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hw1973()
整理人: (1999-12-23 23:30:0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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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1 1999-11-08
小说名字：仲夏夜之梦（小胡子篇）
作者：hw1973（E-mail:[email protected]）
事件时间：1997-6-1 人物：阿相、小胡子、几个L人
备注：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在世纪未日之前，谨以此文献给所有追求过和正在追求真爱、失去过和正在
失去真爱、拥有过和正在拥有真爱的男男女女，因为每个世纪里真爱都是我们永
恒的主题之一。
仲夏夜之梦（小胡子篇）
那天是九七年的六一儿童节，晚上阿相没有出去活动，因为他那段时间没女
朋友也不认识什么三八，更没有孩子。阿相就穿了条裤叉，呆在单身寝室里玩他
最喜欢的Doom。因为每走一步都能见到血淋淋的场面，他觉得特爽！正玩到兴头
上，“啪”整个楼都停电了，阿相对这种情况的第一反应必定是大呼----不爽啦
！（主要是想让隔壁的那两狗男女听见，因为那两口子老是不看新闻联播就上床
了，而且不让阿香在隔壁有任何响动，只有停电的时候阿相才能大呼以向它们示
威）。不过的确是不爽，因为在这栋楼里，晚上一停电肯定没人去弄好的，而且
第二晚上也可能继续没电。
阿相在桌子上乱摸了一阵，找到了那包特燥的HILTON，点了一根，狠命地吸
了一口，想象着吐了一个特浓特圆的烟圈！感觉爽点了，腰间的传呼震动了，惊
得他吊烟的手一抖。不用看传呼肯定是3楼的小胡子打的,因为几乎每次停电之后
,小胡子总要约阿相出去逛逛！小胡子块头挺大，40了，不过遭遇挺惨的，5年前
老婆在午厅里被一小白脸男人给“绕”（方言，就是骗的意思）走了，后来两口
子就离婚了，没过3个月，小孩（都10几岁了）又在长江里玩水给淹了！据说当时
小胡子的胡子都变白了，过了一年多才变黑的。
阿相是96年分到那个P单位（还TMD事业单位，一月就300多块）的，因为小胡
子年青的时候吉它弹得特棒（他老婆就是靠吉它给搞到手的）而且还会打鼓，阿
相也是从初三就开始玩吉它了，而且还玩得臭合，在大学里当过乐队的吉它手和
贝司手，所以没几天两人就混熟了。阿相才开始工资很低，吃饭都不够，又抽烟
又喝酒，没钱的时候就找老爸老妈要，后来爹妈都烦了，就向小胡子借（这个月
借的，下个月还，还了又借，借了又还）！小胡子人挺好，每次阿相还钱的时候
，都要请阿相去喝酒！每次喝酒，小胡子总要给阿相讲他的风流韵事，要么就是
骂他已经离婚的老婆，再不就讲他儿子是如何可爱（讲这些的时候，小胡子的眼
神特复杂，说不清是喜悦还是呆滞，不过阿相也就觉得这时候小胡子还算个真正
的男人）。小胡子酒量不行，拳划得很好，一般只要不划拳，每次都要被阿相灌
得大呼小叫的！如果俩人还有点清醒的话，酒后有三种可能的去向。
第一种可能就到小胡子家弹吉它玩。小胡子的吉它是他30岁生日时，老婆送
给他的，离婚的时候他在吉它上刻了一串英文I live(应该是love，小胡子是知青
，没学过几个单词，所以刻错了) you forever!不知道是说他爱他老婆还是爱那
把琴!一般都是小胡子弹唱几首老苏的歌曲开始的，阿相跟着就是几首齐秦的（可
能是为了迎合小胡子怀旧的情绪吧），接着古典、民谣都随便来了!当然一般弹琴
,他们还一边相互神侃!那感觉有点象同龄的同学在一块儿畅谈。
第二种可能就是在街对面的小摊上租张令人发情的VCD，拿到小胡子家看!记
得第一次和小胡子看那种片子的时候，阿相心里暗喜今后找到个安全的地方看M片
了!大学的时候，一般个把月，阿相就要和几个同系的兄弟到外面去看M片(靠，在
录相厅里，还老能看到一些女生依偎在男友的怀里看录相，那些女生还不时咦咦
呀呀地叫两声)，名曰接受群众的再教育!和小胡子看完VCD，阿相就匆匆地下楼上
床了!反正第二天起来两人看起来都特憔悴!
