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ly()
整理人: lly(2000-09-26 02:53:3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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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
班组会议，团会，党会，职工大会......这个月的会议之多，
之繁荣，真的把我搞蒙了。
我得承认，我不止一次在会议上睡着了。
班组会议还是比较宽松的，调笑着，讨论着，轻松自不待
言。
团会则是由一个离岗培训一年多的“团委书记”主持的，
（在北京的)，也许是离开了集体，在外面闲散惯了，不仅说话
结巴，而且整个会场闹哄哄的，手机的声音此起彼伏，有的人
还轻松写意地慰起电话粥来；后排的女孩们则把她们的嗓音发
挥到极致，真可谓“巧笑倩兮，花枝乱坠”，而台上的书记则
低头宣读会稿，语调战战兢兢，仿佛做错事的孩子；男同志们
则抽着烟，唾沫飞舞地讲“故事”......总之呢，一派街头闹市
的繁荣景象。当然了，对于我来说，最好的就是在桌子底下偷
看几本杂志，看得眼睛有点累了，便呼呼大睡，直到有人叫我
的名字，睁眼一看，团书记正茫然四顾，口中呐呐地依旧乱语
胡言。团会极长。
党会是由局长亲自坐阵的，倒是谁也不敢作声，只是在刻
板的脸孔下面，一个个神情黯然，有如霜打的茄子。局长的声
音非常之“轻微”，对着话筒了，听起来还犹如在耳边切切私
语一般，极致了温柔。大概照本宣科地念了一个半小时，我想
他的眼睛离开桌面的时隙也许还不会超过20分钟吧，而如果抬
头呢，则是眼朝上，口观鼻，鼻观眼，我想呢，如果这里所有
人都走掉了，他也是不会发觉的；局长讲完后是副局长，副局
长讲完后，刻意地请原来的“老局长”给我们做“思想教育”。
老局长60几岁的样子，穿着褐色裤子，上衣是花样的，敞开，
露出里面的黄色背心，然后拿着衣角扇风，会议室有空调的，
想来那是他的一种习惯，或者说，有点“摆资格”的意味。老
局长的声音洪亮，让人怀疑是京剧里的武旦出身的，他原本是
矮的，坐在高背的办公椅上却一直抬着屁股往上噌，坐得极不
安稳。
老局长开始讲话了，哦，应该说是开始“教育我们”了。
他的声音比之现任可谓天渊之别，不仅高，而且极具渲染力，
用的是普通话和闽南话夹杂的闽南国语，很有幽默感，可这样
的幽默感是不够的，还有那别致的手势，恰倒好处地随着语调
挥舞着，很是旁若无人似的忘形。这还不打紧了，经他这么说，
滔滔不绝地一个小时又过去了，会议开了有两个半小时吧，局
长面露忧色，老局长面不改色。党会极长。
全体职工大会是在顶楼的会议室开的，黑压压的一片，黑
色下面五彩缤纷。局长没来的时候几乎都坐满了，离主席台的
位置“人烟稀少”，越靠后面越是“人声鼎沸，烟雾缭绕”。
局长迟到了十几分种姗姗来迟的时候我们正在看报纸，局长说
开会的时候我们还是看报纸，坐在后面的好处自不待言，极尽了
自由之能事。局长依旧照本宣科，后排的我们依旧孜孜不倦，等
到两个小时以后，我们微笑着看着局长说，请副局长#￥#%·##，
副局长说话的时候我恬然地入睡了。当我被震耳欲聋的声响惊醒
的时候，我看到了老局长正在意气风发地讲些什么，边说着边吞
云吐雾，那阵烟香飘到后排的时候引起我们极大的冲动，于是乎，
“前门失火，后门遭殃”，整个有着世界最好的空调的会议室里
犹如仙境一般，各种不同颜色的仙男仙女影影绰绰，飘渺而且愉
快着。好不容易等到一声“散会”，烟雾开始紊乱起来，人群飞
舞。职工大会极长。
我就是这样在各种很长的会议里无聊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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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__ 你若是那含泪的射手
_.-" ,( `
_.-" ,;;| 我就是 那一只
_.-=" _," ,,;;;'
.-"`_.-"``-..,,;;;;:' 决心不再躲闪的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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