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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2003云之南(重新整理)
发信人: winggie(游游荡荡的灵魂)
整理人: sinyi(2003-08-27 14:27:40), 站内信件
7.17大理----丽江 

属于游人的丽江古城 


昨晚没有较闹钟,今早自然而醒,六点多,趁游人还不多时出去逛逛,感受一下这个斐声世界的高原古城。 

穿街过巷,哪儿僻静往哪里走, 
早晨起来是只披了件在大理买的扎染短袖蓝外套,一边走,一边往衣里缩,凉风吹来直起鸡皮疙瘩,与现时三十七八度汗如雨下的广州相比恍如隔季。 

走在没人的街道,只看店名,“桦”、“古格栈道”、“纳西人家”、“流云小憩”,都非常有个性。但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在游人如梭之前,此地居民靠的是什么为生?在游客多于居民的现在,他们在热闹非凡之后,会不会有点失落,有点寂寞?或许我很自私,希望来看到她最原始真实的一面,但作为游人的我踩在这方土地上,又不得不参与毁灭之行动。 

所谓“开发”,就是当地人都一起参与搞旅业吗?民宿、食肆、手工艺店如林,一间紧挨一间,渐渐侵蚀了他们原本的生活,似乎就是为游客而生了。 

特别怀念夏河和夏琼,管你们游客在行走,在参观,还是在指点,喇嘛们都在念他们的经文,藏民们都在转他们的寺院,两者互不相干。 

试想从哪天起,夏河夏琼不来人了,喇嘛还是照样开法会、念经、学习,藏民还是在寺院里伏地叩首。要是这情形换在丽江,习惯了守株待客的人们关门闭户,无所适从了吧? 

与旅社的老板娘聊天,她一家是今年二月才来丽江开设旅店的,这纳西四合院是租的,原来住在这儿的正宗纳西人家搬到新城去住了。他们刚见到这房子时,黑忽忽,阴森森的。外墙没敢动一根柱子,(想来应该是政府的要求),只是把里面的墙粉刷一新。原来的窗都是没有玻璃的,自家人住通风透气,但作为旅社就太简陋了,于是又安上了玻璃。 

在这儿住了三个晚上,客人都是满满的,小孩四出乱跑怪叫,各种嘈杂的声音让人不很安宁,倒很像在一个没有私隐的大家庭里生活。 



7.18丽江 

丽江的藏族人 


一百个人眼里有一百个丽江。 
同一个人眼里也有不同的丽江。 

今晚我们穿流在灯光烛光随水流动的晚上的古城街道上,缓缓的小溪流淌在溪畔的人们脚下,像个成熟而不失天真的少妇半眯着美丽的眼睛微笑着接受爱慕的眼光。 

在密士巷的尽头有间很大的酒吧,叫“米思香”,很温柔的名字。白天经过时见有个老外在柜台调酒,于是我们决定晚上进去坐坐。 

我们边逛边聊天,忽然从后面窜上来两个人,拍拍我们肩头指着前面的“米思香”,然后嘻嘻哈哈的走了进去。走近酒吧才看清楚,刚才俩人其中一个就是调酒的老外。我们踌躇着进不进去,一条水柱扑脸而来,原来老外拿着支儿童水枪在向我们喷射,我们却不气,反而笑着走进酒吧。他这种招客方式倒挺特别,不过中国人相比外国人要含蓄一点,有些被他喷射的路人惊吓着躲开,或者给他讨厌的一眼。 

我们坐在吧台前,旁边放着很多关于旅游的杂志。老外的汉语说得还好,殷勤地招呼我们,还猛翻杂志上他的照片给我们看。 

佩看另外一人高大壮实,觉得可能是藏族人,证实之下果然如此,她开心得不得了,想不到在夏河学的藏语在这里竟也用得上。我们从藏语,说到藏传佛教,说到唐诗宋词,说到泸沽湖……才让班措邀请我们明天一起去泸沽湖,听得有顺风车坐,我们当然乐得可以。约定了早上八点在“米思香”等,我们就准备告辞了。他俩好象谈兴正浓,一直把我们留到十一点,还要带我们去四方街的“骆驼酒吧”。路上,又遇上两个藏族同胞,就一起到了“骆驼”。 

