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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等待女友。。。。。。
发信人: ruihongzhu(缪斯的狗)
整理人: carolinejune(2002-12-26 00:49:39), 站内信件
等待女友    
  今天是周日。 
  但是这个所谓的周日在实质上和其他的days没有任何的不同。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就是说,气温比平日要高一些。更热的让人受不了。 
  所以当我走出寝室去赴女朋友的约会的时候的确有点后悔。首先,在寝室我就有点热的出汗,而到了室外就更受不了了。 
  不过约会还是要去的。 
  到了约会地点,发现自己到的早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10分钟。我这个人的缺点就是太性急,想早点到;或者说太稳重,为了不迟到一定提早很多时间。随便怎么说好了。总之,我早到了10分钟这个事实是确定无疑的——而我只关心事实——我必须找个地方坐着或者站着消磨掉这10分钟。而明显坐着要比站着强很多。 
  于是,我走到基础楼前那个小花园里,准备坐在那里摆放着的小石登上。 
  石登上面有一些脏的灰尘。我吹了一下,然后坐了下来。 
  这里周围是一些树和花之类的东西,由于春天到了,不少植物都开了花。空气里充满了一种花粉的味道。我的眼睛四周瞟了一下。发现大约有5—6种花在散发它们的花粉。我的脑子有一点发钝,并且有一种类似酒精作用以后形成的麻痹状——这可能是花粉引起的——不过这样的状态很好,有利于思考和消磨时间。 
  英语中管消磨时间叫kill time.就是说杀死时间。我总觉得是有点杀死生命的意味。但是回过头来说,生命究竟要你干些什么呢?如果从耶和华和女娲的角度来说,惟有传播生命才是正道。或者说,我现在所看到的美丽花朵、闻到的花香或者是引起我酒醉感的花粉都是最纯正的生命的目的。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现在所处的场所不妨说是一个妓院或者是一个公共的性交场所。我一个人坐在中间观赏着花们操来操去。也许还有别的人也来到这里,一本正经的赏花:“嘿,你快过来,这花多香啊。” 
  “是啊,而且很漂亮,和你的脸蛋一样漂亮。” 
  …… 
  不过你能不能想象一群怪物在你和你女朋友爽的时候围过来看:“嘿,你快过来,你看这唇多好看,这毛多浓密呀,这精液多香甜呀。” 
  “是呀,而且很漂亮,和你的脸蛋一样漂亮。” 
  …… 
  不过本质上来说是一样的。说句实话,我现在坐在这里等我女朋友这件事,也是这一个过程中间的一个部分。但是,花可以比我们直接很多。而且有效率很多。我们不得浪费很多时间在所谓的交流、互相欣赏、约会、等等可爱的迷信活动中间。 
  虽然我们看来很喜欢这样的迷信活动。 
  我决定不去打扰树的性交。于是我的目光集中到了地上某人留下的一张花花公子之类杂志的一张彩色插页。上面有一张很清晰的女人照片:穿着比基尼,但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胸罩的带子系的很松,露出半个白生生的乳房。下面的小三角裤也是,隐隐有黑色的细纹,仿佛稍稍转一个角度,就能一览无余。我下意识的把脑袋动了一下,发现对于三维世界中的我们xy形成的东西是不能发生任何转变的。那个女人还是用同样的姿势和角度对着我笑,胸罩和三角裤还是显的非常的危险。我下面硬了起来。 
  说实话,这样的感受很让我难堪:在一张纸上以某种次序排列的颜料块,却能让我很快完成人生最大的使命的准备工作。而仔细想来,这却是一张纸,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从某一个角度来说,这个女人非常漂亮,很性感,很诱人。但是这仅仅是一张照片,一堆原子,一个平面图形。而并非活生生的躯体,但是却有人对着它手淫。不仅如此,还有人对着实质上是一堆字母的书手淫的。 
  我突然想起一个有名的故事:一群猴子在一个打字机上跳跃不止,打出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但是碰巧有一天,它居然不小心打出了莎士比亚的一篇巨著。 
  不过,具有同等概率的是,它打出了能让有高智商的人类对着手淫的一本三级小说。 
  这仅仅是数学。 
  Y=F(x) 
  呵呵,仅仅是Y=F(x)而已。 
  人类文明的胜利或者是失败。 
  我有一个朋友在音乐学院,他认识一个教授,经过多年的潜心研究,发现所有的著名的作曲家的音乐风格都能用一些函数式来推导出来。不同的方程组能模拟不同的音乐家。并且他求出贝多芬的方程组以后,就立即往里代了一个,炮制了一首乐曲——没有人能觉查出这是数学,这的的确确是贝多芬的风格啊。 
  人类艺术的尴尬。 
  Y=F(x) 
  我又看了一眼那张照片,把它踢开,深吸了一口气,等勃起的阳物软了下去,站起身来,走到花园外面,看看女朋友来了没有。 
  她还没有来,但是来了一群小朋友。 
  在这个大学校园里,经常有一些来某某教授家补课的小朋友。补完课,就在校园里踢球玩耍。而这群小朋友,现在正在那里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地上玩什么东西,也许是一只小昆虫或者是一颗小石子。 
  小时候我也经常这样玩。虽然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当时的确觉得非常好玩,至于现在,就再也说不上来有多大的意思了。 
  我很羡慕他们。 
  他们不知道所谓恋爱的东西,也不知道所谓哲学,连数学他们也会因为不能拿妈妈要求的分数而讨厌,更不用说他们闻所未闻的“操来操去”“勃起”只类的东西。他们单纯的脑子里装的很可能只是如何在前面那个女生的背上贴上一张小纸条;或者是1加到50如何解出来。 
  但是,我们知道。我还知道宇宙可能要消亡,走向所谓的热寂。也就是没有任何运动的状态。时间是无限长,但是也是一个点的黑洞。我们害怕一切不可避免性与一切失去能动性状态:虽然我们被天上飞来的砖头砸死或者是死于车祸的概率要比这些状况出现的几率高n多万倍。但是我们害怕。 
  我们死了以后,进入一种什么状态呢没有思想,没有任何能动性,不能对这个世界做任何思考和改变?我不敢想象。我不知道如何用思维来解决一个没有思维的问题。我也不能用思维来想象没有思维的状况。 
  总之,我们害怕不能掌握自身。 
  而小孩子觉得一切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中。 
  不过这是一个误解。 
  包括人在内的任何东西都是质子电子中子等一系列没有任何区别的东西组成的,控制我们的都是一系列的规律:Y=F(x) 
  我害怕这个。我害怕我和我女朋友的爱情被数学化。我也不愿意我精子的游动轨迹数学化。 
  我害怕。 
  我抬起头,她来了,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准确的来说,是一堆组成人体,有思维性交功能的原子外面包着一层能反射波长一定的电磁波的另一堆原子的集合体。 
  “我们走把。”女朋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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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怕我口中利齿的人,不得踏入这座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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