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oyxinyu()
整理人: lly(2000-10-19 02:03:12), 站内信件
|
“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一样迷人一样美丽。。。”黑牙胜正在用歇
斯底里的走调摇滚大肆蹂躏着我和杜腾那已经被酒精染红的视线和渐渐缺氧
的耳膜！
“唱的好不好？哥几个给鼓鼓掌！快点”黑牙抹着嘴边的白色啤酒沫！
“好！好！黑牙你再唱我就要去撞墙了。”杜腾转头向着黑牙毁了他一
句！
“黑牙，你要再这么把哥们摧残下去，回头找你要精神损失费，你还是
喝你的酒吧！”我也插话！掌声霹哩啪啦零零落落的响起，是旁边坐着的那
三个三陪！
我们三个是一所劣制大学里的同学，在学校里这几年的生活把我们仨人
搅成了铁打钢焊的兄弟！毕业后我们一起留在了这个物欲膨胀的城市，黑牙
家里有点钱，就开了一家专卖盗版软件的小店，也炒炒股，过着混活赖死的
日子，杜腾叫眼镜，听他说是七岁开始戴眼镜，现在戴着数千元的名牌眼镜
，他运气不错，专业对口，毕业就找到了一家外资当着让我们羡慕的准白领
，虽然我们嘴里对他的职业嗤之以鼻。
我毕业就挂在一家广告公司的名下做着游击广告人，有事忙的要死，没
事闲的发疯。有事有饭吃，没事没饭吃，所以我宁愿忙的不可开交。生活和
工作强迫我们正儿八经的得像个积极向上的有志青年，我们的先天具有和后
天滋长的劣根性像一颗埋在土里挣扎着时时刻刻想萌芽的种子，有时候必须
要找一个减压的方式，以舒缓我们蓄势待发的臊动情绪。这城市一到夜里霓
虹灯充斥的大街小巷遍地蓬勃发展的娱乐业让我们找到了方式。隔三差五就
一起找一家KTV，开个包厢，叫上三个小姐，说着学校里曾经红火的那些黄
色笑话，唱上整夜的歌，吹上整夜的牛，喝上整夜的酒，让我们一次次回忆
沉浸在学校里无所拘束的放纵生活里。今天星期天，我们现在帝豪娱乐城里
！这里的音响糟透了，最重要是现在坐在身边的三个小姐长的不堪入目，那
五官长简直如泰山崩塌摧人泪下。所以今天酒是我们的重点！
杜腾兴致勃勃投入的唱着“我只能一再的，让你相信我，那曾经爱过你
的人，那就是我”房角啤酒罐子已经叠了差不多三排半人高。我抢过杜腾话
筒接着“我只能请你做一个流浪歌手的情人”杜腾在我前面拉着裤链做着恶
心的弹吉它状一边哈哈大笑，我唱着歌回忆着在学校里彻夜三把吉它一起在
草坪上弹着《海阔天空》，空中欢腾着不整齐的合唱声和宿舍里头间歇的叫
骂声那种情景！我摇摇晃晃的端着酒杯“黑牙，眼镜，为我们曾经的三把吉
它和曾经的《海阔天空》干杯”“干，干，，一口焖。”
话声未落！“啪”黑牙给了身边的小姐一嘴巴子。“怎么着？让你丫喝
杯喝你还就不爽啊，不喝酒你过来干啥呢？白菜卖了个肉价钱你还就摆架子
了，妈的，不喝你就滚！”那小姐哭着说“我真的不会喝，我刚来上班。”
眼镜怕事闹大了赶忙扶着黑牙说“你清醒点，你没事逼小姐喝酒干啥，哥们
陪你喝”回过头又塞了一百块让那小姐走了。黑牙嘟嘟嚷嚷的用力坐下来。
我没说话，看着那两个吓坏了的小姐，我说你们也走吧！门开了，领班推门
进来掐着笑脸说“三位老板别生气，那小姐不懂事，刚来上班，我给你们带
个机灵点的小姐过来，你们看，这位怎么样？”说完从身后推出一个浓妆艳
抹，一看就知道俗透了的小姐出来，五官还不错，但那猩红的嘴唇和夸张的
发型配上一身前展后露妖艳的不能再妖艳的吊带短裙让人一看就倒胃口。这
边黑牙开口了“会不会喝酒，不喝酒别过来”那小姐回答说“老板，我陪你
喝，喝的你尽兴为此”黑牙醉熏熏的裂开嘴露出天生的黑牙笑道“好，好，
过来，叫什么名儿”“我叫美美”领班陪着笑关上门出去了。
那吓坏的两个小姐紧张的模样让包厢里的气氛很反常，电视机屏幕上的
美女俊男鲜花枯枝野兽妖魅不停的变换，歌声越来越走调，地上的啤酒罐子
越叠越多，我感觉自已总是静止在和他们碰杯的动作中看着这一切快速的变
化，我看见黑牙的手肆无忌惮的在那美美身上游移，那美美则一脸媚笑靠在
黑牙的肩上不停的跟黑牙干杯，干杯，再干杯。黑牙很快乐。但很快黑牙就
醉了，仰在沙花上一动不动。眼镜和他身边的小姐猜着拳，那小姐四川腔的
猜拳声实在很刺耳。那美美看到黑牙醉了，就起身说去洗手间。坐我身边的
这个小姐实在很恐怖，不止人长的难看，酒不会喝，拳不会猜，坐下到现在
就没说过几句话，笑起来还很恶心，不过她老是挺着发育异常的胸往我身上
靠。医生说我有酒精敏感渗透性泌尿症，就是喝起酒来就特会上厕所，所以
除了喝酒上厕所我就是这么坐着端着酒杯看着他们。美美推门进来，我发觉
