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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天遣者的女王 (第二部:万圣节的魔夜 之 8)
发信人: neptunefish(两小无猜)
整理人: supraboyqd(2002-11-21 11:57:04), 站内信件
这不太像是救护车的声音,太过安静了;虽然有急救铃声,但在好远的彼方。大卫到哪儿去了?除非她死了,他不会让她离去。可是大卫怎可能在这里?他早就告诉她过任何事都无法让他来到这儿。大卫并没有来,那是她自己的想像。奇怪的是连米莉安也不在。“圣母玛莉,上帝之母……就在死亡的时刻……”
她凝神倾听:他们加速移动通过城市,她感觉到转过角落,但她的身体在哪里?她没有感觉到折断的脖子,那表示说那个人必定死了。
那是什麽?足以让她看透丛林的灯光。一条河流?这道水流似乎太宽阔而不像河流,要如何通过呢?但是走过丛林、沿著河岸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她看得到眼前的双手,随意挥舞过树叶与藤蔓,仿佛那就是她自己的手。她看到的是红色卷发,沾满树叶与泥渣。
“你听得见吗?甜心,我们会照顾你,你的朋友开著车跟在我们後面,你什麽都不要担心。”
他还在说话,但她已经听不清楚,只感受到那关爱的语调。为何他这麽关心她、他又不认识她,他可知道溅满她衬衫的血并非她的?罪恶满盈。黎斯特试著告诉她这就是邪恶,但是对她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并不是说她不在意何者是对是错,对这一刻来说更为壮大。他似乎一直在告诉她不该做某些事情。
或许就这样死去也是好的,希望玛赫特可以理解,而且大卫也在我身旁。大卫多少知道事情的本末,况且他们会为她设个档案:洁曦卡·李维斯。如此将会增添更多的证据。“我们其中一个主要成员,绝对是由於……最险恶……绝对不能在任何情况下尝试见证……”
他们又在抬动她,又是冷空气,她闻到浓烈的汽油与以太的味道。她非常知道这种麻木的另一端是什麽:无可比拟的痛楚。最好是静静地躺著,什麽都不要做。让他们抬著你经过走廊。玛莉之女,珍玛莉是安之女,安是珍妮贝莉之女,珍妮贝莉是伊莉莎白之女,伊莉莎白是露易丝之女,露易丝是佛蓝西丝之女,佛要西丝是佛莉达之女……
“请让我们过去,我们是她的朋友--”
是大卫!
他们抬起她,她听见自己的叫声,虽然无意如此。她又看到荧幕上的族谱地图。
“佛莉达是戴格玛之女,戴格玛是--”
“稳著点,天杀的!”
空气的流动变化了,潮湿而凉爽,微风吹过她的脸颊,手脚四肢的感觉完全离她而去。她可以感受到眼皮眨动,但完全无法移动。玛赫特正在对她说:“来自巴勒斯坦,下至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然後通到小亚细亚与俄罗斯,以及东欧。你明白吗?”