“骆驼”有条很神气的黑狗,进去时里面已经坐了许多客人。我们一行有三个藏族男人,三个汉族女孩,和一个法国老外。另外两个藏族人,一个是此地西藏工艺品店的老板,叫顿珠,他自小在印度长大,眉目之间有点印度人的味道,鼻子高挺,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很迷人。另一个叫江措,和那江苏女孩海燕是一对情侣,他在深圳开酒吧,海燕去听他唱歌时认识,然后他们就恋爱了,海燕受不了北方冬季的寒冷,江措受不了南方夏季的酷暑,于是就到四季如春的云南来看看,如果环境还好,准备也开个酒吧。听上去很简单的故事,就因为他们是异族,所以感觉很浪漫。 

藏族人会说话的,就会唱歌;会走路的,就会跳舞。 
席间,他们三人不停地劝酒,唱歌,跳舞,我们一扫路上郁闷的心情,在一边拍手助兴,听到会唱的歌跟着放声歌唱。其他桌子的人也被热闹的气氛感染,纷纷鼓起掌来。 

班措不停在问我,知不知道失去国家的痛苦,我当然不知,但我看到从他眼里流出了液体。大概大家都喝多了,亚历山大也有点语无伦次起来,我们一再告辞,最后他们带着酒意把我们送到旅店,这时已是凌晨两点多了。 



7.19丽江----宁蒗 

没有意义的时间 


虽然约了班措八点见,但看他们的醉态,估计不到中午醒不了。出乎意料,八点整他来电了,问我们起来没有,说等会儿就过来。于是我们起床冲凉洗头,洗去昨晚酒吧里的烟酒气。 

十点多,他过来了,说要办点事,两小时后再见。于是我们又出去逛了一会儿。果然十二点多他的电话来了,在古城口见。五人终于在约定时间后的四个小时集齐。 

班措要带我们去吃一下农家饭。由于人多,我与佩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另一辆的士里。看着车越走越偏远,我们不禁对视。不如下车回去算了,佩提议。我勉强压住心理的恐惧和疑惑,一声不发,提高警惕。 

这一段路象走了半世纪,终于在一家农园停车,也见到江措和海燕,提在喉咙的心才放下来。 

同桌共七人,各自都不相识,班措自然成主角,天南地北,边吃边聊。 

饭后,班措与另外两人又要去办事,让我们在这儿等一会儿,我们便打起扑克来。忽然间,风云骤变,昏天黑地,下起暴雨,雨势捉摸不定,时南时北。我们不知还得被困多久,因为班措的手机关了。 

我们才想起班措的“立即”大概是半小时,要是“一会儿”至少也得两小时,我们都觉得,与他在一起最好不要问时间,不然难过的是自己。不知过了多久,雨小了,他终于出现在农园门口,我们简直要欢呼。 

我们乘车一起回古城拿行李。由于刚下了暴雨,路旁的树倒地,拦住了过往的车辆。班措与江措走了出去,过不久两人神气地挑着一根小树枝回来,不久路也畅通了。原来他们去帮忙搬走那横断的大树。海燕听得眉飞色舞,自豪的看着身旁的男友。 



富贵的藏族婚礼 


路上,说起藏族的婚礼: 
男女双方见面后,如果男方有意,便抢去女子的一件物品,并约定见面的地点和时间。如果女方也有情,便会到那地方相见,两人便确定了恋爱的关系。 
他们各自向一个朋友表明自己与谁相爱了,然后就私奔到一处无人知晓的地方。双方家长焦急寻找时,他们的朋友就来说亲。 

家长见面,如双方都无麻风等病,亲事就定下了。各自接回子女,回来就成亲。 
为新娘梳头需三个月,头上的珍珠、玛瑙、黄金、绿松石等饰品少说值几十万。然后大排宴席,请来亲朋好友见证新人。 

这样的婚礼一生一次,终生难忘! 