她擦去了猩红的唇膏，有点苍白的嘴唇原来小巧精致轮廓清晰。她坐在烂醉
的黑牙旁边点了一根烟，对我笑了一笑就看着从自己嘴里袅袅升起的烟不再
做任何动作也不说话。
我扯开嗓子嚷了“小姐们，哥哥我给你们传授些三陪坐台经典精粹。”
眼镜来劲了“黑牙这厮算是栽了，阿陆你该轮到你折腾了，咱就爱看你这样
的，也教教兄弟。”“小姐们听着了，让你们学点宣言口号，下回国庆也让
你们组一方队你们就喊这个。”我旁边的小姐又开始恶心的笑了，眼镜旁边
的小姐也转过头来认真的听着，美美斜身漠然瞟了我一眼。
“不去偷，不去抢，坚决拥护共产党”
“不占地，不占房，工作只需一张床”
“不生女，不生男，不让计生有麻烦，你们记好了，有笔记本的快拿出
来，还有更专业的”
我身旁的小姐和眼镜的小姐笑的前仆后仰，花枝乱颤。美美一点反应没
有，依旧抽她的烟，没有再转身。我觉得特没劲！喝了一杯酒。“再给你们
上堂握手课。”
“握着老婆的手，好象左手握右手”
“握着小姐的手，好象回到十八九”
“握着小秘的手，直往怀里搂啊搂”
“握着女同学的手，后悔当初没下手”
我看见美美回头依旧一动不动？平日里我讲这些个东西无论对纯情小女
孩还是风尘三陪女都特有效。另外两个小姐夸张的笑声我竟然没有一点愉快
的感觉！她怎么就无动于衷呢！妈的！这年头都连三陪小姐都假牛Ｂ装酷！
我愤愤然。
“眼镜，走啦，时间差不多了，明天还得工作”我扶上黑牙，再掏出钱
给那两个小姐，那两个小姐急不可待的接过钱，不停的说着谢谢就出门了，
我朝美美招了一下手，塞给了她钱，她神形和刚进来时天差地别，冷漠的接
过钱走了。已经十二点了！我们都各回各家醉着入梦了，那一夜我梦到那个
美美。她忽然变的很美，因为替代她身上的妖艳短裙是一身纯洁雪白的如雾
薄纱。
日子过的真快，转眼就两个月了，刚干完一笔单子，眼下也没什么事儿
，就打了电话给黑牙，黑牙说最近被文化局搜了一大批的盗版蝶子去，正跟
里头搞着关系呢！打了电话给眼镜，眼镜说正在接待客户，没什么可干的，
就拨号上网开了ＩＲＣ聊天。
闲暇时我也上网聊聊天磨磨牙，我往往能在网上遇上几个年轻纯情的知
识女青年，和她们聊我就让自己特高尚化，文雅化，和这些正经女孩儿聊天
的感觉和在包厢和小姐打趣瞎扯的难度大多了。人家不拿你钱，站在公平的
角度上交流，她们要是听急了，感觉你说糙了当场就骂你傻逼然后不搭理你
也是经常的事儿！当然了，偶尔时来运转一不留神逮着个知识女青年过段幸
福日子也是可能的！我就是冲着那幸福日子上的网。
小窗_____也就是私聊____对象－<地拖>
<地拖>“哟喝！老假，你来了，最近怎么老没见你在这儿当煽情大使呢？”
这家伙是一后现代主义流氓！瞧他那名儿和抽水马桶这么接近就看出谱
来了！
<正经> 拖哥，您老也在这儿啊！最近不敢打扰您在这儿耍流氓的积极性呢
我告诉过他我姓“假”，所以他叫我老假！
<地拖> 最近有几个痞子在这儿都出尽了风头，我这抽象斯文派的挺难活，
都几日没跟女网友搭上腔了！
<地拖> 都让那伙儿操着蹩脚后天京片子的痞子给挤兑了！我左盼右盼着就
指望老假您快点回来给俺们也说说
<地拖> 哲学逻辑学，黑格尔，罗素什么的，提高提高咱的档次。
<正经> 真有此事？不过您也用不着这么着悲伤无助来着，都成排的妹子死
您手里头了！您还怀着那些个
<正经> 不在千禧年来临前摧残百个不罢休的臊劲儿干啥呢！您老这作风要
放生活里头您早就待局子里头蹭饭了
<地拖> 老假，你不知道啊！咱怎么也算这儿的元老是吧？这次是不但给那
伙伪痞子给涮了，还给一娘们给
<地拖> 骂的差点阳蒌了，那嘴皮儿真够毒的，惨不惨啊！哥们你不安慰安
慰，没事您还净揭我的短，你这假正经怎
<地拖> 么给你混的"
<正经> 怎么安慰您？我姓假您也是知道的，您别老盼着我用对付妹子的那
套使您身上啊！我怕把您给说转
<正经> 性了"
<地拖> 呸，呸，呸，，你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亏上回还请你丫搓了一顿
。肉包子打狗，一点好处没有！想跟你
<地拖> 丫贫两句活络一下舌头捞点好处还让你丫给损了，白白，有妹子开
我小窗了
<正经> 白白，，您就悠着点吧！回头要让人家男友给抽住院了甭找我，伪
京片子
关了小窗我又瞄开了，名单里罗列了一大堆认识和不认识的人，其实和
男网友聊天特没劲，遇上了大款没什么脑的说好了能骗顿吃的，遇着机灵的
说塌了让人给坑顿吃的还得陪着笑说自己乐意！所以我特爱和女网友聊天，
为我的幸福生活。
又有小窗
<美美> 你好！正经？你很正经吗？
这不，又有女青年找上门来了，自从上回遇了一个变态的男扮女装，我
