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jazzyuyu()
整理人: burnwall(2003-05-12 23:40:1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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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唱了我最爱的APRIL IN PARIS。
如果说第一次的JAM SECTION是我爵士遭遇的第一个突破的话,那么这晚的JAM SECTION应该是我最有意义的一次。第一是因为我有幸与SOUTHAMPTON最有声望的爵士乐手RAY合作,第二是因为我唱了APRIL IN PARIS。虽然APRIL IN PARIS不可以说是最令我着迷的一首,但因为我叫自己APRIL,我最爱PARIS,所以这首歌忽然变得很有意义。它已经入选成为我的必唱曲目。为了这次JAM我真的紧张了好一阵子。
今晚JAM SECTION换了地点,因为酒吧装修,于是搬到教工饭堂去了。不过不要怕,这里的饭堂是有地毯和酒吧的。我按时到了那里,主持人一见到我就已经自动把我的名字记下,不用问我一定是去唱的啦。LES今晚有个GIG在PIAZZA EXPRESS—不是伦敦那个。虽然PIAZZA EXPRESS是餐厅,但是伦敦的那个算是英国爵士要地了,要听爵士你一定要在那里就餐。所以今晚LES不会来了,但是她‘派’了老公JOHN过来捧场-- 其实JOHN也是来JAM的。我说过我很紧张,加上LES不来,我更加有点焦急。因为通常我惯了先听LES唱,然后LES在我唱之前会给我些叮嘱,虽然一上场我就忘得一干二净,不过总算有颗定心丸。我去之前打了几次电话给LES,LES说不用怕,她会叫JOHN看紧我然后同她做汇报。我和JOHN(长号)坐下不久,TONY(单簧管)伯伯就来了,DON(小号)伯伯也来了。我们4个坐在一起。很好,3个白头佬加一条广州傻鱼。虽然LES没有来,我却似乎变得很受欢迎。不过RAY还没有出现。
今晚我打算用AUTUMN LEAVE打头阵,两天前才接到法文歌词,于是这两天都在用法文唱,可是依然没有信心背下。我用中速唱,是从TINA MAY的版本得到灵感的。因为这歌的主旋律挺短,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决定加法文的原因,否则会很闷。有水平的歌手可能可以搞些哼唱和与乐器对话,但是自问没有这样的水平。不过必要时我可以加一段DOUBLE BASS SOLO搭救,不过我唱的机会就少了。APRIL IN PARIS是用慢速,主要跟丛SARAH VAUGHAM的版本,作了少许改动。正当我很慌乱地翻着谱子的时候,有人突然坐到我身边,是RAY。我把我对两首歌的想法讲了一次。当我问AUTUMN LEAVES可不可以在中段加入时他就用他做了40年爵士的经验来否决我,还冷笑着说我的想法奇怪。他说他还有东西做,不会留下陪我,叫我同主持人讲好时间,他到时再回来。于是我们约好10点后。然后我就回到3个老人家中间了。这晚JAM的水平真是不是很高,有些奇奇怪怪的业余乐手。特别有个弹钢琴的弹了一首自己的作品,搞到大家都面面相睽,不知道他在弹什么,但我挺佩服他的勇气。还有个percussionist (击鼓?)头发长长有点爆炸,红色的头带,背心,光脚。拍鼓的时候动作绝对夸张,象在跳舞,象发了疯。不过听下来还觉得可以。当然还有‘新秀’了,上次提到一鸣惊人的男孩子,叫CRAIG,19岁的法律系学生(我很匆忙的在最后和他谈了两句,原来他和我都是一样,喜欢爵士想唱爵士)。他这次唱了两首,一首是IT HAD TO BE YOU。另一首听过但忘记了叫什么,只记得很有难度—挺有野心哦—有很多转调。虽然有点勉强,但已经很厉害,起码我还不敢选些太有难度的歌。声音依然很稳定。但我不喜欢帮他伴奏的人,弹得天花乱坠。
10点正,RAY准时回来,下一个到我了。我同RAY讲我有点怕,他瞟了我一眼说,怕什么,都没有人会留心听你唱的啦。又是的,大家都在讲话,说笑,应该没有谁会留意的。不过我这次要做录音,所以上了场我对大家说希望能将说话声收小。RAY很顽皮的向大家很大声的XUUU了一下,然后BASS手JOHN又跟着XUUU了一下,顿时鸦雀无声。RAY给了个音准给我,我突然发觉不是我要的。他说这是我告诉他的,我说不是。观众依然无声,然后我好不好意思的说笑着叫大家可以继续聊一阵。RAY最后怪我没有搞清楚,不过还是按我给的调弹。SORTED。法文的歌词就放在我面前。我数,1,2,1234便直入主题。法文一次,英文一次就是RAY的SOLO。大约差不多时间我回头望他,他就给了我个眼色,意味我可以入调了。点知个麦克风没了声音,可能是临时的SETTING所以混音器不是很好。那个音响佬拍了拍个烂鬼混音器,但还是没用。我连忙换了个MIC,终于出声了。继续若无其事的唱直到结束。到了APRIL IN PARIS,我自己很简短地介绍了这首歌—我喜欢和观众有交流,不理他们是否在意。这是首BALLAD,所以很难避免有些音拉得长。于是我的我的老毛病又出来了,很不由自主颤抖的声音。到了最后一次我尝试了把某些音符改了一点,也许这是最低级的即兴吧—静鸡鸡话你知,其实是我之前就想好的—好奸矛。我认为总算无惊无险的完成。回到座位,班啊伯话不错,还乘机‘索吻’??-- 都是鼓励拉,没别的。但RAY没说什么,我很急忙的问他,他说OK啦。看他一脸‘不诚实’的样子,我再追问。他说 APRIL IN PARIS你走左音好几次,好刺耳啊。我心马上下沉,我倒没太注意到。他说不能都怪我,麦克风有点问题,BASS手有点问题,鼓手也有点问题,于是他也有点问题了。唯一值得赞的是我有‘专业精神’,THE SHOW MUST GO ON。他说有些人会掷MIC的—很显然这个赞扬和我的演唱水平没有太大关联。
送我回家的路上,他说JAM的水平太差,所以他没有去好久了。他叫我好好听下自己,还说‘真是走得很厉害’ ‘YOU MADE THE AUDIANCES SUFFER’(听众耳朵受罪啊), 我都快点想哭了。他说;你要通过今晚获得经验,要学到点什么然后以后才有进步。是的,除了祈望下次希望可以做得更好,我还可以做什么呢?
不是天才就不是呗,但也不是苯鸟。。。。。。是爵士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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