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ly()
整理人: lly(2000-09-19 00:44:2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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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人1, 破人2, 破人3和破人4是俺大学和硕士的好友. 前三个人之所以破, 是因为他们 在别人眼中象花花太岁, 嘻嘻哈哈, 不象好人. 第四个破人是党员和团书记, 特别 老实的山东大汉. 因为他跟我们混一起, 也就破了.
那时候我们有一项娱乐活动, 从扑克借来的, 叫摇车. 中午我们大呼小叫, 拿上乒乓球拍 冲象球场. 远远的观察哪里mm多. 然后就在他们旁边煞有介事的挂网作势要打. 突然面色 一变, 痛苦的说:没带球! 就自然的向隔壁mm说:借个球好吗? 如果没有多的, 就说:那 双打好吗? 因此俺们认识大批mm.
周末俺们例行酗酒, 喝得天翻地俯才罢休. 破人们有会谈即它的, 拿上破琴偶们就出去 扯喉咙吼:我是一个劳改释放犯.破人们里有打架厉害的, 倒从来没有人不满. 另外破人 很豪气, 实际正人君子很喜欢破人们.
破人的爱情惊天动地.听俺一个个道来.
破人1是磁学的, 跟俺不一班. 大三左右这破人在楼道滑旱冰, 失去平衡一把抓住俺 脖子, 就认识了.
研究生后成邻居, 越来越熟, 最后变好朋友. 有一天这几个破人要去舞厅摇车, 俺不会 就没去. 等他们回来个个面露喜色, 忙问咋回事---原来认识了一个ppmm. 这些破人 决心去追, 就划拳决定谁有权. 破人1获胜.
那时快冬天了. 天黑得早. 但是破人们行动一向雷利风行, 立刻就去女生楼. 这楼男孩不 让进, 就托过路女孩上218叫XX下来聊天. 不料女孩白眼一翻: 那是女厕所!
可是这样被蒜乐就打退堂鼓,那可不是破人们的脾气. 破人牛劲一来, 就在楼下狂呼那女 孩名字. 半天后那女孩终于无法忍受, 从四楼探头出来: 别喊乐.啥事? 破人们欢呼雀 跃, 说俺们要给你写信. 一个破人立刻把背一躬当书桌, 另外一破人提笔就开写. 第 三个破人大叫: 小姐, 扔跟蜡烛下来,太黑看不亲. 小姐一看好玩, 就扔蜡烛下来. 他们写完后又叫: 派个信史下来! 小姐很浪漫, 吊根线下来把信提上去了.
话说小姐用跟线吊上那信去了. 几个破人兴高彩烈的回来说个不休. 破人1不知看到这里 有和感想: 他万万没有想到, 这是他痛苦成熟历程的起点. 我想起来也是觉得年轻的 时候人没能力对自己负责.
这小姐煞是活泼可爱, 是校歌舞团的. 按说破人一也是见过市面的, 没想和这小姐来往 后渐渐有了变化: 和我们来往越来越少. 我们去拜访也是不冷不热. 这样就气坏了破人 2, 认定破人1必然是信不过哥门. 于是俺们就常故意去拜访, 专门根小姐说话, 故意 气破人1. 破人和小姐的关系逐渐坚固起来, 可俺暗暗觉得不妥---俺觉得不能跟这小姐 认真. 破人那时候早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
后来发生一些事, 他们几次差点儿分手. 有次破人请我帮忙, 说小姐赌气不见了. 有可能 去她一个要好的男同学那. 要我去帮忙找. 我说由她去啊, 为什么要找? 他说: 他也觉得 可能不合适. 现在去找不是为挽回什么. 只是他见过那男孩, 不是好人. 所以就算要分手, 也得让小姐明白, 别跟那种人在一起.
老实说我们这种破人交往, 相互间了解并不深. 听他这样说, 很吃惊他内心居然还很 柔. 就答应帮他找. 半天早不来, 女生楼也锁门了. 破人神色很差. 我说咱们再等等. 破人说, 一会她如果来, 可能不理我. 请你一定抓住她. 等好久她终于来了. 果然扭头 就要从我们身变过去. 我一把抓住她胳膊. 因为我对她素无好感, 又烦她喜欢伤害 对她好的人, 就骂了她一顿. 没想把她骂感动了, 居然就要跟破人好好谈谈. 没地方 去, 俺就把宿舍贡献出来让他们谈了一夜.