第三种可能就是到附近的卡拉OK厅玩(阿相挺喜欢，因为他只掏过一次钱，其
余的都是小胡子给的)。不过每次都是去唱歌、喝皮酒，从没叫过小姐（至少阿相
没叫过）。阿相一直觉得小胡子肯定老一人儿到那些卡厅玩小姐的，要么就干过
拉皮条的业务，因为小胡子基本上都能叫出那些小姐的名字甚至连传呼都知道，
那些小姐好象也跟小胡子混得特熟似的，每次离开的时候，小胡子都要去揪小姐
们丰满的屁股，那些小姐总是跟他眨眨眼好象很爽似的吱吱乱叫，弄得阿相回家
总要联想一番！
阿相还是看了一下传呼，果然是小胡子打的，阿相在黑暗中诡秘地笑了一下
，关了计算机站起来，穿上那条破洞的牛仔裤，抓起件充满汗臭和烟臭的T恤光着
膀子上了3楼!一进门，小胡子就说，阿相今晚我带你出个很爽的地方玩，见个世
面，去不去?阿相呵呵两声说，好久没跟大哥出去玩了，当然去!小胡子从床下抽
出一把1尺多长的西瓜刀，找了张报纸包起来，插在背后的腰间，对阿相说，如果
晚上出什么事儿的话，不要管他。阿相对这一举动并不奇怪，因为小胡子每次带
我出动玩都带那家伙的，说是防身!阿相在高中时也常打架的，不过多数时候是被
别人打倒，至今左手的手腕上还留着一很明显的刀疤，不过阿相的胆子倒是练出
来了，他才不怕呢!小胡子吹了蜡烛，和阿相一块下了楼。
到了街上，阿相还以为就到对面的卡厅玩，没想到小胡子拦了辆奥托车（当
地最多的Taxi）。坐了10来分钟在一家招牌为“望香阁”的卡厅门口停了下来，
阿相觉得老让小胡子出钱不太好，和小胡子争着给了车费!进了门，屋子里挺凉快
的，还有种夜来香的味道（阿相心里想，啊呸，呆会儿我一定要多放几个屁，把
夜来香的味道给盖了），小胡子领阿相在大厅一靠墙的位置上坐下了!
小胡子又起身去了吧台，阿相一人儿坐在那儿，看着前面一桌的4女2男唱歌
，那几个女的挺清纯的象是刚从学校出来不久，长得也还有几分姿色，听它们谈
话好象是一个公司的同事!其中有一女(有点象阿相的梦中情人)的朝阿相的方向坐
着,特让阿相心动,长得很白净,留着比阿相长不了多少的短发,右边嘴角的上方有
一粒黑痣,尤其是那双眼睛很大很迷人,弄得阿相心里严重自悲,不敢老盯着那漂亮
的MM。那两男的，长得好象挺白的，穿得衣冠楚楚，有一鸟人还戴一幅金属架的
眼镜(很典型的曹查理形象)，阿相暗自骂到这俩才是真正的小白脸、色狼，也在
叹不公，为什么自己的命就这么差，办公室的几个女孩子都丑得让阿相在办公室
不想说话。
正想着，小胡子坐回来了，跟着一位长得不太爽的小姐就来送杯子和皮酒了
!那小姐的领开得很低，而且有点松，一弯腰很容易就模糊看到那对东西!阿相和
小胡子开始喝酒了（他俩一般都是喝了点酒才开始唱歌的），因为屋子里有人在
唱歌,所以划拳的声音也不好太大了。
喝了一会儿，那有痣的MM起来唱歌了，阿相递了根HILTON给小胡子，指了指
那MM示意听她唱完了再喝!那痣MM连唱了两首，一首是王菲的《棋子》，另一首是
首英文歌《I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阿相心里在想，要是有一天那
MM成了自己的棋子那多爽（此时他的脸上有种诡秘的笑一闪而过）。那MM唱完了
，阿相对小胡子说，那MM还不算太俗，英文歌唱得差点就赶上自己了，呆会儿我
也唱首英文歌给她听听!最让阿相感到恶心的是那两小白脸，唱歌唱得女人味实足
，使阿相和小胡子的耳朵一次次地被它们强奸。
4、5瓶酒之后，突然小胡子身子往后面一靠，把右手搭在了阿相的肩上说，
今天晚上我想杀个人，一个女人。阿相吃了一惊，因为他还从来没见过小胡子跟
人打架，甚至吵架都没有过，和人相处得都很好的!阿相凑上去问，谁呀？杀女人
干嘛？太过分了点吧？值得吗？虽然屋子里有点暗，但阿相依然能借助桌上的烛
光看到小胡子仇恨的目光在闪动着。
小胡子小声而又坚定地说，给我儿子报仇，我今天非宰了那婊子不可!
阿相有点急了，“谁呀？大哥你跟我说说是谁呀？”
小胡子忿忿地说，还有谁，就我以前的老婆呀。她现在在这儿作小姐了，她
也有今天，活该!我儿子要是当时有她在，她不跟那小白脸跑了，我儿子怎么会一
人儿到长江里玩给淹死呢？今天是我儿子的节日，我要送他个大礼，今天非砍了
那婊子不可!
阿相一直没见过小胡子的老婆，连照片也没见过，有好几次阿相想看她的照
片，小胡子都说离婚的时候全给烧了!阿相心里有点害怕了，担心小胡子呆会儿要
真干傻事儿了，那小胡子这一辈子就全栽在那女人身上了。
阿相脑子飞快地转动，以为能想个什么办法让小胡子别这么冲动!
