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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arolinejune(小魔女*爱卡恩) 整理人: uberpp(2003-02-28 22:02:29), 站内信件 |
| 改变圣诞夜
99年的圣诞夜夹着人们对千禧年所表现出来的极大期待，和整个世界一千年的守候，而显得格外隆重。 我和丁香商量着圣诞夜怎么度过，听说学校搞了一次盛大的派对，对于我们而言，这样的派对比昂贵的圣诞大餐更有吸引力。子雅便是这次派对的策划者。 圣诞当晚，丁香刻意打扮，越发娇媚，我们兴冲冲地前往。派对上很多成双成对的人，丁香沉浸在单纯的幸福当中，她脸上孩子般的笑容，甚至感染了旁边的人，我在他人羡慕的眼光中享受着虚荣的满足。 匆匆而过的人影当中总缺不了子雅，旁边的人窃窃私语，谈论的还是子雅。听说不少人对她的才华倾慕不已，子雅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私下问过孟翔，看到这么多人倾慕子雅，难道他一点也不妒忌吗？孟翔却淡然一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子雅春风满面地穿梭在人群当中，丁香以极为赞叹的口吻向我讲述着她的故事，我心神不定地应付着丁香，我一边尽量控制自己的目光不要随着她的移动而漂移，一边用眼睛的余光寻找着孟翔的影子。这家伙今天到底还是没来。子雅会不会很失望？我突然关心起子雅的感受。 在喧哗中酒精和音乐增添了疯狂的作用，节日就是一个放纵的借口，给我们一个难得的的机会，越来越多人在狂野的音乐中纵容着肢体，暂时抛开俗事的我们在短暂的快乐中弥漫着年轻的生气。圣诞派对圆满而成功，子雅获得了更多的掌声，她笑意盈盈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不快乐，眼睛在强烈的灯光中闪烁的光芒使我感受到顾盼生姿的境界。这样的子雅是光芒四射的，我止不住对她的好奇与好感。 在派对结束之后，我把丁香送回宿舍，独自在黑夜里享受着圣诞快乐的心情。推开门，发现孟翔独自一人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那本泛黄的日记。 在我睡下没多久，宿舍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起来，我懒洋洋地拿起在床边的电话，听到一把清脆的女生焦急地喷着话：“孟翔在吗？” “孟翔，电话，这么晚了。”我嘟哝着。 孟翔拿起话筒，听了一会儿，脸色大变，“好的，我现在就过来。” “怎么了？”我问。“你也别睡了，帮我一个忙。起来，一边走一边说。”孟翔二话不说就把我从被窝里拖出来，我赶紧穿好衣服，跟他急忙往外赶。 “子雅喝醉了，我们赶快过去湖心亭。”孟翔焦虑地说。 子雅喝醉了？我知道那一定跟孟翔有关。可是刚才她笑意浓浓的脸上并看不出有任何的失望，她又是如何喝醉的呢？我一门心思全部系在子雅身上。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她高挑的眼眉现在是如何低垂着，瘦削的双肩又是如何在哭泣中一耸一耸，单薄得让人心疼。 到了湖心亭附近，孟翔却停住了脚步，跟我说，还是你过去吧，我不去了。 我十分惊讶，你怎么可以这样？子雅是因为你才喝醉了，你居然不管她！ 孟翔不说话，转身就走。我拉住他，愤怒地说，你怎么这样！你不喜欢子雅没人可以勉强你，可是你也不应该这样对她！ 孟翔使劲摔开我的手，转头冷冰冰地说，你如果还是我的朋友，就不要管我，你如果还是她的朋友，你就去看她。 说完，大踏步往回走。走了几步，他回过头，我一阵欣喜，以为他回心转意了，可他只是撂下一句：“告诉她，不要再为我伤心了，自己保重。” 我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在黑暗的路上，心里既愤怒又痛惜。我可以怎么样？我突然横下一条心，像孟翔一样，怀着壮士一去的悲愤大踏步往湖心亭走去。 醉中的子雅，依然刚烈。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子雅的朋友讶异的目光，因为她们一直认为孟翔至少会出现，可是最终来到她们面前的竟然是我。子雅放弃了她一向所注重的坚强，柔弱得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着同伴的怀中，满面的泪痕弄花了原本精致的妆容，我蓦地一下子心疼不已，快步走上前，抱起柔软的子雅把她紧紧拥在怀中。