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easecloud()
整理人: koogen(2000-01-05 02:45:2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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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是为网络献身最彻底的网虫,我还是选择在网上度过了二十世纪的最 后一夜。当世纪钟敲响时,我说:“我们认识已经一千年了!”
从网上下来,我看了一眼二十一世纪的夜空,虽然一样的黑,但星星却多了 几分冷静。这一夜我不能睡,我想看看第三千年的第一缕曙光。先我而生的许多 智者,应该也是在曙光下满怀希望锻造他们或沉郁或曲折或辉煌的一生吧?
思绪无法平静,心脏的颜色,由浓转淡,由淡转浓,终究无法调出和谐的色 彩。就在这时,我闻到一阵凛冽的花香----是雪花!
我站在银光漫泻的路灯下,呆呆的看着雪花的影子以异常优雅的姿态垂到我 的眉梢,回过神来,先是想戟指苍天破口大骂,一转念间,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一缕曙光也是奢求,光阴和命运你这两个小丑!我还能指望你们什么?
悲观点说,就是我没看到新世纪的曙光,我原本要赋予它无限生机和璀璨晶 莹的象征意义。或许我的指责有点过分。几万年前那些不太象人的人们住在山洞 里时,绝不会为了哪一天的曙光没有及时出现而暴跳如雷。若不是自寻烦恼,又 何必介意阴晴圆缺风霜雪雨?想起刚才笑的时候,我觉得我不光是给自己添乱, 简直也是在给老天也添乱。我愿意相信它不是故意的。
一阵风用零下三十度的手检查过我的全身后,我无法拒绝悲伤的入侵。其实 它已经蓄谋已久了,就等着这么一个适当的时机,牢牢的将我攫住,在胸中肆意 撕扯。那种感觉一点都不疼,只是躯体在不断膨胀,不为任何情感留下空间。
雪纷纷扬扬在夜的背景上演示婀娜的舞姿,从窗前望去,整个世界被纯净的 白色淹没。若没有寥落的几盏灯,我简直找不出这个城市还依旧存在的证据。
没有曙光,也没有黎明,日与昼只有颜色深浅的区别。十点钟,打了一个电 话,我在无限的膨胀中终于沉沉睡去。在梦乡里的短暂停留中,有二十多个梦访 问过我,只记得最后一个----我在不停的点亮一盏灯,风又不停的把它吹灭 。
雪有十公分的时候,我醒了,点了一支烟暖了暖手,然后闯入已被淹没的大 街小巷到处乱逛。我头一次体验到了轻与重的区别,雪花很轻,落在心里却很重 ,重的让你不知道在下雪。
回到家里,我泡了一壶暖暖的茶,关了灯,把一曲watermark反复的放,在恍 惚中我想起我在午夜时分许下的第一个愿望----买下一条街!但愿这不是幻 想。
执著的人没有悲伤。
-- 云游四海长为客
杨柳曲中寄平生
仗剑狂歌策猫去
酒醉归乘网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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