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ing_yu2001(梦莹)
整理人: byebye(2003-02-26 16:34:3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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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纯洁却冷艳,柔软而缠绵;雪,我心中向往的那种躯灵与殿堂;雪,我手心无法把握,还要无奈地目送它消远的惊梦;雪,我挣扎着飞往异空,力不从心掉下来时,流下的绝望的眼泪:
二零零三年二月十四日早晨六点钟,我出现在江苏省常州市的一条小街道上,也许是怀疑自己的眼睛不够清澈,也许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片亮白的世界,我本能地用手揉了揉两只睡意未减的倦眼,摆在面前的,依然是这条似乎望无边际的,可以通往天国的银河(据说,天国的世界里,只有快乐没有伤悲,只有和平没有伤害。我一直向往的世界,天国的世界,一个可以让我真正回归恬静的世界。)脚踏于银河之上,发出吱吱的声响,这是我与银河默契合凑响起的美妙音乐。感受着这美好的音乐,我心情开朗,步伐更加的轻快,更加的富有节奏感,而我距离天国更加的近,更加近。
今天,眼前的一切,来得都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惊奇,就像海市蜃楼般的景象,在我还没来得及做好心里准备时,梦境般奇迹般一下子展露在眼前。情人节距离去年我在南京度过的,那个孤独的苍凉的雪白的圣诞节,已过去五十多天,可这个时候,我还能在这里看到,以为只有梦境中和北方才能看得到的白色“圣诞树”。雪白的“圣诞树”,纯美,婀娜多姿,坚挺,甚至让我找不到适合的词语去形容它此时的高雅华贵。此刻我陶醉着,好想去拥抱这一棵棵白色“圣诞树”,像拥抱我的白马王子那样去拥抱着它,甚至比拥抱我的白马王子时更热情更深情,尽管我不知道,在它还没有穿上这身雪白的衣裳时,是何种的惨不忍睹,我只知道我愿意,因为我同样知道它是冰而不凉的,它是冰清玉洁的,它是不会伤害我的。
雪花飘飘,积雪茫茫,我是雪地里唯一一株黑玖瑰,就算你是白衣圣女,也不得不羡慕我此时的另类。美女配靓车,天国使者很懂怜香惜玉,为了不让我走在通往天国的银河中感到疲惫,他为我准备了辆雪白的天国法拉利。自我懂得享受生活以来,就想拥有一辆完成属于自己的红色法拉利跑车,让我可以尝试,自由地无止境地,在我向往的世界的道路上奔弛飞弛疾弛。天国法拉利,白色的,不是属于我的,可我还是想跳进车内启动油门,让它尽快把自己载到天国,去感受天国里的一切一切。我要脱胎换骨。
人,只要是下定决心做的事情,纵然没有好的结果,都不应该后悔,因为人间没有治疗后悔的药;我,总害怕做了让自己感到后悔的事情,总怯怯地作每一个决定:
我最终没有被白色天国法拉利迷惑,继续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在通往天国的银河上。因为我坚信,就算没有法拉利,我一样可以到达天国,我会走到天国,我一定要走到天国。天国,我渴望的圣洁的殿堂;天国,让我忘记所有的纷争,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患难,所有的肮脏;天国,还我一个至高无上纯洁的躯体和灵魂。
雪花飘飘,积雪茫茫,我是勇趟天国的一阵巨浪,就算有百般阻挠,也不能停止我勇往直前的脚步和洗礼的欲望。
我远远看到了天国里一座座雪白的圣堂,我知道,里面住的一定都是经过神圣洗礼的圣人。他们没有纷争没有痛苦,他们的躯体和灵魂都是至纯至洁的。站在自以为属于天国的边界中,我不再是株黑玖瑰,我的身上披上了一件白雪大衣,我的头发也和白色的雪花缠绵在一起,我的脸应该也和雪花纠缠不清?雪白的世界里,雪白的我的外观,不再另类,不再特别,也不会再有人羡慕。此刻,我真的需要把握点什么,别让自己深感好像已失去了什么。于是,我蹲下来,双手把前面的积雪轻轻刮了一层,搓成一团,搓成了一个球形,没错,这个用雪搓成的圆形物体就叫雪球,是我小时候一直渴望拿着玩耍的雪球。看着手中软绵绵的,并不冰冷的雪球,我笑了,笑我自小以为雪是很冰冻的,玩雪更是会让人冻得像个木头疆人的。我能感觉到,此时此刻,我笑得很天真很开心,可,只恨不是童年时。久违了我此时时刻的笑脸。
南方的雪下得并不很大,南方的积雪也并不很厚,也许是因为天国并不在南方,也许是因为,冥冥早已注定,天国只存在我的梦境中。
看着被我用双手刮了层积雪的地方,露出了湿湿的,黑呼呼的水泥地面,心头突然涌起概念:肮脏,易变。我眼睛湿了,口里念道:“这不是天国,天国之路如云似雾若雪,天国万物用之不尽取之不竭,我仅仅搓了个雪球,仅仅只是搓了一个,能勾起我童年时玩耍渴望的雪球......天国里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撩变?”眼泪滴下,被泪水滴中的雪花融化了。“这里真的不是天国,到了天国的人不应该还会流泪。天国里的人内心是平静的,祥和的,他们只笑声,只有快乐~只有快乐。天国到底在何方?天国你到底在何方?告诉我。是不是我走的路程不够长,还是我的心不够诚,还是一路走来受的苦难不够多不够苦?还是.....。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求求你,告诉我.....。天国的使者,求求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我才能到达梦中的天国?我的天国。那个可以让我忘记所有的纷争,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患难,所有的肮脏,至高无上纯洁恬静的天国。
PS:我想看淡世间一切,却无法逃避尘埃,就这样活着,只能这样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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