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fengqiaoyepo()
整理人: xiaobd(2000-09-18 17:50:2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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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着她的眼睛:“我怎么会这样的荒唐?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会爱上了自 己的嫂嫂。”
“不,”她娇羞地说:“你不荒唐,一点儿也不,我是你的新娘,一开始就 是。”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象两潭秋水,天哪,她的眼睛有多深,有多迷人,她自 己可知道?他陶醉地说:“晶莹,为了你的眼睛,我也九死无悔!你知道吗?你 有一双多么美丽的眼睛,我愿醉死在其中。”
晶莹立刻捂住了他的嘴:“不要说死啊活啊,我们有很长的一辈子,很长很 长……。”
窗外秋虫啾鸣,室内玉人相依,在这一刻,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艰 难,还有险阻,还有风浪,他们以为是平坦的大道,开满了鲜花。不要责怪他们 ,在人世间最美好最圣洁的爱情面前,哪容他们犹豫彷徨?
“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会这么大胆,是我淫荡吗?是我可耻吗?不不,我不 后悔,我不压制自己,哪怕和他只有短短几秒的相亲相依,我也愿意。”晶莹甜 甜地、默默地想着,又看了一下环抱着她腰的天健。
“晶莹,你在想什么?”他吻着她的睫毛。
她笑了,害羞的低下头:“我不知道有一种情感会这样的让人沉醉,让你忘 了一切的忧愁、烦恼。天健,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是害羞的,文静的,家里人以 为我是最乖巧地,如果他们知道我和你,我爹不把我抽了筋才怪。”
“要抽,一块儿抽吧,晶莹,什么都不能阻止我们,人间一块儿走,天堂一 块儿飞,地狱一块儿闯!”
“没有地狱,只要我们在一起,哪儿都是天堂。”她深深地依在了他的怀里 。
十一
“爹,”吃晚饭的时候,天健对欣望说:“我决定在这儿开个诊所,您愿意 赞助我吗?”
“当然,孩子!”欣望惊喜地看着儿子,要知道,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 “你要什么?房子?器械?快说,爹全给你采办齐全。”
“爹,我要的可是不菲啊。一台爱克斯光机就要花您几百大洋呢!”天健半 开玩笑地说。
欣望发现小儿子变开朗了。以前的他在饭桌上从不说一句话,眉头也总是深 锁的,沉郁的,仿佛有解不开的心结。可是今天他的整张脸都绽放光彩,那样的 朝气蓬勃,欢乐向上。是什么使这孩子改变了呢?或许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 愿意留下来!这比什么都重要,意味着他可以常常看到她,弥补他,关心他。
“只要你需要,爹倾家荡产也与你去办!”欣望又夹了一块清蒸桂鱼到天健 碗中:“孩子,这是你最爱吃的,多吃点。”
云琅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变了一变,但很快掩饰了,满面春风地笑道: “这下你爹又添了一个翅膀,可是件大喜事,我一直对你爹说,让你赶快回来, 谁知你怎么也不愿意,现在好了,我们也老了,最快活的莫过于见到你们兄弟俩 个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天翼也相当欢快,他是喜欢这个兄弟的,他们虽然不是一母同生,但有一份 来自血缘的,天然的亲密关系:“好啊,天健你回来,帮我打理打理店铺工厂, 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云琅忙说:“天健怎么懂生意上的事?他学了六年医,不就为了济世救人? 快别打你弟弟的主意。”
“对,哥哥,我的愿望是很单纯的,就是好好的看病医人。”
晶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低头扒饭,可是她的心是最快活的,她知道他为了 谁!是她啊,是她啊!她好想骄傲的宣布:“他是为了我才留下的!”但是她不 能,她只能在心里欢欢的笑,而在表面上,她还努力的维持大家闺秀的矜持。
云琅回到卧室,使劲地扇着扇子,沈妈妈诧异道:“小姐,天又不热,你怎 么扇个没完?哪儿不舒服吗?”
“这儿!”她指着心口说:“阿菊,你是知道我这些年的苦心的,不就是为 了天翼?现在倒好,天健说要留在沈阳开诊所,你说,他不摆明争家产来着?”
“他会永远留在这里?真是的,他想些什么?人心难测,他不声不响的,倒 城府深得很!小姐,我好怕他那双眼睛,他那双眼睛,好像知道我们二十二年前 干的事似的。”
云琅锐利地瞪了沈妈妈一言:“你怕了?阿菊,你怕了?”
“我,我是怕……,我忘不了她,她在火中惨烈地叫,火光吞噬了她,小姐 ,我们真的与她有这般深仇大恨,非要至她于死地吗?”沈妈妈的白发在微微颤 动,这些年,她老了不少,夜夜被同样的噩梦折磨着。
“不许说,不许再提起这件事!知道吗?这件事传出去,你死,我也要死! 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阿菊,你后悔了?”
沈妈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想,她已受到了生不如死的折磨,她没有睡过 一夜安稳觉,没有吃过一天舒心饭,没有嫁汉子,没有生儿子,她——已为自己 的所做付出了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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