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lueice_xu(此人極度窮酸)
整理人: ccllucky(2003-04-21 18:36:0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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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能得到, 那么, 你能做的就是尝试不要忘记
----<<东邪西毒>>
在我初中的时侯, 喜欢过一个女孩子. 那是初二的时侯, 而她是从别校转来的, 在我们班上. 一副瘦瘦弱弱的样子, 不是很高, 皮肤很白, 眼睛很漂亮, 说话细声细语.
她叫阿霞.
其实我也不知自己怎幺喜欢上她的, 很莫名其妙的感觉, 没由得就是喜欢.
只是我不说, 她也不知道. 也许知道. 反正, 我是不知道的.
时间过的很快, 毕业后我升学到了市一中读高中, 而她念了供销学校, 和我同在一个市. 只是大家很少见面了.
有时我就在街上没事地转悠. 这样可以碰到她. 她住在她姨妈家, 放学后会路过那里.其实碰面后也不会说些什幺. 她身体依然不是很好, 有时嘴唇上都没有血色.
“真巧.” 一般我都是这样开场白.
而她总是淡淡一笑, 看着我说:”是啊.”
“最近还好吧?” 一般这是我说的第二句话, 而这时眼光总会从她脸上闪开, 游离于四周.
“还好” 依然是淡淡的声音.
接下来就不知说些什幺了. 片刻的静谥让人难受.不安
最后, 我说:“我先走了.”
而她总是淡笑着说声再见.
那样的一个夏天, 那样的一对少不更事的少年.
现在想来, 一股青涩的感觉在淡淡久久地回味.
再后来, 我又毕业了, 而她也参加工作了. 我离开了那里, 去了外地求学. 我和她通信. 放假后我去看她.
“你好吗?”
“我很好, 你呢?”
“我也很好.”
再后来, 很多事情在变. 我和她终没能走到一起. 环境在变, 人也在变.
一段手都没有拉过的爱情就这样没有了. 说是爱情, 只是因为心动过. 如果继续, 会不会成就一段姻缘? 抑或, 谁又知道那只不过是异性间的相互吸引?
很久以后, 我才明白为什幺老师反对中学生早恋. 因为, 那个时侯, 根本不懂什幺是爱情.
听说她和我的一个朋友谈了恋爱.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再后来, 就没有了她的消息.
不知她面在过的怎样? 身体好不好? 是不是嫁人了? 应该小孩都有了吧.
在大学时, 有次朋友一起喝酒. 邻座的一个女子猛地灌酒. 秀发齐肩, 身材修长, 很秀气漂亮的一个女子. 朋友消声对我说:”和你一样, 她失恋了.”
我没反驳他.
他说的我的失恋是我和一个大学女同学之间的故事. 其实根本就没什幺故事. 那时什幺都不懂, 也什幺都不会放在心上, 既然不懂爱情, 又有什幺资格轮到失恋?
所以心情也不坏, 就是想假装伤心一点也很困难.
最后她喝醉了. 朋友们都成双成对地走了. 一个朋友拦腰抱着他的女友, 对我努努嘴角说:”她就交给你了, 我们要上战场了.” 接着就是邪邪的笑着两个人勾肩搭背地走了.
他指的是喝醉躺倒在沙发里的她. 我把她扶出酒店. 走出门口, 冷风一吹, 她就在路边吐了起来.
她站都站不稳了, 我只有从后面抱着她. 感觉到她呕吐时全身的痉挛. 我把她慢慢地放低让她蹲在地上. 我知道那样会让她的胃舒服一点.
吐完后, 她也站不起来了. 我一抱她, 她就象软泥一样滑下来. 路边却是有了几个人在边上看笑话.
我打了个的, 把她扶进车里. 这时她忽然说:”我还要喝.” 一男两女三个警察走过来问要不要帮忙. 我回他们说不用了. 那两个女警掩不住淡淡的笑意.
车在我住的地方停下了, 在我学校附近. 把她背上楼是件辛苦的事情, 我也喝了不少酒, 而且我住的是五楼. 最后一段差不多是拖着走的.
把她放在木床上. 先清理了下自己身上的呕吐物, 胃里泛起阵阵难受, 也有想吐的感觉. 就打开了半扇窗. 秋天的夜风一下子冲了进来, 一阵清凉.
这时她又吐了. 头发上也沾了一些. 找了脸盆, 给她擦了脸, 清洁了地上和她身上的污物.
搞完这些有点累了. 坐在窗下的地上, 窗帘在头顶上随风挥舞. 月光如水般泻进来, 对面的墙上, 光与影, 随着窗帘在无节奏地飘忽. 看着她的脸, 她睡着了, 鼻子一张一吸地, 脸被酒精烧的很红. 一些长发飘下来., 荡着, 很好看.
隔壁传来那对外地夫妻吶喊似的叫床声, 伴着床摇动的声音. 我看着她, 却没有一点欲望.
我点了支烟, 又开了瓶啤酒, 喝了起来. 喝完了冲了个凉, 换上了身干净衣服.
床太小, 怕她掉下来, 就找了段铁丝, 绑在床沿上. 我挤在了床里面, 没法平展身子, 只好背對着她曲着身子躺下了.
睡意酒意一下子涌了上来, 不到一会, 我就睡着了.
夜里似乎听到有人嘤嘤地哭着. 努力地睁开眼, 看到她站在窗前, 背对着我, 抽泣着. 看不见她的脸.
困得睁不开眼, 很快, 又睡着了.
再起来时, 外面的阳光刺着我的眼, 一个好天气. 她走了.
如果醉过之后还要悲伤, 那又何苦喝醉? 醉后的那段生命的空白, 对她又意味着什幺?
后来, 我再也没见过她.
这就是我的经历. 前一件有过程, 却没有结果. 后一件过程结果都没有. 我原以为我很清楚什幺是过程, 什幺是结果. 实际上, 我还是不知道.
我忽然分不清什幺是过程, 什幺是结果.
也许, 很多年后, 有一天, 我会说: 生是过程, 死, 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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