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大能和智慧的言语
■康来昌
“但在那蒙召的，无论是犹太人、希利尼人，基督总为神的能力、神的智慧。
”——哥林多前书一章廿四节
所谓智慧的言语，近年来听见的定义就是方言、预言。如：“你将要如何如何
。”可是，圣经并不是这样定义智慧的言语。保罗所提的神的智慧和能力，总
是指耶稣基督。基督是神的能力，基督是神的智慧。讲述基督的言语就是智慧
的言语。或者讲得更完全一点，讲述基督钉十字架的言语才是智慧的言语。同
样，神的能力除了创造管理外，更是指耶稣基督，钉十字架的耶稣基督。圣经
这麽明显地说耶稣基督是神的能力、神的智慧。
基督钉十架显出神的能力，显出神的智慧。为什麽人容易忘记呢？因为十字架
从世界来看是愚拙、荒唐、软弱、无能的。人常攻击Tertullian说的：“我信
，因其荒谬。”却不知Tertullian是重复保罗的思想。他话的上下文是：“神
的儿子被钉死了，世人以此为荒唐、羞耻、不可信的，正因如此，我才相信他
，以他为荣为真实的。”(De Carne Christe)这也是Pascal说的，神愈把自己
启示出，人就愈看不出。因为人不会认为马槽中软弱的婴孩、十架上羞辱的死
者会是大能有智慧的神。
十字架的道路
神的智慧和能力就是十字架，十字架的道路就是智慧、能力的道路。但十字架
的道路也是舍己的道路，不靠自己、不为自己。不靠自己就是软弱无能，不为
自己就是愚拙无智。世界上的智慧和能力是靠自己、为自己：“人不为己，天
诛地灭”，“只要我喜欢，有什麽不可以。”十字架叫我们不靠自己、不为自
己，世人觉得这愚昧无能。而主走的路正是这样的。“道成肉身”就是十字架
的道路。“我从天上降下来，不是要按自己的意思行，乃是要按那差我来者的
意思行”。愚昧！为什麽不为自己打算、不照自己的意思行呢？子是这样，父
也是这样。他不爱惜自己的儿子，将他白白舍了。为什麽要把所爱的舍了？愚
昧！父是这样、子是这样、灵也是这样：“他来了就要为我作见证”。保惠师
不是为人作见证，不是为自己作见证，乃是为主作见证。在整个救恩的事上，
父、子、灵都走十字架的道路，都是舍己。不仅是舍己，不为自己，而且是不
靠自己。“我若是靠神的灵赶鬼，这就是神的国在你们中间了”。基督连赶鬼
都是靠著圣灵，不靠自己。
主耶稣走十字架的道路，受很多的试探，旷野的那三个试探，就是不要他走十
字架的道路，就是要他多肯定一点自己，多为自己打算一点。把石头变成面包
，用自己的能力来变，为自己的目的来做，很多人因此会跟随你，会信靠你。
从殿顶跳下去，那个神迹何等的惊人。万国的荣华放在面前，你拜我，这些都
是你的。今天许多的传道人，包括我在内，魔鬼不必把万国的荣华放在我们面
前，把台湾的荣华放在我们面前，我们恐怕就要跪下。不要说台湾、台北，小
至汀州路，我们就跪下了。主耶稣的试探，并没有停在旷野。彼得劝他体贴自
己，不要上十字架，及客西马尼园的挣扎，是试探的延续。最後的试探，记在
马太福音27章42节，当主耶稣在十字架上，旁边的强盗、底下的祭司长、文士
、长老，和经过的人都说：“他救了别人，不能救自己！他是以色列的王，现
在可以从十字架上下来，我们就信他。”我第一次看这段经文的反应就是“主
啊！下来啊，你下来，一不必受苦受死，二会有人信你。下来啊！”十字架大
家都讲，可是十字架的道理与流行的肯定自己，肯定世界是完全冲突的。
许多教会在传基督，可是没有传钉十架的基督，而是传从十架走下来的基督。