这不太像是救护车的声音,太过安静了;虽然有急救铃声,但在好远的彼方。大卫到哪儿去了?除非她死了,他不会让她离去。可是大卫怎可能在这里?他早就告诉她过任何事都无法让他来到这儿。大卫并没有来,那是她自己的想像。奇怪的是连米莉安也不在。“圣母玛莉,上帝之母……就在死亡的时刻……”
她凝神倾听:他们加速移动通过城市,她感觉到转过角落,但她的身体在哪里?她没有感觉到折断的脖子,那表示说那个人必定死了。
那是什麽?足以让她看透丛林的灯光。一条河流?这道水流似乎太宽阔而不像河流,要如何通过呢?但是走过丛林、沿著河岸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她看得到眼前的双手,随意挥舞过树叶与藤蔓,仿佛那就是她自己的手。她看到的是红色卷发,沾满树叶与泥渣。
“你听得见吗?甜心,我们会照顾你,你的朋友开著车跟在我们後面,你什麽都不要担心。”
他还在说话,但她已经听不清楚,只感受到那关爱的语调。为何他这麽关心她、他又不认识她,他可知道溅满她衬衫的血并非她的?罪恶满盈。黎斯特试著告诉她这就是邪恶,但是对她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并不是说她不在意何者是对是错,对这一刻来说更为壮大。他似乎一直在告诉她不该做某些事情。
或许就这样死去也是好的,希望玛赫特可以理解,而且大卫也在我身旁。大卫多少知道事情的本末,况且他们会为她设个档案:洁曦卡·李维斯。如此将会增添更多的证据。“我们其中一个主要成员,绝对是由於……最险恶……绝对不能在任何情况下尝试见证……”
他们又在抬动她,又是冷空气,她闻到浓烈的汽油与以太的味道。她非常知道这种麻木的另一端是什麽:无可比拟的痛楚。最好是静静地躺著,什麽都不要做。让他们抬著你经过走廊。

有个小女孩正在哭泣。
“你听得见吗?洁曦卡,我要你知道的是你已经安全在医院里,我们会尽一切力量来帮助你,你的两个朋友--大卫·泰柏特与阿伦.莱特纳正在外面。我告诉他们你不能被移动。”
当然啦。如果你摔断脖子,要不是你当场死亡,不然就是在移动过程中致死。多年前她曾在医院看过一个摔断颈骨的女孩,她的身躯整个缚在一个巨大的铝架上,护土每隔一阵子就会帮那女孩调整姿势。现在你也要这样医治我吗?
他还在说话,可是她已经完全听不见。她走向丛林,倾听著河流的淙淙声。他正在说:
“当然我们可以做这些检验,但你得理解我所说的话,她的伤势是致命的,她的後头盖都砸碎了,连脑髓都看得见。她的脑伤实在太严重了,几小时後脑部就开始肿胀,如果还有几小时可言……”
你这混帐,把我扔往墙壁上,害死了我。真希望我至少能张开眼睛或说说话,但我被困在现世的这一边。我已经失去身体,但还是被困住。当我还小的时候,当时以为死亡就是如此:你被困在坟墓中,没有眼睛可看也没有嘴巴可喊,漫长无比的时光就这样度过。
或者你跟著一群孤猎野鬼浪荡於阴阳魔界,明明死透了却还以为自己还活著。天哪,我非得知道自己的死亡之刻。
她的嘴唇感到轻微的知觉。有人打开她的口唇,给她某种温暖与湿润的东西。但是他们都在外面的走道,这儿只有她一个,如果有人在的话她会知道。但是她可以品尝到某种温暖的液体流入她口中。
那是什么?你给我喝什么?我不想要喝下去!
睡吧,我亲爱的。
我不要,我要清醒著死亡,我要知道那一刻。
然而那液体灌满她的嘴,她的喉咙彷佛自己有生命地吞咽著,那咸咸的味道真是美味。她知道这种可爱、刺痛的感受。她更猛力吸吮,感到自己脸部的皮肤活化起来,空气充满周遭。微风吹过这个房间,某种温暖的感受通过她的脊椎,抵达她的手脚,替代了原先的痛苦,她的四肢已经回复。
睡吧,亲爱的。
她的後脑勺与发根处都刺痛起来。
虽然膝盖瘀血,但她的双脚没事,又能够走动,她感受到盖在身上的床单。她想要下床行走,但目前要这麽做还是太早。
何况她现在正被人家抱起来走著。
还是睡觉好了,这就是死亡,这样也不坏。那些人正在争论不休,但这些都无所谓。似乎大卫正在呼唤著她,要她做什麽呢?要她死去?医生们威胁著要叫警察来,但是警察能做些什麽呢?这未免太滑稽了吧。
他们一直走下楼梯,真是舒服的凉爽空气。
交通的声音逐渐加大,一辆公车驰过。以往她非常不喜欢这种声音,但现在那就如同风声般纯净。似乎她又被人家放在摇篮里温柔地哄尉著,车子似乎嘎然而止,但又立即顺畅地开走。米莉安在那儿要洁曦看著她,但是洁曦真是累坏了。
“我不要走,母亲。”
“可是,洁曦现在还不算太迟,你还是可以过来!”那声音就像是大卫呼叫她“洁曦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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