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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人: unlimited(1999-10-18 17:16:2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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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卫若兰射圃”的几条脂批可靠性的一个内证
枕霞 红米
《红楼梦》第二十六回和第三十一回有下列几条脂批，颇受研究者重视：
第二十六回“蜂腰桥设言传蜜意，潇湘馆春困发幽情”，庚辰本有两条墨笔眉批
：
“写倪二(紫)英湘莲玉菡侠文，皆各得传真写照之笔。丁亥夏，畸笏叟。”
“惜卫若兰射圃文字迷失无稿，叹叹。丁亥夏，畸笏叟。”
这两条批语在甲戌本中作该回回末总评中之一条，文字略有出入：
“前回倪二紫英湘莲玉菡侠文，皆各得传真写照之笔，惜卫若兰射圃文字迷失无
稿，
叹叹。”
第三十一回“撕扇子作千金一笑，因麒麟伏白首双星”，己卯、庚辰、王府及有
正
本皆有回末总评：
“后数十回若兰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提纲伏于此回中，所谓草蛇灰
线
在千里之外。”〔1〕
这几条批语中都提到“射圃”一词。从第三十一回这条总评看，“射圃”应是名
词，
一般研究者都解为“练习射箭的园子”。现存各版本的《红楼梦》均无“卫若兰
射
圃”的文字，正文中也没有明确提到“射圃”一词。有人认为所谓“卫若兰射圃
”
根本是畸笏叟的杜撰〔2〕。我们发现第六十二回“憨湘云醉眠芍药(衣因)，呆香
菱
情解石榴裙”中有一段描写，可能与这几条脂批有密切联系。
第六十二回写大观园众人在“芍药栏中红香圃三间小敞厅内”摆酒，为宝玉、宝
琴、岫
烟、平儿四人过生日，席间行“射覆”酒令。先由宝琴覆、香菱射。宝琴说了个
“老”字，香菱因不熟此令，想不出答案。这时湘云看见门斗上的“红香圃”三
字，
猜到宝琴所覆正是“吾不如老圃”的“圃”字，便偷偷地告诉香菱，却被黛玉发
现。
简化一下，这段描写实际上写的是湘云射“圃”字，其中隐含了“射圃”一词。
虽
然不能完全排除巧合的可能性，但有几个理由使我们相信，这里的“射圃”与“
后
数十回”的“卫若兰射圃”的情节是密切关联的。
首先，我们注意到第六十二回这里“射‘圃’”的不是别人，正是史湘云。因为
脂
批提到后文卫若兰在射圃时佩有麒麟，而第三十一回的回目又说“因麒麟伏白首
双
星”，历来的研究者都认为“卫若兰射圃”这段文字与湘云的命运应有很大关系
。
《红楼梦》这本小说的特点之一，就是往往在前文预伏后文情节的线索，也就是
所
谓“草蛇灰线在千里之外”。因此第六十二回“湘云射‘圃’”完全可能是后文
“卫若兰射圃”的伏线。
其次，第六十二回这段描写本身也耐人寻味。《红楼梦》中多次写到行酒令，却
没
有一次象这次这样大费周折。“射覆”这个令是抓阄抓出来的，而不是象通常那
样
由席中某人提议。作者还通过宝钗之口说此令“比一切的令都难”，“倒有一半
是
不会的”，又通过湘云之口说行此令“垂头丧气闷人”。当然不会有人主动提议
行
这样一个令。既然如此，为何一定要写行此令？难道曹雪芹没有其它酒令好写了
吗？
显然不是，作者费尽心机写此令必定有其不得不写的原因。这个原因很可能就是
要
通过此令让湘云“射‘圃’”，以为后文之伏线。
另外，作者似乎有意不把“湘云射‘圃’”写得太过直露。湘云先说“我不行这
个
‘射覆’”，被罚酒一杯；及至不得不参加行此令，偏偏又不是轮到她，而是通
过
“私相传递”的方式“射”了这个“圃”字。作者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反而使我
们
更加相信他是有意隐写。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第六十二回这段描写中透露了湘云与后文“卫若兰射圃”文
字
有密切关系。由于这段描写十分隐晦，如果不与后文对看，很难发现其中的奥妙
。
因此，畸笏叟如不是确实看到后半部书，是不大可能写出本文开头那几条批语的
。
这就为脂批的真实性提供了进一步的证据，而且是一个可靠性较高的“内证”。
从
另一方面说，这也为探讨湘云的最终归宿提供了新的线索。
参考文献：
〔1〕陈庆浩：《新编石头记脂砚斋评注辑校(增订本)》，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8
7年
出版。
〔2〕克非：《红楼雾瘴》第322页，四川文艺出版社1997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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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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