彝族,来分一杯羹 


我们拿到行李后,还等了大半个时辰,那辆破车才姗姗而来。在太阳西斜时我们终于出发去目的地泸沽湖了。 

江措开车又快又稳,开了不一会儿,班措的大肚子又猛叫了。我们停在金沙江畔吃土鸡火锅。天气不太好,还在下着雨,北吉穿云过雾,走得飞快。班措说我们就是神仙。佩趴在我膝上,我靠着班措的肩膀都睡着了。到宁蒗,班措把我们摇醒,打了个电话,然后告诉我们,虽然还只有七十公里,看今晚我们必须得睡在宁蒗,明早才能赶路。 

“为什么?我们已经耽搁了一整天了!” 

“宁蒗是彝族人的地方,他们的男人好吃懒做,整天赌钱、吸毒,没钱了就去偷去抢。” 

“这几天,有强人搬石头放在入泸沽湖必经的山路中,晚上他们就躲在山崖上,见到有车辆经过,趁司机下车搬石之际,放下竹篮,要人放下买路钱,觉得少了还不拿,见够多了才吊上去放行,否则就从山上扔石头下来。” 

听他一说,好讨厌彝族人,自己没有如画的故乡,又不去努力地改变现状,见泸沽湖游人如梭,便眼红要来分一杯羹,真是一群窝囊废! 

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住一晚上了,班措吩咐我们要关好门窗,治安实在是太差了,谁知道晚上会不会有人爬窗进来偷东西。我们一天劳累,因陋就简,只把东西往床上一堆就睡着了。 

第二早磨蹭一轮后,又是午饭时间,班措的干妹妹扎西与另外两人加入席。扎西半是摩梭人,半是藏族人,眼睛又大又亮,牙齿洁白,豪爽好客,怎么也看不出她已经两次离婚了。 

午后终于出发,途中经过彝人的村寨,果然都在打牌闲坐,无一人在工作,不禁厌恶。翻过七个山头后,终于见到那个被班措形容为“少女”的纯洁安宁的湖了。 


7.20宁蒗----泸沽湖  里格 

摩梭篝火晚会 


我们住在落水与里格之间的奇地山庄,晚上开车去里格,参加那里的篝火晚会。 

里格不大,所以表演的摩梭人只有十来个。先来一段摩梭集体舞,然后邀请游客们一起出去跳。游客们忙着去找吸引自己的摩梭异性,因为听说跳舞时手拖着手,如果别人对你有意思,就会用手指轻轻的沟你的手心,那种酥酥的感觉让你甜到心坎里。其实这只是一个自以为了解摩梭文化的人的一个美丽的误会,后来竟成了招揽游客的一个小花招。 

最后是摩梭人与客人对歌。摩梭人用自己独特的语言和声音唱着泸沽湖的歌,客人却羞于献丑。佩与我唱了一首“雪域之光打破了沉闷的尴尬气氛。 


7.21泸沽湖 

摩梭人的故事 

一、摩梭人 

摩梭人并不在中国五十六个民族之列。 

据说从前摩梭有自己的文字和语言,并把文字画在一张猪皮上。有一位德高望重的摩梭人携带这块猪皮在山间赶路,不巧正遇雪崩,老人被困住了。食物都吃光了,援救的人还没赶到。要吗吃了猪皮保住性命,要吗抱着猪皮上的文字等死,老人衡量精神与物质的重要性,选择了保存生命,终于获救了。但摩梭人从此没有了自己的文字,只有口授语言。 

没有自己的文字就不成为一个民族,因此他们只能称为摩梭人,而不是摩梭族。 
这是个乍听起来很好笑,仔细想想很心酸的传说。 

二、男不娶,女不嫁 

摩梭人遵循着古代流传下来“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习俗。 

男女双方喜欢上对方后,晚上男孩拿着一捆绳子到女子家,女子一般住在二楼,女子把男子抛上来的绳子捆在窗上,男子就顺着绳子爬上去和女子相会。第二天一早,又沿绳子爬下来回家。 

女子生下的孩子跟着母亲长大,喊母舅为父,亲生的父亲反而被叫舅舅。 

他们重视家庭,视兄弟姐妹的感情重于男女的感情。 

男女一起劳动,男人不必有养妻活儿的重担,做摩梭男人有个好处,没有压力,闲。 

他们遵循最原始的公有制,每家出两个人,轮到他家带客人撑船了就工作,没轮到的也照样能分到钱。早上撑船的,晚上就负责唱歌和跳舞,然后第二天休息。所以在泸沽湖从没出现为争抢客人而吵架甚至动粗的。 

