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xuan00gd(小玄)
整理人: supraboyqd(2002-12-14 19:35:4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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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六个问题
冲虚道长是今天在地铁和陈文礴认识的,当时他上地铁后,走过四个车厢,然后站到刘文礴面前,目不转睛地足足盯了陈文礴两个站,然后跟他下车,一直到了陈文礴要上计程车时,才上前和他说几个问题想问他一下。
第一个问题是:“你是否有过一些日子,贴身衣服的背面每天无故出现血迹?”
第二个问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再有这种情况出现?”
陈文礴当场就对冲虚道长五体投地,请他指点迷津。冲虚道长和他说,这“事”还没过去,只是因为他遇到和这“事”相克的人,所以现在这“事”就潜伏了下来,不过如果八八六十四日之后,还没有化解的话,他将面对的,将是远非血光之灾可以形容的了的劫难。而能不能化解得开,全凭天数。因为如果和他这个“事”相克的人,是他偶尔在街上碰到的,那么九成九可以回去料理后事了。
第三个问题:“除了你太太之外,不再出现血迹起的那一天,有谁没有隔着衣服接触过你的身体?”
于是,他们找了当日陈文礴所在大厦的保安员,又用二个小时和三千块,找到了当日在大厦楼下载陈文礴过来我家的计程车司机,当都确定并非他们要找的人之后,最后为了避免陈文礴记错而浪费时间,在离我家五公里的地方,冲虚把一张符贴在罗盘底,然后就循这个方向一直步行到这里来。
这就是他们到来的原因。
我们三人在书房坐下后,冲虚道长对陈文礴道:“此狗定然当日曾与你有过接触。”陈文礴一脸茫然,倒是我记了起来,便道:“是的,法仔舔了你之后,你才开始能喝酒的,之前你和一个人形口袋一样瘫在沙发上的。”冲虚一闻此言,顿然便舒了口气。
陈文礴哭笑不得地道:“那现在怎么样?它是一条狗啊,总不可能我和它沟通一下,许诺给它几根骨头?还是多少钱?然后让它帮我?”
冲虚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我从冲虚进门就瞧他不顺眼,主要是他的老鼠须,很让我反感,还时不时来个拈须的动作,让我感觉很讨厌他。现在又来故弄玄虚。
我实在忍无可忍,便向冲虚道:“沽名者众,请恕唐突,望道长容在下求教一事,以解惑耳。”冲虚正色道:“施主,道可道,非常道。难以常喻。”我笑道:“不见神通何以道?牛刀且小试,自见非常道。”冲虚沉默了一盏杯工夫,道:“好,且容一试。”
我在书架中抽出一张和老头子的十多年前的合照,问道:“道长,相者,唯手相骨格乎?”
冲虚摇头道:“非也”
我奸笑着把照片递给他,道:“请教,家严生平至今,坷坎事多,唯独曾因一事而泣,敢问因何事居何地而泣。”
冲虚不答,把两把椅子并起来,脱下道袍披在椅子上,把罗盘放在上面,不知从何处拈出三点线香,燃着后,打开窗户,念念有词,然后把三枝线香插一个苹果上,再把苹果放在道袍上。接着起了个金钱卦,又起了一个灵龟卦,我在边上不动声色,心里在狂笑,玩死你个老牛鼻子,我让你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后来和楚方晴说起这件事,她老说我玩性太重。但不经烈火,如何辨赤金?)
但接下来,我就开始改变我的态度了,因为他再起问了个米卦之后,又口念念有词,在伸屈五指,显然在起诸葛神数------问吉凶休咎。不过线香已过半,所以我想他算不出的机率是99.9%的了。
线香燃完,冲虚披上道袍,收拾好他工具,坐下道:“无量佛尊,令尊真汉子也!”
我心中不禁一冽,冲虚又道:“甲辰年8月,因国事居夷邦喜极而泣。”
我一时间真的无话可说,不错,就是公历1964年10月,具体的事和这个故事无关,以后有机会再慢慢来写。
我只好拱手道:“非常道。”当然,我还是一样讨厌他的老鼠须。
冲虚道:“陈君为至阴之时生人,而骨格却又奇重,是为开启某一灵异通道之匙,如久处阴气聚会之地,必经此劫也。”
我笑道:“道长胸有成竹,妖邪何足道哉!”