小胡子似乎看到了阿相的担心，拍了一下阿相的头，表面上不在意地说，不
要担心我，其实我早就觉得活够了，但是我走之前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婊子!说
完又一口干了一杯皮酒，长长地叹了口气!
阿相的眼前闪过一个跟Doom中差不多的血淋淋的场面；接着又看到小胡子被
剃光了胡子和头发站在囚车上，背后插了一长长的尖尖的木牌子，上面写了一条
字，还有个红色的大X，……(靠，这TM也算血染的风采？)
其实阿相这时也觉得小胡子特象个好汉也特傻B!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到
有什么长得跟鸡似的女人，就问小胡子，她在哪儿？怎么会去做小姐呢？
小胡子抬头望了一下，对阿相说，好象还没来的，我也是听人家说的，她在
这儿作小姐了，……。我刚才已经叫这儿的老板给她打传呼了，10点钟就过来。
小胡子好象还想说什么又停了下来。
阿相：你有多久没见到她了？
小胡子：一年多吧，上次是在车上遇到的!
阿相：你们都分开这么久了，你还想那么多干嘛，随她去吧，你这么做不值
得。再说啦，她现在已经在做小姐了，说明她生活上也挺痛苦的，就看到你儿子
的份上，别乱来好吗？你儿子可不想他妈就这么去见他，更不希望你发生什么事
儿，你说是吧？
小胡子低着头，没吭声。
阿相：你这两天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你身边不是老有些女的跟着你吗？阿
相这么说，只是想让气氛不要太凝重了。你没看我们办公室那两女孩儿盯你的眼
神有点异常，她们还老在我面前说你怎么怎么有男子气，还有我隔壁的那女的每
次在单位的午会上都把你搂得特紧；还有你打鼓的时候，下面多少MM瞅你都瞅得
流口水了……
小胡子嘿嘿笑了一声，把阿相还楞了一下!
小胡子又开始讲他那些风流事儿了
……^&#^$&@(&@%*@$)%)………&^(&(*$(*)*%$%&%#…
小胡子将身子往后靠了靠，盯着桌子上晃动的烛光，面容显得轻松了许多。
阿相心里骂道，靠，你这家伙只要一说到女人就来劲了，难怪人家都说英雄本“
色”!
看小胡子缓过劲来了,为分散他的注意力,阿相便说,大哥,咱们唱唱歌吧,帮我
搞定前面的那个痣MM哟!
小胡子又瞅了一眼那痣MM说,看上去是挺美的,就跟我老婆年青的时候差不多
,不过嘴上有痣的女人脑子都特滑，你小子可得当心点!说完低下头开始写了几首
要唱的歌!
阿相笑笑(也开始写自己要唱的歌),说远了点吧，我又不是现在要和她结婚，
再说她是谁我还不知道呢？不过阿相心里有点美滋滋的，好象那痣MM已经是他老
婆似的!(靠，臭美!)
……
小胡子站起来身来，第一首又是老苏的《三套车》!小胡子中气特足，唱这类
歌真要个人才能比得！那痣MM好象被他吸引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小胡子!阿相觉得
有点别扭（哈哈，可能是吃醋了，按成都人的说法是吃非醋），暗暗骂到小胡子
，你这家伙表现不要太好，别把我的老婆给抢了!更不爽的是，痣MM根本没瞅阿相
一眼，只一个劲儿地给小胡子喝采!
……
该阿相唱了，本来该唱<1000个伤心的理由>的，为引起痣MM的注意，也为了
把小胡子给比下去（小胡子不会唱英文歌的），他改成了<The sound of the si
lence>（那是阿相学的第一首英文歌，因为高中的时候阿相暗恋的女班长最喜欢
那首歌，每次班里的晚会阿痣总要弹唱那首歌的）。
虽然阿相的声音不是太好，但对那首已经唱了N遍的歌，自然是游刃有余。就
唱了第一段，痣MM轻声地拍拍手，对着阿相翘了翘她的大姆指。阿相觉得好爽，
把话筒换在了左手，举起右手向痣MM挥了挥（嘿嘿，其实他想的是伸出中指姆向
她挥挥）。
阿相对那歌太熟了，用不着看屏幕，这会儿胆儿也大点了，眼睛就开始注视
着痣MM的秋波，痣MM没有回避阿相的目光，反而让阿相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阿
相环顾了痣MM那桌的人，几个MM都心满意足地在盯着阿相听他唱歌（嘿嘿，她们
好象都没流口水，不过流了的话，阿相也会觉得可以理解的）。不过那两色狼的
表情好象有点不高兴了，尤其是那个曹查理（不知道名儿，只能暂且这么称呼了
），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好象对阿相的表现不屑一顾似的,而且不时恶狠狠地盯
着痣MM。阿相巴不得曹查理对痣MM大发皮气，最好是曹查理给痣MM一巴掌，这样
阿相就有了英雄救美的机会。……
小胡子面带微笑（大哥就是大哥，与阿相共悲欢）坐在旁边，一巴掌拍在阿