就多留了个心眼，没听见声音见着人咱就就不能太坦白！
<正经> 对不起，我姓假！
<美美> 呵呵，你挺坦白，这种名字你都能取！不留神就让你给蒙了！
<正经> 不过姓假的你也不能就认为我不正经啊！
<美美> 那也是，你是哪儿的？
<正经> 我是**市的！您呢？
<美美> 我也是啊！你在哪儿工作呢？
<正经> 我曾经可以贱买给共产党，也可以梳个汗奸头替洋鬼子买命，但都
没成，现在没工作，偶尔给自己打
<正经> 打零工！
<美美> 呵呵，，也就自己当老板罗？男的？
<正经> 我是男的？我怎么就觉得你是派出所的在查户口呢？我都回答的语
无伦次了！
<美美> 对不起，对不起，，咱们聊点什么好呢？
<正经> 你是女的吧？要不聊聊王菲，张爱玲，余秋雨，张欣，说说《基督
山伯爵》，《简爱》观后感什么的，女
<正经> 同志都特爱聊这些。
<美美> 这些我都跟别人聊过了，虽然聊的不怎么来劲，但是我现在想聊聊
电影，先聊《廊桥遗梦》好吗？你看
<美美> 过吗？
<正经> 看过看过，不就一已婚妇女遇见一年纪挺大的说是摄影家的骗子发
生了一段挺无耻的爱情这么着就
<正经> 硬把红杏出墙的情景给浪漫化了？
<美美> 呵呵，你这人怎么这样？这是一部很感人的片子，罗伯特的确是个
感情很细腻的男人！
<正经> 跟你开玩笑呢！我还是觉得女主角的女儿和儿子的情绪变化更深刻
的反映了其中婚后爱情的矛盾！
还好我平常电影看的比较多，谈这个我还行，要真要谈人生，论理想，
说啥美学和学术性的东西我还真不行！接下来多部电影情节和放多部电影的
观后思想在我们打出的字中一幕幕的过去！
《廊桥遗梦》…………………………………………………………
《红高梁》……呵呵！！！！！张艺谋…………………哈！……呵呵………
…………王家卫…！…《重庆森林》……！……唔…嗯…！《堕落天使》…
………唉……！！！……啧…！！……！……………《不见不散》……葛优
…！……哈…哈…！……呵…呵……周星驰………………嘿！！！嘿…！！
…呵………………！………《食神》……嘻嘻…！…
种种情节中的喜怒哀乐……………！
最后我们讲到了！《喜剧之王》。
<美美> 里头的柳飘飘感动了我的灵魂，我看这片子的时候，哭了…（里头
的翩翩是一个三陪小姐）
<正经> 为什么？
<美美> 因为我也是一个你们所说的三陪小姐。我为他们的爱情感动。。
三陪？刹时我觉得神经绷的很紧。我努力搜索我的夜生活内容。但我表
现的很正常。
<正经> 职业不分贵贱，这年头就是这样，吃青春饭也是一种选择，我并不
认为有什么不对。还有，你在哪儿坐台？
网络的不真实性让我只能保持一种镇定的情绪来对待一切。调侃的语气
并没有改变！而且我被他的直接坦白所触动。我开始很想了解她。
<美美> 帝豪娱乐城！你什么时候来捧我的场吧！呵呵，我在那儿就叫美美！
帝豪？美美？我终于将两个美美的身影和文字溶成一幅画像。原来我见
过她，我发觉她文字里异常平静的态度掩饰了她电话线那头的神情。
<正经> 好…好…你以后还来这儿聊天吗？
<美美> 来，和你聊天挺愉快，你不会因为我是个三陪下次就不睬我了吧！
<正经> 不，，不，，不会的。我假正经嘛！你也知道的…
我干涩的回答着，我回头说了声再见就下了。
接下来，我开始矛盾的整理我的思想，我开始猜想她为什么会去做三陪
，看他的文字好像受过一定的教育。是钱，还是某些痛苦的原因，还是有些
许不堪回首的记忆。也许是她的特殊身份在这网络这特殊的地带出现让我感
到有些不知所措。算了，我自己也不是个好东西！
很奇怪的，经过这次聊天后，我再也没和黑牙胜杜腾他们去ＫＴＶ，莫
名的害怕在控制着自己。而且在生活中脑海里一不小心就会在出现美美的身
影，日子还是日子，没什么特殊的变化，只是最近生意不太好，天气变的快，
心情很浮燥，脑袋里的琐碎想法没有酒精和放纵来麻痹便像一株株野草在我
脑海里滋长，它使我烦燥！打开电脑我又上了网，进了ＩＲＣ，现在是晚上
九点多，人最多的时候，频道里熙熙攘攘人声吵杂，没有美美，我愣在那儿
一段时间没发言，超时，我掉线了，我不想再上去，关上ＩＲＣ，音箱里响
起“你把我灌醉，你让我心碎………。”
我从冰箱里拿了一罐青岛，一口折了，喝得太快，啤酒的泡沫呛的我的
眼睛都红了，好多了，原来我真的需要啤酒，干脆的我从冰箱里拿出半打青
岛就着《迪克牛仔》的音乐一罐接一罐………。我趴在键盘上睡着了！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我，，我，我，，原来ＭＰ３光碟坏了读不出来，我揉了揉眼睛，五
点多了，看看四周，挺整理的房间还有两个书架和那一排排看过和没看过的
