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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我写不出一首情歌给我最(zzizzo)
发信人: zzizzo()
整理人: lly(2000-09-15 03:37:06), 站内信件
我写不出一首情歌给我最爱的你

第一次到那个酒吧是那天没有上班。
晚上奇无聊,招呼了几个哥们找了个川菜馆消灭了三箱啤酒,还不过瘾。
一伙六七个人沿路逛着,打算看见酒吧就进去喝一瓶,一直喝回去。这个雄心壮
志没能实现,因为每进一个酒吧出来的时候就得少掉一两个人。最后就剩下两个
了,我们打算最后再看见一家喝倒一个就算了。
没走两步就看见了这家叫“疯吧”的。

人很少,尤其是黑头发的,很少。基本上除了刚走进去的我们俩。
舞台空的。音响里放的也尽是鸟儿语。
这时候我看见了她。
首先看见是她的背。是背,不是背影,切切实实的是背,我是指肌肤和那几根根
本就可以忽略不计的带子。转过身来,她没什么笑容的笑着,“两位来点什么?

这就是她的上装了,一块布,拴上几根带子绑在前面,后面松松地打了个结,就
完了。
就这么火烧火燎的立在你面前。
长发,染了;长眉毛挺弯的;真正的瓜子脸;眼睛很大,轮廓很深;鼻子挺挺的
;裸露的脖子和肩膀,圆润光洁;峰峦起伏,算得上险峻挺拔;…
“先生,两位来点什么?”,她提醒了一遍,并不以为意。
应该是很习惯了,我想。“JACK可乐。两瓶。”
“请稍等。”
她转身的瞬间,我分明又看见了她修长丰腴的大腿。
那条长裙,和没穿几乎也没什么差别。两边开岔,高到髋骨。
酒醒了一大半。
“呵呵,谁发明的旗袍,我他妈的真想替他请功。”

他醉眼乜斜,“什么?”
“喝酒了啦。”,没眼福,蠢!
“我陪你们摇色子。”,她又过来了。
“我不会。”
“那不然,猜牙签好了。”
“我也不会,别了,陪我聊聊吧。”
“…”,笑笑,有一点笑意。笑起来,很灿烂。

她叫莹。
淫?我想着。

第二天,我决定来这儿当歌手。
“没什么问题,会唱英文歌就行”,老板说,“晚上来试试吧。”
我收拾着吉它、乐谱什么的。
“你打算要多少钱一天?”
“你看着给吧,多少无所谓。”,本来也不是为了钱来的。
“一天80。”
“成交。”
从此我有了更多的机会可以欣赏她。
一颦一笑,都很值得欣赏。可是很难得见她笑。

没人的时候,她会坐过来听我弹琴。
这个时候,我会很卖力。她听着,也不说话,好象很有心事。

晚上,有时候我会送她回家。
她换上T-SHIRT、牛仔,很象个学生。
不然,我想这一片的色狼,肯定全体集合,过来报到。
骑着摩托,我让她带着。
不是每天送,是因为有时候,有别人会送她。
这不是我该管的,也不是我该问的。

日子过得很乱,可我还是慢慢习惯了。
习惯了看她在那儿忙忙碌碌,
习惯了看她端着杯子和客人说着笑话,
习惯了看她媚眼如丝地等着客人把输的酒喝完,
习惯了看她不声不响地跟着客人钻上汽车,
习惯了很多。

那天晚上,没什么人,我唱了两首,也没劲了。趁着中场,我坐到台下,叫了一
瓶JACK可乐,她静静地走过来坐下,也带了一瓶JACK可乐。
“晚上送我。”
我点点头。
“我想听DON’CRY。”
我走过去拿琴。
“你过来这儿弹吧。”
我把琴拿过来,坐下。…
我恨自已唱得真烂,可能喝多了。
她把脸悄悄地贴在我背上。

没什么风,觉得很凉快。
我抱着她的腰。又抱紧了点。
在堤边,她停下来。转过身。
“你别拿枪顶着我呀。”,狡猾狡猾的。
…,我没有再让她有多说话的机会。
但她拒绝了我的舌头。

我决定了还是去我那儿。
可以喝酒。

她喝着啤酒,我一边喝一边弹着。
她走过来,环着我的脖子。
“你还在装。”,又是狡猾狡猾的。心情不坏。
我开始咬着她的耳朵。
她轻轻的呻吟。
我在继续着我的动作。
脸蛋…
她的手抚着我的脸。
下巴…
她的手伸进我的头发。
脖子…
她的手滑落在床单上。
肩膀…
她的手把床单抓紧了。
……
她的手有点烫。
……
突然,她把我推开。
“不行。”
我继续。
“不,真的不行。”,她不是君子,不仅动口也动手。死命的抵挡。
我有点恼火,甚至是很恼火,搞什么名堂。
但她开始落泪。
我见不得这个。
算了。我去找烟抽。
她没有多说什么。收拾了一下,走了。
摩托车的声音远了,我喝掉了剩下的酒,睡去。

接来的日子里,我依然故我,她依然故她。
只是,偶尔的,送她的时候她会到我房子去。每次都让我无功而返。
真不知道这是让里比多释放还是加速积累。
我觉得,这可能只是她的一种游戏,或是别的什么。
我也不想去弄明白了。

白色的套装,也喝JACK可乐,娃娃脸。我记得的只有这些。
她找了个靠近舞台的位置坐下。帮我点了一瓶。
我点了下头,坚持工作。
下班了,我坐过去,谢谢她。她建议另找个地方喝酒。我没有拒绝。
我想让莹看到。她看到了。
我一声不响地跟着她走了。想回头,可没有。

她下了车,我让司机把我送回家。我好象喝多了。

第二天,没见到莹。说是请假了。
又过了几天,还是不见人。
我想该去她那儿看看。

“莹搬走了,她说你要是来了,把这个给你。”
“谢谢。”

我回到家,开了一听啤酒,拆开了信。

“看完了信,你会原谅我,我想。
“我不给你,有我的原因,也是我不要你跟别人一样。
“可是我发现我错了,我瞒着你的这一件事,让你误会了。
“现在我已经离开了这个酒吧,希望你也别在这儿上班了。
“你不应该呆在这个地方。
“不要找我,我想我会去南方,安安静静地呆一段。
“请你一定不要再乱来,找个好女孩吧。
“最后,你可以写一首歌送我吗?”

我不明白,翻了一下信封,果然,还有一张纸条。

看了一遍,把它丢在茶几上,想去拿琴。一转身把啤酒碰洒了,沾在那纸条上。
我把琴抱过来开始一首一首的弹,想找一个那样的感觉。但是没有。

我还是盯着它,那滩酒渍旁边,写着“AIDS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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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花,蝶儿不知归处;没有风,船儿谁来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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