相的屁股上，阿相往旁边退了一下，推开小胡子的手（哈哈，阿相怕痣MM误以为
他俩是“同志”）。
……
阿相唱完了。全场的MM一片喝采，痣MM好象有所顾虑没敢表现得太突出。
麦克风转到了其它桌。
……
这会儿，小胡子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和阿相对干了一杯皮酒。
小胡子略有领悟地说，其实我老婆现在的确也挺惨的，跟她一起的那小白脸
半年前开始吸粉了，也不做事儿了，把两人的钱全给吸光了。靠小婉（就是小胡
子的老婆）700多的工资，那人渣又吸粉，没法子，小婉就到这儿做了小姐。后来
，单位的人知道了，就把小婉给开除了。
小胡子找我要了根烟点燃了，继续说，更惨的是，那人渣还动不动就拿小婉
出气，3月的时候听儿子的外婆（小婉的妈）说，小婉被打得住院了，还缝了好几
针。本来我要去看她的，东西都买好了的，结果到了医院门口正好看到外婆和那
人渣，你知道的，我一见那人渣就是气，所以就没进去了，顺手把东西扔给了在
旁边乞讨的小孩儿。
小胡吐了个烟圈，从裤子里掏出了钱包，很小心地从里面取出一张2寸的照片
来，递给了阿相。
阿相接过来靠近桌上的红烛一看，原来是一个年青姑娘的半身照片。那女孩
儿穿了一身老式的黄军装，还戴了顶黄色的军帽，留两小辫，眼睛很大很美，更
巧的是那嘴角上也有粒痣，不过在左边。阿相笑了，抬头问小胡子，这女的是谁
呀，长得挺漂亮的!
小胡子有点自豪地说，我老婆。
阿相：你不是说她的照片全给烧了吗？
小胡子：我蒙你的，不想给你看；本来是准备全烧了的，又觉得太可惜了，
就把那些照片全藏箱子里了，就留了这张放在皮夹子里，这张照片是她当知青时
下乡前照的。
阿相晃然大悟，原来小胡子从不让阿相看他的钱包，原来他把老婆放在里面
了，不想让我看见!阿相也明白了，其实小胡子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小婉。阿相就
知道象小胡子这种重感情的男人，不可能忘掉自己心爱的人的。
阿相指了指前面的痣MM说：有点象她哟!
小胡子：有一点儿，就那粒痣，我老婆年青的时候比她好看多了，只不过现
在的女孩儿更会打扮了!
阿相心里觉得有点不爽，暗自骂道：靠，敢损我的妞，遭死!
阿相说：大哥，你有没有想过和小婉合好？说完，阿相有点害怕，怕这话问
得有点刺激小胡子了。
小胡子倒没生气：想过的，不过那怎么可能呢？我一个堂堂男人吃回头草，
不让人羞死才怪，还有小婉也不一定会答应的。再说啦，如果真的又合好了，怎
么去面对周围的人。
阿相看出来了，小胡子确实很想和小婉合好的。
阿相：这么说，你现在还是挺想小婉的？
小胡子没看阿相，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阿相：那你今天干嘛还准备杀她？
小胡子有点急了，一下子捂了阿相的嘴。
小胡子：靠，你TM小声点不行吗？……我这不是没办法吗？
阿相：其实没什么的，你们可以到其它城市去嘛，反正这单位呆着也没什么
意思。
小胡子：你还小，很多事儿你现在不明白。……（靠，这家伙又开始卖老了
。）
……
……
正聊着，一女的走到阿相他们面前了，小胡子仰头一看，惊了一下，那女的
看着小胡子也愣了一下，正转身准备走开，小胡子“噔”地站了起来，一把拽住
那女人的胳膊，两人站着对视了几秒。那女的也不反抗了，小胡子拉着那女的在
他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这会儿，阿相才看到那女的左边嘴角有粒痣，难道这女人就是小胡子以前的
老婆----小婉。阿相偷偷地看了下传呼，才9：40，心想还不到10点啦，可能小婉
最近的业务不好，也难怪都快40的人了，也没几个男人会看上眼的了。
小胡子故作阵定拍拍我的肩，对那女人说，这是我小兄弟——阿相。又转过
头对阿相说，这是我老……老同学——小婉，快叫婉姐。
阿相很礼貌地笑着向那女人点了点头，叫了声“婉姐好！”。小婉也朝阿相
点了点头，不过好象没笑。阿相觉得她是小胡子的老婆，再加上又知道小婉现在
是干什么的，怕自己表情上露出点什么，就没敢仔细瞅小婉了。只记得小婉没怎
么化装，不过挺端庄的，气质不错，没一点风尘女子的感觉，也不显老（也许是
光线的原因吧），看上去也就30出头。
可能是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小婉从手袋里拿出一盒茶花，用纤细的手指从里
面取了一支，也没点就在手上玩弄着。小胡子挺细心，双手捧了打火机向小婉伸
过去，小婉慌忙地把烟吊在了嘴上，点燃了烟。小婉只浅浅地吸了一口，就给呛
了一下，轻轻地咳了两声。
小胡子回过身子，对小婉说：你也开始抽烟了!