书，换了张光碟，喝了杯开水，睡不着了，干脆我又拨号进了ＩＲＣ，进了
频道！里头只有三个人，美美也在！太好了，到现在我才清楚的知道我是这
么迫不及待的想再次遇到她。
<正经> 美美，你也在？
<正经> 你在吗？
<美美> 老假，，…。我在，我在
<正经> 几个星期没见了，现在这么早你怎么就上网了？
<美美> 老假好！，，，这段时间我也没遇到你啊！说我在找你，你可能不
信！
<美美> 我刚下班！你知道的，
<正经> 我前几天忽然想起来，我见过你的！
<美美> 嗯？你来过我们这儿？
<正经> 是啊！！！就前次我们有三个人一起去的，我就那专讲黄色笑话的
那个！
<美美> 黄色笑话？什么？我们这儿天天有人讲！
<正经> 讲那不占地不地房，工作只要一张床的那个！
<美美> 天天有人讲这些，我记不起来
<正经> 唔！！！！！对了，，，我有个满口黑牙的朋友还打了一个小姐的
嘴巴子，后来你还坐他的台，把他灌醉了！
<美美> 我还是想不起来，我们这儿几乎三两天的就有小姐被打。我记不清
了！
<正经> 那算了！你现在累吗？
<美美> 不累，我遇到你特高兴，最近正愁找不到你聊东西呢！
<正经> 那好吧！今天想聊什么？
<美美> 《羊脂球》你看过吗？我们聊小说吧！
<正经> 行啊……那胖妓女，，，那富婆，，，那车………／我发觉我讲什
么字眼她都不诘晦！
我们从《羊脂球》聊到了《红楼梦》聊到了《白夜》甚至聊到了《菜根
潭》和《少女杜拉的故事》。从文学聊到了哲学和心理学直至聊到了精神现
象学，最后我在精神现象学这儿噎住了，我不得不假装去厕所！她的诸多见
解让我汗颜，她的知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正经> 算了，打字都打累了，这什么黑格尔和精神现象咱们下次再聊吧！
<美美> 好吧！这么着吧！咱们就约好了，每星期五晚上八点正在这儿等！
星期五我就不去上班！我跟你聊上瘾了！
<正经> 正经大声的冲美美喊：星期五不去上班？星期一至星期天都不去上
班行不行啊？？？？？？？？？？
<美美> 美美大声的冲正经喊：不上班？，，，，你养我啊？？？？？？？
？？？？？？？？？？？？？
<正经> 正经冲美美大声的说：我养你………………………。
<美美> 呵呵呵…呵呵…。。你真有趣。。
我想象得出电话线那头她那笑成花枝乱颤的模样！
我们都熟记尹天仇和柳飘飘的台词！！！！！！！！
<正经> 我想问你，你为了什么去做三陪！
<美美> 我要钱，我需要钱，我要去走遍整个整个地球。
<正经> 那有很多方法可以赚钱，你为什么要选择这种？
<美美> 我没有时间等，我要抓紧时间。只有这种方法能在我拥有的时间里
达到我的愿望！
<正经> 我想见你！！！！！！
<美美> 星期五再说吧！！！！！
<美美> 该呼呼了，你也去休息吧！！！白白
<正经> 白白……。
我还是睡不着！再喝两罐吧！今天是星期二，我得等待星期五，我又让
音箱里的“你把我灌醉，你让我心碎”笼罩着我！淹没我！有一种不可思议
的微妙的情感蛰伏在我心里开始蠢蠢欲动！美美现在就像一只摆在玻璃橱窗
里的非卖品，我的脸紧紧的贴在玻璃上，盯着她，盯着她，我只记得得我要
她，我需要，我抛弃也忘了那灼心烫肺的危险两字。我必须砸开那玻璃窗，
我的手也必然会鲜血淋漓。
好不容易熬到了星期五，这星期的时间过的很慢，什么都慢，人走的慢
，车开的慢，钟表转的慢，风吹的也很缓慢，太阳慢的似乎每天都不想下山
，新闻联播里的播音像蜗牛的呻吟，拨号怎么这么慢！终于进了频道。
…………。窗外下起了大雨，她的心情很郁闷！我也变的很郁闷。
<正经>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我以为他身体不舒服！
<美美> 我爱你！不要惊讶这感情的速度，我必须表达，因为我没有时间了
，明天九点我在人民广场等你！
我在西入口的第一个台阶等你！你必须认出我。再见！
说完这句话她就下线了！这，，这，，这算什么！我哑然愣盯着屏幕。
接下来一阵狂喜像一盆热水泼在我头上。
被淋的湿漉漉的我像被汽车撞了似的，平举两手摇摇晃晃的一头栽在床
上用被子蒙着头努力享受着那忽如奇来的惊喜。
"嘿!黑牙,我明天办事,哥们给鼓励鼓励,顺便借车子用用."
"奶奶的,你丫又逮上什么妞儿不是,车子刚喷了漆.小心点"
"嘿,眼镜,哥们明天办大事,把你那套新的LEO西装借来用用"
"行,,,,你过来拿吧!还没烫呢,刚洗了,你自己拿去烫"
黑牙那北京吉普虽说拆的不三不中，但乍一看还挺牛B的,没
事被我拿来当垃圾车使!一年到头光因为我给弄的修理费都够让
他心疼的!
