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yueyang510(天使多情)
整理人: supraboyqd(2003-03-11 05:53:5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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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捧臭脚的 回复日期:2003-02-13 19:05:00
(七)第二轮
第二天早上起床精神好了很多,昨夜倒是睡得很踏实,反正事已至此,怕
也无用。
“黑衣,起得早啊。”胆小笑眯眯地打招呼,心情好象已经稳定下来,充
足的睡眠的确能改变一个人的精神面貌。
吃完饭,大家自动聚到厅里的桌子前,开始讨论这一轮该投谁。
“因为昨天花间指控我是凶手,所以我要先说明一下,按标准的说法就是
自我辩护一次。”玫瑰灰首先发言:“花间是喝了毒酒死的,可我因为平时较少喝
酒,一直没有接近过酒架,所以杀花间的不是我。”
“不过花间喝的酒并没有毒,毒是涂在杯底的,只要他用自己的杯子,不
管是喝水还是喝酒都会死。你能证明自己没有接近过花间的杯子吗?”说话的竟然
是格雷斯,这个昨天还吓到几乎失常的女孩子现在看上去大方自信,与昨天判若两
人。更让人大掉眼镜的是她的职业是化验师,经常和各种毒物打交道,胆小查看花
间的死因简直是班门弄斧,好在没有查错。
“我没证据,我只能说自己是清白的。”玫瑰灰不再说什么,坐下来。
“大家听听我的怀疑,”胆小轻轻敲敲桌子:“我最怀疑的是帕西法尔,
昨天下午黑衣到达之前你不在屋内,很有可能此时去杀人,而且你以前和花间的关
系并不怎么好,但这两天却有意无意地和他接近。次要怀疑的有红莲之火,上轮投
票的时候先投zeni再投我,应该是觉得我们都是好人,杀谁都无所谓;格雷斯,如
媚娘所有,你昨天过于怯弱,而且昨天在花间死前,你一直和他在一起;zeng,投
票之前你表现得很害羞,投完票后却能若无其事地去睡觉。先是这四个人,其他的
我等会补充。”
格雷斯站起来:“好,原来你们都怀疑我,那我也不客气了。首先我怀疑
的是玫瑰灰,理由就是昨晚花间所说的。然后是媚娘,说什么女人的直觉,我是女
人,我也有直觉,我直觉她不是好人。当然除了直觉还有证据,看看她昨天说的话
吧,说要投给胆小,实际却投给了我,明显的言行不一。最后是黑衣,zeni明明是
好人,要不是黑衣他不会死。”
我苦笑,要知道在第一轮知道zeni的身份有多重要,不管他是不是凶手,
投他的票都是必须的。但:“既然格雷斯提到了我,我也说两句。关于自己我就不
作什么辩护了,为什么要投zeni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这几乎是所有的人都首肯的
,zeni和胆小之间,一定要投一个。我要说的是,我相信媚娘不是凶手,理由是她
同意关于最先确定身份的方案,无疑这个方案对好人一方来看是最可行的。玫瑰灰
是否是凶手我不能肯定,不作评论。”
媚娘也站起来:“感谢黑衣相信我,我知道自己不是凶手,而黑衣敢在这
种情况下为一个好人作辩护,我也相信他不是凶手。黑衣,虽然素昧平生,希望以
后能成为好朋友。”
“如果能有以后的话,”死跑龙套的阴阳怪气地加了一句,在众人怒视以
前,他赶忙正了正脸色说:“我相信玫瑰灰,作为一个演员我觉得玫瑰灰的诚意不
象作假,倒是格雷斯比较值得怀疑。”
“我同意投帕西法尔,你们想想他当了这么久的好人了,也该做件坏事了
吧。”红莲之火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是什么逻辑!“还没完呢,明天建议投胆
小,理由如上。”然后不管众人震惊的目光,施施然坐下开始全力对付一片早餐未
吃完的火腿。
大家的目光转向帕西法尔,他冷笑地说了一声:“随你们的便!”就不再
做声,一付要死就死的样子。
“summer,你说说你怀疑谁?“
“我?我谁都怀疑!”没想到summer是个个性激烈的人,我翻了翻记录,
summer昨天投的是zeng,理由是随便投一个。summer还在慷慨激昂:“我是好人,
好人是弱势群体,只能任人宰割,好人都是孤立的,谁也不能信,我只能拼命保护
自己以求活下去!”
我问:“那你打算投谁呢?”