小婉只是点头嗯了一声。
小胡子：烟不要抽得太多了，对身体不好!（靠，这种老烟民还会劝人家少抽
！）
小婉：我知道。
刚好这时候，麦克风又转到阿相这桌了。小胡子把它递给小婉，小婉推开了
说，你们唱吧，我呆会儿。小胡子又给阿相，阿相说，大哥，还是听你唱吧。
小胡子点了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小婉对小胡子说，这些老歌，你怎么
现在还唱？
小胡子：你知道，其实我就会唱这些歌的!
音乐响起来了，小胡子起身开始唱了。
……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敲敲
只有风儿在轻轻唱
夜色多美好，风儿多爽朗
在那山沟沟的晚上（靠，这家伙又在想当知青那会儿了）
……
歌声中，前面的几个MM又开始给小胡子喝采了。小婉没看屏幕，也没看看小
胡子，只是盯着那几个小MM，那目光象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也象是在看从前的往
事。小婉轻轻的摇摇头，将夹烟的手伸向了桌上的烟灰缸，很优雅地弹掉了烟灰
，这时，她看到了桌上的那张照片。
小婉拿过照片仔细一看，她怔住了。她可能怎么也没想到那片数10年前的照
片，小胡子还一直很好地保存着，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被自己伤害如此之深的男
人还会如此地挂念着她。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夹，抬头望着正很投入唱歌的小胡子
，象是在感叹岁月无情。
……
可能是心有灵犀吧，小胡子似乎感觉到小婉正注视着他，他也低头朝小婉点
点头微微一笑。把手伸向小婉，示意她也站起来一起唱。小婉摇摇头，那样子象
小女孩儿似的。
小婉似乎也放开了许多，转过头看前面的屏幕了。似乎屏幕上正再现着他（
她）们的燃情岁月，看得如此地出神。
……
阿相心想，这样的开局还蛮好的。
在音乐声中，每个人的心都在变化也在渐渐地融化。
……
终于，小胡子歌唱完了，在前面MM们的掌声中，他很绅士地用话筒说了声谢
谢，然后坐了下来。在看来他也轻松了不少，一个劲儿地问阿相和小婉唱得怎么
样，阿相拍着马屁说好极了。
小婉灭了手上的香烟，两只手揉搓着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唱这首歌
。
小胡子嘿嘿一声，是呀，你不是以前也最喜欢听我唱这首歌吗？
小婉笑了。
……
阿相觉得肚子有点胀了，大概是皮酒喝多了，便说：大哥、婉姐你们坐会儿
，我上一下洗手间。小胡子点了点头（靠，你不点头，阿相就不去方便了不成？
多此一点），阿相便起身出了洗手间。
……
阿相进了厕所（靠，这茅坑还喷空气清新剂了，味道还不错。恶心！），连
厕所门都没关好就迫不及待地掏出……，哗哗……。阿相一边放水，一边自语—
—好爽！小便完了，阿相觉得肚子还是有点不对劲，可能要大便，一摸身上，除
了几张钞票就是刚才的那张Taxi票了，一看窗户上还贴了张报纸（XX晚报），阿
相也就没顾虑了，转身锁好了厕所的门。
阿相一把撕下了那张报纸，蹲在茅坑上开拉了。阿相的习惯是，大便必看报
纸（这还有个好处，那就是忘带纸的时候可以急用嘛），而且最好还有根烟抽，
要不就干脆忍着。蹲下了，阿相才发现那报纸真TM脏，处满了灰尘，不可另外一
面还稍好一点儿。阿相心想就将就着吧，我还没款得用钞票来擦屁股吧（钞票是
用来吃饭的，拉屎用太可惜了；再说钞票上什么细菌都有，一不小心染上性病，
那真是跳到长江也洗不清。），用车票不小心会把手弄得臭兮兮的。
在下面一片乱七八糟的声音中，阿相点了根烟，向门上吐了个烟圈。这时候
看见门后不知道是哪个流氓用黑笔画的一幅女人分开大腿坐着的裸体漫画，不知
道又是谁用打火机把那个地方烧黑了。阿相自己不会画那种图，不过见得可不少
，因为大学同室的一歌们画得特好（反正看了的男生都说他是系里面画这类漫画
最有天分的人，据说学校图书馆四楼男厕里的那幅漫画就是他画的，不过学校一
至没查出来是谁干的），所以对于评价这类漫画还是有一定的发言权。阿相自语
，啊呸，画得这么差也敢到这儿来发布，这小子没前途了，去死吧。
阿相又埋头看那张晚报了，还好是体育版，上面又在大肆地攻击全兴队和余
东风，因为全兴队又是三连败了。……
“咚、咚、咚”谁在外面敲门了，阿相朝门下方的百叶望去，见一着白裙的
腿在外面踱来踱去。阿相没好气地说:有人，大便!说完，那双腿就消失了。
阿相大便一般都会把报纸上值得一看的内容看完才会起来的，因为这张是体
育版，自然时间要长一点。
……
没3分钟，“咚、咚、咚，……咚、咚、咚”，又有人在敲门了，好象比刚才
要急促了许多。阿相望门下面一看，又是那双腿。
阿相有点上火了：不是说了吗，有人在大便，呆会儿吧!
