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wnxieh68(艾波涛)
整理人: ulrikeyan(2004-08-01 20:01:1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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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融合之道
——!——试论中西文化的融合之道,并与gd-ldh(李杜韩)网友商榷
笔者曾在对“精神的最后晚餐----漫谈我所知道的精神导师”一个回帖中说:junleio 网友,对所知道的精神导师 的漫谈非常精辟,确是好文。感叹过:是啊,不管那一个著名的宗教体系,在初创时都不是后世传承下来的这个模样,那些精神导师们若是有知的话也会纳闷其学说怎会变得如此神圣。
也曾对所谓的“精神的最后的晚餐”持回疑态度,儒道释的合流是否会是:精神的最后晚餐呢?人们必须吃晚餐,但没有人喜欢吃最后的晚餐,好象还是时辰没到。看当今的世界一体化历程儒道释、基督的合流也是未为可知的呀,或许最后的精神晚餐还没有到来也是可能的,因为任何国度任何民族,任何统治者,都希望能把这些精神食粮拿去滋养他们的民众,以使得人们能更顺从、更有凝聚力。因此地球不灭,最后的精神晚餐还是不会到来的。
说到“当今的世界一体化历程儒道释、基督的合流 也是未为可知的呀,”本是一句戏言,只是觉着有这种可能性而已,并没有做过更多的思考,在读了gd-ldh(李杜韩)“吸水器的“方”与“圆”:关于孔子的宗教观”的妙文后,觉着李先生不仅博学,而且更是抓住了中西文化融合的要穴,已经在尝试着做这方面的事情了,可喜可贺。
先生通过对两位陈姓学者:陈鼓应教授与陈启云教授两位中国古代思想史研究的名家之间,发生的一场辩论(辩论的内容是有关儒家、道家两者的性质,学术旨趣与历史贡献等)着手,刨析其对中国主流文化的源头根基和流派的脉络的疏理,并从中找出了能够认同的观念,并顺着陈氏的思路,结合其他研究专家的观点和李先生个人的体会,述说了关于:孔子的“宗教观”问题。笔者原本愚钝,更无创新或找寻接合点的能力,因此就只有顺着李先生的思路拾点牙慧,不自量力地也对对于二陈的观点作些评判或针贬,算是步先生之后尘,并与先生商榷。
对于二陈的观点,我与先生的看法有共同点也有不同点——陈鼓应认为,真正成就中国文化主流性根基的,不是儒家,而是道家。陈先生眼中的儒家,只是道德家,只重人伦、道德、人道,是泛道德主义的哲学,而把玄思哲学留给了道家,于是凡是上升到思辩领域的一切观念,都是道家为源头,反之才是儒家,而且道家先于儒家存在,道家的生命态度是激进的,而儒家的保守的,儒家能够为后来统治阶级看上,作为压抑人心控制人心的官方学说,应该说其自身确实具备了一些根本的特点:就是儒家(孔子)重“意志之天”、重道与德的人伦性、重人伦的规范性和维系性。同时,“从孔子有‘礼’可以看出他在政治立场上的守旧性和伦理观点上的保守性;从‘仁’的一面可以看出他的政治立场和伦理观点的开明倾向。”很明显陈氏之说,是抬“道家”抑儒家。其观点集中见于他著的《老庄新论》(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易与道家》(三联书店,1997年)等著作。陈启云与之不同,两人的讨论,陈启云写了《“儒家”、“道家”在中国古代思想文化史中的地位》、《孔子的正名论、真理观和语言哲学》、《从<庄子>看儒学》、《后汉的儒、法、道家思想》等等文章,有些文章在八十年代被收入各种的专著,例如《剑桥中国秦汉史》(英文版1986年;中译本1992年,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而最近收入在他的专论《中国古代思想文论的历史论析》(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中。
李先生不认同他的观点,自然不须对其有更多的评判性的言语,我非常理解。说实话,我也不认同他的观点,抬“道家”抑儒家。其实,不管是抬道家抑儒家,还是抬儒家抑道家都是不合理的,也是不可取的。
对于 陈启云的观点,李先生以为可以用他自己的话概括如下:
“古代中华思想文化的发展演变,就像大江大河,水流东去,波涛汹涌,气象万变,滔滔不绝。其间,在某些时段,有博大真人,以圆形器皿取水,题名《老》、《庄》;又有圣贤人物,以方形器皿取水,题名《论》、《孟》、《荀》;复有谋略之士以六角器皿取水,见知为《申》、《韩》;更有沈潜智者,以八角器皿取水,传世为《易传》。
后来有人认为‘圆而神’是道家之所藏;‘方以智’是‘儒家’之所贮;‘六角之器’为法家专注,而‘八角之器’为数术所本。并推论‘六角近似方形’,是‘法家’受‘儒家’的影响;而八角近似圆形’是《易传》受‘道家’的影响;亦无不可。”
