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lueice_xu(十四少)
整理人: mmxin(2003-01-07 12:59:2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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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我接受了猫丢失的这个现实. 日子一复一日地过着, 时间过的很快, 因为那只狗很快就老了. 而我觉得时间很慢, 因为我的日子没有丝毫改变.
我觉得那只狗在和我一起慢慢地变老. 后来, 它不吃东西了. 我抱着它去看了医生. 医生说它大限已到.
三天后, 它死了.
我看着它. 它眼睛还睁着. 我把手伸到它嘴边. 原前它最喜欢tian我的手. 现在它都没力气tian了.
我抱着它走在大街上. 路人莫名地看着我, 懒得理他们.
我找到我大学时的同学, 现在留校的丁武. 我们都是医科毕业. 他留校, 而我留在了家里. 我请他把那只狗做成标本. 他答应了.
其实我也可以做. 但我不敢. 我不想那种血淋淋的面对着一个曾经活生生的东西的感觉.
后来他给了我电话, 说做好了. 我过去看了, 和真的一样. 眼珠换成了玻璃珠. 那样子就象乖顺的孩子.
我把它放在屋里, 门的旁边, 一进屋就能看到, 就象等着大人回家的孩子. 有时我会把它移到沙发上和我一起看电视. 我们都不说话.
原来的时侯我还可以和它们说说话. 现在连着说话的东西都没有了. 每天我都会看电视到电视上漂到层层的雪花出现.
我给姐打了电话. 那边声音响起来, 我这边却又挂了. 接着我就胡乱地按着号码. 听着各式各样的人的不同的反应. 有的人睡意朦胧地接电话, 有的人很精神, 有的破口大骂, 有的也不说话.
我越来越觉得这是件有趣的事情, 并且沉迷于其中. 直到电信局发了我一张催款通知单.
我总要找点事做吧. 我不停地在房子里痛苦地转圈, 抽着烟.
我又找到了件事做. 就是在深夜里去砸别人家玻璃. 砸过了就跑. 沿街的一些玻璃窗玻璃门都被我砸过.
不过, 过了不久我就倦了做这事, 因为玻璃是砸不完的. 我还要小心被抓到.
六
我決定出去轉轉.
我給姐打了個電話. 是姐夫接的. 我告訴他我決定出去玩個三天半個月. 他很高興. 不明白他高興什么. 他還建議我去黃山. 話沒說完我就挂了.
我只是想告訴他們我還沒死就夠了.
出門前我還不知道要去哪里. 我最后看了眼那只狗. 神經地流了兩行淚. 我還把電視開著, 這樣它就不會孤單了.
一個上午我做了很多事. 我到銀行取了錢, 然后買了很多東西. 我看到一把瑞 士軍刀, 也買了.
然后我就坐在街邊抽著煙, 想著去哪里. 最后我到了車站, 這時還不知行程如何, 我就排隊了. 旁邊有幾個票fan子不停地跑來跑去.
賣票的問:”去哪?”
我答:”隨便.”
她打了一張票扔給我. 我一看, 真的有這個地方: 水邊.
“水邊”我不停地重復著這個地名, 笑了起來. 就水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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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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