工作一会再写. 这事过后, 他们似乎更好了. 破人1已经渐渐象个有家的样子. 常常做个风筝带小姐 出去放. 三年就这样过去了, 到最后破人1似乎已经从我们那狂欢的生活中消失了.
硕士毕业时, 破人要去北京读博士. 小姐同时本科毕业, 喜欢学校生活, 但是不想再念书. 破人那时已经好象决定背上了为家庭拼博牺牲的担子, 跑道他家乡的一个人才流失特别 严重的大学去谈条件: 让小姐去当老师, 他拿上博士也去那. 我听到这消息, 真的有人 在江湖, 身不由己的感觉.
破人1定这卖身契后, 就去北京读书了. 刚好我也去中科院读书, 我们两个所邻居, 住 的也近(破人四也来了). 开学初期, 大家很忙. 过两三个星期我突然想起好久没有见面. 怎么也找不到他. 后来碰到破人4, 才知道原来小姐打电话来要分手, 破人1很难受. 我们找到他, 问详细情况. 他说没有预兆, 电话来了去接, 就要分手. 问原因, 说: 你把 我一人放这, 不要说你管不住我, 我自己也管不住自己.破人1已经决定分手.
(请各位回文是别谈论这小姐太激烈. 破人1是网友)
我听后觉得心里堵得慌, 跟他说: 分手事小, 但是男人做事干净彻底一点儿, 不要冲动 误会别人. 比如万一她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知道呢? 应该回去看看, 如果没别的原因, 好说好散就是了.
破人回家, 一周后回来. 说是真的, 已经分手了. 我怕他伤心, 说些责怪那女孩的话. 他说: 其实很理解她. 这样作不怪她.
这是破人1让我第二次吃惊的话.
我从那时起觉得男人很不容易, 很累, 外面还得装破人. 关于那女孩, 我觉得她最后一次 作的很好. 什么事都摆明了说, 没有欺骗对方. 只要mm作到这点, 我就觉得很不错.
那时起破人1重新破起来. 其实那时我们年龄渐大, 本来没有心思如此瞎玩. 但是想让破人 高兴些, 我们重新拾起了摇车的老手艺. 苦中装笑, 我们摇车的足迹遍布北京高校: 在pku女生宿舍狂欢打牌, 到八大院校和mms 打球, 到长城露宿, 等等. 后来元旦节半夜和一群流氓斗殴, 两人差点儿被打死. 我 肋骨受重伤, 后来就取名排骨教主, 破人头破血流.
可是那时我观察破人, 他似乎其实只是处于躁狂之中, 根本没有真正想找女朋友的意思. 直到我们认识了一个mm. 这mm带我们去她租的房子打排, 说她有一好友是排仙, 可以打几 天不睡觉的. 我们一听这样酷,就去了. 这牌仙我们一看就真的动心了: 特别清纯自然, 没有半分雕琢做作. 我们下去散布时商量了一下. 破人1下定决心, 再赌一次真感情.
可是这次很不顺--这mm显然对我们有疑虑, 后来好久才知道是觉得我们张狂浅薄. 我们后来的活动都是去mm宿舍打牌, 如此很长时间.我渐渐着急起来, 问破人. 破人说 发现自己其实胆子很小, 不敢说.
有个周末又去打牌, 大热的天, 破人穿得鼓鼓囊囊, 双手插兜很古怪. 我问他, 说没事儿. 打牌玩着腰, 就这样三小时, 直到牌局结束. 我们出去后也要分手了, 他突然说: 再请 你帮个忙, 行吗? 我问啥事. 他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木风车, 说托我送给牌仙. 我当时 再次大吃一惊. 那时起我就明白了, 在爽的男人, 碰到自己真正喜欢的mm时都那么柔 情似水.
我帮他这个忙, 还问牌仙是否看出破人今天的古怪. 她说早看出来了. 嫣然一笑, 眼里 闪着幸福的光. 那一刻真替破人高兴. 可是mm很矜持的. 下步怎么办? 破人想出来骇人听闻的绝招: 元旦去爬险峻的山! 说 如此就能保护牌仙, 而牌仙也许从此扭转看法, 认为有安全感也说不定. 跟牌仙说这 计划, 高兴得很, 觉得实在刺激. 破人1,3, 还有我就安排一些别的mm一起去,这样 大家都照顾一个, 就自然些.