他们不要求人跟随顺服耶稣，而是求耶稣跟随顺服人。所要的能力智慧，名曰
为荣耀神，其实是要沾光，希望别人因此肯定他、称赞他。有位社会上颇有地
位的弟兄某次对我说，他打算作传道人。我看他实在不像，後来他弟弟说：“
有先知预言我哥哥会成为普世闻名的布道家。他因此想放弃工作去传道。”这
那是先知预言？这是地狱之声。好多此类预言与聚会都是如此。讲的人有发号
施令的快感，听的人有飘飘欲仙的美感。拚命地自我陶醉，使劲地肯定世界。
这与神的能力和智慧南辕北辙。有次讲完舍己的道，一位弟兄说：“这太难了
，人总是人。”人总是人，所以总得给魔鬼留点地步，总得体贴一点肉体。这
也是地狱之声，不过是很合人性的地狱之声。
所有的地狱之声都合人性。所有的属天之声都不合人性。十字架最不合人性，
它否定人的功德，否定人可以因律法称义，否定人可以靠自己。十字架就是单
靠基督为救主因信称义。十字架也是单为基督，因信而活。十字架是拯救也是
榜样。违反人性的拯救及榜样。今天教会里若是开赌场，我相信会很多人来，
若用世界其他的方法，也可以吸引很多人到教会来。固然很多人来了信了，但
却信错了。我们不喜欢承认自己无能，我们也不愿意顺服神的意志。不论得救
前後，靠自己我们说不出“神哪，我来了，我来了为要照你的意思行”。有两
个意志在斗争。从小孩子开始就是，我们的意志与神的意志。我们的意志很强
烈，我们没有办法服，也不愿意服神的意志。人就是喜欢为自己。神的意志是
什麽意志？以赛亚书5 3章说：“耶和华却定意将他压伤，使他受痛苦，耶和华
以他为赎罪祭。”那个“定意”，小字作“喜悦”。耶和华喜悦将他压伤，喜
悦使他受苦。整个十字架的神学或福音都在讲基督的舍己。他不以自己与神同
等为强夺的。基督是这样，初代教会也是这样。五年前我回台湾的时候，敬爱
的张茂松牧师怕我在美国念了太多神学，提醒我：“来昌啊，回台湾工作，一
定要有圣灵的大能。”他大概怕我一天到晚讲神学。我说：“对对对，我完全
同意，没有圣灵的大能，一事难成。”我们都非常羡慕，也迫切希望神能复兴
他的教会，希望神在他的教会、神学院，在他的仆人、使女身上，行许多的神
迹奇事，像初代的教会一样。
缘木求鱼的教会
但初代的教会为什麽会有这麽多的神迹奇事？初代教会是一个圣灵充满的教会
。今天我们也希望教会是那样的教会，有那麽多的神迹奇事、教会增长。但是
，那个教会是建立在十字架上的。使徒行传2章42节说：“都恒心遵守使徒的教
训，彼此交接、擘饼、祈祷。”使徒的教训就是神的话，初代教会的人是舍己
的，是听神的话不听自己的话，不服自己而服神的。而今天的教会好像历代志
下15章3节所说：“以色列人不信真神，没有训诲的祭司，也没有律法，已经好
久了。”不听神的话要想有神迹奇事，那是缘木求鱼。
使徒行传2章43- 45节说：“使徒又行了许多奇事神迹，信的人都在一处，凡物
公用，并且卖了田产家业，照各人所需用的分给各人。”很奇怪，使徒行传记
载的初代教会，我们这麽喜欢。而对它一再提醒定的“凡物公用”却几乎不讲
。在此并不是提倡共产主义。我不觉得这是政治、经济上的事。初代教会让我
们看到圣灵奇妙的工作。这工作比死人复活、瞎子看见、聋子听见还要大。就
是圣灵粉碎了人的自私。亚当、夏娃开始的自私，那种牢不可破的营垒，就是
为自己、靠自己。圣灵奇妙的工作让人能说没有一样东西是自己的。今天在流
行小组教会。小组教会若没有神的话、圣灵的爱，那并没有盼望。圣灵奇妙的
工作，让人愿意顺服神的话、舍己、听神、让人愿意彼此相爱、不靠自己。在
