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hongkong-xu(冰咖啡MK-2)
整理人: supraboyqd(2003-02-05 10:14:1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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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居然有人？联想到地上的尸体，我猛的坐起身来----身边谁也没有，床上只我一人，远处灯光照进屋里，地上蒙着黑布的尸体静静的陈着。原来是场梦。我打开灯，忿忿的看着尸体，好象是干尸，肋骨清晰可见，“妈的，敢吓唬我。”我想踢尸体一脚，又作罢了。这几天一直忙于应酬，觉没睡好，现在更困了。自己吓自己而已，想到这，上床准备睡觉。可是一闭眼睛，总浮现着那个担架，那张黑布，还有黑布下清晰可见的肋骨。靠，不可能有鬼，怕什么？睡吧。
睡的正香时，身边又有人推我，：“老弟呀，别挤呀。”“靠，能挤死呀……！！！”怎么又有人？？我再次惊醒，还是梦，我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我呆坐床上，看着那具尸体，心乱如麻，忽然我觉得奇怪----尸体放在这也半个月了，屋子这么热，怎么尸体一点发腐烂象没有？为什么一晚上做同样这么恐怖的梦？看着看着，尸体好象动一下，当然是幻觉。不一会，睡意上来，但我知道我不能这么睡的，不想再做那个梦，但这么熬夜，明天领导肯定批评我聚众赌博，我看看墙上的钟，下半夜3：00了，看来是这个尸体捣的鬼，抬走他！
说做就做，来到楼下浴池工休息室，夜班浴池工小黄，还有调度老楚和两个夜班生产的正在打麻将，听我说干活，不情愿的跟我来到楼上。这么抬不好吧？想到这，我来到女澡堂，很多2米高更衣箱都空着，我挑一个把箱子底砸掉，让他们抬到楼上我刚才睡觉的屋子。出乎我意料，这些老工人看地上的尸体并没害怕，只多老楚说一句：“这死倒可够高大的。”从箱子底往里送，结果刮掉了黑布，不过谁也没在意，尸体放进箱子里，黑布完全退出来了。我把黑布一脚踢进箱子底，可接下来怎么办呢？扔掉？？很快被发现，放哪呢？？档案室？没地方了，那，，对了，一楼半洗衣房有很多旧箱子没人理会，放那吧，就是戴院长找来也好交代。
抬到洗衣房，和其他旧箱子混一起，看一看，好了。回去总算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我告诉了小莲，她说没什么，那东西没人偷，但我嘱咐她不要告诉别人，免得引起惊慌。昨晚我也同样嘱咐了那些帮忙的工人。当然晚上小莲还是住在我的办公室。
一切平静，一切正常，以至于连我自己都忘了洗衣房里还藏一具尸体。一个很平常的早晨，我在澡堂子涮拖布，民工小金子----一个30多岁的风流光棍问我：“洗衣房也住人了？”“没呀？”“我们怎么半夜老听那屋门响，昨天老张头还说看有人出来。”“放屁。”正这时，机关传来消息，公司下来检查卫生，要我抓好福利楼这面卫生。我就走了。
下午，小金子又来了，问我：“洗衣房真的没人？”“当然没人。”“那怎么有门响？”“你真是光棍，”我敷衍道：“那是夜班的有钥匙开门呗？”小金子紧接着问：“那干什么用？”“领铁子（情妇）过夜呗。”小金子嘻嘻笑起来，：“那，晚上能不能借我钥匙？”“不行。”求你了，说完小金子给我点烟，我拗不过给他钥匙了。
第二天，我们一起洗澡时，我问小金子：“你弟弟（阳具）昨晚累完了吧？”“还说呢，你那到底多少人有钥匙？”“怎么了？”我觉得他一定是偷欢让人撞着了，觉得有趣就追问。“进去时挺好，半夜醒来再干时，听床里边人撵咱们”“哈哈，，进去的都不道你俩干什么呢。哈哈哈。。。。”小金子在一边嘟哝着：“进来人了？真是的，我在里边锁的门呀。”我也猛的想起了什么，后背不觉得发凉，几乎战战兢兢的问他：“里边的人----怎么撵你的？？”“说----哎呀，别挤呀，”“什么？！”我几乎五雷轰顶。小金子没注意我，继续说：“也行，我那时惊的光屁股跑的，那小姐我没给钱。呵呵。找小姐没给钱。”“那，那个小姐呢？”“不知道。不会让里边人付钱吧？呵呵……”我没理他，回到办公室就问小莲最近晚上怎么样？她说睡的挺好，我才放心。我让后勤采购的带回一个马桶，同时告诉小莲：“晚上不要出来。要方便就在马桶方便。