破人越想越高兴, 约我去pku外面五候酒家喝酒. 我们叫了pku几个女熟人, 最后 狂喝了一次. 那天是除夕, 刚好下了那年北京第一场雪. 地上结了冰. 半夜我俩 醉醺醺会来, 路过pku南门, 对面有俩人叫到: 嘿!哥们, 喝高了吧! 语气很挑衅. 我一看他们也两人, 打一架也热闹, 就说: 你想干嘛? 他们就冲过来, 我也就冲过去, 在马路中央打了起来. 其实那时破人已经看出苗头不对, 叫我一下没叫住, 也就加入了 战团. 他们有埋伏, 四五人(至今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他们要打别人打错了). 我们很快 被打倒在地. 我胸头部被踢了不知道多少脚. 最后喉咙被踢到, 喘不过气, 意识就有 点模糊了. 恍惚听到破人从地上爬起来要救我, 又被打倒. 后来路过一对北大情人, 把我们扶了起来. 两人的上都不清. 破人很担心第二天的计划.
第二天觉得头痛欲裂.枕头上都是血. 呼吸不太顺畅. 我去牌仙宿舍看了看. 破人在, 头上 处理的很巧妙. 破人偷偷问: 行吗? 我觉得还行. 这样我们就出发了. 爬的是金山旁边 的一个很高的山, 基本没路. 有路破人4也是要故意带歪的. 那天我记不清楚了, 一直 在和头痛作斗争, 晃晃忽忽的. 总之目的顺利完成, 破人是拉着牌仙的手下山的.
熬回中关村, 立刻睡了. 第二天基本不能呼吸.去医院一看, 前胸肋骨严重形变压着肺 乐. 害俺好久才恢复.
经此一事, 在加上破人再接再励---偷了人家掏下水道的那中长竹片, 锯成几条作了雪撬, 上面绑个凳子拴根绳子就把牌仙拖到颐和园去了. 之后他们关系定了下来. 现在已经 成家. 幸福美满, 让人羡慕. 破人2的故事又闷有凄惨, 不如先谈破人3的激情之旅.
破人3是南京大学毕业的. 英俊潇洒, 凡事只凭兴趣--真正的跟着感觉走. 破人三和破人2从小一起长大, 所以我们就认识了.
这破3的老爸是个官, 给他谋了一个基本只拿钱, 不工作的闲活. 他觉得无聊, 所以就成天泡在我们楼. 对他来说, 白天我们上课是他最无聊的时候. 晚上我们下自修就是他高兴之时.
破二把他当弟弟看. 破三跟我们在一起, 不是踢破二一脚, 就是打破二一拳. 而且长期霸占破二床铺, 破二只好到别处挤挤.
破三的脑袋里头我至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无聊时他研究高深的哲学书; 或者拿把吉它在草坪自弹自唱---经常边弹边进我们研究生楼. 守门的恶霸就他不敢惹.
摇车破三最高兴. 他常神秘的来找我---陪我摇车去!书上说我今天会找到女朋友! 然后拿出一本星象学的小破书给我看, 上面有红笔钩得一道道的.
破三想来有过无穷多的女朋友, 都是双方不认真的那种. 可是有一次,破三的克星来了. 他从此也就变了. 很惨哪. 有一天晚上我正打算去上自修, 路过破二宿舍, 探头看了看. 破二在抽烟, 破三在叹气. 我好奇心起来, 问: 干吗呢? 破二说: 破三正伤心, 说这么大了还没人给他洗衣服呢. 我嘲笑说:那你去找个洗衣机吧. 破三说: 缝纫机也行哪.
我下楼去自修楼的路上, 天色微微暗了. 突然发现对面来了两个mm, 其中一个好象面熟. 恶作剧的心一下子起来了---俺决心把她变成缝纫机. 于是俺打个招呼, 说: 最近有什么电器需要修理吗? 都拿来.
注:俺修理电器很出名. 其实俺不会修, 只是拿来让破二修. 破二总是叹口气就修乐. 最后破二修理电气系内出名, 俺则校内出名:P.
mm果然认识我, 说正好有个收录机坏了. 我说拿来拿来,修理费就是替我们缝件衣服. 告诉她门牌号俺赶快先回去了. 俺告诉破二破三说缝纫机马上就会来, 快把鞋穿上, 免得熏跑mm.
