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kira_zms(裘緹婼雅·鶴兒)
整理人: supraboyqd(2002-09-08 10:12:2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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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萍儿逛街常常会逛出不愉快来。
在街上总让卖花的孩子追,嘴里旁若无人的吆喝着:给小姐买枝花吧!――我们不象是两口子,萍儿长得还象个孩子,问题是她总是喜欢穿一身休闲装,象个女学生而又和我手挽着手,我想不认识我们的人可能以为是大款带着小蜜。
我烦死了那些休闲装,我不觉得那是什么青春活力。
后来我们再进服装店,萍儿试衣时问我某件服装怎么样时,我便非常客气的对她说:我无法评价,我只能告诉你这件衣服的质量。
萍儿便生气,甩着话说:我就是不穿淑女装,怎么着吧?!
那件衣服套在店中的一架立体模型上,这家店有个很别致的名字:花妖。店中的服饰,清一色的淑女式。很多的紧身小袄,裹身裙,弹力裤,陈列在藤条编就的陈列架上。
那件衣服是连立领,斜襟,腰际有细细的带子可以扣上,整体设计非常的简捷干净。我是学过服装设计的,所以一眼看出它的做工非常地道。连立领的裁剪是很难把握的,用原型法整合有时也不尽如人意。可这件衣服的领子非常的圆顺,服贴。
面料我判断不准,色彩是麻白色的,较为低调。从手感来说,我可以肯定它是含毛的,仅此而已。
很奇怪萍儿会进这个店来,而且在这一件很淑女的服装前伫足。
奇怪的是,店里没有人。
我左顾右盼一番,还是没有人。我只好叫了一声:有人在吗?
我没有听到回答,但是我感觉我的后颈有喘气的丝丝感。这感觉不是萍儿的,我们是夫妻,她所有的一切我太熟悉了。
我转身,看到一个穿中式紧身小袄的女孩子,在冲我微笑,可是她的眼圈是青色的,这让她的笑有了几分诡异。
这小姐是躲在哪儿呢,刚才我明明看到四面没有人啊。
有什么要我效劳的吗?小姐微笑着说。
我没有多想,因为萍儿对这样的服装动心是太不容易了。我问小姐:多少钱?
你们真想要的话,四百五拿走吧,这是最低价了。
我还没有开口说话,萍儿冒了一句:太贵了,莲蓬,不要。
小姐并没有强留的意思,可是一句话让萍儿走不动了:要不先试试吧,如果实在是喜欢,你再给个价。
好吧。萍儿说:试试就试试。
萍儿穿好了衣服,但她在穿衣镜前是一脸不自在的表情:老公,有点紧。
我一看,是有点儿拘束,特别是肩部。
那女孩依然在帮她调试,可是最终果也还是不理想。女孩说:那换一件吧,我们还有大一号的。
不用了。我说。
不用了?女孩看我的目光有点儿惊疑:老板,为什么不用了?
版式不对,你换多大号的也没有用。我说:这是南方版型的,不是北方版型。确切点说,这是纯粹的登丽美版型。如果用中国版型,或者是英国版型都更适合她。登丽美的肩太俏了。
女孩愣住,不过她的微笑还是不动声色:你是行家,老板。
我也笑:不要叫我老板,我不习惯。知道什么是香肩美人吗?
她笑:话不要说得太绝对,我再拿一件来,给你看香肩美人,好哦?
这件与那件面料稍有不同,白色明朗了许多,而且有一种绒质感。只是款式没有变化。
萍儿穿上后,我目瞪口呆。
连立领本来就是连带着俏肩裁的,如果穿着合适,那效果自然立现了。这第二件简直是为萍儿定身裁制的。从肩到腰都恰到好处,而且非常好的包裹出了她丰满的胸乳轮廓,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亭亭玉立的性感淑女。
就这件吧,我顺嘴说了句:小姐再便宜点儿,我拿走了。
先生你给个价。小姐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一百。萍儿开口说。
我一惊,萍儿回的价简直是不讲理了。这件衣服虽然不是名牌,但它的裁剪和做工之细致,完全不在名牌之下。我想它生产厂的打版师绝对不是一般的水平。450元的价钱也是便宜多了的。
不卖。小姐毫不犹豫。
那这样吧,我出来打圆场。再加五十,行了吧?
不行,萍儿说。一百就一百,否则我不要了。她的大小姐脾气又犯了,我发现她心里还是对淑女装别扭―――她天生是不受拘束惯了的。萍儿做出要脱掉衣服的样子。
好吧。小姐说。我卖了。
我傻了眼,看看她又看看萍儿。现在虽然市场不景气,但是这样的衣服卖一百元,也还是太过份了。我不知道她们谁疯了。
不过,小姐说:我还有一个条件,那边的店里有一款高筒靴,是小羊皮的,和这款衣服非常配,我可以让他们给你打六折,你把它买下来,好吗?相信我,和你这件衣服真的是整体的。
小姐还在微笑,可是笑里已经充满霜意了。
这款高筒靴是细高跟的,很性感的那种。萍儿在试鞋时,分明在体验一种新奇的感觉,她的脸红红的。
后来从店里出来就没有脱掉那身衣服,还有靴子。下午五点,冬天的夜幕已经降临。萍儿有了一种妖妖的影象。
我们到麦当劳吃饭,她自告奋勇的去买,其实是让许多眼光聚集到她的身上来。
我们回到家,门还没有关好我就抱住了她。
萍儿有点忸怩的挣扎:怎么了啊,这么急的样儿。
我腆着脸道:老婆啊,你今天的样儿好性感,这衣服,这高跟鞋……嘻嘻,让我好不难受……我说着要吻她。
她赶紧推开我:去去!你要弄坏我的衣服了。
我有点扫兴,却也无奈的进入卫生间,而她自己进了卧室。我刚解完手正在镜子前梳头的时候。听到萍儿叫起来:老公,老公!
什么事啊,我慢条斯理。她就是爱一惊一乍的。
老公!这衣服怎么脱不下啊,还有这双靴子!
我不以为然的进屋,我的小美人在床中面红耳赤,她的双手在衣服上乱摸,似乎想找到什么。但那只是很简捷的款式,根本没有什么可找的,萍儿一脸的不知所措。
我扑哧笑了起来,天下只有穿不上的衣服,哪儿会有脱不掉的衣服?我拍了拍萍儿的大腿,决定先帮她脱下靴子。可是,且慢……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
奇怪,这是双质地很好的小羊皮高筒靴,靴筒是紧紧包裹在小腿上的―――也就是说,它需要用拉锁才能打开穿上。我记得在鞋店中它是有拉锁的,由导购小姐帮着萍儿穿上的,可是现在我看到的,靴筒的四面光光如也。它是如此的合脚,简直是长在脚上的皮肤,如果没有拉锁,那怎么脱得下来?
我试着用力往下顺,没用,脚腕那儿根本过不去。
我真的有点发毛了,我跪上床又去脱萍儿的那件连立领的上衣。结果我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儿:这件非常合身的上衣,居然是没有门襟的!衣服的外表并没有变化,只是应该有门襟的地方,那面料别说是缝死的,而是根本就没有裁断!这衣服上的木质扣钮还在,而钮孔竟然消失了,原来功能正常的扣子现在成了点缀!
天啊,这怎么可能?!这件衣服现在就仿佛长在了萍儿身上,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我冒出一身的冷汗,我把萍儿的身体转过来翻过去,试图找到那件衣服的开口。在好半天的徒劳后,我精神恍惚的问了一句:老婆,我是在做梦吧?
---- 那一天 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忽然听见 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观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轉山轉水轉佛塔阿 不为修生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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