阳光明媚如轻丝，我半躺在黑牙那北京吉普上眯眼咬着墨镜脚，不时的
看着人民广场的西出口。嘴里头我唠叨着：姑娘姑娘，你漂亮漂亮，正经正
经，我紧张紧张。九点钟到了，他果真来了，一袭如我梦中见过的白裙，我
忙下了车，直奔她而去，我本来打算好了见面就来一特热情的拥抱，看着她
那纯纯的样我，我没敢下手，我就忘了以前在包厢里见过的她模样，今儿估
计她也是仔细琢磨打扮了又打扮，略施薄妆，特鹌鹑的样儿一看就让人爱怜，
不过她的脸有些苍白，不过我想上夜班总是比较累，再说她还得跟那伙吃撑
着没事的大孙子老流氓打趣绕圈儿喝酒，能不累吗？我心里头发誓我再也不
去那些地方，我怜爱她的心理让人自言自语的发了个誓。我来到她面前搓了
搓手：美美，没认错你吧！我都等了你一个来小时了，今天天气真好，不不，
今天太阳真猛，你这身衣服，那我们在网上讲那什么什么。咱还是找一地儿
再说吧，我当时不知怎么的就特紧张，没话找话不喘气儿狂呲，没什么机会
让她搭话，只听她呵呵了笑两声，说了句，假正经，你比我想像中的好多了，
起先我还把你想像成特流氓的样儿了。你今天怎么好像很紧张。“啊！有吗？
哦！可能早上没吃饭吧，我这人血糖低，一没吃饭就紧张，还出汗，真是，
真是的。。先找一地儿吧”看今天天气多好。
我开着敞蓬的吉普发挥出了地震逃亡前的速度和技巧，我这人平日里不
怎么开车，因为我没车。驾驶证也是上个月刚拿来，道儿也不熟，差点把一
老太太给蹭了，我笑着对美美说我这是给我家隔壁张大妈开玩笑呢。我们都
这样。当时那老太太惊悸未定，开了一小会儿，我估计那老太太该在后头破
口大骂了，你这小免崽子，想撞死人啊！不会开车甭学人家开车谈恋爱啊！
耳朵里我自然而然的就想像起老太太在骂我什么了，我问美美想去哪儿？美
美说你还未吃饭，先去吃点东西吧，瞧这把你憔悴的，都瘦成这样了，跟你
往街一上站，别人还以为我欺负虐待人了，我待会儿想去海边坐坐。我说那
叫精干，干我们这行的不能太胖，要不然客户一见你就会说你丫肥头大耳的，
一看就知道没真才实干，刷一下子业务就泡汤了，所以我见天儿往苗条处长，
就是为了让客户有个好的第一印象，这是职业道德，跟你说多了你不懂。她
笑着拨弄了一下长发，一阵自然的发香熏的我直打凉颤。她说：我以后也叫
你老假吧，那听着亲切，我昨儿晚跟你说过什么了？。我起先还吱吱唔唔的
着音响里黑豹的音乐不敢直说，后来我看她没哼声了，我想待会儿她不认怎
么办，今儿不是白忙活了吗？。一心急我立马把车在路旁停了下来。冲着她
说给你两分钟想想：你那失忆症也太可怕了，我怕待儿会你要忘了我是谁，
逢警察就喊拐卖妇女我可怎么办啊！她利索的打开车门：向我招了招手示意
我也下车，我下了车，她就拉着我的手，向前走去，前面有家超市。她说咱
买点东西海边去，好不好？我愣没回过神来，信哲旦旦的当着超市收银员的
面儿强调着昨晚你一定说过什么，你非得想起来不可。她还是笑笑，收银员
很严肃的对我说：喂喂，这位同志，甭挡着别人道儿，有事你跟你媳妇回家
说去，这年头说话算数的少。我转头看了一眼那胖胖的收银员，说：我媳妇？
哪个？。前面那个不是吗？少废话，快点进去，别挡道。前面哪个？我呐闷
了一会儿，看着前面捂着嘴猛笑的美美，我喊了句：前面那什么我媳妇，你
倒是等等我啊。美美用两只手做出STOP的姿式：“老假你别逮着机会就占便
宜，我跟你还没发展呢，怎么就成了你媳妇呢？我说“可不是我讲的，那位
大姐人家就这么认为了，我也没办法”。进了超市买了一大堆七七八八的东
西，说是为了我这没吃早饭的，我怎么看怎么不像买给我吃的，除了一老婆
饼还有点儿份量，其它的我就压根没吃过，全是那些个女孩子或者是小于十
岁的小孩整天放嘴里啜的玩意儿。
车开了足足一个来小时，终于来到了海边，这片海滩因为挺小，还未开
发，其它周边的海滩全部改成什么海滨浴场了，一有人为的开发就有了商业
味，有商业味的地方就没有纯净的东西，我特意多开十分钟车来这片小的，
第一这儿没什么人能打扰我们，第二这儿的海干净。这儿的天和海远远看去
是一种颜色，一大片金色的沙滩后面就是一座连绵的山了，车子刚好可以顺
着一条小道开到沙滩，一到海边，美美就把长发扎成一马尾辫儿，蹬掉了白
凉鞋，疯狂的在海滩上来回跑了好几趟，嘴里尖叫着，白色的长裙在像朵浪
花儿在翻涌。我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当时的她身上洋溢着说不出的天真，
我先没搭理他，顾自己拿出车里的老婆瓶狼吞虎咽了四个，喝了口矿泉水，
再回过头去看着美美，她已经走进水里，水已经漫到了她的腰，她张开双臂
好像是闭着眼睛抬着头静静的站在海中，我冲着她喊：傻丫头，过来吃点儿
东西，饿着你我心疼”，她转过头好像没听见什么就赤脚跑过来了，气喘咻
咻的背着手问我：怎么了老假，我正感受着海呢。我说咱们聊聊天吧，随便