这种比喻性的说法,当然是很有水准或诱惑力的,也可以说是对中国古代文化非常透彻和形象化的描述了,这其实就是儒家和道家等诸子学说在中国几千年的文明历程中所扮演角色的形象及其所具备的功能作用的写照。
陈启云认为,“道家”作为一个专指的流派,是很后的产物,在先秦时期,根本没有道家这一派。“从古代中国思想文化史上看,用‘儒家’‘道家’等学派名词来分划界说先秦诸子思想,是汉代的历史产品,代表的是汉代的思想文化观念和心态”。道家也有深厚的现世关怀,《老子》五千言,没有主动传世的思想,他不会写。而儒家的学说也不是仅仅专注于人伦道德,而是世界有深刻思辩思考的,孔子和孟子的哲思与宗教观念在他们弟子整理的著作有所表露,是客观存在的事实。秦之前的儒家,一样谈“天道”“天命”,这个“天”是带着浓厚的本质上是宗教的色彩。孔子有“受命于天”的强烈使命感,只不过,孔子觉得“天”太深奥神秘了,人的认识能力很难认清它。在儒家那里,“道”“天”与基督教中的”上帝”性质一样的,都带有终极关怀的特征,从今天的哲学与宗教学范围内,完全可以把它们看作是同一所指。“天”是“神圣”的,决定着人伦道德的最终取向的。“天”与“道”在儒家那里不是不存在,只是离人远,有点高不可攀,所以很少正面就是了。从世界观的立足点看,儒家一样有宗教观,与先秦诸子,例如老、庄、墨等没有质的差别。“道”不是“道家”的专有,“道”在先秦是各家都在谈,而且,大有相近相通处。
是啊,“道家”作为一个专指的流派,是很后的产物,在先秦时期,根本没有道家这一派。“从古代中国思想文化史上看,用‘儒家’‘道家’等学派名词来分划界说先秦诸子思想,是汉代的历史产品,代表的是汉代的思想文化观念和心态”。儒、道及其他人地划分出来的这种流派虽然一直延续至今,但是到了唐代以后的宋、元、明、清时,这些流派的思想界限就开始模糊起来,逐渐地融和——即所谓的儒、道、释合流了。
在先秦诸子中,例如老、庄、墨等没有质的差别。“道”不是“道家”的专有,“道”在先秦是各家都在谈,而且,大有相近相通处。是的,儒家也在谈道,一样谈“天道”“天命”,如果硬要说,这个“天”是带着浓厚的本质上是宗教的色彩的话那也是现代人用现代的眼光去看待儒家思想的结果,如果硬要说,孔子有“受命于天”的强烈使命感,只不过,孔子觉得“天”太深奥神秘了,人的认识能力很难认清它,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体,因为孔子所处的时代,即使是这位大圣人也无法完全理得清的。但非要说,在儒家那里,“道”“天”与基督教中的”上帝”性质一样的,都带有终极关怀的特征,从今天的哲学与宗教学范围内,完全可以把它们看作是同一所指。这可是谬之大矣,就是完完全全的一厢情愿或睁着眼说瞎话了,目前某些急于想为中西文化的结合做些不朽的事体或巨大贡献的学者或其他有着西方文化情节的人们,总是武断地做出与此相类的结论,好象这样一来中西文化就没有冲突或有冲突也不是不可调和的冲突了,世界文化就一体化了,其天真的确是非常可爱。其实中西文化就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会有各种矛盾和冲突,也并不一定就能阻碍其交流和融合呀。不错,儒家,一样谈“天道”“天命”,老、庄、墨等先秦是各家都在谈,而且,大有相近相通处。“天”与“道”在儒家那里不是不存在,但儒家那里,“道”“天”与基督教中的”上帝”从本质上讲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甚至可以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东东。在中国文化中的“天”与“道”,她是神圣的,是那些客观存在的但未被人们认知的东西,其属性是自然的,而基督教中的”上帝”,则是说是神为(骨子里其实是人为),基督徒更愿意将其说成是有终极关怀的特征。
陈启云进而认为:
“在先秦诸子思想中演变发展的,不是‘道’这种约定俗成的观念名辞,而是在这观念代表名辞的基础上发展构出的‘思想’‘学说’以及其所涵存的‘真理’内容。前者是低层次的基本认知表意的能力;后者是高层次的‘真理’内容。前者是低层次的基本认知表象的能力;后者是高层次的‘真理’思辩、论辩。前者是建筑材料,如一砖一瓦;后者是设计建成的楼厦。从思想文化的本源来说,没有砖瓦木材便不可能有高楼大厦。但从思想文化的成果而言,高楼大厦才代表了人类思想文化的高度成就。我们可以说高楼大厦,终归一砖一瓦,但不能说,一堆砖瓦便是高楼大厦。由于种种原因,国人论‘道’,大多倾向于归本还原,注重‘正名’‘辨名’,因此被西方学者认为是停留在基本认知‘识名’的层次,而未达到思辩论辩‘真理’的层次。