外面的女人说：你也倒是快点呀!（嘿嘿，这女人声音还蛮好听的）
阿相：急什么急，谁大便不要个三五分钟?
那女的没吭声了，但也没走开。
阿相心想，你要真急，就进来呀，靠，量你也没这胆儿。老子拉屎管你P事儿
，真TMD三八。……哈哈，那女的是不是拉肚子啦，活该，你们这些女人老白吃能
不拉吗？要不就是来那玩意儿了，想到这儿阿相忍不住笑了。
阿相也拉得差不多了，而且外面的女人在那儿踱来踱去的，让阿相心里挺慌
的也特别扭，就用报纸草草地擦了站起身来。阿相边拉裤子边想，你让老子不爽
，老子也让你不爽，于是他穿好裤子没冲水就开了门。
开门一看，外面那女的原来是痣MM，阿相脸刷地红了。阿相太糗了，冲冲地
离开了。
……
阿相回到了坐位上，心里咚咚直跳。
阿相好后悔，自己在痣MM心中的光辉形象刹那间就毁于厕所里了。
……
小胡子一下子拍了阿相的肩：怎么了？你脸色好象不太对。
阿相慌忙回答没什么。
小婉探过头来说，阿相，你好象是有点不对劲，是哪儿不舒服吧？
阿相：没，就肚子有点不舒服，不用担心。说完装模作样地揉了揉肚子。咦
，怎么小胡子和小婉坐得比刚才靠近多了？
……
痣MM回来了，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她凑近旁边MM的耳边，叽叽咕咕地说，
说的什么阿相听不到。痣MM边说边指了一下阿相这个方向，旁边的MM看了阿相一
眼，开始的时候皱着眉头，后来望着阿相笑了。阿相知道她们在讲他刚才的糗事
儿，心里直冒火，当然也羞愧难当，不敢再看她们了。
……
阿相这时发现，小婉正在用纸巾擦眼睛，是不是刚才小胡子骂她了？阿相瞪
了小胡子一眼，小胡子对阿相的这一举动有点莫名其妙，又见阿相在看小婉才回
过神来。
小胡子忙对小婉说：小婉，别这样！
小婉的摇摇头：我……，我没什么，可能是给你的烟熏了一下。不过小婉说
话的声音好象有点激动，还伴一点儿哭腔。
小胡子立即熄了手上的烟。
小婉：你抽吧，我没事儿的，其实是我刚才不小心。
……
阿相给小婉递了半杯皮酒过去，说：婉姐，今天我们是第一次见面，阿相敬
婉姐一杯行吗？
小婉没有拒绝：行，谢谢你了！
小胡子：小婉，你行吗你？有点着急的样子。
小婉：其实大家很难有这样的机会的，来，我们一起干了这杯吧！
小胡子：说到哪儿去了，只要你有空，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再见的嘛！
小胡子有点犹豫不过还是端起了一杯酒。“咣”，三人把酒杯碰在了一起，
……
小婉眼睛直盯着自己的酒杯喝着酒，小胡子一边喝一边注视着小婉的神情，
阿相在看着他们，喝光了自己的酒。
……
小婉边起身边说，我上一下洗手间。小胡子说，你慢点哟！小婉：知道了！
……
阿相忙问小胡子：你刚才是不是骂她了？
小胡子：没，真没！刚才我们聊着聊着，她自己一下子就哭了！
阿相：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和婉姐重新开始？
小胡子：说不想是骗人家的，我自己最清楚我自己，但是我一个男人怎么好
开这个口？（看来小胡子是酒后吐真言了）
阿相：那人家是女的，就更不好开这个口了，你这么死要面子干嘛？
小胡子：你不懂！
阿相不服：你又卖老了，是，我是不懂，但是你知道的，你们这样的机会可
能今后一辈子都不会有了，她现在肯定是想回到你身边的，要不她在你面前哭什
么？
小胡子好象有点心动了。
阿相：你别老怨天尤人的，有机会了，你自己又不把握，怪谁呀！
小胡子有点急了：你不要说了好不好？说完起身向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阿相心想：这家伙又急了，真TM没用！……对了，他去洗手间干嘛？……西
瓜刀！？！？……不会吧，照他现在的心情应该不会去干傻事儿吧？……不行，
还是得去看看。……
在去厕所的狭窄的走道口，阿相见小胡子一人儿在厕所门口抽烟，连忙走了
上去。
小胡子见阿相过来了有点惊讶：你来干嘛？
阿相没回答，走到小胡子跟前，从他的背后把那把西瓜刀“呼”地一下子给
抽了出来，紧紧的握在手中。
阿相：你可别乱来哟！
小胡子：靠，你想哪儿去了？我，我至于吗？我？
阿相：那你反正用不着，给我得了。说完转身就回去了，小胡子也没来追阿
相。
……
阿相这下子放心了不少，他觉得小胡子至少今天晚上不会干傻事儿了，想着
就笑了。正笑着，看到痣MM正看着自己，阿相有点不知所措了，立马转移了自己
的视线。
一位小姐走到跟前：先生，你们还点什么歌吗？
阿相：我想想，呆会儿叫你吧！