这种情形下圣灵会行许多的奇事神迹。我们注意奇事神迹，却没有注意恒心遵
守使徒的教训，没有一个人说有一样东西是他自己的。因此我们要求的神迹奇
事，恐怕不外乎是要满足自己的情欲而已。神怎麽能给我们那麽多的神迹奇事
让我们骄傲自大呢？我们只能求约拿的神迹，就是人子舍己，三日三夜在地里
，尼尼微人悔改，神施大怜悯大拯救的神迹。
初代教会的舍己，另有使徒行传第3章为例。那里记载彼得约翰行了一个神迹。
在美门口，一个生来瘸腿的，因著彼得约翰的吩咐起来，他跳著站起来行走。
众百姓看见就希奇。彼得对百姓说：“以色列人哪！为什麽把这事当作希奇呢
？”神迹在教会中不应当是希奇的，应当是很多的，常常有的。很遗憾，今天
神迹在教会里却很希奇。彼得说：“为什麽定睛看我们，以为我们凭自己的能
力和虔诚，使这人行走呢？”耶稣的试探现在也放在彼得的前面：“机会难得
，趁这个时候为自己作点事，为自己积点名声和威望吧！”撒旦要他说：“看
到没有？一句话就好了。我是神大能的仆人，以後要敬拜我，听我的话，要来
求我。我凭著我的虔诚可以叫你好，我也可以凭著我的愤怒使你像亚拿尼亚、
撒非喇。”这是很大的试探。
今天，神没有把这麽大的能力给教会，因为教会不肯舍己。这麽大的能力赐下
来，会造成极大的危险。不爱主的人会把这样的能力用来高举自己。好像早晨
之星，明亮之子一样。以西结书28章17节说：“你因美丽，心中高傲，又因荣
光败坏智慧。”美丽，荣光，会讲道，能建立教会，能行神迹这都是好事。但
是，当这些事的基础，就是十字架，失去的时候，也就是我们不再承认自己不
好、自己不行、而开始为自己、爱自己，就很危险了。
你若利己，人必夸奖你
使徒行传14章，同样的试探临到保罗和巴拿巴。他们医好一个生来瘸腿的。这
是一个异教地方，医好人，众人就来高举他们：“有神藉著人形，降临在我们
中间了！”然後牵著牛，拿著花圈，要向他们献祭。很多大有能力、口才、能
行神迹的人，就是这样坠落的。行了神迹，众人都称赞。这个时候，如果保罗
和巴拿巴忘记十字架，忘记我不是凭自己、也不是为自己作事。一定会说：“
诸君，你们做的很好，只是慢了一点而已。我是神，你看我多有能力、多会讲
道、你看我多棒。”保罗和巴拿巴和我们的主一样，顺服神，“我来了为要照
你的意思行。”他们撕裂衣裳：“诸君，为什麽作这事呢？为什麽来拜我们？
我们跟你们一样，都是罪人。我们来此是要你们信靠神，非信靠我们。”
这个世界鼓励人为自己、靠自己，这个世界钦佩、夸奖那些为自己靠自己的人
。诗篇49篇18节说：“你若利己，人必夸奖你。”当我们的主，当初代教会不
靠自己、不为自己的时候，这个世界就称他们是愚拙、软弱的。保罗、巴拿巴
如果有一点点人的智慧，顺水推舟，荣登封神榜，那一辈子就荣华富贵了。他
们却那样愚拙不识时务。拦住众人不献祭与他们，承认自己只是人，归荣耀与
神。敬酒不吃吃罚酒。背十字架的结果是：原来要拜他们的人把保罗打个半死
，拖到城外。
十字架不一定是物质上很痛苦。对很多人而言，穿骆驼毛衣服，吃蝗虫野蜜是
十字架。对我而言，穿西装、打领带去谢师宴吃牛排是十字架。十字架跟吃得
好不好、穿得好不好、生活富不富没有关系。十字架在於是否顺服上帝。可以
享受荣华富贵如亚伯拉罕、约瑟、大卫、约伯、但以理，也在顺服神、背十字
架。可以“将所有的周济穷人；又舍己叫人焚烧”，却不是背十字架。路加福
音12章记载一个财主。从世人来看，有智慧有能力，有远见有打算，拆掉现在
仓库，盖一个更大的。他要对自己的灵魂说：“灵魂哪，你有许多财物积存，