吃点儿，她摇摇晃晃的在车旁绕了个圈然后盯着我，说了句：老假，你唱首
歌给我听好吗？我愣了一下：唱歌？你还不如让我背唐诗三百首，不行不行。
她拉着我的手撒起娇来：唱嘛，我也没指望你唱的多好听，不太走调儿就行，
唱好了有奖励。我看了看了天真的小脸：唱什么呢？要不给你来段《智取威
虎山》？“不行，不行，这时候哪能唱革命歌曲，今天不就是想咱俩风花雪
月一把吗？你就没什么准备？“我想也是想风花雪月啊，行，，行，让我想
想”“月光和星子，玫瑰花辫和雨丝。。。。。。。。。唱完了”。她笑着
鼓了几下掌：“唱得马马虎虎，比你在包厢里唱得好”说完扑上来亲了我一
口。我摸了摸脸颊装成不情愿的样儿说：你这哪是奖励啊，分明拐着弯儿吃
豆腐嘛，不行，不行，赔，这你一定得赔，要不然跟你没完，你也得让我啜
一下”她咯咯笑着转身就跑，我追着她一直到海中，牵着她的手在及脚的海
水中走着。
日落的确很美，我忘了我已经多久没看过日落的红色，血一样的红弥漫
了整个天空，整个海滩，和两张融洽的脸庞，她看着我的眼：老假，谢谢你
让我找回了我以前的东西”说罢眼眶便红了，有泪渗出，映着日落霞光的泪
也是血红色的。我托着他的下巴擦去了她的泪“我说美美，干嘛哭呢，我这
人是比较实诚，你要高兴我每天都可以陪你来海边看日落，去你想去的地方。
我刚想趁着她脆弱无抵抗再往骨子里安慰她几句。她推开了我的手：“别臭
美了，谁哭啊，刚才是沙子进眼了，瞧那给你美的，陪了你一天了，小费拿
来，不打折，一百块拿来”我哑了一分钟立马回过神来“小朋友，少跟我耍
流氓了，谁陪谁啊，一百拿给我才对，快拿来，小妞，嘿嘿，别以为我不敢
不毒手，我这人狠着呢”她咯咯笑着拿出一条小手绢搭在我头上把我打扮成
一小日本的样儿然后做惊呼状“你耍起流氓来挺像的嘛，没把你发展成一劫
机份子可算是辜负了你这表情了”我一把扯掉头上的小手绢再蒙住她的眼睛
说了句：“太阳也下山了，耍流氓就耍流氓吧，我把那因为激动有点干涩的
嘴唇移向她诱人轻轻抖动的双唇。。。。。。。”
我开着车送她回去，她坚持让我送到人民广场就不让送了，我没办法只
得在车上跟她招了招手依依不舍的回了家，在车上的时候我问了她的手机号
码，她也信誓旦旦的答应我不再去帝豪，找份正经的工作。我回了家立马就
请了黑牙，眼镜出来到一火锅店喝酒。跟他们说了这事，也就是我和美美恋
上的事儿，起先还都哼哼哈哈的没怎么样，酒一喝多黑牙开口就骂了。“你
这大孙子，被这一小娘们牵着团团转，清醒点儿吧你”眼镜也劈头盖脸的跟
我大声嚷着：“真他妈让你丫吃拧了，你对得起你妈吗你啊，你甭说哥几个
不体谅您，你也太糙了，什么不好玩，跟一三陪玩纯清。我起先光憋着火让
他们俩骂，管自己喝酒，最后喝的有点高了：我站起身左手端着酒杯子，右
手指着他们俩就语无伦次了：“你们丫放屁，不就是跟你借了天车吗？你他妈
那西装我就没敢往脏地儿蹭，瞧你们丫那操性，我高兴跟你们谈心，把真事
儿讲给你听就巴望着你们俩龟孙子的能理解我再跟我鼓励两句好话，三陪怎
么着？我他妈还犯罪了我，三陪就没变好的，眼镜，白天你是正经着，夜里
你丫昧着良心操了多少黄花闺女不认帐的，啊，你说啊你！上回那十九岁的
女的被你操了，你丫甩了她，你知道她上哪儿了吗？在利玛KTV坐三陪呢你
知道吗，逢人就出台你知道吗？她以前不挺纯一丫头吗？还不都被你这孙子
给糟蹋的。你他妈还算是人吗？黑牙你也甭搭着脑袋跟没事儿似的，就你丫
最糙了，还说我呢，你那情儿谁啊？阿倩是吧，好东西，我呸，跟你前还不
个万人骑的，丫不就是死撑立了假牌坊了吗，以前脱了衣跪我跟前我就没搭
理她你知道吗？那才叫一个贱。我气呼呼的把酒喝了坐下来，旁边的人都惊
讶的看着我们。他们也没再说话，三个人就这么坐着。心里很闷，大伙儿心
里都很闷，闷的没法表达。我看着黑牙喝着闷酒不说话，眼镜扯开了领带一
罐一罐的开酒，火锅里缺水了，滋滋的冒烟。滋滋向上冒的烟模糊了我对今
天血红色的日落的想象，渐渐把一直以来的生活也模糊成一团血红掺杂在日
落的惨红中。
这之后的第三天晚上，我打个了电话给美美，两个人到了一个酒吧，喝
了点酒，她端着酒杯跟我说她下星期要出去了，离开这个城市一段时间，去
各种地方，去尽可能远的地方，我点了根烟问她一个人去能行吗？走丢了可
别哭，透过烟雾袅袅我看见她的神色有点悲伤，我递了根烟给她，她推开说
自己戒了，酒也不能再喝了，今晚是最后一次跟你喝酒！我打着哈哈说这样
就像个贤妻良母型的优秀女青年了，社会主义发展有望了，话未说完就见她
捂着胸口皱着眉头极其痛苦的趴在桌子上，我一紧张连帮忙扔掉烟坐到她旁
边：“美美，怎么了？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快点告诉我”我一手掺着她
站起，她偻蒌着半身长发垂下来隐隐约约遮住了她的脸，这时我看见她的脸