那小姐斯文地点点头：好的！接着转身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开了。
阿相翻起了桌上的歌本，准备点几首歌。今晚的主角应该是小胡子和小婉才
对，我今天就不唱了。正好前面的几首都是些老歌，阿相就点了首赵传的《请不
要在别人的肩上哭泣》，准备呆会儿让小胡子唱。阿相也知道小胡子会唱那首的
，因为以前在小胡子家他俩用两把吉它伴奏合作过那首歌的。阿相一拍腿，觉得
自己点得真是恰到好处，很适合小胡子他们现在的心情，同时，阿相也觉得自己
真是绝顶的聪明。
另一首点什么呢？点首他俩一起唱的吧！选来选去还是不能决定，新的又怕
他们不会唱，老的又不知道他们喜欢唱什么，主要是不知道小婉喜欢什么，再说
还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呢。算了，等他们自己点吧。阿相便把刚才那位小姐叫了
过来，把点歌单递给了她说：呆会儿等我的朋友回来了再唱。那小姐又职业性地
点点头：好的！接着又扭着屁股走开了。
阿相：靠，扭什么扭，不就屁股比我大点儿嘛，卖骚！真TM恶心！
……
过了好一会儿了，小胡子他们还没回来，阿相一人儿坐在那儿，闲得无聊，
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又开始胡思乱想了。……阿相的胆儿又渐渐地大了，把自己
的传呼写在了一张歌单上，还在上面写了一行字：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如果你愿
意请告诉我，你的传呼是？？
阿相仔细看了下那张纸条，觉得字儿写得不太好，至少不工整！阿相不满意
，又重新写了一张，这次字儿写得工整多了，他可不想让痣MM觉得自已是个play
boy。阿相觉得这张写得还行，请起身去了吧台，叫一位小姐呆会儿递给那个痣M
M，小姐挺懂事儿，笑着说：没问题。
阿相边看痣MM边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这时候，小胡子左手搂着小婉的肩向阿相走近了。阿相心里很高兴：哈哈，
说不定，小胡子和小婉真的会重圆旧梦了。
卡厅的小姐把阿相的纸条交给了痣MM，痣MM看了纸条笑了，不知道是受宠若
惊还是怎么的。阿相为掩饰自己紧张的情绪，立马招呼小姐放他刚才点的歌。
阿相：大哥，我给你点了首歌，你要唱哟！
小胡子：什么歌？我会唱吗我？ 小婉挽着小胡子的左手，看着阿相，好象眼
睛有点红。
阿相：你肯定会唱，你看了就知道了。
……
音乐响起来了，小胡子接过小姐递过来的麦克风，不舍地放开了小婉的手，
站了起来。小胡子看到了屏幕上的歌名，冲着阿相笑笑，象是在夸阿相真懂事儿
。小婉的眼神里也有点对阿相的感激。
……
如果你的脸上有一些泪滴
请不要在别人的肩上哭泣
请你回到我的身边
在我温柔的怀里
让我抹去你所有的泪滴
别让我不知道你在哪里
我还是能给你一点关心
请不要在别人的肩上哭泣
让我告诉你
我有多爱你
……
小婉的情绪好象有点激动了，将头微微地靠在了小胡子的左腿上。小胡子一
边唱一边用手抚摸着小婉的头，不时地低头看一下。
第一段完了，自然有前面的MM的掌声作间奏，痣MM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小胡子坐了下来，将左手搂住了小婉的整个肩膀，小婉颤抖着身子，将头侧
着靠在了小胡子的左边胸口，双眼直视着小胡子的脸。坐在小胡子另一边的阿相
这时候才发现，小胡子的右脸夹上有一个红红的唇印，阿相猜想到了刚才他们发
生的一切。
歌曲的第二段开始了。
这次小胡子没有站起来，他注视着小婉的目光唱了起来：
……
如果你的脸上有一些泪滴
请不要在别人的肩上哭泣
请你回到我的身边
在我温柔的怀里
让我抹去你所有的泪滴
别让我不知道你在哪里
我还是能给你一点关心
请不要在别人的肩上哭泣
让我告诉你
我有多爱你
……
小婉听着歌，看着小胡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眼泪从她的眼中淌
了出来，滴在了小胡子的胸口，身体急促地擅抖着，还发出“呜、呜……”的声
音，……
小胡子的声音也变得有点沙哑了，甚至唱得断断续续的了，左手一边给小婉
擦着眼泪……。
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在为他们鼓掌，这样的场面相信每有感情个人都会被打动
的。前面的几个MM都哭了，痣MM不停地用纸巾擦着眼泪，阿相以为是给他看的。
阿相那时还没经历什么感情，更没小胡子和小婉那么曲折感人的故事。他只
