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hongkong-xu(冰咖啡MK-2)
整理人: supraboyqd(2003-02-05 10:14:1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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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楼是我们单位辉煌时的见证，有理发室，卖店，浴池，洗衣房......洗衣房有一个大型滚筒洗衣机，专门为生产工人洗工作服的，一年四季有暖气用来晾衣服,还有专门的洗衣工,现在洗衣工退休了，洗衣房就成了大家晾衣服的地方。还预备着床供夜班来不及回家的职工住----后来性质就变了，快成包房了。因为我藏一具死尸，所以换了锁.可是办公室主任周姐执意和我要一把钥匙，她天天在单位洗家里的衣服，我没法告诉她为什么换锁,而且我是她推举才当上的段长，就给了她一把钥匙。
因为看到骷髅的脚印，我最终吐血晕倒。朦胧中，我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抱一个裸体女子撕啃着，我一下惊醒。醒来时，躺在食堂夜班休息室的床上，他们告诉我，厂长找我训话。到了厂长室，厂长劈头盖脸训斥了我，问我好好的肉为什么扔了，我没有回答他，只是说下个月买肉的钱我自己掏。出了厂长室，办公室主任周姐叫我----仍然没有好口气：“洗衣房的钥匙除了你我还谁有？”“别人没有。”“你借别人了？”“没。”周姐缓慢而不可抗拒的说：“我不管你借谁，但是你回去告诉戴莲，不要把盖死人的东西晾洗衣房里。回去吧？”“什么盖死人的东西？”“黑布呀”黑布！！！！我立刻觉得天旋地转，几乎晕倒。好半天才缓过神，周姐看我这样，也恢复了温柔的语气：“许子，你看看你，年轻轻的别总和那些老爷们混，看你熬夜熬的……”我谢了周姐的关心后告辞了。没魂一样的来到洗衣房门口，门锁着。开门进去，果然正中间晾着那张已经被我塞在箱子底的尸布。
我觉得四周好象无数的手向我伸来，我想定定神，根本没法安静。“哎！”背后猛的一声，将我吓的差点跳了起来。回头看，原来是下夜班的浴池工老陶。“你干吗呀？诈尸吗？”“哎，许段，你说你换了锁头，怎么不给我们钥匙呢？都是自己人……”他在我后背絮叨。我问他：“昨天晚上，有没有生人进来洗衣服？？”“外单位的吧？挺多呢。怎么了？”“有没有个挺高大的？”“好象有。”看我没有给他钥匙的意思，他自己走了。
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发生了这么些怪事，我回到办公室，戴莲正趴在床上看书。“小莲，你也快一个月没回家了，你妈妈不想你吗？”小莲没听见一样，低头胡乱翻着书。我知道她不想回答，继续问：“你不想告诉我可以，但是，你必须告诉我，那具尸体到底什么来头？”“许哥，你要嫌我在这耽误你工作，我可以回自己的屋子。”“小莲，那具尸体我觉得真有问题。你要是不告诉我，万一有什么意外，我也救不了你！！”
时间过的很快，还是那么平淡，还好，小莲没有什么意外。周姐天天晾衣服也没再发现什么异常。转眼又到了我值班了，吸取了上月值班的教训，我在值班几天前就养足了精力，一来不用睡那晦气的“鬼屋”，二来可以赢些钱。开完例会，领导们都走了，我和调度老宋，还有两个夜班生产工人就在调度室打麻将。晚上9：00左右，食堂的夜班小温---就是食堂唯一的未婚少女，慌慌张张跑来了，她怯怯的说：“许段，能不能，让我在你办公室睡觉……”“我那现在小莲睡那-----怎么了？”“日光灯坏了，一闪一闪的，我，我害怕。”“有什么好怕的？”对家的调度老宋插嘴说：“灯闭了就得了嘛”小温悻悻的回去了。
食堂所在是栋三层的楼，一楼是检修工段休息室，二楼食堂，三楼质检和化验室。白天热闹的很，晚上整个楼只剩一个食堂夜班，真难为那个女孩子了。我下意思看看窗外对面的食堂楼，休息室的灯光果然一闪一闪，像鬼片里一样。“喂，你把会打了，不准你糊了。”下家大叫-----哎，分神了，看来赢钱又没希望了。半夜12：00整，我们打完麻将，准备出去吃饭。这时，调度室电话响了，食堂内线。我拿起话筒，那边已经挂了。“什么意思呢？”我想，“小温自己害怕，想让你去陪吧？”天车工老王打趣道。老宋说：“出去吃饭带小温吧。”“这么多大男人，带一个小丫头算怎么回事？”生产班长小李提出了异议。“那，许子，把你办公室那个小丫头也带着？”“拉倒吧，带女孩子去，我们讲点损的话题多不方便哪？”最后，只有我们四个出去吃饭。
第二天下午，厂长来电话要我过去。我到厂长室时，厂长，人事厂长，食堂主管刘大虎都在。还有一个中年人，是小温的父亲，看起来十分着急。我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小温的父亲带着哭腔说：“小温这孩子上班那天起，哪天下班就回家，有事也打电话。今天，，，都快下午三点了，还一点信没有呢。”我们急忙劝他，说出去玩了可能。他继续说：“小温六岁没了妈，我好不容易把她养这么大，要真有什么意外，我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母亲呀，，，”大男人说完掩面痛哭。我们正劝他时，调度室来电话，说管工透浴池下水道需要掀一张铁板，叫不动看澡堂子的。就让我去叫。我告辞了小温的父亲，回到福利楼训斥了浴池工后，和管工一起掀开了下水井的铁板。两个管工抓阄，输了的大崔拿着竹条子下去透下水道了。他边干边嘟哝：“哎呦，怎么粘忽忽的？肯定你们福利楼的人总在澡堂子拉屎……”他平时就絮叨，大伙在上边都暗自笑，这时底下的又说了：“哎，透开了---妈呀，喷我一身……”听到这，大伙轰的笑出声来，只有我，还想着小温---小温曾经被老同事和我往一起撮合过。不过因为我1。85高，她只有一米六，就放下了。虽然不是恋人，但这个时候也非常着急。忽然，底下的管工一声惨叫让众人的笑刹那停止。“血，血呀。”
没错，透开的下水道里，喷出的，正是夹杂着块块碎肉的鲜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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