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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greencraze(青心) 整理人: xjhao(2003-05-08 14:16:15), 站内信件 |
| 山顶大明寺烈火熊熊，众僧人都奔忙救火，喊声一片。
星一逝等人来到山脚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个人，两个相对而立，都是一动不动。星一逝认得其中一人正是慕容小牙。只见她咬着嘴唇，泪光盈盈。另外一个人手中拿着一个短筝，面容俊朗，唇上有须，双目微垂，脸色肃穆，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 只听慕容小牙道：“你肯出来了？”那男子道：“你火烧大明寺，可知道犯了多大的罪过？”慕容小牙‘哼’道：“我不管，你再不出来的话，我连整个扬州都烧了。”那男子道：“还是如此的刁蛮任性。” 慕容小牙道：“我是刁蛮任性，你早知道的，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那男子脸色一暗，道：“是我对不住你。”慕容小牙咬咬牙，道：“你不爱我，没有关系，你可以不娶我，但是你为什么要答应娶我，却又在娶我的日子逃走？” 那男子低头不去看他。 慕容小牙道：“姓秦的，难道你真的是为了那颗珍珠？”那男子呆了片刻，终于点头，道：“是。”慕容小牙咬着下唇，眼泪已经在眼中打转，道：“我不信，你是爱我的，是不是？我知道你是爱我的？”那男子默然不语。 慕容小牙道：“你还记得我十岁的时候你带着我去湖边听雨吗？你记得的，一定记得的。那天的雨真是美丽。我还记得我说：‘听雨哥哥，你的名字叫听雨，是不是经常听雨呢？’你说：‘雨打在水上，就像音乐一样。’我说：‘是呀，就像你的筝。’” 薛千朗望了一下星一逝，道：“原来他是姑苏秦家二公子秦听雨。”星一逝点头道：“用此短筝的人，只有中原杨家和姑苏秦家，看年龄和口音，他就是秦听雨。” 秦听雨缓缓道：“你还记得。” 慕容小牙道：“我怎么会忘记，你还说：‘你依着这雨声编了个曲子要弹给你心上人听。’我说：‘我一定要听。’于是你就弹给我听。我说：‘听雨哥哥，你弹给我听，我是不是你心上人？’你笑了，笑得比那筝声更动听。”说到这里，慕容小牙的嘴角有了笑容，泪水却已经流下。 秦听雨缓缓道：“那时候你还是个孩子。”慕容小牙道：“不，我记得我就说：‘那我以后一定要嫁给你。’你笑着说：‘好。我等你长大。'你说过的。”秦听雨低头不语。慕容小牙道：“自那以后，我就想着以后一定要嫁给你，我知道你喜欢文词，于是我拼命读书，我知道你喜欢音乐，所以我学习吹笙。” 秦听雨叹了口气，道：“别说了，是我对不住你。” 慕容小牙道：“不，我一定要说，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不记得那快乐的时光了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十六岁那年，我们又去听雨，我说：‘我长大了，可以嫁给你了。’你看着我，又笑。我说：‘你又笑什么？’你不说话，就……就亲了我。”说到这里，脸上一红，指着自己的双唇，道：“就亲这里。” 秦听雨脸上一红一白，不能出声。 慕容小牙道：“我知道，你答应娶我了，那晚的雨声特别动听，我们……。”“别说了。”秦听雨打断她，道：“这些都过去了，过去了。” 慕容小牙嘶声道：“不，没有过去，这些都在我心里。自那以后，我每天都写一个雨字，因为我要每天都记得你的名字，那个我生命中男人的样子。你看。”说罢从怀中拿出厚厚一叠纸。她把它打开，无数的‘雨’字在风中飘扬。 秦听雨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道：“别哭了，泪水打湿了你的脸，就不漂亮了。”慕容小牙破涕为笑，接过手帕，道：“你肯跟我走了吗？”秦听雨沉默片刻，微微摇头。 慕容小牙怒道：“为什么？难道你变心了？难道你不怜惜我了吗？”秦听雨道：“你的心中容不下另一个女人，我的心中也容不下两个女人。”慕容小牙止住哭泣，双眉慢慢凝结，道：“你是说，你的心中有另外一个女人？”秦听雨不敢看她，微微点头。 慕容小牙眉毛已经慢慢立起来，道：“你是说，她在你心中的位置比我重要的多？”秦听雨不答，是默认了。慕容小牙忽然微微冷笑，道：“好，她是谁？告诉我她是谁？”秦听雨不答。一时间空气凝结。 “暮景尔萧尔霁。云淡天高风细。正月华如水。金波银汉，潋滟无际。冷浸书帷梦断，欲披衣重起。临轩砌。”一首词吟出，众人都呆住，只见一个人慢慢走来，那人嘴角含笑，衣衫飘飘，罗扇轻拂，却是南山。秦听雨的身子微微一震，接着吟道：“素光遥指。因念翠蛾，香隔音尘何处，相望同千里。尽凝睇。厌厌无寐。渐晓雕阑独倚。” 南山走到秦听雨的身边，拉住他的手，对慕容小牙笑道：“那个人就是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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