三、开发 

据说,杨二车拉姆是第一个走出泸沽湖的摩梭女人。她从国内到国外,到处宣传泸沽湖这个“人类母系文化的最后一片净土”,使得很多猎奇的人来到这里,想看看这片美丽的湖泊,感受神秘的古代文化,或者想尝尝走婚的滋味。 

她一方面为摩梭人带来了商机,带来了财富,让摩梭人不再贫困地挣扎;另一方面也为宁静的湖面掀起波涛。面对泸沽湖旅游业的开发,摩梭青年被传统和现代的文化强烈地冲击着,不知他们如何去适应这种变化? 


7.22泸沽湖----宁蒗----丽江 

才让班措 

与班措认识并相处了四天,其实确切地说只有三晚两日。因为后来他和奇地跑到永宁去办事,一下子失踪了两天。 

听他的谈吐,是个相当博学的人。作为藏族人,能说读汉语已经很不错,他喝酒后兴之所至,感慨激昂地背诵“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他竟能背诵整首《将进酒》,还有其他一些我熟悉但是背不出来的唐诗宋辞。面对他,我实在相当惭愧。他说学了整整三年的古代汉文学。 

他是藏族人,唱歌跳舞自然不在话下。藏族汉族的歌曲一路同行,不知听他唱了多少。声音洪亮,感情丰富,我从没这么近距离地听一个人那么深情地唱歌。这时我觉得唱歌是多么神圣的一种表达情感的方法! 

还有他与江措相对背诵藏语经文时,虔诚而旁若无人。我们闭眼旁听,犹如进入藏族的寺院,观看一场盛大的法会。听着听着自己的内心也清明起来。 

实在佩服班措的记忆力,还有他对佛经的理解力。相信如果与他相处的日子再长一些,在他那个庞大的身躯里,肯定还埋藏更大的宝藏。但在“骆驼”醉酒之后,他就没再有过任何的表示了,甚至在里格,酒后刻意地告诉佩“我对女人没有兴趣。”但这样一个人真的很难让人忘记! 

晚上在酒吧里他是十足的酒客,喝、唱、跳玩得特别尽兴,令人不得不想他是否过着夜夜笙歌、纸醉金迷的生活?白天他却忙碌地办事。真的猜不透他是如何一个人? 

他说他属马 
我口快快说:“我比你大一岁。”其实我心在说“哦,原来他三十七。” 
他说:“是啊,我78年出生。” 
天!我怎么也觉得他比我大。因为他太高大,因为他太博学,因为他太成熟,因为他酒醉后喊我“林妹妹”…… 


7.23丽江----桥头----上虎跳----中虎跳 

汹涌澎湃上虎跳 

潇洒的司机大叔把我们从桥头送到上虎跳,我们快要麻木的神经终于在这里得到了刺激,看着横断山脉的神奇,听着金沙江的呼啸,感到兴奋了。 
据说,虎跳峡两旁的山原本是同一个山脉,地球长年累月动荡与变迁,地震把这山裂开了两瓣,于是形成了这个峡谷。平和无声的金沙江一进入这个峡谷,性格就变得汹涌澎湃起来。 

司机大叔就着我们兴奋的心情助兴,要我们猜最老的一位虎跳峡徒步者的年龄。 
“七十八。” 
我以为自己至少报大了二十年,正为自己的夸张而得意时,大叔自己就说出了答案。 
“那是九十七岁的瑞典老太太,陪同她一起的是她七十多岁的女儿。” 
“哇!”真的很难让人不惊讶! 
“她们还是全程徒步的。” 

…… 

虎跳峡全程二十多公里,分上、中、下虎跳,其中上虎跳有比较完善的栈道,可供一般的游客去徒步,一上一下要半小时到一小时左右。 
一块巨型大石横垣在狭窄的峡谷中,江水从它身上扑过去,由于落差形成了几个旋涡,使原本的急流,变得更加变本加厉,咆哮扑打着两岸。这块大石在枯水期,突出江面高达十四米。而在涨水时,江水可完全淹没它。 