变的苍白，额头豆大的汗直往下窜，我慌着埋了单，出门想叫辆出租车送她
上医院，却被她无力的双手挡住了我的手。“老假，甭上医院了，我只是一
般的胃痛，我打小就胃不好，你不必担心我，你扶我上你家坐一会儿吧，我
看见着她那不知是汗还是痛至流的泪布满他的脸，扶她走过马路对面叫了一
辆车向我家的方向开去。
到了我住的地方，我让她坐在我床上，倒了杯开水给她，她从包里摸出几
瓶药丸吞了几十粒，气色渐渐变好。我想看看她吃的什么药丸，她硬是不让。
她环视了一下我那凌乱的房间，“这么乱，我帮你收拾一下吧”说罢就要起
身，我急忙按住了她掐着笑说：“不用，不用，我们做广告的认为这是不规
则美，你就由着我吧，回头我要找到人跟我同吃同睡同劳动的时候我再改成
规则美，收拾整齐”，她说要去卫生间，我连忙说等等，等等，我跑到卫生
间里把那满墙着贴着七零八落的内裤，袜子全部塞洗衣机里头，出来喘着气
我说：“好了，你去吧”她惊的看着我嘀咕着：“你卫生间里怎么了？藏人
了，还是藏机关了？”“没！绝对没，我这是开水闸呢，我怕你不会用，你
去吧，我下楼买点喝的”噔噔噔我就下楼了，逛了一圈买了打可乐一些啤酒
和烟我合计着还该买点儿什么，走到楼梯口我又想了，我家里好像还缺什么！
哦。。对了，由是我满大街的买避孕套，中国的发展水平必竟有限，不像外
国那些杂货小店里都赠送避孕套，现在这么晚了，一般的有卖的地儿都关门
了，我就这么横窜竖找的走了两条街三四条巷子，没找着，我垂头丧气的正
想往回走，想想又不甘心了，掏出手机给一同事打了电话“喂，强子吗？我
老贾，在家吗？”“老贾啊，在家，在家，有什么事儿”“在家啊，你跟家
里等我一下，我上你那儿有点儿事”“哦，什么事”“少废话，等着我啊”
“行”挂了电话我撒腿狂奔，这我一同行，就住我家隔壁那组团。我喘着大
气看着站在门口等的强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强子，哥们有事，找你帮忙
来了”“老贾，你说什么呢，咱谁跟谁，有事您说话啊？钱我这儿还有三四
千”“不是借钱，这次向你借避孕套，快点儿”“好啊你，他妈的又逮上谁
了吧，等我会儿”我接过强子手中的浪漫牌避孕套继续撒腿跑，一路跑到自
已家门口。 开了门我又后悔开了，我他妈的我这是干嘛呢我，我把辛辛苦
苦借来的避孕套扔到了垃圾桶里，走进房间，美美已经把我的房间收拾成那
规则美，说真的，谁喜欢那狗屁的不规则美啊，其实是乱的像狗窝，我这是
懒的，看着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房间。我为我刚才的借套的冲动内疚的一塌
糊涂。美美已经侧卧在我床上睡着了，她的唇旁自然漾着一抹温柔、我放下
东西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边坐下来，仔细的端详着她连绵不断在静止的表情
上流溢出来的温暖。我轻轻的替她盖上被子，拿起画描，飞快的用我的心画
了一张她正甜睡的素描。那天晚上我没动她，她睡的很熟，我坐在椅子上睡
着了，那天晚上我也睡的很香，特别的香。
第二天一早我发觉我身上有一件被子，厨房里啧啧滋滋的响着。“美美，
你在干嘛呢”“老假，你起床了，来吃早饭吧，我揉着眼睛到卫生间里端起
杯子牙刷边刷边走到厨房里。美美扎着围裙挽着袖子“老假，你冰箱里实在
是没东西了，我给你煎了俩鸡蛋，给你冲了一杯牛奶，你将就吧，对了，我
还用了你的牙刷，不介意吧”我抽出牙刷看了看，再看了看桌上那鸡蛋和牛
奶旁边还有一碗方便面，我就着满口的白沫含糊不清的说：“你吃方便面？”
“只剩两个鸡蛋了，瞧你都剩一身排骨了，快吃，我喜欢吃方便面”我到卫
生间里漱了口洗了脸到了厨房里低头吃着鸡蛋说“挺好吃的，别走了，你以
后就跟我这儿做保姆吧，我保证不亏待你，每天陪你谈情说爱怎么样？”
“吃你的吧，死贫样，过几天我就走了，不能再给你煎了，有什么情话儿快
说吧，晚了搁心里头后悔就不值当了”“什么呀！你可别错过机会了，外头
小女孩多着是贴钱想上我家做保姆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过了这块
地儿就没这块田了”“啧啧啧，瞧你说话不脸红的样儿，平常流氓耍多了吧，
脸皮厚是应该的，就怕以后上医院不方便，扎不进去”他洗着碟子转身数落
着我“还真别说，我要真爱你，你甭走行吗？”“你这什么意思啊？真爱假
爱的，大清早你就这么说话不带打舌头啊”“行了”我抹着沾了点牛奶的嘴
说“我真的爱你，跟我一齐过苦日子吧”“那可不成，苦日子我跟哪儿没法
过，我干嘛非得跟你过”她转过身。我站起来搂着她的腰，轻轻的在她耳边
说：“我向共产党保证，向人大宣誓，有生之年我一定让美美小朋友幸福”