“投你!”说话的是anita_xx,亏我昨天还帮她辩护:“我觉得黑衣非常
可疑,他提出方案,抛出问题,貌似公正,其实却有偏私。还有死跑龙套的,一会
说从这找线索一会说从那找线索,一会说谁也不能证明自己是好人一会又说自己是
好人,明显地自相矛盾!”说完后,她挑战似的将票扔到我的面前。
“我也同意anita_xx。”summer也在我同前投下他的一票。
“我投帕西法尔。”这是胆小
“我也投帕西法尔。”红莲之火跟着投。
媚娘、死跑龙套的和玫瑰灰投格雷斯。
格雷斯投的是玫瑰灰。
“大家休息一下吧,都下午了,先吃点东西。”说话的是yucca,yucca是
个细心的主人,如果不出这件事,这个假期该多么愉快。
女士们帮着准备晚饭,已经下午,中饭就免了,晚饭还是该吃好一点,对
某两个人来说,这也许就是最后的晚餐。
默默吃完晚饭,所有人又集中到桌子前。
胆小抽着烟,往烟灰缸里轻弹烟灰,忽然他急切地说:“我要改投,投红
莲之火,大家不觉得他的行为非常怪诞么?在这种紧张时刻他却对生命漫不在乎,
显然有恃无恐。相信我的,跟我投。”
“我相信你。”我将自己的票和胆小的放在一起,摆在红莲之火面前。
现在的局势是:
红莲之火(天生胆小、黑衣)
帕法西尔(红莲之火)
格雷斯(媚娘、死跑龙套的、玫瑰灰)
玫瑰灰(格雷斯)
黑衣(anita_xx、summer)
岚、multivac、帕西法尔、zeng不表示意见。
现在票非常平,被投的有五个人,多的三票,少的一票,不象昨天那么集
中。
yucca问:“红莲,你有什么说的吗?”
红莲之火漫不在乎地吹口哨。
“格雷斯?”
“我都说过好多了,没人相信我也没办法!”格雷斯有些急怒。
“黑衣你呢?”yucca转向我。
“如果你要我说我就说几句,首先我并不惮于抛出自己的观点,作为杀手
的话,估计会比较隐藏自己,不会如此直白;其次我很少乱怀疑人,减少杀手浑水
摸鱼的机会。所以我不是凶手。”
“等等!我决定改投红莲之火!”玫瑰灰将自己的票从格雷斯改到红莲之
火的面前:“让我相信胆小一次。”
“玫瑰灰!你!!”红莲之火脸都绿了,偏偏,时间到,红莲的生命被一
种无形的东西刷的抽去,他象个木偶一样倒下去。
“他是凶手吗?”所有人全围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红莲之火一脸无辜:“我是清白的!”
完了,又投错了,大家都为错杀了红莲之火而无比难过。。
“玫瑰灰,你可以就此事解释一下。”胆小盯着玫瑰灰的眼神变成严厉。
“此事真的与我无关!我不过是跟你投而已。”玫瑰灰回视胆小:“我倒
觉得黑衣的嫌疑比较大,你们看,上轮就有两个人投他,投他的两个人都极可能是
好人,而他同样投了红莲的票,说到促使红莲的死因,他也有一份。而我之所以不
投格雷斯是因为觉得黑衣和格雷斯中只有一个是杀手。最后,改投红莲的原因,是
因为红莲和黑衣的嫌疑一样大,但我比较相信你,所以跟你投了红莲。”
“我也黑衣的嫌疑非常大!”anita_xx在旁边帮腔。
“我倒希望玫瑰灰能将刚才的事解释清楚。”媚娘冷静地说。
“你们先讨论,壁炉没火了,我去加点劈柴。”yucca站起来,岚去帮忙
。
忽然,厅里的灯光猛地一暗,女士们一片尖叫,等找来蜡烛看了看发现是
短路。
几个男士手忙脚乱地重装保险丝,好在工具都是现成的,五分钟后,大厅
恢复了明亮。
“anita_xx!“玫瑰的惊叫。
五分钟前还在指证我的anita_xx已经被杀死在她坐的椅子上。
anita_xx死的样子很奇怪,似笑非笑,象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展露的最初
的笑容。
“她看见了什么?”summer轻声问。
“什么也没看见。”蹲在尸体旁的格雷斯站起来,用一张餐巾纸小心地拈
着一个细小的物件:“她中的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毒,毒源来自南美印地安人部落。
你们看,致她死命的罪魁就是颈上这只小箭,使用方法非常简单,只要用吹管之类
的东西吹出来就可以了。因为毒素大,引起面部神经麻痹,致使面部肌肉抽搐,看
上去就象在笑一样。”
“一定是黑衣!”summer目光咄咄逼人瞪视我:“一定是他!因为
anita_xx指证他,所以他杀人灭口!“
一切的矛头都指向我:指证红莲之火的人中有我;anita_xx在指证我之后
死去;更重要的是,我坐在anita_xx的对面,虽然隔了一张桌子,但完全有可能将
毒箭吹进anita_xx的脖子。
“但是,”我灵光一闪:“我没有吹管!”