一切安排完，我独自走进洗衣房，暖气烘的很热的屋子，我依旧感觉到透心的凉气，我默默站在藏着尸体的箱子前，又来到洗衣房的床边，床上被子很乱，显然真的有人在这里云雨过。床上一片白的印子，是小金子的精斑吧？想到这我有点恶心，换了个新锁头。谁也不要进来了。
月末，食堂主管刘大虎照例上我这要钱买菜，他还是那样客气：“小许子，你听最近大伙都夸咱们做饭好吃没？”“听说了，你有功啊。这回我去厂长那多要点钱，你们买点好肉，保持名声可不容易。”“不用了，”刘大虎笑着说：“肉还很多呢”“那你上个月告诉我钱只够买20天的肉，你老瞒着我钱，是吧？”“不是不是，上周在仓库角落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肉，居然很新鲜，作的菜也特别好吃。”“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告诉你，再瞒着我钱我撤了你！”刘大虎着急辩解道：“我真没瞒你，瞒钱干吗买肉呀？”------说的也是，瞒钱自己留着多好？正商量着，食堂的小温拎一袋肉哭哭啼啼的拉着同是食堂做饭的大英来了，看起来两人好象打架了。
“怎么回事？”看到下属，刘大虎来了威风。小温没理他，直接把肉往我办公桌上一放，：“许段，你评评理。我昨天夜班做菜切肉，这肉上有毛我觉得奇怪就留下来，大英愣说我昨晚和男人睡了。”小温是没结婚的姑娘，受不了这侮辱，刘大虎训斥大英：“你胡说什么？还许是猪毛呢？”“猪毛？”大英把肉拿出来一翻，真有一根毛，区区嫩嫩：“这不是下边的毛是什么？”
没错，确实是一根女性的阴毛，我拿在手里端详端详，看看小温，她并没有脸红，看来不是她的。“不是小温的。不然她会脸红的。”“那，许段，我回去查查，现在夜班的太嚣张了……”我一摆手：“不用了，我去看看那些肉。”
夜班找小姐找男人过夜，是历史问题，我们根本解决不了，相反，我倒觉得那些肉特别奇怪。食堂门口，那些厨子们都聚着等看热闹。我问他们：“”一个月来，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大家都说没有，他们告诉我，肉是一周前，夜班的小龙发现的，“当时还没冻呢？”------什么？小龙继续说，那天睡觉，觉得库房进去了人，醒来才觉得是梦，那他也不放心，就进去看看，结果不仅没丢东西，还多了一堆肉。
奇怪，我告诉他们把肉扛楼上全部化开，同时告诉他们封锁消息。2小时后，肉完全化开了，我在水池子里来回翻着，肉剔的相当干净，没有一块骨头。我问刘大虎：“我们单位买过剔去骨头的肉没？”他摇摇头，我继续翻着----肉的色泽看，绝对是新鲜的，不可能是以前忘的。终于，我的手触摸到了一个硬东西，我尽量用背挡着大家，细细看这个硬东西，居然，，居然，是一颗人的臼齿！！！我感觉胃中顷刻翻江倒海，我忍住了呕吐，对刘大虎说：“让你们人，把这些肉，，，都包上，扔了！！”“为什么扔？”“快去。”我几乎气急败坏：“厂长不给钱，我给你们拿钱买肉。”食堂的人急忙包肉出去扔去了。
我自己独自走进库房，白菜，芹菜，肉，，，，我努力要从这些平常中发现一些不平常。这时，小温回来了：“许哥，谢谢你帮我澄清。”“没什么，”我点起一支烟，缓缓的吸着，忽然问她：“你最近夜班睡觉时，曾经做过什么奇怪的梦没有？”她摇摇头，同时脸红了。“说实话，做梦，没有什么。”她终于害羞的说：“我，我总梦见，有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糟蹋我，压我身上，我动不了……”高大的男人？我一惊，下意思看看刚才放肉的地方，那地方，模糊有一个脚印，浅浅的，脚趾很长，好象并上的手-----那，那是一个脚的骨骼的脚印呀。我再也按奈不住了，胸口的一股热气袭上来，一口鲜血吐出，我昏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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