那一刻我心里涌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我不知道子雅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从来没有如此温顺的子雅散落着一头的长发，遮住半边脸，冰冷手在冷风中发抖，我脱下大衣裹住她，她低垂的眼睑掉落滚烫的泪滴，落在我的手上，烫得让我心里一揪。 我抱起子雅往她宿舍走去，一路上她安分地躺在我的怀中，棱角分明的五官线条被脸上伤心拉得柔和而黯然。突然子雅开始喃喃自语，我俯下头贴近她，分明听见她在念叨着孟翔的名字，断断续续地说着酒后的胡话： “孟翔，我不会原谅你……” “孟翔，我还是很喜欢你。” “孟翔，孟翔……” 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把子雅抱住，贴在她耳边，大声地说：“子雅，孟翔不值得你这么爱他，你醒醒吧！” 子雅完全没有反应，过了一会，才又用幽灵一样遥远的声音，吐出了孟翔的名字。 我无语，生怕她逃离我的环抱，大步流星地走向她的宿舍。 暴风雨来临的夏季 子雅在酒醉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过在我的视线之内，她的故事嘎然而止，子雅好像消失了一样杳无音讯。奇怪的是，丁香也没有跟我说起她。 孟翔却没有继续孑然一身的生活，快快活活地开始了两个人一起的日子。子雅成为我们的禁忌，谁都不去提及，子雅就这样在我们的生活中销声匿迹。 终于在一个阴郁的夏天，我再次见到子雅。听说，她风车般地交了男朋友，不久就分手了；一个刚分配来的老师狂追她，被她拒绝了；有人在她的床前贴情诗，结果被她大肆修改一番后退回……所有的故事，把子雅描绘成一个冰冷的杀手。 她正在谈论公事，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愈发显得小巧玲珑，旁边还放着一个大娃娃，可爱又可笑。她抬眼看了我一下，只是说了句“你坐这里吧”，便又回过头去继续她的谈话，不再搭理我，干练而冷淡。我看着她的背影，觉得甚是有趣。 好一会儿的空隙，她才扭过头来看我，我竟然不知道应该跟她说什么才好，在子雅面前总有一种压力。“听说你交了不少男朋友。”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笨，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子雅愣住了，一会儿才以讥讽的口吻说：“是吗？那你是不是还听说了我哪里行为不端？”我听出了她的愤怒，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反唇相讥：“若不是你换男朋友如同换衣服，这样的话大家也说不出口。” “你……”子雅气得一脸通红，我看到她这样子，突然有点心虚，想起她醉酒的时候还念念不忘孟翔，发现面前的子雅不过是用无情来掩饰自己的有情。想到这，我愧疚不已，“对不起，子雅。” “谢谢你。”子雅忽然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在我喝醉那天送我回去。”子雅突然很羞涩，与刚才的精明判若两人。 “子雅，其实你不要再为孟翔伤心了。” 子雅不再说什么，她的视线落在远方，我捉不住的落脚点，更不知道她的心究竟在哪里。 我后来想，爱上子雅就是这一刻。 我就是从那时候进入了子雅的内心，之前我实在不敢奢望和她能跨越点头之交的界限。 子雅不再找孟翔，孟翔也绝口不提子雅。偶尔见面而只是点头微笑而已，似乎两人只不过是泛泛之交。丁香又开始给我讲子雅的事情。 不记得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子雅经常碰见，我也会躲在一个角落里给子雅打长长的电话，偶然我也会向子雅说起孟翔，子雅不声不响，冷漠得似乎从来没有认识这个人。子雅的故事还在校园里继续流传，我有时甚至不能分辨子雅的真假，只有看见她清纯的眼神的时候，我才可以确定子雅的真诚。 我背着丁香陪伴着子雅，渴望着与她时刻在一起。我可怕地发现自己在子雅身上寻找到激动，这种心灵的悸动如同罂粟一样让我欲罢不能，子雅便如同引诱亚当夏娃的蛇一样，用她的魅力描绘着禁果的诱惑。 我害怕爱上子雅，自己会堕入阿鼻地狱，因为纯真的丁香还爱着我，而且还认为我依旧那么爱她，全然不觉得我对子雅的感情已经在量的积累中起到了质的变化。 我不否认自己爱子雅，也爱丁香。 ---- 小魔女——我心似镜 小魔女城堡 欢迎前来南版和客版的别室 机贱揾钱医，人贱没药医，口贱没得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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