是个厉害角色,不容易应付。
   “我是警察,想请薛先生协助调查一宗命案。”
   “警察?”她望了薛先生一眼,接着气定神闲地注视着我。“那么按理你是否应该先向我们出示证件呢?”
   果然是个难缠的女人,这回我可麻烦了,拿不出证件来,像她这样的人不趁机将我钉死才怪,后来的情形竟然是,我跟着他们回警局,为的只是证实我的警察身份,还被那女人投诉我在停职期间照常办案,甚至滥用职权。
   不过最糟糕的还是,原来薛先生前来拜祭梁燕玲完全是因为后者曾经救起他那险些遇溺的孩子,这一点薛先生那当时有在场的未婚妻也可以作证,换句话说,其实薛先生与梁燕玲丝毫就没有什么关系暧昧的嫌疑存在。
   我又再度被上司叫入办公室了,我知道他现在是已经没以前那么看好我,但却怎么也没料到,他竟然会将我角逐模范警员奖的资格给取消掉,并且转而提名那个一向说多做少的吹牛大王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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