经这一次, 这mm跟我们越来说熟悉, 后来大家都叫她小缝纫机.
小缝纫机是小巧琳侬的ppmm, 显然喜欢破三的多才多意, 风流潇洒, 还有那滔滔不绝的莫名其妙的酸水.
破三跟着感觉走, 逐渐陷入了小缝纫机的柔情之网---他决心(我怀疑是第一次)慎重对待这个事. 他变得越来越乖. 他们的关系进展越来越快. 短短俩月, 别人眼中他们基本就是恋爱了. 破三做事讲究浪漫, 他要给缝纫机一个惊喜之后才打算表白. 到缝纫机生日前, 破三通知我们一大群破人必需去他宿舍为缝纫机祝寿.
那次生日晚会所有破人都默契的替破三造气氛, 是我见过的欢声笑语最多的生日party. 很多的大大蛋糕都糊在破三,缝纫机,和我们这些破人的身上. 缝纫机明显是喜欢这种受宠的感觉, 非常高兴. 破三请她跳舞, 她很快也进入了那种感情的角色.
破三那狂热的脑袋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娶缝纫机, 说这辈子就是她了. 有自几夸自己运气如何如何的好, 我们这些土鳖那是无法比的.
可是第二天他就受到了打击: mm不想见他了. 缝纫机早认了我当哥的, 偷偷找我, 托我跟破三道歉, 因为她已经有男朋友在外地上学. 这打击真正打倒了破三. 他从此沉默寡言,连摇车兴趣都没了. 成天一个人在我们楼睡觉读书谈吉它. 晚上我们回来他也只静静的听我们说话,很少插话. 唯一的兴趣是去破一宿舍和那小姐聊天气破一玩.
过一阵他无聊透顶干脆联系了一家作大板瓜子的台湾公司去打工. 也许有人吃过, 那瓜子名叫景泰丰. 他干干脆脆的就跑东北去销售瓜子去了.
他不在的日子, 大家喝酒很没劲.破二常常叹气, 很不开心. 我那时想, 象破三这样的人, 无论极端快乐还是极端痛苦, 程度都比别人高, 但是时间绝对比别人短. 所以我一直认为他很快会复原.
过了两个说左右, 有天上午我逃学回宿舍, 路过破二房间, 突然发现里头有人弹吉它. 一看,是破三. 大喜之下,问他怎么回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他淡淡说, 那边没朋友, 想你们就回来了. 我说公司允许吗? 他说给老板要求回来干, 老板不答应, 就自作主张飞回来了. 听得让人心酸: 人依旧没有变的快活, 但是跟着感觉走这坏毛病还一点儿没改.
当然公司立刻就把他开了. 从那时起, 直到我毕业, 他就一直待在我们楼, 象只孤独的猫.在北京读书的三年,有关他的消息常常传来, 都说是老样子. 两月前(我来美国前夕)惊闻他结婚了. 新娘是一个他中学同学. 我在北京见过这人, 这是我吃惊的原因.
我想他再不相信任何浪漫的存在, 只想找一个会温柔待他的女性成家就算了. 他本来是我见过的最浪漫的人, 没想小小一个缝纫机居然轻轻巧巧就能毁了他. 我没有表示对缝纫机的任何不满, 实际她作得很对. 只是回想起当初的破3, 心里就怪怪的.
有时候不禁迷信: 大概这就是他过去风流成性的惩罚---倒也公平. 破二在别人眼里没有我们破, 因为他沉默寡言, 傻笑就是他的公共语言. 这破二其实比 我们破得多, 黑白两到都交往, 又是个精明的商人, 学生期间在外面一个不算小的公司 当经理.
他是金属班的, 本科不是很熟悉. 有次我在水房, 他来找我, 说有事请教. 原来他和一个 朋友在澡堂光着屁股和学校子弟恶霸打起来了, 把人家的眼睛打得眼底出血, 可能要 出事. 我大一眼睛严重受伤, 曾经一度要摘除左眼, 但是后来奇迹般恢复的较好, 所以 来找我请教哪个大夫治的. 后来这事他们陪了点钱就算完了.因为和他一起动手的朋友 是非常出名的心狠手辣之辈, 那子弟家了解这点后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那时后他还有一点全系出名: 我们全系共7个mm, 他喜欢那个所谓的系花. 这系花 就属于我最看不上的那类mm: 浅薄, 虚荣. 单就相貌而言, 横向比较也一般. 所以以 破二的气度, 我是特别嘲笑的. 他常被作为眼光差的反面教材被我用来教育我的本科 弟兄们.