对!杀人是需要工具的,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工具。
格雷斯冷笑一声:“所谓的吹管其实只要一根塑料吸管就够了,这种东西
在yucca的家里多的是!而且杀完人后随手将它抛掉,也引不起别人的怀疑。”
玫瑰灰接口说:“黑衣刚才的剖白太没说服力了,一驳就倒,我们能因为
你说话多或不乱指证人就相信你不是凶手吗?我对你的怀疑依然有效。”
“我终于还是被杀了啊!”镜子里传来anita_xx的惨叫:“帮我报仇!“
然后马上消失,就象来时一样的突兀。
众人面面相觑。
看样子这次被投的一定是我了,如果非这样的话,我也唯有用死证明自己
的清白!
yucca走过来拍拍我的肩,对大家说:“都累了,大家先休息一下,我们
还有时间(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苦笑了一下),仔细想想再投吧,切莫做亲者痛仇者
快的事。“
我们从桌旁站起来,几天以来恐惧、忧虑与怀疑的折磨,压得人透不过气
,有几个人几乎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我们要就此向可怕的命运屈服吗?
作者:捧臭脚的 回复日期:2003-02-13 19:07:00
(八)第三轮
早上起来信步走出大厅,今天的天气非常好,天空碧蓝,几条长而薄的云
在天边点缀着,太阳从未名湖后的小山升起,将湖面映得波光粼粼。山上的树被阳
光照到的地方闪闪发亮,没被照到的则绿得不成样子,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这种
阴郁的浓绿。风吹过,两种不同的绿相继翻滚,象一首生命的赞歌。
多美啊,深深吸气,树木的清香,泥土的腥气还有湖水的味道一齐拥进鼻
腔。
“美吧。”yucca静静站在我的身后。
“是啊,多么让人留恋的地方。”
“生命是这样的美丽,黑衣,你为何不尽量争取?”
“我……”
“我知道你昨天打算放弃了。在阴暗的大厅里想着抛弃生命也不过如此吧
。但你现在看看,对着秋日早晨的太阳,对着一切美丽的可能,生命,难道不比这
个湖更让人值得留恋吗?”
我看着连绵的小山静静思考。
“活下去,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为活着而拼命努力并不可耻。”
“yucca,那些死去的人呢?被我们投票死去的人,他们也有活下去的权
利。”
yucca有一会没说话,过了一会,她才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不
管怎么样,人都只能为自己负责啊。”
其他人陆陆续续地起来,悲观的情绪在漫延,讨论也不象开始那么积极。
听了yucca早上说的话,我理了理思绪,是的,我要活下去,我要说服这
些人,告诉他们我是清白的。
“你有什么要说吗?”胆小问。
“是,我要进行自我辩护,虽然一直以来好象都在做自我辩护,但为了大
家的信任和了解,我要求再说一遍。
我不能证明自己是好人,但我可以证明自己不是凶手,如果我是凶手为求
自保,在最后投票的时候大可以将自己的一票改投给格雷斯,我记得那时候格雷斯
有三票——媚娘、死跑龙套的、玫瑰灰,加上我的一票就是四票,就算后来玫瑰灰
改票,她还有三票,是所有人中票数最多的一个。而我却没有改票,因为怀疑她的
证据不充分。试想,一个凶手能因为对方的证据不充分而不杀死对方以求自保吗?
其二,就是anita_xx的死,恰巧是anita_xx的死能证明我是清白的,因为
作为一个有多次办案经历的法官,不会用杀人灭口这种笨办法来消除怀疑。
最后,我觉得玫瑰灰的嫌疑相当大,anita_xx死时她就坐在anita_xx的旁
边,有相当多的机会得手,还有,杀死红莲之火的关键人物不是胆小也不是我,因
为我们投票的时候只有两票,最关键的第三票正是玫瑰灰在最后关头投下的。”
玫瑰灰:“黑衣,我希望你能站在一个公平的角度说话。在上次投票时,
我对你和红莲之火的怀疑是一样的,而你和格雷斯中间则只可能有一个是凶手——
你们之间的敌意有目共睹。在投你还是投红莲之火之间我非常犹豫,而且不管投的
是谁,只要证明被投票的人是清白的,我的那一票都会成你们致死的关键。还有,
我之所以最后投了红莲的大部分原因是胆小,是因为相信他才投了红莲的票。至于
anita_xx,我虽然坐在她的旁边,并不等于她就是我杀的,停电之后我正在对格雷
斯说话,如果anita_xx是被人用吹管吹出去箭杀死的话,我应该没那个时间。倒是
你,我想再一句,所有的人都想活下来,而你明明有个改投就可以活下来的机会,
为什么不利用?”