是在想，如果他能和他的最爱的女人长相厮守的话，他的一生就很满足了，故事
可以象小胡子他们一样动人、一样轰轰烈烈，但最好不要象他俩那么曲折……
……
小胡子还是很坚强，没流泪坚持着唱完了那首歌。
小胡子把麦克风递给了阿相，双手紧紧地把小婉搂在了怀中：小婉，别哭了
！别哭了！这里好多人，让人家笑话！好了，好了……
小胡子不时地轻拍着小婉的后背。
阿相心想：还从没见过小胡子如此温柔地对待一个女人，跟平常在我面前骂
自己老婆的那个小胡子简直是判若两人，……，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
许……
……
“先生，这是一位小姐给你的。”卡厅的一位小姐把一张纸条递给了阿相。
阿相不看就知道肯定是痣MM给他的回复，心里一阵狂喜，以为痣MM心动了。
小胡子把头转向阿相：什么事儿？
阿相有点紧张地说：没什么！
阿相没看那纸条，把它塞进了仔裤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我出去一下！
在卡厅的门口，阿相打开了那张纸条：如果真的有缘，我们会再见的。阿相
翻来翻去地看，结果那纸条上就那几个字，没别的了，一个号码也没有！阿相感
到有点失望了，无精打彩地又进了卡厅。
……
小胡子和小婉还在紧紧地搂着，让阿相觉得心理极不平衡了。
……
阿相这时候有点象灯泡了，再加上又被痣MM打击了，不想呆在这儿了，于是
对小胡子他们说：婉姐、大哥，你们慢慢聊，刚才我有个朋友给我打传呼了，找
我有点事儿，我先走了。
小胡子：也行，随便你吧！（阿相暗骂：你这鸟人，有了老婆，就甩了兄弟
，重色轻友。）
小婉直起了身子：阿相，再坐会儿吧！
阿相：我有点事儿，真的，婉姐，你们慢慢聊吧，改天见！
小婉：那你自己路上小心点！（这话还听得，象嫂子说的话）
……
阿相起来了，痣MM用挽留而又无奈的目光送阿相离开了……
……
阿相回到了自己的宿舍,电还是没来。
阿相把插在背后的西瓜刀放在了席子下面，没洗脸、脚就上了床。躺在床上
，心里还在想着痣MM的那双眼睛，有点失眠了，又戴上了耳机听收音机了。
收音机里放着童安格的歌：
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午夜的收音机轻轻传来一首歌
那是你我都已熟悉的旋律
在你遗忘的时候
我依然还记得
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我早已经了解追逐爱情的规则
虽然不能爱你 却又不知该如何
相信总会有一天
你一定会离去
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所有的故事 只能有一首主题歌
我知道你最后的选择
所有的爱情 只能有一个结果
我深深知道
那绝对不是我
既然曾经爱过
又何必真正拥有你
即使离别 也不会有太多难过
午夜里的旋律
一直重复着那首歌
Will you still love me tomorrow
…………………………
尾 声
第二天是星期一，阿相被通知今天下午出差到武汉去。上午在单位，阿相没
见到小胡子，下午便乘火车去了武汉。
……
几天后，阿相回来了，进门就看到地上有封信，是小胡子从门下面塞进去的
。信的内容大致是：小胡子去了深圳，到一老朋友开的餐厅里当厨师去了。（小
胡子年青的时候就干过厨师的，而且他父亲在当地还是一名厨）
信上再没写别的东西了。
……
今年国庆，阿相收到了小胡子从广州发来的信，但信上没写具体的发信地址
。小胡子在信上说：他现在自己在广州开了个餐厅，生意很好，小婉和他在一起
，……，小婉还怀了孩子，做B超是个男孩，……，小胡子很担心小婉是不是能顺
利地分娩，……，信的最后留了小胡子的手机和传呼。……
阿相看完信，心情很复杂，……不禁地想起了痣MM那双很美丽、很迷人、很
……的眼睛，……
阿相独坐在屋里，无奈地抱起了布满灰尘的吉它，唱起了那首《仲夏夜之梦
》：
仲夏的夜晚
星光依旧灿烂
我看见河水已淹没了堤岸
往事如潮
我无法阻拦
仲夏的夜晚
谁在梦中倚揽
因为那一句永恒的誓言
辗转反复
爱情是如此的简单
仲夏的夜晚
红尘覆云依然
仲夏的夜晚
我沉睡得有些臃懒
这个仲夏的夜晚
男人女人满怀伤感
是否已经感觉
长夜漫漫 人生苦短
……………………………………
<全文完>1999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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