可作多年的费用，只管安安逸逸的吃喝快乐吧！”这有什麽不好？许多中国人
，包括基督徒的人生目标就是如此。只要我们的退休金够了，我可以对我的灵
魂说，你有许多退休金积存，可做多年的费用。(现在我们想远一点，可以作我
孙女读大学的费用。)只管安安逸逸的吃喝快乐吧！这不是很多人的目标吗？但
经上说：“你要嘱咐那些今世富足的人，不要自高，也不要倚靠无定的钱财，
只要倚靠那厚赐百物给我们享受的神。又要嘱咐他们行善，在好事上富足，甘
心施舍，乐意供给人，为自己积成美好的根基，预备将来，叫他们持定那真正
的生命。”(提摩太前书6: 17- 19)
智慧能力都属乎神
圣经中有两个人建仓库，一个是这无知的财主，一个是约瑟。无知的财主建仓
库被神责备。约瑟建仓库走在神的旨意当中。他不为自己也不靠自己作事。法
老作梦，人解不出来，将他带到法老面前。法老说：“我听说你能解梦？”照
世人来看，这是高举自己的好机会：“法老你说的不错，我是弗洛依德的大弟
子，最会解梦。”约瑟却说这不在乎我。约瑟有智慧和能力，但他走十字架道
路。不为自己、不靠自己，不用机会去报复哥哥，也不为自己积攒财宝。
另外一个有智慧、能力的人是但以理。但以理是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俘掳到巴
比伦皇宫的。巴比伦王知道他能马上得天下，不能马上治天下，所以在攻城陷
阵时，把各地“年少俊美，通达各样学问，知识聪明俱备”的人带到皇宫，教
导他们成为统治巴比伦帝国的人才。但是但以理的智慧在那里？但以理的智慧
在他的IQ很高吗？十字架并不要人很笨、很差、很穷。十字架要人单单依靠顺
服主。主为我们作一切，我们要靠他为他作一切。万有都本於他，依靠他，也
归於他。但以理从他去巴比伦的时候，就学习到智慧是由敬畏耶和华来的。不
依靠自己，也不为自己打算，包括不依靠王的鱼肉，不为自己的肚腹打算。在
替尼布甲尼撒王解梦的事上，他更经历智慧能力都属乎神，也只给那承认智慧
能力是属乎神、自己没有能力智慧的人。因为王的要求太难了，不只要解梦，
连梦是什麽都不透露。“除了不与世人同居的神明，没有人在王面前能说出来
。”但以理很有智慧，他说出来了，也知道这是从神而来，不能为自己打算。
今天教会为什麽缺乏大能的神迹、智慧的言语？为神什麽不赐下来？我们求了
这麽久还这样少？我想是因为我们不背十字架，所以神不赐下来。彼得被圣灵
充满，讲一篇道，三千人悔改。司提反被圣灵充满，讲一篇道，却被人用石头
打死。你不能说，我要做彼得不做司提反。但以理顺服神、依靠神的时候，可
能神给他富贵，也可能给他艰难。到大利乌王时，他命令所有人在30天内不得
向其他的神明祷告，只能向王祷告。那时，但以理已经很老了。他的智慧又再
次受到考验。但以理之所以被丢到狮子坑中，纯粹是因他听到这个禁令，还是
一日三次跪在神的面前祷告，与素常一样。这太笨了。30内不跟神祷告？很多
基督徒30年也不祷告，还不是好好的。干麽不妥协一下，为自己的生命、安危
、权利著想呢？从人来看，但以理如此做是愚拙的，从神来看却是智慧的。我
们喜欢看结果，狮子口被堵住了。然而这不重要。初代教会千千万万的基督徒
被丢在竞技场中，神并没有堵住狮子的口。有些信心伟人，因著信“制服了敌
国，行了公义，得了应许，堵了狮子的口。灭了烈火的猛势，脱了刀剑的锋刃
，软弱变为刚强。争战显出勇敢，打退外邦的全军。”(希伯来书11：33- 34)。
但也有些信心伟人“忍受戏弄、鞭打、捆锁、监禁、各等的磨炼，被石头打死