下去时因为路不长,还比较轻松。上来的路就有点累了但很兴奋。大叔把我们送到TINA的中峡旅馆时,天色已暗。我们准备储蓄精神,明天挑战中虎跳。 


7.24中虎跳----三坝(白水台) 

挑战自我走中虎 

从TINA`S沿公路下行,张老师客栈的一位阿姨拦着我们收维路费,每人五元,我们先付五元,说另外五元上来再付,其实我们打算走另一条路上。 

沿路向下行,都是泥路,较滑,不过只有一条路,不用向导也不会迷路,一直向下走到SANDY`S 听涛度。坐在亭子里一边金沙江浪涛振耳,另一边山上的雪水融化直奔下来。一浊一清,一横一竖成强烈对比。 

SANDY的姐当我们的导游,从另一边向上走,都是石块堆成的路,走在碎石上不太稳,不小心就把石子踢到滚滚的江水里去。这路没多少弯路,多是向上的陡路。但上山总比下山舒服,也不太危险。 

最险的算是三段天梯处,第一梯三四米,第二梯二十多米,三十多级,垂直向上,有几根细树在旁边,向下望不觉太险。如果没有树叶挡一下视线,或许真会心惊胆战。第三梯也只是三四米,过了这一段,路也好走了很多,就是觉得很渴很渴。 

SANDY的姐一路上告诉我们,从前她带一个年轻人走了中虎跳后,那人觉得很值,于是给了她一百元。我们当然明白她的暗示。 

把我们送到公路时,她便向我们索要向导费。天下没免费的午餐,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不过我们囊中羞涩,听她说随量,就拿出二十元,其实这也大大超出了我们的预算。不过走过这一段路也确实不容易,还算值了。 

全程用了三个小时左右。 

7.25白水台----中甸 

7.26中甸 

满目疮痍话中甸 

班措说“泸沽湖是少女,丽江是少妇,中甸是男人” 
我们就要走进这个男人的心腹了。 

碧塔海是栎树成毡的意思。车子途经一条为世博会匆忙赶造的“世薄路”(世界上最薄的路),进入原始森林地带,这路原本是藏民为运输木头而铺的简易的泥路,现在在重新修整了一下,就算是旅游者到碧塔海的必经之公路了。 

眼见两旁的树木最粗的也只有大腿般粗,而稍微粗大一点的都成为树墩了。大片大片的断木,看得我们触目惊心。据说此地藏民以前都是靠伐木为生,砍到一大片的树林,然后挑选出比较好的,每户藏民家中都有一辆大东风,专门运送木头出去,每一车木头可以赚一万几千。依山吃山,当地政府靠林业也赚了不少,因此也很支持伐木。直至江泽民到丽江考察,途中遇见一辆仅三根木头便满载的大东风,顿时勃然大怒,立即禁止砍伐树木,开发旅游业。我们留意一下此地藏民的房屋,发现很多都有两根超大的原木桩,有的甚至几人合抱不来,不知是高原反应还是对森林遭此横祸的痛惜,脚步不禁越来越沉重,举步为艰了。 

森林里,不论矮小的灌木还是高大的乔木,身上都披挂着奇异的淡绿色的挂带,看起来象整个森林正盛装迎接一场盛会。后来才知原来这些绿带就象青苔一样寄生在树木上,慢慢吸取树木的养分,直至树木干枯。藏族人用这些绿带来清洁碗锅,据说效果还不错。 

可叹这森林真是横祸不断,既遇人祸,又逢天灾。 

松赞林寺是云南最大的藏传佛教寺院,与我们去过的甘、青、藏的藏传黄教寺院大同小异。我们钻进每一个殿里虔诚地参拜叩首,因为口渴难当,我们在一个殿里找到一位面目慈善的胖喇嘛,他听得我们口渴,赶快去煮开水,要请我们喝酥油茶。可惜手机不停在响,打断了我们话题,只好告辞。虽然言语不太通,不过比起那些喧宾夺主的游人,在那蒲团上看着茶水冒着泡泡的短短的十几分钟,是这次寺院之行最安宁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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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
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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