冲虚起身摇头道:“陈君此劫,自有施主化解,贫道告辞。”
我这下子就急了,把人家惹翻了,连忙起身:“区区唐突,术数符令,非吾所长,望道长眷顾上天之德,化此劫数。”
冲虚已走到门口了,回首道:“此地本是路过,贫道暂有事在身,非贫道不为,实不能为也。”
我跑到他跟前,问
第四个问题:“中有凶险而无力避,何以求助?”
冲虚答曰:“打我手机139XXXXXXX。”
望着他下楼梯的背影,我回头望望站在我背后发呆的陈文礴,实在哭笑不得,天,“答曰:‘打我手机’”!
事到如今,道人也不是泛泛之辈,所言之事,应非空穴来风,我也只好死马当活马病医了,于是,我把正在臭骂我没义气把他介绍给骗钱的神棍的陈文礴拉到书房,让他坐下,我告诉他,也许我们可以把这个事处理好,但前提他要清醒,如果他的胆子能和当年一样,我们可说有较大的胜算的,否则可能连我也跟着他玩完。
我叫他自己休息一下,我要好好想一想,其实我到现在如不知道从何入手,但从他上次来找我的时间算起,今天已是第六十二天了
想了许多,始终没有头绪,我只好打了电话给一个姓郑的朋友,让他给我准备些东西,等我电话再把送到指定的地点,然后我对陈文礴道:“不如现在烈日当空,我们去你OFFICE瞧瞧?我可没冲虚那么能蒙,没见到的东西都能蒙个八九不离十。”陈文礴扁了扁嘴,显然对我的言论很不以为然。
我笑笑指着他道:“你小子腹诽啊。”他“哈”了一声,掉头不理我。我穿上外衣,和小兰吩咐晚上不回来吃饭,小兰仿佛很紧张,望着我欲语又止。我问她什么事, 却始终不说,只让我小心些。
我拿起一个紫砂小茶壶,装了些铁观音,泡了壶茶,拿在手上,再把冲虚留下的罗盘装到手提电脑的袋子里,背上袋子招呼陈文礴走了,陈文礴一瞧我拿个茶壶就很奇怪,问道:“这个法器啊?”我笑道:“只是口渴的时候可以喝水罢了。”陈文礴哇的一声大叫:“我那里又不是没有茶!又不是没有茶具!你以为是去呤诗作对啊,还是去玩?”我想如果我现在和他解释敝帚自珍的话,或者和他说我就是想带,可能他和我拼命,所以我只好吓他:“你以为你哪里的东西还能吃吗?”
他顿时打了个激灵,又喃喃道:“下去买瓶可乐不就完了,这么麻烦。再说,他妈的,问一下会死啊。”
我扬眉道:“能不麻烦你以为我想麻烦啊?你到底懂不懂?得,要不你说了算,我最多一场兄弟,陪你一起倒霉行吧?有些事不能乱问的,你懂吗?冲虚不是才说了天机不可泄吗?”
他这个算是给我吓住,迭声的说对不起。我说:“走吧,还说什么啊。”我心想,他妈的,这吹牛皮就这样,吹完一次就要吹第二次。
我按了电梯,电梯停在三楼,很快就从三楼上到十七楼来了,电梯是空的。这时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我说:“不如我们走楼梯下去。”
陈文礴说:“你有毛病啊?冲虚叫我爬了一次十七楼,你还要再来一次?”
我说:“那算了吧,就坐电梯吧。”
“怎么不带法仔一起,不是说它是我的救命恩人来的吗?”
我按了close键,道:“谁说它是你的什么恩人?要不我让它跟你回家得了,我还在家玩我的行不?说了它是化解你这个事的机缘,有了机缘就能成事?没文化!还博士呢。”
陈文礴按了一楼的键,就不好意思的不出声了。我正忙于在脑海中理清这件事的头绪,一时也不想理他,到了十六楼,进来了两个人,在门即将关上的一瞬间,我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于是我按了十五楼的键,门一开,我拉了陈文礴,飞奔了出电梯。
陈文礴一脸惊魂的问我:“那两个人有问题?”
我道:“不是,我是感觉到我们如果下到十三楼,将会有不好的事情。但是。。”
第五个问题:“这是那里?”
这个问题我自己已经有了答案,这里就是十三楼!大厦为了避开十三这个在圣经中据说是不吉利的数字,楼层中并没有十三楼这一层的编号,而这里是广东,广东话里,十四,就是“实死”的谐音,所以楼层中也没有这一层的编号。那么,我们现在就在十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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