三年后大家一起读了研, 全作了邻居, 我们这些破人臭味相投, 就聚在一起了. 摇车 这个玩艺大概是破一提出来,然后变成例行娱乐的. 破二和我们一起去, 一面摇头, 喃喃自语: 你们这些破人啊..怎么得了将来...跟你们混一起, 怎么得了...等等. 既然现在熟悉起来, 了解就加深许多. 那系花已经跟别的男孩好了, 破二仍旧痴痴的 一个人等. 大批mm喜欢他, 还有大批大妈逼着要给他介绍对象, 这破人都是笑笑, 一概拒绝.
这时侯系花本科毕业已经工作了, 有时到学校来看看, 这就破二发疯的日子. 陪着 系花到处逛逛, 请大家吃饭. 等系花一走, 破人就会被钩起无穷心酸往事, 多半会 来找我们中某一破人: 烦得很.喝酒去?
这破人号称酒桶, 从来没见醉过.
硕士二年级时, 这破人其实自己都忘记自己在等什么了. 那时系花长大了, 突然明白了 破人的好处, 托人来说. 破人惊慌失措, 跑来商量. 他突然也明白自己其实不愿回头. 我问他为什么当年会这样义无反顾的喜欢系花. 他说有一次他上自习, 因为感冒很难受 就回去了. 当时系花也在同一教室, 看见了. 过一会系花跑来找他, 带来感冒药. 他 就从那时起喜欢上了系花.
虽然破人不回头, 但破人同时发现自己也没目标. 这种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们就要 毕业了. 破人因为在当地有生意需要照料, 无法到别处去读博, 就留校作了博士.
博士期间我回去过. 到他房间, 有女孩在扫地. 破人盘腿坐在床上不说话. 女孩和我们 说话, 两句就要笑一下, 笑声很独特可怕. 别的朋友说这是一个熟人介绍的. 还说 破人觉得年龄渐大, 所谓爱情大概都是小说乱编的, 所以打算要和这mm结婚了.
回北京后不久又听说破人临近婚期, 越想越怕, 就和mm吹了. 这大概是破人为浪漫 作的最后一次垂死挣扎. 因为在我出国前, 也惊闻他突然结婚了. 不知道是否那有 可怕笑声的mm. 破二的爱情凄苦又简单, 而且自己本来就没目标. 只知道自己所见,个个不适合自己, 所以最后结婚很简单自然.
我说说破而二三事:
1. 破二手上突然长乐一个包. 后来一变二,二变四, 流传到了脸上. 脸上水土肥沃, 包们迅速蔓延. 对如此难言之隐,破二的办法简单又有效: 留胡子. 破二是满脸的络腮胡 子,所以掩饰的不错. 破二讲: 等过几天包们跑了在剃. 可是包们更牛, 不但个数持续 增加, 个头也在加长, 居然高度高过了胡子.破人大惊, 只好去医院看看. 俺看到如此 有趣的事,哪里会放过? 就跟随他去了. 大夫横了一眼, 说是疣子(或是瘊子?).破人 faint,以为是不治之症,问咋办. 大夫说:烧掉. 然后谈价格, 烧一个5块钱.
破人被俺按倒在床, 大夫说按紧点,免得吃不消乱动. 然后大夫有激光在破人脸上打了 二三十枪,满屋的皮焦肉臭味, 真是令人齿冷和神往啊. 大夫收了破人n多银子,说:半 月内不许见水. 所以破人只好继续留胡子以掩饰他那肮脏的脸.
后来我们才知: 原来这些包是有结构的, 只需要烧那最初的一个, 别的酒会自然消失.
-- .--. ." o \__ 你若是那含泪的射手 _.-" ,( ` _.-" ,;;| 我就是 那一只 _.-=" _," ,,;;;' .-"`_.-"``-..,,;;;;:' 决心不再躲闪的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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