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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gst2170865(跋涉者) 整理人: weiniduge(2003-01-24 09:59:39), 站内信件 |
二十三年前，一对青年男女强巴和卓嘎相爱并结婚了。婚后不久，卓嘎生下了仓姆决。强巴是个铁匠，尽管手艺高超，却难以让苦命的卓嘎吃上一顿饱饭。在那些暗无天日的岁月中，铁匠被认为是最下贱的人。铁匠的地位比一般的农奴还要低得多，因为据说铁匠的骨头是黑的。 有一天，村子里的农奴主次仁旺杰老爷，突然出现在强巴的面前。他满脸堆笑地对强巴说：“看起来你们家的日子过得可真够苦的。我大哥发了善心，让你带着工具去一趟，他有话要对你说。强巴，你小子要交好运喽。” 平时，老爷们有事儿，从不亲口吩咐，只是派个下人来喊一声，强巴就得赶快从命，这回次仁旺杰老爷亲自来叫，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急忙收拾工具，匆匆忙忙地跟着次仁旺杰走了。 第二天，西藏上层集团发动了叛乱。次仁旺杰的哥哥，就是这次叛乱的首要分子之一。他让强巴连夜为叛军打了许多铁马掌，并逼迫他参加了叛军。 一连十几天过去了，强巴一直没有回来，连半点音信也没有。枪炮声逐渐地平息了。村庄和山野平静了许多。一天傍晚，卓嘎刚刚把睡着的仓姆决放到草堆上，次仁旺杰悄悄地溜了进来。 “老爷来啦。”卓嘎有些害怕地给他行过大礼，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次仁旺杰把破门掩上，从衣袋里掏出两块白花花的大洋，满脸堆笑地对卓嘎说：“这次打共产党，强巴立功不小，这是给他的奖赏。” “不……尊敬的老爷，我可不敢要。” 次仁旺杰用目光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房子，向前走了一步，声音有些变调地说：“强巴不在家，你身边没个男人，滋味不好受吧？”他那双贪婪的目光，从卓嘎的腰间移到高高隆起的胸部，又移到她那张俊俏的脸上。 卓嘎已经看出了次仁旺杰的意图，她不断地往后退着。 “别怕，我的美人，让我来陪陪你……”次仁旺杰的眼睛内，燃烧着野兽般的欲火。 “不，不！老爷，你不能……” 次仁旺杰猛地一下扑了上去，把卓嘎压倒在草堆上。卓嘎想喊，可又不敢喊，一双罪恶的手撕破她身上黑氆氇藏袍…… 一连几个月过去了，强巴仍然没有回来。有人对卓嘎说，强巴被共产党打死了，也有人说，他跟着达赖跑到国外去了。后来，村子里来了工作队，清查叛乱分子，卓嘎感到很害怕，便抱着不满两岁的仓姆决离开生活了多年的村子。 阿妈的往事说完了，仓姆决哭成了泪人。 “威力无边的佛主啊，你应该惩罚我！为什么你又把不幸的灾难，降到我女儿的身上？”阿妈一边哭，一边声嘶力竭地喊叫着。 仓姆决的心都要碎了。 时光象雅鲁藏布江的流水不断地逝去了。自从上次在家中见了扎西最后一面，仓姆决再也没有见到曾热恋的人。她整天象丢了魂似的，什么也不想做，一个人坐在江边发呆。电影队里的同志们，看到仓姆决的脸色一天比一天憔悴，也纷纷地替她难过。然而，除了她的阿妈，有谁能知道仓姆决内心的苦闷呢？电影队的队长看到仓姆决神色恍惚的样子，怕她出事儿，临时把她调去卖电影票。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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