“当时我的想法你也许不会了解,不说也罢。”
格雷斯回想了一会慢慢开口:“我开始怀疑玫瑰灰,你在停电的时候的确
是在对我说话,但是,你只说了一两句而已,在说话的空档,你完全有时间杀死
anita_xx!”
“同意投玫瑰灰。”胆小放下自己的一票
“我也同意,”媚娘也放下自己的一票:“虽然开始我一直怀疑的是格雷
斯,但从这两局的投票情况来看,玫瑰灰的疑点的确太多了,多到根本不能自圆其
说。”
“我投”格雷斯在玫瑰灰面前放下一票。
“还有我”我也在玫瑰灰面前放下自己的一票。
现在玫瑰灰面前已经有四票,除了yucca外,厅里还有十一个人,
multivac、帕西法尔、zeng、岚从昨天起就没发现过任何意见,实际投票的只有七
个人,玫瑰灰这次在劫难逃。
“summer,你的意思?”胆小问summer。
“我和你们不一样,不会人云亦云!我怀疑的是岚。从一开始他就对杀人
游戏中神神鬼鬼的把戏相当熟悉,据他自己说是因为喜欢研究古代神秘文化,但更
可信的说法,他就是这个游戏的主使者或追随者。而且,岚,你说说,你昨天为什
么不投票?”
“不投票的不止我一个人,你为什么专门针对我?”岚的眉毛纠成一个疙
瘩:“我之所以不投票的原因是不想再冤枉一个好人,在座的都是我的好友,冤枉
谁我心里都会难受,宁可不参与。不管怎么样,你想投就投吧,我依然弃权。”
“我也弃权。”zeng说。
“还有我,你们想玩这个疯子的游戏就玩吧,我可不和你们一起。想想看
,你们这样轻视他人的生命,是只有疯子才能做出来的行为!我去休息,你们想怎
么干就怎么干吧!”multivac站起身上楼。
帕西法尔也向楼上走去:“我同意multivac。“
“我也走”这是zeng。
“既然我弃权了,自然也不需要留在这罗。”岚笑了笑,离开。
现在只剩下七个人,四个人的票在玫瑰灰的面前。
岚的空椅子前有一张票,没投票的只有死跑龙套的和玫瑰灰。
“我投玫瑰灰。”死跑龙套的表情漠然,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玫瑰灰环视了一下余下的人:“看样子大家都怀疑我,我没什么好说的,
这一次我也体会到了昨天黑衣的感受,虽然开始还在问他,现在不用问了,无非是
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无非是对生命的极度留恋,无非是眼看被朋友舍弃的撕心裂
肺的痛楚。”
她低下头来,沉默了一下,过了会,她又抬起头:“死就死吧,没什么可
怕的,不是说还有复活的希望吗?虽然希望是这么的少,让我已经不敢奢想。不过
,在最后的时刻还是要说出自己的观点,我最怀疑的人,是,帕西法尔!这两天他
一直不说话,也许就是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
她将自己的票放在帕西法尔的空座上:“比较怀疑的是黑衣或summer,我
反而不怀疑格雷斯,因为她对我的态度太激烈,看样子不是污陷,而是义愤。有保
留态度的是zeng、岚和死跑龙套的,其他的人不作批评。”
说完话后她坐下,脸在灯下光映得惨白,是什么冻结了我们对同类最基本
的同情?所有所谓公平公正的人要置这样一个弱女子于死地?我张嘴想要说什么,
一个声音在心底浮起:“也许她就凶手!就是害死其他人的元凶!为了自己的生命
,沉默吧。”
为了自己的生命,一切行为可得到原谅,我讽刺地想,人啊,在关键的时
刻才能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卑弱!
时间到,玫瑰灰象zeni、红莲之火一样没有任何征兆地倒下,不同的是她
的腮上挂着两行泪水。
镜子里的玫瑰灰神情忧郁:“我所有的朋友们,你们为莫须有的罪名抛弃
了我。”
玫瑰灰竟然不是凶手,她终于用死证明了自己的清白,相信一个人的道路
何其艰难,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南极到北极,而是从心到心。
对不起,玫瑰灰,我们都是自私的人,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牺牲你,你的
牺牲甚至没有什么价值!
我心情沉重地上楼,意外地发现zeng的房门口有一枚鳄鱼形状的袖扣,这
不是帕西法尔的袖扣吗?因为袖扣的形状比较独特,曾经仔细地看过。是什么原因
会使帕西法尔的袖扣掉在zeng的房门口呢?而且掉在门钮的下方,一定是关门或开
门的时候才会掉在那。
我弯腰拣起袖扣放在口袋里,回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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