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ccar()
整理人: darkwing(2000-11-26 13:55:2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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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城——惑(一)
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泡吧,是酒吧而不是其它什么吧。
也许是因为总能遇到一些和自己相似的人。基本上有点特
色的吧都会有比较固定的顾客,他们虽然从事这各种职业,
但会有一些很同质的东东,正是这把他们固定在一个个不
同的吧里。每一次来到或者说回到这个城市里,我都会到
“陷阱”坐坐,那是一个爵士吧格调有点灰色晦涩,却正
是我喜欢的,去的次数多了也就认识了老板梅,一位从澳
洲回来的女孩(女人三十不到都可以这么叫吧),眉目间总
带着股倦怠的意味,想必是经历过一些不如意,虽然和她
有一起聊天,但从未听她说过那些事,每个人都有他/她的
秘密,不说又何必多问呢。
不知道喜欢“陷阱”是喜欢那的氛围还是喜欢梅,这
是必须承认的一点,我真的挺喜欢她的,中国人的用词真
得太含蓄了,通常说喜欢一个人的意思就是爱她,可我不
是,只是喜欢而已。其实在认识她之前就常常见面,有段
时间常去“陷阱”,几乎每次都是零点以后,也都能见到她
坐在角落里一个人喝着些什么。之所以注意到她是因为那
是我喜欢的位子,那里可以看清楚整个吧的情况,但又不
太会被人注意,坐在那通常也不会有谁搭理你,那是个灯
光背后的地方。这让我很不舒服,就象是自己的窝被人侵
占的感觉。到现在还记得起她的样子,其实那时并没有真
正看清她的面貌,只是一位黑衣女子慵懒在角落里,面前
有一瓶酒,偶尔喝一口;指间常夹着一支烟,但很少去吸,
但吸的样子确实很幽雅。通常她只是坐在那等着烟草燃尽,
喝口酒,再点支烟,就这样几个小时。也许那时我就喜欢
她了吧,一个和我喜欢坐同样的位子,一样永远身着黑色
的人。
第一次和梅聊天是拜一位先生所赐,他是梅的追求者,
每一次他来梅就会离开那个位子,和他在吧台前聊天,于
是我就有机会坐到最爱。有次我去的时候,角落里的位置
已经被人占了,不是梅,她在吧台旁边和他说着话,突然
有一种想看清她的脸的愿望,于是也坐到吧台。梅对我点
了下头,说那个位置被人坐掉了,灯光打在她的脸上依然
是看不太清,不好意思盯着女孩的脸看,只是笑笑。她让
服务生给我拿了杯酒,两个人的谈话变成三个人,我很尴
尬的坐在边上,做着牛皮灯笼。其实准确的说是梅和我在
听他说,他请梅去听音乐会,然后在大肆谈着古典音乐,
说着贝多芬、莫扎特、普契尼、西贝柳斯,说的头头是道
他们的作品也做了评价就象是位评论家,然后谈到他最喜
欢的作曲家是巴赫,最喜欢他做的交响乐《马太受难曲》。
听到这我吃惊的“啊”了出来,他很不满意的瞪了我一眼。
我忙解释到:我不太懂,不知道巴赫也做古典时期才有的
交响曲,也不知道《马太受难曲》是交响曲。他很不屑的
哼了一句:巴赫就是一位伟大的古典音乐作曲家,说着把
眼光转了过去。梅坏坏的对他说:帮我去买张亨德尔的交
响曲CD好嘛,记得是交响曲。他忙说好,我正在喝酒差
点喷了出来。那个角落的位子已经不再有人,我赶忙道
歉,躲到那去了。
那晚以后,就几乎没再见到他。后来梅见到我就会让
我坐到那个角落,大家随便聊两句,她就把位子让给我,
然后另捡个位子坐。我想也许是她介意和别人坐在一起,
也或许是她认为我更喜欢一个人坐。反正每次她就这样
走开,我就这样看着她走。
未完,也许有续
-- 沧海笑 斜阳照 一叶孤舟乘风去 任我逍遥 红尘薄 斯人老 满眼繁华随云淡 一笑生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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