她打开我的手：“得了吧你，绕来绕去的还信誓旦旦的，别跟我耍无赖了”
洗完碟子她说自己要走了，我送她到了楼下，当她坐上车子向我招了招，我
忽然想起忘了把昨晚画的素描给她看。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很忙，也以为她真的出外旅游了，一个星期后的一
个下午，我想她应该回来了，给她打手机“嘟。。。。嘟。。。。嘟。。。
。”响了好几声没人接，我呐闷着刚想挂掉电话，那头有人接电话了，
“喂！谁啊？”
“喂，美美吗？我是老假啊，你回来了吗？”
“先生，你找林美美小姐吗？她在做手术，马上就好了”
“做手术？在哪儿，你在哪儿，不是，不是，你们是哪家医院？”
“复兴第三医院”
“谢谢”
挂了电话我飞机的截了一辆车直奔复兴医院，一路上我心里很乱很慌，
脑子里种种不祥的思绪像原野的野草一个劲儿的和美美在酒吧里苍白的脸纠
缠在一起。到了医院护士们正在议论纷纷，我揪住一个护士说：“护士小姐，
林美美小姐在哪个房间？手术好了吗？她怎么了？”我一连窜的问话吓坏了
护士。她首先没有回答我，只是问我：“先生，你是她谁啊？”“少废话，
我是她男朋友，她怎么了，快告诉我”我凶神恶煞的大声回答，护士哆哆嗦
嗦的说着：“是她男朋友怎么会不知道，她血症晚期，今天她把她的眼珠捐
献给了一个正需要移植眼球的小朋友”血症晚期，捐献？这些名词刹那间把
我打蒙在当地，“在哪儿？在哪个房间？快告诉我，快说”“三零一”
我慌不择路把二零一当成三零一闯了进去，被病人家属骂了一通，再走
进三零一的门，看见用白纱布蒙着双眼的美美躺在床上，眼泪一下子涌了出
来，我走到床前，握着美美的手：“美美，是我，我是老假，美美”，美美
身体颤动了一下，支撑着半躺起来轻轻的说“老假，你来了，我没能去我想
去的地方，不过也不能煎蛋给你吃了，我最多还有两天”她又捂着胸口咳了
两声，我哺着泪有点抽泣“美美，你不能这样，我一定陪你走，离开这个你
想忘记的城市，走你想去的地方”美美握紧了我的手“老假，你别哭啊，你
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你，只不过时间已经不允许我重新再来，重新做一个你
喜欢的女人”我忽然想起了那次在IRC里她说为什么去做三陪，为什么说时间
不够的话。我擦去了我脸上和眼眶里正滚动的泪“我没哭，我也想告诉你，
我也很爱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许你离开我，我还等着你给我当保姆，等着
你同吃同住同劳动，幸福日子要还缺你一起”美美用手摸索着我的脸展开一丝无
力的微笑“假，一直以来我愧对自己的生活，用尽了所有办法我没有能实现
我的梦想，而且我还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直到遇上你了，你让我感到了什
么爱，我想我应该用善良的心来向世人告别，来洗去我曾经的满身的尘灰，所
以今天我把我身上唯一干净的东西捐献给那小朋友，我想你会支持我的。”
我闭着嘴让我那一向奢侈的眼泪沿着鼻梁往下淌。“美美你等等我，我去去就
来”
出了医院了门，天昏地暗，一切的一切都暗了下来，漆黑的我也像只无头
苍蝇坐车到家里拿了那幅素描，去买了一大堆的玫瑰花。“美美，你闻闻看，
这是玫瑰花，香吗？我把玫瑰花放在美美身前，玫瑰的红透出美美善良的微笑，
“香！真香，你没送过花给女孩子吧”“嗯！你坚强点，让我每天都送玫瑰花
给你”我又拿出那幅素描，递到美美眼前“美美，你能感觉这幅画吗，那天晚
上在我家，我替你画的，一直没机会给你看，上面画着最善良的美美”她哆嗦
着接过那幅画，用手在上面来回抚摸着，上牙轻咬住下唇缓缓抖动，我发现她
缠着眼睛的白纱布渗出血来，一直往下流，一直渗出来，一直往下流，往外渗，
那不是血，那是泪，那是她的眼泪，血红的眼泪。那泪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灵魂，
我猛的把美美拥在怀里。
两天后，美美彻底离开我了，我和接受美美捐献眼球的小孩把那幅画在美
美的墓前烧了，深夜酒后的我在曾经和美美去过的海滩呺啕大哭，我跪在海滩
怒斥天空。。。
善良的你，撤手离开了我，天崩地裂，我依然爱你。
纯真的你，带着我的一切，随风而去，我依然爱你。
永远的你，用真爱占据我，永生永世，我永远想你。
几个月后黑牙他们打了电话来问和美美的事，我说“她死了”他们哑然。
--
※ 来源:．月光软件站 http://www.moon-soft.com．[FROM: 202.110.37.23]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