西方学者认为国人论‘道’,大多倾向于归本还原,注重‘正名’‘辨名’,是停留在基本认知‘识名’的层次,而未达到思辩论辩‘真理’的层次。这也是一种必然,并不是他们在有意地贬低我们,这也是中西文化根基不同,探索世界的角度不同,中国文化中的道与天和西方文化中的上帝在本质上的差别带来的必然。西方文化中构筑的大厦,同样也会被我们视为虚幻的飘渺或空中的楼阁,中国人中国文化所构筑的大厦是务实的,而且还不止一座,其中涵盖了社会的人伦的各个方面,当然我们也有一些虚幻的东东,类似于西方那些大厦的天上仙界,如国我们站在玉皇大帝的南天门上看我们所构筑的人类文化或思想大厦的话,你也会看到的只是一些砖或瓦,被指为低层次的基本认知表象的能力;我们的文化和思想的根基,使我们不认同那些被标榜为高层次的‘真理’思辩、论辩的大厦,我们知道南天门是个什么样的东东,而他们却不知,而我们的有些人也不知,甚至还希望也能挤进去,也有的人就索性把我们的南天门当作我们的大厦去和西方的比类,进而也就理所当然的觉得我们其实和他们是一样的,从一开始就有了这个大厦和这个上帝,这一发现岂不成了划时代的了吗?为中西文化的交流和融和可谓是功不可没了,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其情虽然可嘉,其事却是会事与愿违,到头来更会落的个里外不是人的尴尬境地,因为无论是那一方都不会有认同的态度。
从上述立场来看,孔子、墨子、孟子、名辩、老庄、荀子都对‘道’的内容和观念涵义在不同的阶次上作出了有关键性的重要贡献。”当然是非常正确的,正象中国古代人们所认为的‘圆而神’是道家之所藏;‘方以智’是‘儒家’之所贮;‘六角之器’为法家专注,而‘八角之器’为数术所本。并推论‘六角近似方形’,是‘法家’受‘儒家’的影响;而八角近似圆形’是《易传》受‘道家’的影响;亦无不可。”诸子各家无论是有多少边角的吸水器,就都又可以趋向或归类为儒、道——这种方圆的宏观格局,而这方圆在随后的历程中,由于人类微观思维的进一步发达也已被融为了一体。
就中国古代文化的主要思想的作用而言,笔者曾写过这样一篇短文对孔子和老子作过一些浅析,认为:
孔子的学说核心是治人:治家,治国,平天下的学问。虽说生前由于其所处的时代以及机遇不行(儒家在她的那个时代并没有凌驾于其它诸子百家的学说之上,这其中的噢妙就在于春秋战国时代本身就是一个不稳定的动荡的时代,且趋于重新架构社会的时期.各种学说在当时都为各路诸候群雄用来治国强兵,并证明自身地位的合法性.因此,儒家思想被弃之不用,或束之高阁.当时的人们不可能用它去给自己戴上乱臣贼子的大帽.几千年前人们的智商并不比我们低(文明的程度是差一些,那只是物质上的差,别罢了),当时的政客们那个不是心里明镜似的,只有孔子他老人家不识时务,也可谓是勉为其难了.因此,孔子巡游各国,兜售其学说时就四处碰壁,诸子百家却分别被看重且发扬光大,其历史上的缘由是不言而喻的.,)没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却给其子孙后代留下了一笔无穷无尽,无与伦比的大财富.天下再大乱,也有个大治或平静的时候,群雄争霸总有个霸主会争出来,争出个结果时,就得想方设法去治理,这一来孔子就派上用场了.每遇到朝代更叠大乱达到大治,孔子及其后裔都会因此而得利,并获得较高的封赏,且地位一次次被拔的愈来愈高.其子孙们也可谓世世代代得其阴庇,能延续七八十代多,且愈来愈显赫的家族除了孔子一门再无第二家了.在朝代兴亡动乱其间有时会出些差错,但也是暂时性的,而且愈往后愈安宁了,那些乱臣贼子也不敢造次,原因在于他们也想着打下江山后起用他老人家为其治理和巩故,并传世万万代呢.
老子学说的核心是治己:
老子的学说是生命的大智慧,生存的大法宝,修身养性的好方法.他老人家反对物欲,讲求精神生活;提倡无为而为,以做到无为而无不为.他老人家不仅教人表现柔弱愚鲁,更教人无为--无我--无欲--退让--甘居人下--清虚--自然--宁静--致远-------.请问那一个人敢如此教人,除了老子再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个勇气.老子的学说是利己--利人--利国--利民的学说,因此他不仅使自己活得自在消遥,也使得其信徒们活的自在消遥.从这一方面理解,也给其子孙后代留下了无与伦比的大财富,当然与孔子的财富比较一下本质上是完全不一样的,前者是物欲上的,后者则是精神上的.
对于 这些陈启云对陈鼓应的回应。李先生,个人同意陈启云先生的意见。笔者不才,作了这么多的针贬和不自量力的评判,我们的视角不同结论也不尽相同,但我们的出发点好象是有点相同,我们一起继续努力吧。
先生顺着陈氏的思路,结合其他研究专家的观点和个人的体会,说说孔子的“宗教观”问题。
本人也会顺着先生的思路,展开来作些阐述,不妥之处请斧正。
---- 敬神须谢意
礼佛尝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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