，被锯锯死，受试探，被刀杀，披著绵羊山羊的皮各处奔跑，受穷乏、患难、
苦害。”(希伯来书11：36- 37)。我们不能只要做前者不要做後者。
与但以理同时的尼布甲尼撒王则有世界的智慧能力。但以理书4章30节记他游行
在巴比伦皇宫时说：“这大巴比伦不是我用大能大力建为京都，要显我威严的
荣耀吗？”当他充满世界智慧能力这样说的时候，国位就离开他了。他变成像
牛一样，何时恢复的呢？4章34、35节：“他的权柄是永有的，他的国存到万代
。世上所有的居民，都算为虚无，在天上的万军，和世上的居民中，他都凭自
己的意旨行事，无人拦阻他手，或问他说：你作什麽呢？那时我的聪明复归於
我。”37节：“现在我尼布甲尼撒赞美尊崇恭敬天上的王，因为他所作的全都
诚实，他所行的也都公平，那行动骄傲的他能降为卑。”不是你IQ高不高，有
没有钱，而是你顺服与否。
我们把约瑟与财主、但以理与尼布甲尼撒王作对比，也可把所罗门自相比较。
所罗门即位时，神向他显现并问他要什麽。他说要智慧，不为自己乃为管理神
的百姓。所以历代志下1章11节写：“神对所罗门说，我已立你作我民的王，你
既有这心意，并不求赀财丰富尊荣，也不求灭绝那恨你之人的性命，又不求大
寿数，只求智慧聪明好判断我的民，我必赐你智慧聪明，也必赐你赀财丰富尊
荣。”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就不能结出许多子粒来。人不舍己、背十字
架，就不能让上帝的大能及智慧的言语从他身上发挥出来。当所罗门有此智慧
时很好，但当他得了大荣耀忘记神时，就不好了：“我为自己动大工程，建造
房屋，栽种葡萄园；修造园囿，在其中栽种各样果树木；挖造水池，用以浇灌
嫩小的树木。我买了仆婢，也有生在家中的仆婢；又有许多牛群羊群，胜过此
前在耶路撒冷众人所有的。我又为自己积蓄金银，和君王的财宝，并各省的财
宝；又得唱歌的男女，和世人所喜爱的物，并许多的妃嫔。”(传道书2：4- 8
)结局如何？都是虚空。
我求神在教会，乃至我们个人身上都显出莫大的能力，也能说出智慧的言语。
这莫大的能力、智慧的言语，是显在那些愿意舍己、天天背十字架的人身上。
也就是在世人眼中是最愚拙、无能的人身上，才能显出来。保罗在哥林多後书 1
2章10节说：“我为基督的缘故，就以软弱、凌辱、急难、逼迫、困苦为可喜
乐的。”今天有人会为成绩好、讲道好、牧会好而喜乐。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会
为软弱、凌辱、急难、逼迫、困苦而喜乐。“因我什麽时候软弱，什麽时候就
刚强了。”我什麽时候愿意承认自己不行、不好，不为自己打算，何时背十字
架、走十字架的道路，何时舍己、不为自己、不靠自己，世人就什麽时候说我
们是愚拙、无能的，而也就在那时，神的能力、智慧就彰显出来了。
康来昌台北信友堂牧师，台北中华福音神学院兼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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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甸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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